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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诚和刘虎所在的小队,冲去的方向正是浑邪王大帐所在。当众人悄悄的摸进营地的时候,营地内的匈奴骑兵正在集合。浑邪王怒气冲冲的骑上战马,领着集合完毕的匈奴骑兵和仅有的白马亲卫,向杀声正浓的南方营地快速驰去。敌人在这时发动袭击,肯定是想突出重围,前去与白天出现的大陈骑兵汇合。南边,正是神威营和神机营出现的方向。
虽然浑邪王已经肯定正威营定是全力从南边突围,但临走时仍留下四百余骑,四处巡逻,以防有人趁乱走脱。杨诚等人见大营主力尽出,哪敢放过这丝机会,当即向匈奴营地扑去。众人不断利用帐蓬掩藏自己,数次和巡逻的匈奴骑兵不过相距数步,但都堪堪躲过。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杨诚所在的小队,竟毫发无伤的穿过了匈奴营地。刚才他们通过匈奴营地的时候,便听到四处的喊杀声,显然有的小队被巡逻的匈奴骑兵发现,陷入激战。众人安然出营,心中暗自庆幸,个个都暂时忘却了战友死亡所带来的悲伤,一时俱兴高彩烈的样子。
“哗啦啦!”一名兴奋的士兵不小心踏上一块石头,石头立即带着小的沙石向坡下滚去。虽然只是一个小坡,但石头滚下的声音,在相对宁静的匈奴北营,却是那么的清晰。声音立即惊动了附近巡逻的一队匈奴骑兵,立即策马奔来。当补围困时众人均能视死如归,但当面前有生的希望时,对生命的爱恋立即战胜了人的意志。听到匈奴骑兵冲过来的蹄声,三十名士兵竟慌张的向外狂奔。杨诚和刘虎及其余二十多人还能保持冷静,立即迅速的躲到周围可藏身之处,静静的伏了下来。
逃跑的三十名士兵很快便被匈奴骑兵追上,毕竟两条腿无法和战马的速度相比。一场追逐战立即展开,失去斗志的正威营士兵再难保持原有的威势,虽然大风对箭矢有着强大的影响,但在匈奴骑兵精湛的骑射下,一个又一个狂奔的正威营士兵中箭倒下。
杨诚他们却躲过了一意向前追击的匈奴骑兵,众人相顾,点了点头分散向黑暗的戈壁奔去,转瞬不见踪影。
一拔又一拔的匈奴骑兵赶到南面营地,恢复组织之后,匈奴士兵再不像先前一般混乱。突袭的正威营士兵的战斗越来越艰难,原来的十个小阵在匈奴骑兵的逐渐挤压下,被迫汇到了一起。李平北挥舞着双枪,在匈奴人群中左冲右突,枪下未遇一合之敌。看着仅剩的三百余人在匈奴的包围着挤在了一起,立即冲了过去,迅速组织起再立成新的冲锋阵形。在李平北的带领下,三百人的阵形再度逞威,在上万匈奴骑兵的包围下竟毫无惧色,越来越多的匈奴骑兵在强大的战阵前倒下。
浑邪王立在包围圈外,白马亲卫整齐的排列在后,准备随时出击。这一次浑邪王再也不愿,让自己仅剩的一点力量有所伤亡,并没有派出白马亲卫的打算。一只只火把在包围圈外点起,战场立时被照得如同白昼,浑邪王静静的看着勇不可挡的李平北,虽然交战多日,但还从未这么近的仔细观察过。虽然隔着厚厚的人墙,但人群中的浴血厮杀的李平北所散发出的浓烈杀气,仍然让浑邪王内心一阵颤抖,意不由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虽然李平北已在浑邪王的重重包围中,但浑邪王仍然不放心,不断调配着匈奴骑兵,补充着不断产生的缺口。正威营的战士虽然悍不畏死的拼死战斗,但始终数量相差太大,不断有士兵在匈奴骑兵的箭矢和弯刀下倒下,战阵越来越小,匈奴骑兵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激战中的李平北发现了,立在白马亲卫前面的浑邪王,很明显这人定是这支匈奴骑兵的首领。李平北冷冷的看了一眼浑邪王,平地惊雷般的大喝声从口中传出,靠近李平北的匈奴骑兵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时竟被震住,呆呆的发愣起来。李平北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纵身一跃,将一匈奴骑兵踢落下马,顺势踏在马背上,挥着手中双枪,竟直向浑邪王攻去。
