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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依姗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喝声道:“你妈不就是贪图我爸的地位吗?怎么你们贫穷的就剩下这种不知廉耻的方法了吗?”
我笑了,“想必你的父亲还在C市吧,哟~这腿长在你爸身上,他要是死赖在Y市估计没有人能强制的了吧~”
我接着道:“地位?你爸不是就一国土局的主任吗?科级以上的干部茫茫多,你觉得就只贪图这个吗?”
意外的叶姗依笑得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凌然?你都不看新闻吗?难道你不觉得一个局长夫人更吸引人?!”
这是在指明升官了吗?
叶姗依不理会我木然的神情,高傲的离开了,呆呆的我站在荒凉的空地上,有些无措的回想着刚刚总共加起来不过2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多么戏剧性……
妈,你说的那位叶叔就是叶姗依的父亲吗?突然间,我想笑,笑自己悲剧的生活,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呢?我已经让步了,自以为躲得远远的,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仍然在这无尽的漩涡中打着转。
拨通电话,“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然然?妈妈正在陪叶叔,怎么有事情吗?”多熟悉的声音,我整整听了20年了。
“哦,没事,妈听说叶叔升官了。”有些无力,我静静的等着下文。
电话里一阵沉默,“然然,妈决定和叶叔结婚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年过的很艰辛,嫁给你叶叔后,妈妈就是局长夫人了,你知道的,我绝对不允许你爸和那个小贱人看我们的笑话……阿柔,谁的电话啊……是我女儿,好了,好了,妈不说了,你叶叔叫我了,你自己在外边注意……”
随即一阵“嘟嘟”的忙音,“啪”一声,手机脆生生的落在了地上,
“同学,你手机掉了。”身旁的路人甲提醒我,我呆呆的“恩”了一声,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竟然有些生涩,天空的云还是那么的白,隐约透露着苍白,我仿佛看见了小时候那个白色的布娃娃,那天边火红的夕阳是那个布娃娃的眼睛吗?可是为何如此红艳,如此刺眼。
直到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我呆呆的转过头,
“凌然,你哭了。”冷冽却又带着点关心的话语。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宋郁尧,胡乱的抹着眼睛,有些哽咽道:“没有,你眼花了。”
兔子兔子
……》 一天见到宋郁尧两次,第二次还是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下,我有种想撞豆腐的冲动。但是还是克制了,很镇定的看着他:“近来秋风飒爽,肃杀之气遍地都是,偶尔看到落叶飘零,不免心生酸意,继而眼中酸涩,不由潸然落泪……”
宋郁尧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瞧着周围教学楼寸草不生,寸木不长的大广场,带着些笑意看着我,“每经过这里你都要感伤,那岂不是一天眼睛要肿好几次?”
我回望着天空,深沉道:“人一旦上了高度是很难降下来的,比如一领悟到这萧条之气,我就止不住伤感。”
宋郁尧:“……”
漫步在M大漫无边际的湖边的确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情,再着身边还有美人相伴。看着宋郁尧挺拔的背影,心中不由的小小温暖起来。宋郁尧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我,我一闪神,连忙又一阵小跑跟上他的脚步。
接近傍晚的时候,学校有些热闹,社团的活动大多是在傍晚时分开始如火如荼的进展,当那个练习排轮的同学第三次从我们的身边滑过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如此诡异安静的氛围,率先开了口。
“宋叔和宋姨这10年过的好吗?”
“很好。”
简单的二字就这么一笔带过,我甚是纠结,宋童鞋你就不能也扯上几句吗?我坚持不懈的继续问道:“那兔子呢?兔子过的还好吗?”
