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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几个家势可比章家的外尚能安坐外,其他人本来都有些惶惶不安,不过听了紫玉公主一眼,却纷纷嚷道:“有我们在,绝对不会再让章明忠那小子再羞辱公主!”“不错,我就不信他们章家就无法无天了!”
看着面露得色的紫玉公主,刘虎冷声说道:“大家现在从后门走还来得及,迟则晚矣。”他在一旁冷眼旁观,已经明白这些人均是被紫玉公主利用的棋子,虽然这些人心中不一定有说的那么好听,但碍于面子及平日里的自大狂妄,根本无法认清现在的形势。虽然他不明白紫玉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这绝对是一个蓄谋以久的阴谋。
“刘统领是怕了吧?怕了就快走吧,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郑浩不屑的说道,随即引来众人的肆意嘲笑。
刘虎淡淡一笑,皱眉说道:“在下最后在奉劝一句,别以为你们在外面安排那些人就能够与车骑将军的军队相抗衡!你们那些愚蠢的想法,只会让后果更为严重!刘某话已至此,恕不奉陪。”说罢竟是向后一翻,几个纵跃便已登上二楼,随即消失不见。
刘虎说走便走,众人均是一愣,就连紫玉公主的眼里也露出不解之色。虽然这些人对刘虎一向看不起。但均知他是个历经战阵而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若要说他胆小怕死,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刘虎在仅听到声音的时候便自顾而去,实在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有几个稍稍理智一点的人,此时也露出思索地神情。时不是向后门所在的方向看去,心里显然也在思虑着退路。
“唉。”众人各怀心思之际,一声幽幽的叹息从紫玉公主口中传出。“今天连累了各位公子,让紫玉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请大家速速离去,紫玉虽然只是个弱质女子,不过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我怎么样。”说便要向大门走去,一脸凄然之色,人见忧怜。正在此际,一阵箭矢破空之声传来。箭矢射中屋顶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没想到章明忠竟然会来这一手,虽然知道其中主要是威慑的含意,也不禁脸色微变。
“公主且慢!”顾恺文和郑浩同时起声阻道,二人略含敌意的对视一眼后,郑浩傲然说道:“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亲身犯小。请公主先行回避,有我们在,看那小子敢怎么放肆!”“不错,就让我先去会会他!”顾恺文毫不示弱地喝道。
“那……”紫玉公主迟疑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难觉的笑意。“那就劳烦各位了。改日本宫再重谢!”说着向众人一礼,翩然而去。
目送紫玉公主离去后,郑浩面色一整,肃然说道:“章明忠带来的人不少,你们都带了多少人来?”
“哪敢带人来?本来今天就是瞒着我舅父来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还不打死我。”潘庆聪一本正经的说道,旋即望向其他人。大多数人也和他一般表情。红颜祸水,紫玉公主本来就是个沾不得的人,年青人或许迷惑一时。但像潘泽林那种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攀上紫玉公主便可一跃成为皇亲国戚,但同时也毫无余地的得罪了章家,更何况紫玉公主休夫的闹剧,根本没有得到皇帝和辅政大臣地同意。
“一个也没带?”郑浩皱眉说道,眼神里也不由生出一丝疑惑:“刚才姓刘的那小子不是说……”
却说刘虎穿窗而出之际,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已然抵达碧玉轩百步之外。领头那人身批重孝,手挽强弓,不是章明忠还有谁。刘虎看到章明忠之际,章明忠也看到了在屋顶的刘虎,当下竟没有半点迟疑,搭箭便向刘虎身来。他身后的骑兵见状,也是纷纷挽弓而射,一时间竟有数十只羽箭向刘虎激射而来。
若只是章明忠一人,刘虎根本不会有半点担心,但等他看清那些骑兵的装束之时,却是大吃一惊。所有的骑兵均是身着乌黑发亮的精甲,弓箭、刀枪一应俱全,正是被誉为长安卫戍部队中最为精锐的乌金铁骑!乌金铁骑隶属于城外的京辅都尉,是当年章盛击败黑甲雄兵后,从幸存下来地羽林军将士中亲自挑选组成,数十年来又不断加以淘汰更新,虽然从未有过战绩,但却从来没有人敢怀疑他们的实力。
为了避免当年黑甲雄兵为乱长安的事情重现,乌金铁骑虽然只有一千人,但却有二十个副统领,只要出动人数超过五十人,均需要有章盛的亲笔手谕,否则这些统领便有权力将前来调兵之人当场格杀。皇帝没有亲政之前,就连圣旨也无法调动他们。章盛死后章华父子并没有将其所持有的虎符印绶交出,包括乌金铁骑在内地大部分京畿部队自然落入二人掌控之中。
刘虎万万没想到章明忠竟然会带着这支部队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地神威营出动,恐怕也是于事无补城门的守军不敢阻挡,就算换作是他,恐怕也得掂量掂量双方实力地差距了。不过现在他却来不及考虑这些,他身处的地方已经处于乌金铁骑的射程之内,章明忠盛怒之下,根本不会管他是谁以及他来做什么地了。如何安全逃脱才是他目前的当务之急,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碧玉轩,那可真是冤大了。
虽然脑子里百转千念,但凭着真刀真枪得来的本领,刘虎的身形却丝毫没有停滞。“咻……”羽箭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击穿瓦片,幸好他所在的地方并没有正对章明忠来地方向。几个翻滚之后总算让他逃到了背面。不过安全却是暂时的,碧玉轩周围围观的百姓此际正是慌乱的逃散,看乌金铁骑毫无顾忌的冲势,将整座酒楼包围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刘虎终于感受到骑虎难下地滋味,只要他敢纵身跃下,只怕没有落地。便会被凌空射杀。但是他再呆下去,一旦碧玉轩被围,结局更是可想而知。思虑片刻,刘虎猛一咬牙,拔出长刀用力一挑,瓦片与木屑顿时向外激射而出,尘屑满天。说时迟,那时快,刘虎用力蹬屋檐。人已纵身跃出,夹在瓦片之中向数丈开外的街心飞去。
