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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多虑了。”大单于笑着说道:“虽然我匈奴不善建成筑塞,不过左贤王曾在矿山筑塞,已有经验;而且日前已寻得一处天然成塞之地,只需略加修整,便可成为一险要之强塞。”说完又把左贤王昨天报回的飞鹰峡与飞鹰崖的情况详细的向林智解说道。
林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示,但心中却更为着急。难道大单于有恃无恐,飞鹰峡和飞鹰崖的确是一可守的险地。但在现在却完全没有它的战略意义,飞鹰崖根本不能容纳多少人,即使能容纳下大量军队,匈奴士兵根本就没有在山林作战的经验,骑兵根本就无法展开,简直就是以已之短击敌之长。况且征北军完全可以对匈奴辛辛苦苦建立的要塞毫不理会,要塞便完全不能发挥作用。
大单于见林智没有说话,便又继续说道:“要塞昨日便已开始修建,我把王庭能参加筑塞的部众全部拔给左贤王,根据昨日的进展,现在要塞应该已经建成了。晚上左贤王会回来汇报情况,到时我们再作商议。”
林智听到大单于这句话,几乎就要晕倒。能筑塞的都派去了,那意思不就完全停止了对撤离的准备了吗?自己一定要阻止大单于这种愚蠢的想法。“大单于,万万不可啊!要塞虽然险要,但此时已难以发挥作用!若是大陈军队根本就不去攻击要塞,直接挥军攻击王庭,那我们耗费这么大人力物力建成的要塞,有什么用呢?”
“若是他们不进攻,左贤王便会从山中出兵加以袭扰,征北军便不能安心进攻王庭。”大单于自信的说道。
“袭扰?左贤王准备率多少兵力袭扰征北军呢?”林智继续发问道。
“除了他本部的千余人,我另外再拔了五千骑兵给他,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也能让征北军寝食难安吧。”大单于显然对左贤王深信不疑,并没有丝毫动摇。
“大单于,我匈奴骑兵一向只在马上作战。如果深入山林,战马将难以行进,若是弃马而行,则奔走数十里山路便可让士兵疲惫不堪了,哪里还有能力去袭扰征北军。”林智语气越来越急。
“呃……”大单于显然没想过这方面,但仍嘴硬的说道:“要塞仿佛就是一根刺,牢牢的扎在征北军的后背,征北军怎么可能不先拔除掉呢?征北军必然会进击要塞,按军师所说,只要耗尽其粮草,我军便胜利可望了。”
林智还欲再行劝说,大单于却坚定的说道:“还是等左贤王回来再议,军师一路劳顿,先下去休息一下,晚上再给军师洗尘。”
林智几乎已经没有语言了,大单于对左贤王的信任显然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甚至也超出了理智。现在看来,只有先说服左贤王,才能说服大单于了。林智狠狠的望着远处的狼居胥山,没有任何一刻,林智心中有如此的想一个人死掉。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十六章 … 初抵王庭(上)—
征北中军大帐
“有什么事给我仔细道来!”赵长河看到斥堠慌张的神态,不由心神一凛,这个斥堠不正是前几日派往乌鲁古河传令的吗?难道神行营和神武营出事了?
