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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聂离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面无表情地应着,心道你又说晚了,聂离老子已经折损了不少神树枝叶,正用它们包裹着“鸡肉味,嘎嘣脆”。
等夕瑶的影像从风灵珠上消失,聂离抹了抹满头的大汗,一屁股坐在枝杈上,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包裹。
随手解开两个包裹,摸起一把烧烤蜂肉蘸着蜂王浆,往嘴里塞去,跟吃爆米花一样满口嚼着。青年心想,不管带不带回去,起码先吃个痛快再说。
聂离的肚皮很快就吃了个滚圆,实在吃不下了。可看看剩下还有那么多的烤蜂肉和蜂蜜,又实在是舍不得,只好重新打包,扛在背上。
青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发狠道,“这天界吃没吃的,喝没喝的,若是不储存点粮食,今后可怎么过活。夕瑶小娘恁不会打算生计,这日子还得靠男人做主才是!”
不过,等他御风回到浮空岛,却又是不敢背着包裹进屋。只得远远地找了一处僻静地方,将两个包裹藏在岛边的大树上,这才施施然地回报夕瑶神官。
“回来啦!肚子饿了,这些与你,早点吃了安歇!”夕瑶已在屋内等候,见他回来,便端出一盘瓜果放于八方桌上,分量比起午间那盘要多了不少。
“哦!”聂离讪讪然地应了一声,目光闪烁,不敢与神官小娘对视。不过,夕瑶也是个马虎大意的性子,丝毫没有看出异样来。
正在聂离吃着瓜果,清理肠胃,夕瑶却是从里屋抱出一团软绵绵的事物放于他面前,“这是我在下午采集云彩,给你做的云被,晚间你在客厅木榻上安歇便是。”
“你我男女有别,我在屋外找个地方安歇便是!”聂离赶紧站起说道。
“那也随你,只是不得在夜间袭扰小青哦!”夕瑶皱了皱细眉,嘟着小嘴叮嘱到。
尼玛,你才夜袭小青,你们全家都夜袭小青!聂离心中咒骂连连,嘴上却是不敢多言,抱了云被便欲出门。
“等等!”夕瑶小娘却是在后面再次叫住聂离,待他转过身来,便将一物交予他手,“你今日初临天界,我这里简陋,无物赠你。只有编织一个如意腕带给你,望你早日得到神职,离开此处!”
聂离望着手上精美的云彩腕带,再看看夕瑶小娘那张盈盈的笑脸,顿时,万般滋味在心头流动。饶是他心思敏捷,一时之间却只能木然呆立,说不出话来。
“快去,快去,莫要这等小儿姿态!”夕瑶见他目光闪动,却是摇头轻笑,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早些安歇,记得明日早起。莫等我那朋友来了,你还在酣睡,惹人笑话!”
