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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半年时间的准备,让徐默已经对殴和市与郊外的公路系统有了非常详细的了解,高速公路尽管是离开殴和市的最快途径,但是一旦被堵截,根本无法摆脱追兵,所以他选择了国道离开殴和市。国道旁边密密麻麻的乡间小路非常有利于徐默避开公安系统在国道上的检查关卡。
谢国是殴和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长,殴和市出了这么重大的恶性案件,他第一时间就被市委叫走,组织起了一个专门的破案组。案发不到两个小时,徐默的一切生平资料就放在了谢国的案头。
谢国看过现场遗留的猎枪跟金属弩弓,并询问了当时在现场的法院警卫,从摩托车的行进轨迹还有袭击的手法看来,谢国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青年人,只有一个评价:极度危险!
弩箭在前,猎枪在后,武器弹药都涂满了剧毒,袭击手法充满了暴戾的气味。而从事发后,各个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找不到形似的摩托车,这点上也能看出,此人计划周密,布置已久,袭击跟撤离毫不拖泥带水,端得一个干净利落。
尽管已经封锁了殴和市通往外界的各个交通要道,但是谢国心中隐约已经觉察到很难在徐默逃出殴和市之前抓到他,只是希望能尽快找出徐默行动之前的藏匿地点,看能不能找出徐默的脱逃方向。
果然,后面两天从各个派出的刑警口中陆续传来了不利的消息,谢国心中预感到的最坏状况发生了。徐默以本来身份购买的,全国各地的飞机票和火车票,虽然刑警们都明白应该全部是空座,但是却不能不去调查,牵制了刑警支队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消失的摩托车从法院临近两个街区的一个小仓库内被找到了,但是连同仓库内的其他东西一样,都已经被烧得支离破碎,还是仓库被烧破以后,雨水淋熄了大火,才留下了一点点残骸,但是对破案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帮助。
徐默住的小旅馆也在两天后被刑警找了出来,这倒不是因为旅馆服务员认出了那张跟现在的徐默形象大为不同的通缉令,而是因为徐默凌晨出门没有退房,在被刑警询问时,服务员说起了这么一个怪事。
机警的刑警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原则在搜查了房间之后,在卫生间的洗脸盆旁边观察到了徐默涂毒的粉末,为此,那个用舌头舔粉末的倒霉蛋还差点被毒死。
因为徐默第二天凌晨,在旅馆大部分人还都在酣睡的时候就已经出门,旅馆服务员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穿品牌风衣,留着漂亮马尾和八字胡的青年就是昨天棉服穿得跟粽子一样,头发像鸡窝、胡子拉碴,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的徐默,所以留给刑警们的线索也是原本的邋遢形象。
虽然连续不断的更换了住址,刑警支队在得到他大致的邋遢外形之后,修改了通缉令上的形象,并通过群众举报,把他住的出租房给找到了。
众刑警仔细打量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房间,房间地上到处是吃剩饭盒的垃圾和空矿泉水瓶,角落堆积了几件发臭的衣物,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变成了黄褐色,整个房间都散发着腥臭的尿味。
这得要多大的忿恨和偏执,才能让一个正常人彻底忽略掉赖以生存的身边环境。房间内没有留下前主人的去向线索,这也让亲自赶来的谢国十分失望。
在没有新的破案线索之前,谢国只能让局里的警犬记住房间主人衣物的气味,把它们分配到各个高速和国道的检查关卡上。但这注定是无用功,徐默在小旅馆出门时不但仔细清洗了身体,还往身上喷洒了整整一瓶的古龙香水,而且这时候已经距离事发当日足足有三天的时间。
正当殴和市公安部门一筹莫展的时候,徐默已经驾驶面包车距离殴和市有数千里之遥。徐默真正的目的地是华国北方的大兴安岭,他明白在华国政体的特殊性面前,国内任何一处地方都不会安全,只有出国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他在半年前心中产生杀意的时候,就特地飞到俄罗斯的海参崴结交了几个俄罗斯黑帮分子,在大撒财富的同时,也得到了几个去日本的偷渡渠道。同为黄皮肤和黑头发人种,文化背景相像的资本主义发达国家日本成为了徐默后半生安静生活的选择。
在出了殴和市的第五天,徐默在华国北方一个小县城郊区停顿了下来,进入了一个当地的网吧,用假身份证办完上机之后,他打开了新闻网络。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网络上的新闻媒体用了这样一个标题描述了,当日发生在殴和市高级法院门口的袭击事件。
文章中详细描述了发生在徐默一家人身上的悲剧,同样也描述了本来作为肇事者,现在同为受害人一家的悲剧。身为司法系统高官的中年人心脏中了三支毒箭,当场死亡;他的儿子面部中了将近八颗散弹枪钢珠,被打得面目全非,没送到医院就已经毒发身亡;手臂被钢珠击伤的母亲,在医院抢救五小时以后,命保住了,但是因为毒素入脑,变成了植物人。
于此同时,还有旁边四个无辜的家族亲戚被散弹枪波及,虽然经过了抢救,但还是因为剧毒在全身的扩散,全部持续高烧昏迷中。据主治医生反映,就算脱离了生命危险,今后也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徐默的一枪毒弹几乎废掉了这个政治世家的半个根基,让他们家族年纪最大的老爷子切齿暴怒,发誓追杀徐默到天涯海角,在给予殴和市公安系统强大压力的同时,也给予谢国最大的外援帮助——军队,老爷子本来就是军队高层退役,在华国的军队中有着极大的声望和人脉,现在唯一欠缺的前提,就是徐默的去向。
看完新闻的徐默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扎着马尾,留着八字胡,脸庞消瘦,面相成熟的他也引得几个坐在旁边的女生频频偷望。