“禀……报大将军,神行营和神武营……全完了!”斥堠士兵虽然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但仍然无法掩饰恐惧的神情。
“全完了?什么全完了。”赵长河显然没反应过来。
“神行营和神武营全部战死了!”斥堠士兵绝望的叫道。
“……”一时帐内众人均被惊呆了。征北军成立十年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神字营被全军歼灭过,这次竟然两个合兵一起的神字营被全军歼灭!众人均不可置信的看着斥堠士兵。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慢慢道来。”朱时俊最先清醒过来,厉声向斥堠士兵吩咐道。
“是!”斥堠士兵稍稍镇定了一些,“卑下前日奉命前往乌鲁古河,传令崔正和公孙魁二位统领进军事宜以及将多余牛羊运送中军。卑下一路马不停蹄,赶到二营所在地时正值中午,营地内却没有丝毫动静。待卑下靠近时才发现,整个营地里到处都是尸体,所有盔甲、武器、战马以及牛羊均已不见踪影。而且照卑下的判断,敌人应该是夜袭,卑下查看时,有些尸体的血尚未凝结,显然死去不久。卑下遍寻整个营地,确认没有一个人存活,当下不敢停留,火速赶了回来。”
听完斥堠的话,众人均陷入沉思,即使是在二营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夜袭,也没有可能将神行营和神武营近一万五千士兵全数歼灭。照理说匈奴在这里不可能调动这么大的力量去突袭二营,而且没有十万以上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将二营全数歼灭而不让一人逃脱。
“公孙魁和崔正两位统领呢?”赵长河问道。
“由于所有人的盔甲均被除去,而且营帐均被焚烧,所以卑下实在没能分辨出二位统领的尸体。”斥堠士兵怯怯的说道。刚才镇静下来,才想到一般带来坏消息的斥堠士兵,很有可能成为将领的出气筒,不由得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
“如果没其他事情,你先下去吧。”赵长河向斥堠骑兵挥了挥手,连续的打击已经让他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个身份卑微的小兵。
斥堠士兵退下后,赵长河将带着怒火的眼光投向帐内众人,众人均低下了头,生怕一不小心成了赵长河的出气洞。本以为胜利在望,但越接近王庭,路却是越来越难走。
“先生怎么看?”赵长河显然不寄希望于帐内诸将,转而向朱时俊问道。
朱时俊歉了下身,小心的说道:“所有物资均被洗劫一空,看来定是匈奴所为。而且照斥堠所说情形,匈奴恐怕蓄谋已久。神行营和神武营在乌鲁古河驻守已久,一直相安无事,想必是戒备之心大减,故而在匈奴处心积虑的一击之下,便惨遭全军覆没之难。”赵长河一向刚愎自用,莫说帐中诸将,就连朱时俊也时有担心。看来此仗过后定要找个时机好好劝谏一下赵长河,这样言路尽断,并非善事,朱时俊心中暗自盘算着。
“匈奴现在还有力量一举歼灭我一万五千骑兵?王庭现在可用骑兵不足五万,就算全数尽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神武营和神行营全部吃掉吧?”赵长河自语道。
“这……”朱时俊一时也想不通,况且赵长河一向把神字诸营看得极高,当下只得揣测的说道:“或许匈奴窥准二营防守最松懈之时突然发动进攻,二营在猝不及防之下才吃此大亏。而且二营在乌鲁古河修整日久,恐怕会不小心中匈奴奸计,比如在水中下毒之类。”
赵长河想了想,显然再找不出其他更满意的答案。“唉,看来当初制定计划时仍然没有考虑周详,使得二营与中军步骤太不一致,从而痛失两营,均是长河之罪啊!”赵长河恨恨的说道。
见赵长河罕有的自责,帐中诸将均跪下安慰:“大将军不必自责,实是匈奴太过奸诈。”言毕诸营纷纷请命,进击王庭,为崔正和公孙魁报仇。
“好、好、好。”赵长河挥了挥手,止住众人。“众将请起,大家的心思本将军自是明白,王庭近在咫尺,自有大家出战的机会,当下需得好好谋划,才能不负皇上所托。”
“不错,虽然神武营和神行营全军尽没,但现下我军仍然优于匈奴,情势对我军仍然有利,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必然可以大胜匈奴!”朱时俊见机说道。
“恩,我军现在已抵狼居胥山,只要绕过此山,王庭便在眼前。但这一段路程恐怕并不平静,所以我命令,全军收缩,保持步调一致,谨防匈奴对任何一部的偷袭。抵达清水原稍作休整后便对王庭发起进攻!”赵长河一扫刚才失落的心情,自信的下令道。
“愿为大将军效死命!”众将轰然应道。
“好!”赵长河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向朱时俊问道:“神机营和神威营何时可以赶回?”