浑邪王在刚才李平北冷冷的一眼下,坐立不稳,几欲滚落马背。现在看到李平北向自己杀来,虽然隔着厚厚的人墙,但浑邪王却觉得这些人再难保护自己,仿佛自己和李平北之间再无相隔,自己只能独立抵抗这扑来的杀神一般。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浑邪王异常难受,慌忙退到白马亲卫后面,紧张的看着不断逼近的李平北。
李平北如蛟龙入海般杀入匈奴人群中,时而在马下翻滚,时而在马北纵跃,时而又在平地上奔走,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不断消除自己前进道路上的一切生物。如蚁的匈奴骑兵,在如此强横的李平北面前犹如无物,前进的身形竟丝毫未受阻碍。
浑邪王看着逐渐逼近的李平北,不由亡魂皆冒,胆颤心惊,一时身体竟不能动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杀神向自己一步步逼近。“嘭!”一名匈奴骑兵被李平北一脚踢飞,李平北随即稳稳的站在马背之上,竟然已经冲出了匈奴骑兵厚厚的人墙,前面十步,便是数百白马亲卫。李平北站在马背上冷冷的环视周围的匈奴骑兵,众人在他冷厉的眼神下,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却。
白马亲卫倒底是匈奴精锐中的精锐,在李平北的威势下仍然坚定的冲了上来。李平北纵身跃下马背,堪堪躲过疾驰而来的数百支羽箭,身体在地上快捷的翻滚,瞬间便冲到了一白马亲卫的马前。手中长枪随着身势旋转,身体周围数匹白马腿骨立碎,吃痛不住,立即倒下。李平北鱼跃向前,扑入马群之中,刚一跃出,一匹受创战马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他刚才跃起的地方。
冲入马群中的李平北在地上不断翻滚腾跃,在如林的马蹄下却显得游刃有余。白马亲卫何曾见过这样的敌人,捉摸不定的李平北让白马亲卫根本没有任何进攻的机会,立即引起了巨大的混乱。“卟!”李平北抽出深入马腹的长枪,翻身滚出即将倒下的战马,腾身立起,浑邪王正呆立在自己身前五步。
李平北没有丝毫犹豫,左手长枪护在胸前,右手长枪直指浑邪王,踏步一跃,腾身向马上的浑邪王剌去。浑邪王看着天神般的李平北向自己攻来,莫说要反抗,胆颤之下连闪避的力气也无,只得眼睁睁看着那血红的枪尖,对直向自己胸前剌来。“卟!”长枪直入胸口,鲜血激射而出,却是一名白马亲卫用自己的胸口,挡住了李平北这必杀的一枪。李平北没有丝毫停顿,护在胸前的长枪闪电剌出,“卟!”竟又一名白马亲卫为保护浑邪王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李平北摇了摇头,显然也被白马亲卫的忠烈护主敬佩不已,但自己今日却一心战死,如果能把匈奴的主将拖来垫背,也不算白死了。
李平北枪上插着两名白马亲卫,显然已经不能继续保持跃势,当下落地,抽出穿透两名白马亲卫的长枪,便要再度向浑邪王攻去。两名白马亲卫的鲜血溅满了浑邪王的脸,也让他清醒过来,看着李平北再度攻来的长枪,当下也顾不得面子,狼狈的滚下马去,刚一落地便飞也似的向外跑去。李平北枪势落空,正欲越过战马,追杀浑邪王,白马亲卫已至,良机已逝,李平北无奈的苦笑着,转身杀入蜂拥而来的白马亲卫和匈奴骑兵之中。
浑邪王却是一路飞奔,头也不敢回的逃离战场,如此神武的李平北,让一向以勇武著称的浑邪王生出无法抵抗的念头。肝胆俱裂下的浑邪王一心只想逃命,哪里还能顾及身后的正威营和李平北,逐渐淹没在匈奴的铁蹄之下。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四十三章 … 逃出生天(上)—
戈壁