兔子其实不是兔子,只是一条绒毛较长的普通品种的狗,只因浑身雪白眼角处微微泛红色,就称之为兔子了。
兔子是我8岁那年从马路边捡回来的,我还记得第一次将它带回家挨了父母的一顿臭骂,也就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不能随便带回家,捡了便宜的狗不要紧,万一捡着金贵的主,要是好事者找上门就麻烦了之类的话语。
我虽然嘴巴答应着,但偷偷在外面给它挪了个临时小窝,于是这小狗每日的食物都是我从自己的三餐中抠出来,一句话,只要我有肉吃,就绝少不了它啃骨头的份,我像养小情人一样享受着这刺激的欢愉,看着兔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身上的皮毛越来越丰满,实在有说不出的喜悦。
捡到兔子的时候我本来想跟宋郁尧一起分享的,但一想到宋郁尧这厮有洁癖,一看见我猫爪子有着脏东西定会一脸嫌弃样掏出口袋中的手帕,将其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肆意捏着我的手。于是我小小的思索了下,便决定暂且不说。
当时,我上小学二年级,宋郁尧四年级,这娃在学校里被高年级的学姐称为最有气质的小正太,全校皆知。这还得归功于他那张年少老成外加冷若冰霜紧致帅气的脸孔。
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我很悲剧的被安排和他同一所学校。我想这大多都是我爸妈以及宋爸妈合谋的意见。之后每日清晨,买菜的大妈,扭秧歌的老人,以及送信的大叔总会看见两背着小情侣书包的小娃娃手拉手一起上学堂的温馨场面。
有关情侣书包这个问题,我只记得当时宋郁尧背着的是一个蓝色的西瓜太郎书包,而我背着的是个样式一摸一样颜色为粉红的书包,这些都是宋阿姨准备的,我依稀还记得那个粉色的包包里面还有粉色的小笔袋,粉色的小橡皮之类的,毫无疑问,宋郁尧的包里估摸着是蓝色的副本了。
这厮每日都强制着我等他放学一起走,低年级一般提前半个小时放学,我甚是无力的每日一放完学便蹲在校园的正门口画圈圈等着他下课。我曾经小小的抗议过,他却霸道的以“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我有责任护送你。”这个理由无情的驳回了我的反抗,事实上我家当时距学校只有步行5分钟的路程。
这厮是个名人,我再前面有提过,而我这个跑龙套的跟着名人瞎转悠也自然就有了名气,我在众人口中的代名词是“蘑菇头”。天知道我当时是多么赶时髦,一直顶着前几年特流行的短发穿梭在众留着长发梳着小辫的女娃中,我仍然深刻的记得一群人围着宋郁尧放学走到我面前时打趣的话语,
“宋郁尧,你们家的蘑菇妹又在等你了!”斜眼睛A
“唉、唉、唉、那蘑菇头是不是你家小娘子啊?”歪嘴巴B
“什么小娘子啊?是童养媳!”猪鼻子C
那厮一脸平淡的走向我,随即看着我带些污渍的小黑爪,掏出万年不变的小手帕,硬是擦得我龇牙咧嘴的,等到擦干净了,在众人眼中紧紧的牵着我的手一步一个小脚印一起走回家。
可是自从我捡了兔子后,为了去照顾它,我便不再等宋郁尧一起放学了,而那帮碎嘴的家伙也不忘记发挥八卦本领,
“哟,蘑菇头不跟宋郁尧一起走了唉……”斜眼睛A
“蘑菇妹把宋小相公给无情的抛弃了!”歪嘴巴B
“呀!他们两个不会是离婚了吧!”猪鼻子C
于是,某日傍晚放学,我意外的看着此时应该在教室里的宋郁尧黑着脸向我走来,一把抓着我的手也不管爪子是黑是白,一个劲的往外拖,“为什么不等我?”
我看着一脸怒气的宋郁尧,无奈带着他去了兔子的窝,兔子见到宋郁尧的时候异常兴奋,当下就流了一嘴的哈达子,我揪心看着自家孩子对着外人如此掏心掏肺的表情,顿时有了种养了白眼狼的感觉。
可宋郁尧见到雪白的兔子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在扫过它的口水时一脸嫌恶,继而对我说:“把狗扔掉吧。”
我立即为我一时心软带着宋童鞋来看兔子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无比,当下一把死死的抱着兔子道:“狗在人在!”