看着神官小娘重新掩上房门,聂离目光一闪,心中就是一叹。
夕瑶啊!你可明白,我若得神职离去,这处寂寞无聊的地方,便又只剩了你一人,还有何人陪你说话聊天。聂离虽只是一个匹夫,却又如何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这天庭神职不要也罢!你那朋友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得你如此厚待,明日他若入不得吾眼,少不了烤蜂之后,再揍得一神。
聂离计议一定,便满怀心事地在屋后找了一块大青石躺下。青年摸着身上柔和温软的云被,抬头仰望起天界深空中,无数明亮的星辰。
夕瑶、小青、蜜蜂、空岛、神树……聂离进入天界之后,一系列的所见所闻,走马观灯一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最后这个失去一切记忆的青年,慢慢沉入了梦乡。
……
“哎哟,夕瑶,你可轻点!”聂离正在屋后酣睡,忽然被一大叫惊醒。
“哼,谁让你又去和那魔尊重楼打架,这伤不下重手,好不了!”随即,青年耳中又传来夕瑶的不满之声。
“是,是!夕瑶神官说的是……”原先那声大叫的主人再次唯唯诺诺地应道。
闻得这些话语,聂离从大青石上一骨碌坐起,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大太阳都晒屁股了。青年不禁心中懊悔,他昨夜思绪太乱,辗转失眠。何况,这天界昼长夜短,一夜工夫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倒是让他错过了清晨早起。
夕瑶那边传来的异声,应该是她的那个神仙朋友来了,只是不知何等模样,须得去见识上一番。想到这里,聂离便站起身,绕到屋前。
“咦,外头有人,莫不是哪个天界小贼来此?”屋内传来一句诧异的话语。
“啊,等等,飞蓬不要……”神官小娘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阻止到,可惜却是慢了一步。
正当聂离轻手轻脚地靠近小屋,想要偷窥一番,屋内却是飞出一道凌厉剑光,朝他劈来。青年脑中警报大作,他的战斗意识迅速判断出,这道绚丽的剑光绝不可硬接,否则骨折筋断都是轻的,搞不好小命都要玩完。
剑光眨眼间便划过青年的腰际,聂离的身影在原地扭曲,支离破碎,消散不见。青年的本体却在二十多步外,重新悄无声息地出现,正是聂离首次动用了自己的S级时空瞬移技能——鬼步。
“咦,有意思,这小贼还有几分能耐!”屋内轻呼一声。
“飞蓬,不可再动手,那是我的朋友聂离!他刚刚从人间飞升天界,一大早只顾得给你治伤,倒是忘记告诉于你!”夕瑶恼怒地呵斥道。
“是,是,飞蓬莽撞了,夕瑶神官教训的是……哎哟!”飞蓬又是痛呼一声,估计是夕瑶小娘在恼怒中,再次故意拿他的伤口出气。
聂离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进入屋内。顿时,便看见客厅的木榻上坐了一个赤着上身的英俊男子。
男子浓眉大眼,高额隆鼻,相貌堂堂,脸上带着一丝英武刚毅之色。赤着的上身有多处剑伤,伤口都不算很深,只是血淋淋的看着有些吓人,应该就是夕瑶口中的那个朋友——飞蓬。
此时,夕瑶小娘正用云棉给飞蓬擦拭伤口,涂抹草药,忙碌间不忘扶上一把宽大的冠冕,以免掉落下来,遮挡住小脸。
不过,聂离此时却是没有关注夕瑶小娘,反而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英武男子,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脱口惊呼道:
“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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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将飞蓬
【网 。】“这么说,你以前的那个朋友真的跟我很像咯!”飞蓬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地问道。
“不是很像,若论外貌,那简直一模一样!”聂离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酷似龙阳的飞蓬神将,“你确定自己在人间没有兄弟,或是其他分身?”
“兄弟,分身?这怎么可能!”飞蓬一脸的惊异,旋即便兴致勃勃地说道,“对了,你再说说,你在人间和你的那两个义兄龙升、高渐,搏杀邪道剑仙的事情!”
“还要说啊,你都听三遍了!”聂离苦着脸应道。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飞蓬和龙阳恐怕还真的不是一个人。虽然两人的外貌一模一样,连性格都那么豪爽开朗,但龙阳好歹是一国王子,多少还有点心机,逢人处世起码还会客套奉承。可这个飞蓬,虽然在天界修炼了亿万年,性子却是纯朴至极,简直就像是一个处世不深的少年人。
虽然聂离感觉自己和飞蓬也差不了多少,但他隐隐约约又感到,若是自己想起某些事情,恐怕就不是现在这副涅。
“来吃点东西!”两人正在客厅叙话之际,夕瑶从外头端进来一个大盘子,上面放了三个玉碗和一些瓜果。
“这是什么?”聂离看着面前的玉碗,好奇地问道。玉碗中盛了一些淡黄色的稀薄饮料,里面还有一些黑米状的小颗粒。
“这就是我昨日让小青去采集的花蜜啊!还有一些黑菊的花籽,能够滋补身体!”夕瑶笑眯眯地说道,“不许剩下啊,特别是你,飞蓬!”