不过徐默对这一切并不放在心中,认真来说,他现在对于是否会被抓住都不是很在乎,仇寇已经得诛,帮凶也得到了报应,对于几个无辜的受害者,他根本没有所谓的内疚,死得再多,又与他何干。
如果不是这几天的逃亡让他犹如死水一般的心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相信失去了求生**的他已经追随父母、亡妻和女儿而去。
正在徐默离开网吧,想要登车继续行程的时候,他在面包车后视镜看到了一幕画面。他的双眼瞳孔瞬间就放大数倍,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本能的转身飞奔而去……
第三章 世态炎凉
徐默的面包车停靠的马路是一条泊油路,位于小县城郊区的这条泊油路并不是十分的宽广,大约只有八、九米宽,而且路中间还有不少地方出现了一些坑坑洼洼的凹陷。
此时,一辆满载钢筋的重型卡车因为疾驶过程中一边车轮陷进了一处凹陷,车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车上没扎紧的钢筋滑落了几根下来。
因为马路本来就不宽,卡车又是紧靠着一边的人行道行驶,该处人行道的沿街店铺前面,正蹲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丫在玩耍。
小女丫长着胖胖的脸蛋,圆圆的大眼,头上扎了两个小小的马尾,皮肤虽然有些黑,可黑里透红,显得十分可爱。低着头只顾玩耍的小女孩,根本没意识到离她不远的车顶正有几根标枪一样的钢筋向她飞射而来。
徐默在面包车的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之后,本能的做出了反应,钢筋从卡车车顶高处滑落有一个加速过程,也就大概几秒的空当时间,幸好徐默离小女孩也只有几步的距离,一个后转身,抢到身前,猛的一脚将蹲在地上的小丫头踹开了两三米远。
卡车司机并没有意识到车后部发生的意外,没有停车,迅速从路边群众的眼中消失,被徐默踹倒在地的小女孩,看着眼前斜插着的钢筋,哇哇得大哭了起来。该处沿街的水果店里面也冲出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矮胖中年女子,冲着已经远离的卡车大声的咒骂了起来,大概是小女孩的母亲或者其他长辈。
这时候,回过神的大部分路边群众也开始了议论纷纷,几个从网吧出来的年轻女学生甚至给徐默拍起了手机照片,显然留着马尾,脸上带着点忧郁,有着成熟男人气质,刚刚表现了英雄行为的徐默,非常地吸引眼球。
徐默皱了皱眉头,引人注目不是他的好兆头,转身便往自己车上走去,打算立即离开这里,可刚拉开面包车的车门,便听到后面有人用带着强烈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喊他。
“喂,喂,你给我等等!”喊他的是矮胖妇人。
“什么事?”徐默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上车坐到了驾驶座,开始发动汽车,只是转头问了一声正跑过来的矮胖妇人。
“你踹了俺家丫头,怎么要得陪俺们去医院看看呗,想这么走了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矮胖妇女在这条连接着省国道的县城马路街边店面,摆了很长时间的水果摊了。早就见多了街边店面的小老板们,如何讹诈路过外地司机的伎俩,显然在回过神来以后,就打起了敲诈徐默的主意。
实际上,徐默并不知道,这条泊油路之所以路况如此差,跟一些昧着良心的店面老板大搞破坏也是有关系的。路面状况差了,路过的外地车辆就有可能出现各种问题,停车后的外地司机就不得不接受路边店面卖的高价商品和汽车零件。一般情况下,外地司机只身在外,基本都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在矮胖女子看来,带着明显南方口音,又是单身一人的徐默,是不可能在这里停留过长时间的,只要自己语气强硬一点,那么放下几百块,息事宁人是徐默必然的选择。
可徐默是什么人,家破人亡被一个庞大官僚世家压迫的时候,他就选择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仇人血溅五步,同样的家破人亡。一个人杀了两个,重伤五个,搞得整个殴和市公安系统鸡飞狗跳,这样暴戾的一个人,还是在他救了你的女儿之后,你让他忍气吞声、自认倒霉,真得要太阳打西边出来,母猪学会上树才有1%的几率。
扭头看着从面包车窗口伸进一只肥呼呼的手,紧抓住面包车方向盘,口中喋喋不休的矮胖女人,徐默眼中凶光一闪,也不说话,露齿一笑,右手的拳头便猛击在矮胖女子的脸上。只见妇人的头猛得向后扬去,鼻孔中朝天喷出了一股鲜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方向盘,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直到徐默开车离开了很远,矮胖妇人才突然回过神来,不顾满脸的鲜血,开始呼天抢地起来,嚎丧般干叫了几分钟,妇人见围观的路人对她都是一脸的鄙视,也根本没人去拦已经远去的面包车,也不由得恼羞成怒,叫来熟人拨打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
心想着亏不能白吃,就算女儿的事情,不能讹诈成功,自己满脸的鲜血总是你打出来的吧。
没有想到的是,附近那个派出所接电话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干警,十分明白这条路上的猫腻,三言两语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便推托了开去,根本不打算为这个事情特地跑一趟。
矮胖妇女也是个难缠的倔头,你不来是吧,老娘亲自去把你们拖来,打完电话,便抱着女儿朝派出所而去。可到了派出所,人家老干警根本不吃你这一套,爱理不理地一手做记录,一手掏耳屎,把个胖女人气得一身肥肉一抖一抖的。
“妈妈,这张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