“按二营的速度,明日中午便可追上中军。”
“好,等他们两个回来,便可以分出兵力对匈奴加以袭扰了。莫要以为我中军只能被动挨打!”赵长河恨恨的说道。
“报……”又一斥堠从向外奔来。
帐中诸人均是一震,暗道:莫非又是什么坏消息?今天的情报没有一个是好事,众人虽然不知所报何事,均先入为主,所感不详。
“有何军情,速速报来!”赵长河大声喝道,声音却有一丝颤抖,显然他再经不住打击了。
“启禀大将军,狼居胥山发现敌情!”斥堠恭敬的说道。
“哦?详细说来!”看样子不像是噩耗,众人均是松下一口气。
“已有七组斥堠在狼居胥山中部发现有大量匈奴人,总数约在十万左右!”斥堠继续说道。
“十万!”众人大吃一惊,“你们确定有十万匈奴士兵?”
“据观察应该不是匈奴士兵,绝大部份只是普通的匈奴部众,甚至大部份是健壮的匈奴妇女。”
呼,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均是恨不得将这个说话只说半截的斥堠拖出去杀掉。同时心中却又升起巨大的疑问,匈奴人倒底要做什么?
“这些匈奴人在做什么?”赵长河问道。
“启禀大将军,好像在搬运什么东西,山路难行,而且四周均有匈奴士兵把守,我们不敢太过靠近。”
“好,再探,务必搞清楚匈奴人的真实意图!”
“是!”
“慢!从步兵诸营挑选一千善走山路的士兵,连夜对狼居胥山进行仔细搜索,不得与敌接战!”
“是!”
“诸将听令!”安排好斥堠后,赵长河大声喝道。
“末将在!”
“抓紧时间休整,明日绕过狼居胥山,直杀王庭!”
“愿效死命!”众将轰然应诺。
第二卷 壮士十年归
—第十七章 … 初抵王庭(中)—
大漠
杨诚策马紧紧跟随在潘宗向身后。
经过一夜休整,神机营骑兵恢复体力后,再度展示着强盛的军容。虽然仅剩五千余骑,但精神抖擞的骑兵们却让任何人不敢小窥。
杨诚身在队伍中央,同样感受着神机营骑兵的优秀素质。虽然在全速奔驰,队形却丝毫不乱,甚至连战马的蹄声均是惊人的一致。
杨诚眼神忧郁的看着前面策马疾驰的潘宗向,出发前自己曾数次找潘宗向,欲使他同意自己的要求,哪知潘宗向却刻意的避开了自己,显然不愿再谈及此事。杨诚自然知道潘宗向对自己的赏识和收纳之心,但李平北一向是自己最为敬重之人,如果潘宗向在此事上毫不让步,在二人间必然产生无法弥补的隔阂。
潘宗向在这事上却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虽然知道杨诚对李平北的忠心,但李平北已死,虽然并没找到尸体,但在那种形势下,任何人均不可能存活下来。只要加以时日,让时间慢慢冲淡李平北在杨诚心中的影响,便可以让杨诚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
对于杨诚的不知变通,潘宗向却毫不在意。若是杨诚太过圆滑变通,自己怎能安心将他放在自己身边。
神机营一路疾行,仅在中午作了短暂的休息,时近黄昏,虽然没能追上神威营,但狼居胥山却隐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明日便可追上中军,潘宗向顿时轻松起来,想来王庭之战能及时赶上了。
中军就在不远,潘宗向也不再急于赶路,命令众人寻一高处,安营休息。此处离王庭不过数百里,随时均会遭致匈奴骑兵的攻击,虽然一天的疾驰并没有到神机营的极限,但潘宗向仍然不敢大意。让士兵保持充沛的体力自是必然的,否则在士兵疲惫之际遭到匈奴的突袭,那便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