“是,是,夕瑶神官教训的是!”飞蓬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不过,聂离暗中看他的神情,却是不以为然,看起来这位神将对夕瑶的奴颜卑膝已经是习惯成自然。
“嗯?味道不错!”徐默略微一尝花蜜做成的甜品,感觉倒是清甜可口,口味极佳。只是比起他昨日吃的烤蜂肉和蜂王浆,那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了。
“那是,夕瑶妹子的花蜜汤可是一绝啊!”飞蓬看到夕瑶出去,便摇头晃脑地轻声说道,“也不枉我故意受那么多伤,来此讨个便宜!”
“你……故意受了这么多伤,就是为了逃工来此,讨口汤喝?”听到神将兄的话,聂离正喝着的花蜜汤差点呛到鼻子里,顿时一阵目瞪口呆。
“那……也不是!”飞蓬发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有点讪讪然,“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夕瑶说啊!其实,我第一次来此,找夕瑶妹子治伤,那是真的。不过后来吗……”
原来,这位镇守神魔之井的天界神将,经常会与神魔之井通道那头的魔尊重楼私斗,受了伤便会来此找夕瑶治伤。一来二去,飞蓬和夕瑶便成了知交好友。
飞蓬镇守的神魔之井,只有他一人,日子颇为寂寞枯燥,与夕瑶同病相怜。不过,与女神官相比,他至少还能经常与魔尊重楼打架,以此排解寂寥。因此,为了能多些机会陪伴好友,飞蓬便时常会在争斗中故意受点小伤,借此离开神魔之井。
“要不是如此,那重楼岂能次次伤我!”飞蓬扬了扬浓眉,自傲地说道。
“聂离,你是不知,每次看到夕瑶妹子做那一个个的如意结,我便觉得心里难过地直欲落下泪来!”飞蓬神情黯然,“只想着受些伤病,便能来此陪夕瑶说说话儿,让她少些苦闷。”
聂离默然不语,心中凄然。飞蓬和夕瑶,一个镇守神魔井,一个照料神树。亿万年来,一人只能靠与敌人的战斗来排解寂寥,另一个则要靠着好友的故意受伤,才能来此陪伴自己,去除苦闷,这是多么令人悲哀和无奈的事情。
聂离来此不过短短一日,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日子的苦闷,可他们却是生生渡过了这样的亿万年。也幸好这两人皆是纯真处子,若是换成自己,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聂离昨日里想要试探飞蓬的一点小小念头,已经烟消云散∫不说飞蓬战斗力太过强大,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光是飞蓬对夕瑶的这番情义,也足以让他自愧不如。
虽然心知飞蓬情深义重,夕瑶并没有看错人,但聂离心中却依然有点不是滋味。只是青年毕竟心态沉稳,没有表现出来◎日他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天庭神职,在此陪伴夕瑶。不过,既然飞蓬是此等良友情侣,他却不能再留于此处,让夕瑶日后徒增烦恼。
“飞蓬,既然我迟早要去天庭任职,不若明日便与你一起回天庭可好!”既然心中计议已定,聂离便断然开口。
仇池义士已经打定主意,不等天庭派下职务,自己先去求个最低等的闲职。在飞蓬不能陪伴夕瑶的时候,便过来陪陪这个小娘,让她的日子轻松一些,顺便给这两人搭搭线,早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嗯?当然可以!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与聂离兄弟颇为投缘,或许我在下界还真有个分身叫做龙阳,哈哈!”飞蓬高兴地拍了拍聂离的肩膀,只是马上轻声说道,“只是你就这么走了,不怕夕瑶怪你吗?”
“应该不会!”聂离勉强地笑道。
“好,好!那明日你便与我一同离开。”飞蓬忽然俯身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