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彦图、伍廷芳并未参预党事,代表袁派势力的统一党党魁王揖唐、王印川,在并入进步党后,势力单薄,事事消极,不预党事。在理事中实际控制党权的是原立宪派人梁启超、张謇、汤化龙、蒲殿俊。在政务、党务2部成员中,骨干力量都是清末著名的立宪派人。
因此进步党名为三党合并而成,实际上领导和骨干力量是原立宪派人。进步党成立的目的,是组成大党以便在国会中战败国民党。
可看似强大的进步党还不足以在选举中绝对战胜国民党,还需要从国民党内部收买一些议员,为此袁世凯从五国银行借款中拿出300万元,收买事宜完全由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军政执法处长陆建章和以梁启超为首的进步党人实施完成。
那些被收买的议员,可得到5000至8000元佣金,当然到选举的时候他们必需选袁世凯为正式总统,拥护袁世凯。在袁世凯的英镑加大棒的操作下,原本在众议院占多数席位的国民党议员,纷纷退出国民党转入进步党,有的甚至另组小政党待价而估,专门做起了选票买卖……
第七十七章 噩耗连连
孙中山来安徽的目的宣告全面失败……
他与王进在公开场合依旧保持着亲密,可是在私底下所有知情人都明白,国民党和民族进步党的联合彻底谈崩了。
孙中山依旧坚持着自己的那一套不松口,王进也不是个善茬,经过几次接触之后他连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孙中山和国民党,只是维持着一个表面上的和谐气氛而已。
为此,和王进一向关系不错的柏文蔚和于右任亲自找上门来,询问王进安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还有他和孙中山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搞得气氛如此不愉快?
“我能怎么办?”王进一脸的不客气:“孙先生坚持己见,根本就听不进任何意见。你们要和袁世凯打,这个我支持啊,有必要的时候光复军打前锋也没什么。可是你们也要拿出让我信服的表现出来吧,国民党的老巢都控制在新成立的进步党党员程德全手中,你让我如何相信国民党有能力和北洋军一拼?”
说着,觉得心中憋气堵得厉害,他将之前和孙中山的几次谈话内容详细道出,最后一摊双手满脸都是无奈:“你们自己说说,我该怎么办?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光靠着一些承诺就想让光复军帮着在对抗北洋军的时候冲锋陷阵,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柏、于两人好一阵面面相觑,心中对老孙埋怨不已,他们倒是觉得王进的提议真心不错,堂堂的国民党老巢怎能掌握在他人手中,而且还是国民党主动送上门的……
“这个,就算文升你不答应,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冷淡吧,连面都不肯露了?”于右任有些不满嘀咕道。
“何必呢,既然谈不拢干脆不谈就好了嘛,省得大家的火气上来都难受。”王进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伸手递过两支‘中华’烟:“咱们都是熟人,我也不瞒你们,老袁早就派人送钱过来拉拢了。可不像你们,每次过来都是要钱要枪的……”
柏、于两人脸上齐齐变色,可是听到后面那句调侃却是忍不住老脸发红。想想确实如此,好象他们每次找上王进,不是要钱要枪,就是来寻求帮助的。他们很有些不好意思,心道王进这厮的嘴巴太毒,就算事实如此你也用不着说出来吧,叫俺们哥俩情何以堪?
“嘿嘿,你们不用那么看着我。烈武兄你别告诉我你那里没收到钱吧?”
“袁世凯的钱我怎么可能收?”柏文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急忙开口撇清自己。
“我倒是收了,整整五十万大洋啊不要白不要。”没理会柏、于二人渐渐变黑的脸色,王几自顾自接着说道:“我本来还想着拿这笔钱购置一批军火,等到你们和老袁打起来的时候送给你们,只是没想到……,我觉得还是自己笑纳了比较好。”
柏、于两人的脸色精彩之极,感觉实在没有脸再待下去了,随便说了几句便灰溜溜的告辞离开,临走之时王进硬塞给他们每人五千大洋,更让他们心中愧疚不已对老孙又多了几分不满。多好的大金主啊,就这么被老孙硬生生逼走,他们此时的心都在滴血……
孙中山带着自信来到安徽,最后却是落寞离开灰溜溜的向江西寻求安慰去了。此一趟安徽之行,他们看到了繁华的市面,威武雄壮装备精良的铁血军人,安定详和的生活生产次序,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人民群众,还有各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工厂,宽敞的道路上络绎不绝的马车和小轿车。一切都是这么的让他们迷恋挪不开脚步,扪心自问他们心中的理想国也不过如此吧?
特别是在临离开之前,王进特意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秘密军事基地。那一辆辆经过特殊改造过的装甲卡车,还有十来辆摸样怪异浑身被铁板包裹的拖拉机,无不惊得他们目瞪口呆。等到装甲卡车和改装过的拖拉机‘轰隆隆’咆哮奔腾起来的时候,那千军万马狂呼咆哮地动山摇起来的声势,吓得他们一个个手脚发软脸色煞白一片。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演习结束的时候,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全身衣裳都被冷汗打湿。心有余悸的向演习场地看去,那一排排面目丑陋的机器在他们眼中变成了可怕的凶兽。这一次‘参观’给了以孙中山为首的国民党大佬们,心里很大的触动。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光复军手里有‘秘密武器’。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孙中山心头很不是滋味。要是国民党手头拥有如此利器,哪还用害怕什么北洋军?
