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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臣只是要提醒皇上,雍城要塞早就不是秘密了,若是皇上想以此来防备赵长河,只怕再不能如愿 了。”见陈博仍然瞒着自己,刘虎也干脆来做装疯卖傻,不再做任何追问。
“这……”陈博沉吟不语,似乎心中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依臣之见,与其养虎为患,不如趁其根基未稳……”刘虎狠狠的做了个斩杀的手势,不容置疑的说道。
陈博闭目急思,尚未作答,殿外突然传来内侍拉长着的喊声:“镇军将军殿外求见!”
第六卷
—第四十六章 … 唇枪舌剑—
臣赵长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殿微微发白的赵长河仍然精神抖搂,腰身笔挺,不愧是征战多年的一代名将。
陈博危襟正坐,看了一旁垂手而立的刘虎之后,和气的说道:“免礼,赐坐。”赵长河居然在这个时候进宫,显然让他也有些感到意外,待后者端坐之后,又问道:“赵爱卿这么急着来见朕,莫非有什么要事?”莫要说今天不是朝会之期,就算是,这赵长河来得也太早了点。
“启禀皇上,微臣刚才得到一个重大的消息,所以才不得不立即进宫面圣,惊扰皇上休息,还望皇上见谅。”赵长河宏亮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君臣二人相视生疑。自三辅大臣称病后,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值得赵长河如此费神,要凌晨入宫。“什么消息?”陈博急迫的问道。
赵长河起身一礼,沉声说道:“三位辅政大臣称病是假,其实是借此悄悄离开长安。”
“什么!”陈博一惊,竟然失态的站了起来,略有些不满的看了一下刘虎后,惊疑的向赵长河问道:“这消息可是真的?三辅大臣为什么要离开长安?”这件事情刘虎从未向他提及,他虽然也有自己暗中的消息网络,不过三家离京之事本就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是以一听之下,当然让他吃惊不已。三族虽然有不少子弟在地方任职,不过一干家眷却是在长安城中,以为牵制。现在老的既然走了,小的当然不会再留下来,如此。他对三族的约束力便只剩下口头的伦理而已。而在权力地残酷斗争中,这样的约束等同于没有,朝廷将再不能阻止他们做任何事情。
赵长河点了点头,不容置疑的说道:“若无意外,三家在长安的主要家人现在已经在长安千里之外,不日恐怕就会有他们起兵反叛的消息传来了。”
“啊!”陈博一呆。随即无力的坐倒在龙椅之上,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件事对他地震憾有多大。三家所带走的,不止是他们家人,还有皇室象征的玉玺!对于还没有亲政的他来说,影响将是致命的:三家完全可以借助自己辅政大臣的身份和玉玺,向天下发号施令,就算是下诏废黜他这个小皇帝,也绝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天下州郡,响应他们的人绝不会少。转眼之间。帝都长安的所有人反而成了叛贼,让他们可以明正言顺地兴兵讨伐。
“依老臣之见,皇上现在不能有任何迟疑,当立即诏告天下,宣布三族为叛贼,令天下诸军共同讨伐。”赵长河显然也知道其中厉害,言语之间多有急迫之意。
“这个消息……赵卿家真的可以确定?”陈博仍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三大辅臣一齐离开长安,说出去恐怕真的没多少人敢相信。
赵长河冷然一笑,望着刘虎说道:“这件事皇上何不问刘统领呢?现在整个长安城中,恐怕没人比他先知道这个消息了。”
“此话当真?”陈博看着刘虎。微颤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
“嗵!”刘虎跪倒在地,冷静的说道:“微臣实在不知道镇军将军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臣发誓之前绝不知情。”他再蠢也不会蠢到主动承认这事,就算陈博再宠他,在这敏感的时刻。也会毫不手软的处置他的。况且他回复潘家地最后期限还没有到。潘家也绝不至于陷害于他,虽然他并不清楚赵长河是如何得知三家离开的。但他有绝对的把握,赵长河也应是知之不详。
陈博看向赵长河,后者淡然说道:“刘统领若是不知情。那一家离开之前,为何刘统领要赶去与他们密会呢?该不是邀刘统领谈论***的吧,哈哈。”
听到赵长河的指责,刘虎反而心安下来。赵长河那晚虽然派人跟踪他,不过却并没能顺利地跟到底,自己去了哪里,见了谁他也只能猜测而已。想到这里,刘虎平静地说道:“我确实是去见过侍郎潘庆聪,他也确实有拉笼之意。不过我誓死效忠皇上,当然不会理会他了,听他口出狂言,当即愤然离去。不过三家离开长安是他们生死悠关的大事,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我这样地人。虽然我平日和将军有些误会,但也不能随便污蔑!”
“哈哈!”赵长河放声大笑,接着厉声问道:“一个小小的侍郎,竟然能派出三家最顶尖的高手,联手将我地下属打伤,难道为的就仅仅是为了和你说些废话而已?”
刘虎扁了扁嘴,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什么三家的顶尖高手。不过有件事镇军将军想必还不知道,潘庆聪不止是个侍郎,而且还是潘家的谪子。他当然叫我,便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许诺我如能帮他顺利接任潘氏族主,便可保我前程无忧。朝廷不是
朝廷,而且我也没兴趣介入别人的家事,结果当然是散。”
“刘统领好不会撒谎!”赵长河毫不相让:“潘庆聪只是潘泽林的侄辈,如何能继掌潘家,潘泽林的亲生儿子又不死绝了,哪里轮得到他!”