杨诚和刘虎在戈壁中快速行进着。突出匈奴营帐后,众人四散逃逸,杨诚想起在林中还藏着六匹战马,便拉着刘虎一路向树林赶去。
匈奴营地的喊杀声随着二人的行走的距离越来越小,逐渐消失。杨诚立在一高处,探首向匈奴营地方向看去,天色已亮,火红的太阳正从天际缓缓升起。由于二人是背道而行,中间又有一山相隔,杨诚虽是极目相望,却哪能看到匈奴营地的情况。想着李平北这几天来的关怀,眼泪终于忍不住扑扑流下。
刘虎看着杨诚失神的望着匈奴营地的方向,心知他是在担心李平北,但现在天色已亮,在茫茫的戈壁中极易被匈奴骑兵发现,一旦二人行踪暴露,恐怕再难逃脱。当下拉了拉杨诚,“诚哥,走吧。统领大人如此神武,必然会逢凶化吉的。”
杨诚却是一动不动,兀自落泪。刘虎见状继续说道:“统领大人令我们逃出匈奴营地立即远遁,不得回头,诚哥是想违抗统领大人的命令吗?”
这一招果然见效,杨诚想起李平北的交待,深深的向匈奴营地方向望了一眼,挥去眼泪,低喝道:“走!”领着刘虎向树林方向奔去。
刚奔至树林不远,身后蹄声渐渐传来,二人回头一看,数十名匈奴骑正向二人奔来。二人大惊之下更加发力狂奔。幸好二人离树林颇近,而匈奴骑兵尚在五里开外,待二人冲入树林,匈奴骑兵仍在二里之外。
两人进了树林,却没有丝毫安全之感,二人经这一路狂奔,体力消耗巨大,加上从昨晚至今不要说进食,就连水也没喝上一滴。所以虽然逃到林中,二人却已力竭,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匈奴骑兵的蹄声却越来越近。
匈奴骑兵终于抵达林边,这群匈奴骑兵竟有四十多人,一抵林边,留下五人后,其余众人均下马向林中扑来。刚入林中不久,为首的匈奴百夫长止住了众人的脚步,匈奴士兵顺着百夫长的眼光看去,只见前方到处都有人为布置的痕迹,有几处甚至一眼便能看出是陷井。停下来的匈奴士兵皆望着百夫长,明知有陷井当然要慎重行事了。百夫长此时也犹豫不决,若要清除陷井或者绕开而行,势必会耽误大量时间,那两个恐怕早就跑入树林深处了;而且如此多数量的陷井,显然不是这两人能够布置的,难道这里会有伏兵?
百夫长尚在思考,林中顿时陷入沉静,只有风吹头树木的响声回荡在众人耳中。百夫长四面望去,只见树影摇动,仿佛四面俱是敌军。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四十人,终于生起退意,招乎着匈奴士兵出林而去。
杨诚和刘虎靠在一块大石后,匈奴士兵离开后,二人均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林中的空气,稍微喘过气来,杨诚奇怪的向刘虎问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设陷的高手,怎么这以前从来没你听说过呢?”
“什么高手,那此陷井都是唬人的,全是假的,只要细心观察便是破绽百出。你以为我有能力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设好这么多陷井啊。”
“假的?那你刚才怎么敢向我保证匈奴人不会追来呢?刚才匈奴人已经离我们不过十几步,惹是发察这是假的陷井,我们岂不是就完了。”杨诚问道,他刚才并没有仔细看刘虎做了些什么,只是从后来匈奴士兵的话语猜测而得。
“我也没什么把握,只能赌一赌了,没想到还真把追兵吓跑了。”刘虎见自己计谋得逞,得意的说道。
“虽然追兵被下跑了,但我们也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等匈奴追兵回过神来,一定会察觉到这只是个骗局。”杨诚一边说,一边拉起极不情愿的刘虎,继续向树林深处走去。
杨诚二人刚离开不久,匈奴士兵果然再度返回。百夫长边走边想,甫一出树林便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天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