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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受了影响,也变得有点紧张:“谁知道,或许我们可以看到外星人来到地球的全部过程。”
齐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一黑,你就得来,不能不来。”
我笑了起来:“我还怕你又逃走呢。”
他有点靦腆地笑了一下,陪著我一起走出了帐幕,忽然问:“我的一切明明天衣无缝,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也是……也是……它告诉你的?”
我忙道:“不,不。”
我一面说,一面指著地上烧剩了的一堆篝火:“这叫你现了原形,当地牧羊人,土语叫拦羊人,烧篝火有一种特殊的堆枯枝的手法,和你堆叠的方法,完全不一样,所以一看便知。”
齐白伸手在自己头上,重重打了一下:“真是,百密一疏,再也想不到在这上头出了漏子。”
他讲话还在学著当地的土腔,我不禁笑了起来。和他告别,我向直升机走去,一面走,一面在想著齐白的问题:那东西会给我们看到甚么景象?
来到了直升机旁,有几个牧羊人好奇地围在机旁,看到我走了过来,就不断向我问长问短。
我一面回答他们的问题,一面反问他们:“这几天,是不是天天起大雾?”
其中一个道:“是啊,夏天的雾,中夜就起,越近天亮越浓,日头一出,也就散了,只要第二天是好天,夜来一准起雾。”
我抬头看了看,满天碧蓝,万里无云,今天晚上再起雾,一定没有问题。
在闲谈中,我不便明问,只是一再把话题引向鲍士方看到的奇异景象方面去,可是这些牧羊人,分明没有见到过这种异景,不然,在我的诱引之下,他们早已讲出来了。他们还告诉我,雾浓的时候,怕羊群走失,所以都把羊拦在圈子里,牧羊人自然不会到处乱走。
我告诉了他们,直升机起飞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和强风,最好把羊群赶开去,他们立时扬起鞭子来,吆喝著,赶著羊群离开。
等他们离开了有一段距离,才驾机飞向天空,在上面看下来,还可以看到他们一个个抬高头,在看著直升机。
我心中想,对这些一辈子只在这一区域中牧羊的人说来,直升机自然新奇,在他们的心目中,一个直升机的驾驶员,和一个驾著太空船来到地球的外星人,只怕也没有甚么分别。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直升机在工地降落,鲍士方已替我准备了相当舒适的休息地方,只是工地上各种各样的声音,汇集成了十分惊人的噪音,若不是真正疲倦,根本没有法子睡得著。
鲍士方忙得不可开交,几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来找他,他和我只不过说了几分钟的话,已至少有七八个人在房间外面,探头探脑找他有事商量,我令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好好地洗了一个澡,躺了下来,居然睡了三个小时之久。
我在等著天黑,一面等,一面到处溜达著,东看看,西看看,又向鲍士方要了一辆吉普车,而把直升机,还了给他。等到太阳偏西,我就带了酒和食物出发,一直向前驶去,天色很快黑了下来,驶离工地没有多远,已是人烟稀少,再向前驶去,在暮色苍茫之中,简直有天地间只有我一人一车的感觉。
天还未黑透,我就来到了那个小土丘上,齐白十分高兴地迎了上来,带著我,来到他打出来的那个小孔之旁:“怕我干扰你的脑能量?我是不是远远避开去?”
我笑道:“当然不必,你只要不集中精神去想就可以了。”他把那东西取出来,郑而重之地放在那个小洞旁,把插在小洞口的树枝取走。这时的情形,真有点像一只高尔夫球在洞边,只要轻轻一拨,就会跌进洞去。齐白道:“那次,我就是把它放在洞口,然后集中精神的。”我吸了一口气,这时,天色虽然已经相当黑了,但是还没有起雾。齐白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我盯著那东西,集中精神,这次所想的,不是想它发光,而是想它和下面墓室中的东西有联系。
开始的时候,甚么反应也没有,天上星光稀疏,下弦月还未升起,天色相当黑,约莫在十多分钟之后,齐白“啊”地一声:“你比我快多了,看那小洞!”
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扰我,这时,我也看到了,在那个小洞之中,有一股暗红色的光芒透出来,一闪一闪的,像是下面有一个火把在摇晃著。
我更使我精神集中。
我不断在想:“宝物啊宝物,要是你和下面的东西,有甚么联系,就请尽量发挥你的力量!”
又过了十分钟,自小洞中射出来的光芒,渐渐加强,在黑暗中看起来,简直像是在地上,放著一只手电筒,当然,光芒还是不如电源充足的手电筒那么强,而是带著一种暗红色。
虽然有光芒自那个小洞中透出来,可是绝对无法弄明白在下面发光的是甚么东西,那个小洞的深度超过三十公尺,无法看到下面有甚么。
齐白一直在喃喃地道:“天!下面不知还有多少异宝,不知还有多少异宝!”
他对盗墓有狂热,明知下面墓穴之中,不知有多少异宝在,而又无法到手,那种抓耳挠腮的神情,看起来也相当可怜。
奇的是,小洞中有光芒射上来(那自然是在墓室中,有甚么东西在发光的缘故),而在洞口的那块合金,却并没有甚么光芒。
我作了一个设想:在那墓室之中,还有著一块或一块以上,和眼前这块合金相类的东西,它们在发光,而光芒从那小洞之中,射了出来。
虽然这又是一个新的发现,但是对揭开整个谜,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而齐白又在一旁,不断喃喃自语,这令得我不禁焦躁起来,转过身向他喝道:“你静一静好不好?”