刘虎笑了笑,针锋相对的说道:“潘泽林只剩一个儿子了,你说他会笨到让那个儿子继掌潘家吗?不是人人都会像镇军将军您这样的!”赵长河唯一的儿子赵佑隆不仅体弱多病,而且又好声色,品行颇为不堪,刘虎所指的便是此事。虽然这只是赵长河为了掩人耳目而故布的疑云,不过此际却让他无法反驳,直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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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是吵的时候吗!”陈博在旁听着二争辩,渐渐感到有些不耐烦了。他虽然一直大力修补二人的关系,希望二人可以融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半点成效了。
刘虎见皇上动怒,当下止声不语。赵长河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老臣认为,搞清楚刘统领与叛贼的关系。这才是当前首先要做的事!老臣领兵数十年,从来不会在有内奸之时与敌作战!”
“赵将军地意思是说我是内奸喽?”刘虎嗤笑道:“赵将军之前就没有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接触过吗?我看赵将军的嫌疑恐怕也不小!”虽然刘虎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他却深知赵长河的风格,若不是占据优势,绝不会昂然出手,要说完全不与三家联系。打死他也不信。
“本将军统领数十万大军时,你连个最低等的小兵都不如,你竟然敢怀疑起老夫来!”赵长河提高音量,指着刘虎的鼻子骂道。
见到赵长河这样子,刘虎心里不禁暗自得意:只要你没有抓到真凭实据,我还怕你不成。当下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在下确实出生卑微,不过据在下所知,丞相大人在朝中任职之时,赵将军也不过是个百夫长而已嘛。他现在都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赵将军嘛……”
“我对朝廷的忠心天日可鉴,怎么可能与他们相比!”陈博怒声吼道。
“是吗?”刘虎平静的说道:“令侄昨晚带着三千骑兵在城外逛得可欢了,这也是对朝廷的忠心吗?”雍城要塞对陈博至关重要,他们竟然敢在那里向他挑衅,岂不是向陈博挑衅吗?刘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有利的条件。
“胜儿整晚都在城中,整个缇骑营都可以作证,刘统领可不要随便乱说!”赵长河断然否定。
刘虎微微皱眉,质问道:“神威营上千士兵亲眼所见,赵将军竟然推得一干二净,这身本事实在让人佩服啊!”本来他还想借此追问出章明忠到底是不是被他们劫走。却没想到赵长河竟然会不承认,当下心里不由气愤不已。
“好了!”陈博倾尽全力的吼道,显是见二人当着他的面又吵成一团,心里已经异常愤怒了。“朕绝对信得过二位卿家,以后谁都不可再提这些。谁是谁非朕自有主张!当务之急。应该是谋划对策,而不是在这里搞内哄。”
“微臣知错。”刘虎立即积极的回应道。看着仍在生闷气的赵长河,又恭维地说道:“镇军将军向来深谋远虑,想来已经成竹在胸。皇上不必过虑。”
赵长河闷哼一声,当下禀道:“三家谋逆已成定局,现在要做的第一件是便是向天下诏示他们的罪行,使我们出师有名。”
“赵卿家可是已经挖出三家的地道了?不过仅凭这一罪名,恐怕并不能使天下信服啊。”陈博担忧的说道。郑南风三人毕竟是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要动他们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若是等他们准备妥当,对自己却已经极为不利了。
“岂止地道。”赵长河极有把握的说道:“臣有十足的把握,三家各有数量巨大的地下武库,足以证明他们早有谋反之心。”
“地下武库?”陈博皱眉问道。虽然并未禁止长安官员持有武器,不过却有着一定地限制,要想拥有过多的兵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赵长河所说的数量巨大的武库,实在让他有点怀疑。
“赵将军为何如此有把握呢?”刘虎奇怪地问道,虽然这事已经由潘泽林亲口向他说过,不过他也一直在疑惑潘家那些武器是如何运入长安地。要知道章盛在时,虽然对三家表面上是客客气气,不过从未放松过紧惕,长安的城卫更是一直掌握在他地手中,这么多武器不管如何也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的。
赵长河瞄了刘虎一眼,随即对陈博说道:“根据老臣的情报,这十年以来,长安不少世族子弟出入长安极是频繁,每一次空手出城,但回来却无不是全副武装。十年下来,至少已偷偷运进数以万计地兵器,这其中又尤以三家为
然现在老臣还没能查到这些武器藏在哪里,不过顶多全部查出。”
“赵将军可真是有心人啊。”刘虎半恭维半嘲讽的说道,暗中注意陈博的脸色,后者也是阴晴不定。赵长河确实是个有心人,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话中还有另一个漏洞,那便是从十年前他便已经开始在长安布下眼线了。这是想要干什么?陈博也是个聪慧之人,哪里有听不出来的。
赵长河也是说者无心,继续说道:“第二件要务便是要追查玉玺的下落,请皇上立即下令抄查三族府邸。”三家毕竟是长安最大地世族,在没有公开反叛之前,赵长河也是不敢擅自动他们的。
陈博显然有些犹豫。如令一下,三家就算不反也逼得要反了。如果在三家的主要成员仍在长安之际,他倒还可以来个一网成擒,不过现在却已然不同。三家已然撤离长安,这家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抄的了。沉吟半晌,陈博才无奈的说道:“就依赵卿家的意思办吧。”这场斗争终于毫无回旋余地了,陈博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老臣有个请求。”赵长河沉声说道,待陈博点头示意后,看了看刘虎说道:“抄没三家地最佳人选。当非刘统领莫属。”
刘虎心中暗骂,却不好说什么,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陈博。他知道潘庆聪仍在长安暗中操纵,不过却不知他是否还在府中,其他两家想必也差不多。若是让自己“幸运”的抓到他,那还真让他有点伤脑筋,虽然形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