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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不由咬牙不已,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名青衣少女一番。
追了几日,总算让她追上了,但却让她发现几名欲调戏青衣少女的流氓,被青衣少女抛出的红雾化为浓血,不由让她大骇不已。如此杀人手段,对她来说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虽然对这名青衣少女极为畏惧,但左飞鸿又不甘心放弃,是以一直尾随着这名青衣少女,准备伺机下手。
两人这样一路穿州过县的走来,及至到了巴郡,已是一月有余,左飞鸿全心想着如何对付青衣少女那毒雾,连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忘记了。
青衣少女到了巴郡,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到一地几乎都未作停留,而是找家客栈住了下来,整日在城中闲逛。左飞鸿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心中却是一阵窃喜,以前青衣少女一路疾行,让她根本找不到机会,现在停了下来,便再不是无机可寻了。
左飞鸿全副心神放在青衣少女身上,竟没注意到自己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行至一幽静的小巷,青衣少女停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跟了这么久,出来吧。”
左飞鸿躲在转角之处,闻言不由心中一颤。这青衣少女竟发现了自己,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出去,断然不是那青衣少女的对手,当下不由得犹豫不决。
“哈哈。”一声干哑的笑声中,一个身着破衣,如路边乞丐般的男子从墙头落下,立在青衣少女二十步外,一股扑鼻的恶臭立即充塞在巷内,连身处百步外的左飞鸿也掩鼻不已。两只手竟是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因太过肮脏还是其他,此时正护在身前,作势欲扑。闪着精光的双眼紧盯着青衣少女放在香囊边的手,显然知道青衣少女的厉害。
“为什么跟着我?”青衣少女打量着这人,森然说道。
“嘿嘿,你这小丫头又是怎么发现我的呢?”男子怪声说道。
青衣少女一脸不屑:“我不想跟你废话,马上给我滚,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我从不跟住在茅坑里的人多说!”青衣少女掩鼻说道,显然这怪人的恶臭让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既然你手里有七色香,想必跟葛淳有点渊源。只要你把他的下落告诉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男子托大的说道,似乎对青放少女那毒雾并不放在眼里。
听到怪人那话,青衣少女不由微微色变,怪人口中的七色香,正是她使用过那可让人化成浓血的红雾,只是除了她部落里的人,几乎没几个外人知晓,这怪人竟然一口说出七色香的名字,从他那样子看,竟对自己的毒毫无畏惧,心中不由惊讶不已。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青衣少女沉声喝道。
“啧啧,没想到竟然是葛淳的孙女。”怪人一脸喜色的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有你在我手上,不怕这老家伙不出来。”
怪人话音未落,已揉身向青衣少女扑去。青衣少女脸色一变,一股红雾已脱手而出。左飞鸿在巷尾看到这一幕,不由低声惊呼,尚未来得及替这怪人惋惜之时,场中形势已起变化。
那怪人从红雾中冲出,竟是夷然无损,漆黑的手爪已闪电般向青衣少女胸前抓去。
青衣少女脸上现出一丝羞愤之色,纵身向后退去,人尚在空中,几支纤细如针的竹签已脱出而去,向那怪人射去。怪人一手将青衣少女射出的竹签抄在手中,摊开一看,不由纵声狂笑:“哈哈哈……原来如此!”说罢身势未停,再度向青衣少女扑去。
青衣少女眼见自己的看家本领竟对这怪人毫无作用,早已方寸大乱。此时一被怪人逼近,更被逼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若是照此下去,不出数招,青衣少女便会落入其手中。
“咻!”正在青衣少女无力抵抗之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声势夺人。
怪人虽然自恃了得,却也不敢大意,身体一闪,已是避过羽箭。回头张望之下,左飞鸿正立在巷尾,张弓搭箭,作势欲发。
左飞鸿虽然也对这青衣少女怀恨在心,但也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并未有过伤其性命的念头。此时一见青衣少女落入险境,便再顾不得许多,出手相助。
“你这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管大爷我的事。”怪人冷声说道,语气中竟带着浓浓的杀意。
左飞鸿闻言不由一颤,这怪人的厉害她刚才也亲眼所见,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但她又是个天生不服输的人,岂会就此逃走,当下挺直胸膛,娇声喝道:“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箭下无情!”