齐白正在失魂落魄,给我大声一喝,陡然住了口,由于这一分神,自小孔中射出来的光柱,倏然暗了下来,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种现象,强有力地说明了,一切现象,真由我发出的脑能量所控制!
齐白定过了神来:“你的力量……真比我强得多,我只不过可以令那小洞中,发出一点点光芒,像是萤火一样闪耀,而你竟可以令之发出光柱。”
我问:“你和陈长青商量著要带最新型的仪器,有没有带来?”
齐白摇了摇头。
我闷哼了一声,心想如果有完善的设备,由齐白打出来的那个小洞缒下去,可以看清楚墓室中的情形,至少,可以看清楚发出光芒的是甚么东西,而墓室中有了光,自然也会照亮别的东西。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通知白素,请她准备必要的设备,正在想著,吉普车上的通讯设备,忽然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鲍士方把他自己用的那辆吉普车给了我,所以车上的无线电通讯设备,十分先进。我听到了声响,走进车子去,按下了通话掣,我以为是鲍士方有甚么事要找我,再也料不到一按下了通话掣,就听到了陈长青的声音,我才“喂”了一声,他就在那里大叫大嚷起来:“卫斯理,你算是够意思的了,一声不响就走,学那钻古坟的家伙。”
我真是又惊又喜:“你在哪里?”
陈长青道:“我在鲍先生的办公室,告诉你,我带了许多有用的东西来--”
我更是惊喜交集,打断了他话头:“你所谓有用的东西是甚么?”
陈长青的声音之中,透著一种洋洋自得:“不能一一细说,总之,是通过一个小孔,可以看到小孔之下一切的设备--”
我高兴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陈长青又道:“就算找不到那该死的盗墓人,只要找到他上次打出来的那个小洞,我们就能看清那个墓室中的情形,虽然不会甚么探骊得珠法,可是还有用得多。”
我先不告诉他,我早已找到齐白了,我只是闷哼一声:“你以为在至少一百平方公里的范围之内,找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小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长青一听,就像是气球一下子泄了气一样,我甚至还可以听到那种“泄气”的声音--这自然是他在长长吁著气。接著,他的声音变得无精打采了:“慢慢找,总有……希望的。”
他在这样讲的时候,根本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希望”,真要是在一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去找一个小洞的话,只怕一千年也找不出来奇'…'书'…'网。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必找,我已经见到齐白了,而且,现在正在那小洞旁边,更而且,我正想要一些可以透过小洞观察下面墓室的仪器。”
陈长青呆了半晌,才道:“你……骗我的。”
我又好气又好笑:“骗你干甚么?你是自己驾车来,还是我来接你?大约一小时路程--”
陈长青忙说道:“我自己驾车来--”
这时,齐白也来到了车边,听得陈长青来了,他的神情很尴尬。
我道:“好,反正没有路,你认定方向,向西走,我估时间差不多了,开亮车头灯,你向著有光亮的地方驶来就是了。”
陈长青连声答应:“那些仪器,搬上车,也很需要一些时间,我出发之后,一直和你联络好了。”
我答应著,陈长青忽然在停了一停之后,大声道:“该死的盗墓人,你好。”
齐白的神情更尴尬,但是他也大声答著:“死不了。”
陈长青又叫嚷著:“还逃不逃!”
齐白苦笑:“爱逃就逃,不爱逃就不逃。”
我知道,他们两人一拌上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完的,所以立时道:“你尽快来,要赶在下雾之前。”
说完之后,我又扳回了通话掣:“齐白,你看,今晚我们至少可以弄清下面墓室中的情形了。”
齐白也显得更兴奋,忽然他跳了起来,向那小洞奔去,一面奔,一面叫:“我的宝物。”
他奔到小洞旁,拾起了那块合金来,喘著气,吓得脸也白了,望著我道:“真险,要是一阵风来,把它吹得滚进洞去,那再也弄不出来了。”
那块合金,刚才就在那小孔之旁,碰一碰都有可能掉进去,所以我也不禁“吁”了一声:“还可以用你那法子弄出来吧?”
齐白道:“要是落在桌面上,还可以,若是到桌子下面去,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紧握著那块合金,生怕它会从他的手中蹦跳出来。
我道:“趁陈长青还没来,让我再来试试,我一个人的力量,能使它发光到甚么程度。”
齐白有点无可奈何地把那合金放在地上,他又走开了几步,我道:“你到车子旁边去,陈长青会随时和我们联络。”
他又不情不愿地走了开去,我专心一致,盯著那块合金,不一会,它就发出了暗红色,不到半小时,它发出的光芒,已经和那次五百人的大聚会不相上下了,自它的几十个小平面,都有色彩不同的光柱射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齐白在车边,离我少说也有十来步,但是在黑暗之中,他当然可以看到那一团绚丽的光彩,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发出的赞叹声。
我继续全神贯注,光芒也在渐渐加强,我能发出比普通人强烈的脑能量,而脑能量之间,会发生互相干涉的现象,因之削弱,这一点假设,也得到了证实。
光柱射出了三十公分之后,就开始扩散,一直没入了黑暗,变得十分淡,如果不用心,就看不出来。
我继续集中精神,但是发光现象,却没有甚么再进展。这时,大约已过了一小时左右,我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陈长青才和齐白联络过,齐白也著亮了车头灯,指引陈长青向我们这里驶来。我来到齐白的身边,把那块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