宋郁尧气的指着兔子怒道,“你要是再碰这条狗,我就不理你了。”
无视他的怒气,我抱着还在向某人摇着尾巴的兴奋某狗,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狗真TM的缺心眼!
于是,为了兔子,两个小P孩冷战了……
宋郁尧的洁癖是真,可后来我意外的发现兔子的伙食变多了,也悄悄的发现宋郁尧经常偷偷的过来看兔子。每当我看见兔子的唾液腺分泌异常时,我变琢磨估计某人来过了。
再后来,小蘑菇头又开始在校正门画圈圈了,小正太还是像往常一样掏出小手帕,随后两个人手牵手慢慢离开,身后也出现了一条异常雪白的长毛狗,甚是乖巧的紧跟在他们其后。
“蘑菇妹和宋正太复合了哇!”斜眼睛A
“后面的那团白色是什么东东?”歪嘴巴B
“莫非……莫非是他们的儿子!!!!”猪鼻子C
兔子的归属
……》 当年宋家一家搬家的时候,宋郁尧拧着川字眉和我一起窝在兔子的旁边,
“我要搬家了。”宋某人幽幽的开口,不忘记狠狠的捏捏兔子的耳朵,
我将早上喝剩下来的牛奶倒在塑料碗里面,疑惑的问:“搬去哪?”随即有种不好的预感,顿了顿惊呼道:“不会是搬到我家对门把!!”
说实在的,宋家原来市我们家在一个小区,后来因为冬天天气太冷,四个爱打麻将的大人结束娱乐生活的看看了时间,已经半夜了。每次看到冻得直哆嗦的爹妈从宋家回来都会念叨着几句:“要是两家人靠一起多好,这个天冷的要命!”
在后来,也是宋郁尧偷偷的跟我提到搬家的事情。我记得当时一想到长期的零食饭票就要突然消失的时候,一阵恐慌,揪着他的衣袖眼巴巴道:“不要走,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对着T house 的甜品肆意留口水而掏不出钱的囧样。
我还记得那时候宋郁尧的眼睛贼亮贼亮的,面部有些笑纹,却又深深的压下去的那种类似便秘样。
他捏着我的爪子有些失控,痛的我眼眶中噙满了泪水,使得我看向他的眼神更加的眼泪汪汪。
“好,我不走。”许是为了使自己的话更加有说服力,他握着我的爪子的力道使得更深了,我也通并快乐着点点头,想着那个热气腾腾的小蛋挞挥着翅膀向我飞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宋郁尧只说了4个字,我却偏偏如吃了颗定心丸样,深信不疑。当父母在饭桌上提到搬家这件事后,我异常淡定。
事后,当我在自家那幢楼的二层看到宋郁尧的时候,我顿时感慨宋郁尧诚不欺我也,的确没走。
只不过搬到我家楼下了而已……
我异常佩服我早期的淡定,没有揪着宋郁尧的领,朝着他嘶声力竭的咆哮:“为什么浪费我的感情!”事实上 ,我没这个胆,再接着,我就是被那盒甜甜圈给甚是便宜的收买了。宋郁尧看着我咬着甜甜圈一脸的幸福样,嗤笑道,“你跟兔子越来越像了。”
他报以甜圈,我投以白眼,“本来就是我的狗,长得不像我,难道像你?”
宋郁尧反驳:“兔子最像我!你只是一点点像而已……”
……我一点点像………_…#
所以,对于“搬家”这个词,我实在是深有感触了,碰巧我家对门的张氏夫妇正准备买房,自然而然的我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那厢,宋郁尧半响没有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用手不停的抚摸着兔子的白毛,看着兔子甘之如殆一脸舒服样,我不由唾弃这狗真TM的没节操!
有些意识到事态的不稳定性,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