瓦片虽然无法阻挡利箭的穿击,但却可以让对方的弓箭手难以准确判断出他的位置,丝微的差别也足以让他保住性命了。两丈、一丈,就在刘虎暗自得意时,数支劲矢已破空而来。听风辩位,刘虎心里不由一寒,自己落地之际,便是数箭洞穿之时!虽然从没有和乌金铁骑交过手,但这射来的几箭却让刘虎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而且能把时机把握得这精确,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
正当刘虎绝望之际,突觉腰间一紧,身子竟然向另一个方向转去。“夺……”五支劲矢狠狠地扎入本该是他现在身处的地方,虽然知道没有射中自己。刘虎心中充满了寒意。自己浴血奋战那么多年保住的小命。差点就在这一刻丢掉了。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刘虎自然知道刚才那一瞬被人救了。虽然他没有睁眼,但莫说是这这长安城里,就算是整个天下。能挟着他纵跃自如的,也实在找不出几个来。
“哟,没想到你也想去招驸马呀。”刘虎重重坠地之际,一阵犹带童音的戏谑之声传来。
“末将拜见皇上,多谢皇上的救命之恩!”刘虎翻身而起,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纳头便拜,这声音他每天都听到,哪能猜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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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淡淡一笑,正色说道:“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起来吧。”
“谢皇上。”刘虎恭敬的谢道,此际才敢将眼睁开。却见身处之地竟是一座阁楼,陈博正站在一张大椅上,隔着一个小窗户向外望着。与他形影不离的老宦官陈忠此际正坐在陈博旁边地一张软榻上,闭目养神,一幅老态聋钟的样子。虽然上次便已经见识过他的厉害,但刘虎仍不自觉的多看了他几眼,这人实在是有些深不可测,让他暗生警惕。虽然前一刻是他救了自己的性命,但刘虎此际想得却是如果陈忠要杀自己,那自己有多少把握逃脱。
“快过来背着我,这样站着可累死我了。”陈博却不知道刘虎此时打着什么主意,头也不回地招手说道。刘虎点了点头,刚一走过去,脖子上一紧,陈博双手已经吊住了他,脑袋放在他宽厚地肩,正好可以看出窗外。刘虎对陈博和他的亲密接触显然已经习惯,此刻自然地将双手背负,搂住陈博,自己也好奇的向外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碧玉轩的情形一目了然。碧玉轩此际已经被乌金铁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原来围观的百姓见势不妙,差不多都逃完了,仅剩下少数在混乱中受伤的无辜百姓还在街旁呻吟。
“一出手就死,姐姐这次真是算错了。不过这小子也狠,连他爷爷都不敢动的乌金铁骑,竟然一下子带来一半,看他怎么收场。”陈博喃喃说道,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告诉刘虎。
“面对乌金铁骑,那些人怎么会是对手。”刘虎自然知道陈博指的是那些事先混在人群中的剌客,虽然他没来得及看到那一幕,不过现在乌金铁骑完全控制了局面,章明忠又安然无恙,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的结局了。
陈博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就算来的是缇骑营,那些人也不会是对手,你说姐姐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难道是要激得章明忠大开杀戒?”
“您说……那些人是公主派的?”刘虎皱眉说道。他开始还以为这些人是那些世家公子带来的,但听陈博的意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刘虎心中一沉,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公主是想挑起章家与其他家族地争斗?”他本就奇怪紫玉公主怎么会如此公然招驸,以目前的形势任何人都应该不愿意得罪章家才对。而且就算章明忠真的在这里大开杀戒,对紫玉公主来说也是百害而无一利。那知道现在困在楼里的全是她的忠实拥护者。一旦他
,各大世家除了仇恨章家外,也少不了会把帐记一笔上。
陈博点了点头,疑惑地说道:“朕也有点迷糊呢。你说章明忠会不会把楼里的人全杀了?那样的话朕还真不好办呢,大将军一死,就要办他的孙子。而且是三代单传的孙子,这不是让章家绝后了吗?”
刘虎闻言也是沉吟不语。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带兵强行闯入京城也几乎是谋逆的大罪了,就算因为章盛的功劳而致于诛连九族,但做为带头的章明忠却绝对无法获免。若是今天那些世家子弟被章明忠所杀,那章家几乎就要陷入孤立,没有任何人会替他们说情。
“可惜啊,大将军之前请朕将他的子孙贬为百姓,永不录用。我还倒是他为避嫌而说,现在看来,实在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地儿孙了。”陈博叹气说道。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有些蹊跷。”刘虎迟疑的说道。虽然他是旁观者,但这些身处其中的人也绝不是白痴蠢蛋,怎么会做这种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的事情呢?不管表面上是主谋的紫玉公主,还是垂涎美色的那些世家子弟,又或者是带兵进城的章明忠,这件事的发生对他们都会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难道他们就一点也没想过?
陈博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说道:“有什么蹊跷。你给朕说说看,朕也是有些搞不明白。”
二人这些日子在宫中便经常辩论种种事情,刘虎当下也不客气,正色说道:“其实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这件事一发生,公主会遭致各大家族地猜疑。章明忠会把章家陷入孤立。而那些世族公子轻则受困,重则甚至有生命危险。三方均无一利。实在……”
“总会有人得利的。”一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