“哼,收拾了葛淳的孙女再收拾你。”怪人沉声说道,突然身靠在墙边微微喘气的青衣少女扑去。
“咻咻咻……”左飞鸿见状大惊,手中羽箭不断射向怪人。青衣少女显然也没料到怪人竟说动手就动手,再加上刚才虽然交手不久,却已让她香汗淋漓,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怪人一击打晕。
左飞鸿虽然羽箭连珠而发,但却没有一支射中那怪人,眼见那怪人打晕青衣少女,已向自己扑来,不由惊骇不已。见自己的箭竟对怪人丝毫没有作用,左飞羽不由暗自咬牙,丢下短弓,双手取下腰间短刀,一脸决绝的已冲至十步外的怪人攻去。
怪人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双掌翻飞,“啪啪”两声沉闷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起,左飞鸿只觉双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几乎让她手中短刀脱手欲飞。
“呼!”正当左飞鸿惊惧不已是,怪人那漆黑的手掌已直向她头顶挥来。“救命……”左飞鸿惊呼一声,见自己已闪避不过,不由万念俱灭,闭目等死。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挡上几招,哪知这怪人痛下杀手下,她根本连一招也无法挡住。“爹、姐姐、诚哥……”左飞鸿心中默念,想着自己竟要死在这里,不由对自己负气而走之举后悔不已。
“咻!”正在左飞鸿闭目等死之际,一声凄厉的破空声突然传来。“呀!”怪人心中正期待那头骨破裂的美妙声音之际,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不由失声叫道。纵身退出数步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腕插着的那支羽箭,不由大骇不已。射箭之人竟如此厉害,他还来不及闪避,羽箭竟已射中自己,当下更惊讶的看向羽箭射来的方向。
洪方和左擒虎从墙上跃下,前者一脸悠闲的看着怪人,说道:“老怪物,怎么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欺负起小辈来了。”
“老不死的,你怎么还没死。”怪人一把拔出手腕的羽箭,狠狠说道。
左飞鸿本以为必死无疑了,听及二人的对话才终于确定自己已获救,睁看眼看时,左擒虎正一脸慈详的站在自己面前。当下激动的叫了一声:“爹!”纵身投入左擒虎的怀抱,低声抽泣不已。
“好了,现在安全了,有爹在,没人能伤害我的宝贝女儿。”左擒虎抚着左飞鸿的头,轻声说道。
“怎么,想较量较量?”洪方盯着那怪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怪人看了一眼洪方身后的左擒虎,恨声说道:“老不死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便纵身跃过墙头,消失无踪。一个洪方已够他头痛的了,更何况洪方身后那射中自己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是以他连那青衣少女也顾不上,便急急离去。
“唉,不是叫你们不要到中原来了吗?”洪方摇头叹道,缓缓的向晕倒在地的青衣少女走去。
“爹,你们怎么来了。”左飞鸿把头埋在左擒虎怀中,娇声说道。
左擒虎叹了口气,将两人此行的目的简要的向左飞鸿说了一遍。
“军械处那老程?我前天还看到过他呢。”左飞鸿惊呼道。飞虎营在青石寨的军营她也曾去过数次,现在使用的两把短刀还是她缠着老程给她打制的,是以对老程极为熟悉。只是没想到自己离开后竟有如此变故,当下不由悔恨不已,若是早知此事,前天便不会让老程跑掉。
第四卷 西域烽火燃
—第十六章 … 不战而走—
洪承业率领一队飞虎营战士在官道上疾行,前面不远,便是庞大的运粮队伍。
这支运粮队伍是在长城烽火燃起后两个时辰才从冷泉子缓缓开出的,两千多辆粮车上装着征西军赖以生存的粮草。由于抽调大量人马赶去围剿左贤王,这队真正的运粮队反而只有两千多名凉州军护卫。
“快速行进,越过粮车向丰城堡进发。”洪承业大声喝道。虽然粮车的护卫非常薄弱,但他并不担心。他的任务并不是保护这些粮车,而是一路向北,将可能出现的匈奴人阻在粮车范围之外。
见飞虎营追了上来,官道上的粮车纷纷放慢速度,让开一条足够两人并行的道路,让他们好快速通过。正当飞虎营行至粮车队伍的一半之时,前方突然传来隆隆的蹄声,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带着漫天的尘土,直向粮车席卷而来。
“匈奴骑兵!”洪承业不由微微惊讶。匈奴骑兵竟跑到这里来了,难道前面有失?洪承业用力摇了摇头,他对杨诚报着绝对的信心。当下抛开杂念,大声喝道:“扬旗,立阵,准备迎敌!”
战鼓声中,飞虎营战士列成一个弧形战阵,快速向匈奴骑兵的方向奔去。飞虎旗帜高高扬起,迎着北风呼呼作响。凉州军虽然反应要慢些,但见飞虎营如此动作,哪里还不明白这支骑兵的身份。当下纷纷抽出武器,以伍为单位,迅速在原地集结,准备这突然而来的战斗。役夫们则纷纷慌乱的将粮车向中间汇集,这么长的粮车队伍,这点护卫根本不可能照顾全面,他们越是集中,自己便越是安全。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怎么又是他们?”看着列阵向自己迎来的那支军队,铁面将军不由微微皱眉。即使手下的匈奴骑兵死光,他也不愿向这支军队发起进攻,但烧掉这批粮草,又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当下心中左右为难。“绕过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引弓射箭!”铁面将军大声喝道,率着匈奴骑兵转向粮车西侧。
洪承业一脸兴奋之色,在离开安平前杨诚曾让他们排演过一套专门应对骑兵的阵法,他也一直想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飞虎营,倒底有没有正面硬撼骑兵的实力。哪知对方竟然不与自己接战,当下不由神情一愣。“敌人的目标是粮车!”洪承业暗自想道,随即举起右手,对身后的飞虎营士兵说道:“散!护卫粮车,千万不能让他们纵火烧粮!”
在洪承业的命令下,飞虎营士兵以十二人为一组,每组相距数十步,迅速分散开来。匈奴骑兵的速度毕竟远胜于他们,飞虎营士兵尚未冲到粮车中间时,匈奴骑兵已奔至粮队队尾,一支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在手中摇晃着,随时准备向粮车冲来。
“糟。”见此情形,洪承业不由失声叫道。照这样的情形,恐怕有近三成的粮车会在自己赶到前,陷入匈奴人的大火之中。一旦粮草被焚,对征西军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虽然心中着急,但饶是他发力狂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匈奴骑兵逐渐接近粮车。护卫粮车的凉州军本就分散在粮车队伍之中,此时正在队尾聚集准备抗敌的,也不过百余人,但粮车事关重大,虽然敌人数十倍于他们,却没有一人敢临阵逃脱。不过就算他们拼死应战,也根本不可能阻住匈奴骑兵的攻击。
“呜……”嘹亮的号角声在不远的长城上响起,杨诚率着飞虎亲卫轰然杀出。
“诚哥真是料事如神。”张识文跟在杨诚身后,钦佩的说道。
“哼,这么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