王进就是要告诉他们,你们错过了很多东西,是你们国民党自己不珍惜的怪不了别人。如果孙中山肯听他的劝告,光复军将义无返顾加入到讨袁的行列当中,这些秘密武器都是为此而准备的,只是可惜了天不遂人愿老孙的固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国民党错失了安徽的友谊,还没等孙中山他们从灰心丧气中回过神来,北京方面又传来一条噩耗,真可谓是祸不单行!
在袁世凯和北洋集团的暗中操作下,原本应该十拿九稳的众议院议长选举中国民党竟然大败亏输。刚刚组建之进步党首领汤化龙以绝对多数票当选为众议院议长,进步党大佬陈国选当选为众议院副议长,而国民党推出来参与议长选举的议员吴景濂被轻易淘汰出局。
消息传到南京,顿时整个南京一片哗然。
国民党人群情激愤,指责这次的选举存在严重的舞弊,要求国会对选举“舞弊案”进行调查,并且要求采用记名投票法重新进行选举。与此同时,作为进步党大佬之一的江苏督军程德全遭受国民党人不满,强烈要求党部高层将程拿下。
袁世凯乐呵呵的看着笑话,对于南京革命党的‘无礼’要求根本不予理睬,同时北方各大报纸大肆评述国民党不过是一群输不期的小丑……
第七十八章 处心积虑的口水仗
孙中山的江西之行刚刚开头便迅速结束,他带着一干国民党大佬急匆匆赶回南京,处理北京方面突如其来的麻烦!
在国会上刚刚组建的进步党与国民党尖锐对立,在两院会议上不时有进步党议员采用故意中途退席这样的恶劣手段,使会议不足法定人数不能做出决议,给国民党议员们造成极大的困绕。两党议员在国会两院经常因为各种议题发生尖锐冲突,争吵甚至表演全武行。
这造就了中国议会的三大特点:叫骂,走散,不足法定人数。
孙中山对此十分不满意,考虑着接受同志们的意见,将进步党党员程德全和朱瑞从江苏督军和浙江督军的位置上拿下,可是真当他要行动的时候又有些举棋不定……
程德全和朱瑞两人在满清之时就是封疆大吏,在辛亥革命之后都投奔了革命党。而且他们在江苏和浙江两省本就有着不小的威望和势力,再加上他们的任命也是当时的同盟会高层集团表决同意的,现在在没有任何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将他们撤换,似乎有些不妥当。
孙中山有这样的想法不打紧,关键是国民党中持有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在少数,这就让下面的同志们不满外加寒心了。在下面的同志们看来,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来历,对革命又做过多大的贡献,只要不是国民党中人就不能担任江苏和浙江两省督军一职,毕竟这两省可是国民党的根基和老巢,在现在微妙的局势下根本就不容有失!
程德全和朱瑞很快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很轻易的就打听到了国民党内部的犹豫和分歧,顿时被一股深深的危机感笼罩。他俩可都是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当然知道时局的敏感和微妙,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立刻就秘密联合北京方面行动了起来……
没过多久,新组建的进步党领袖黎元洪在参加一个高级别的文化活动之时,突然严词犀利的对国民党公然发炮。
他针对上海“宋案”提出了质疑,公然对程德全等所宣布的罪证表示怀疑,认为这些证据都是伪证,反正现在都已经没有证据了怎么说都行。当然,他并不知道,王进就靠着这些有关‘宋案’的照片和材料向袁世凯勒索了八十万英镑,心疼得老袁好几天没睡着觉。
黎元洪质疑时声称:一切攻击袁世凯之言论皆为攻击政府,指责袁世凯就是指责政府,按照他的逻辑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国民党对政府不满,所以才自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老黎也真够可以的,要么不做要么就一鸣惊人。他在公开发言中总共提出了十五条质疑,这十五条所指的却是同一个问题,即国民党自编自导了刺杀案的丑剧,而且还有杀人灭口祸水东引之实。不仅如此,他还很险恶的提出‘宋案’有国民党参与其中,并且还很有条理的举出了一系列事实和许多让有心人想不通的疑点……
“这个王八蛋。尽会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孙中山生气的把报纸拍在书桌上,心中恼火之极,对黎元洪和原共和党那帮人的好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怒火。
也不怪他如此生气,黎元洪帮着袁世凯说话也就算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把‘刺宋案’的主谋钉到国民党大佬上海督军陈其美身上。最让他恼火的是,这厮说的还有礼有据有那么点点道理,这要是被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还真以为国民党内部出问题了呢。
现在的形势对国民党本来就很不利,不论在哪方面比较都差北洋集团一大截,要是内部再出什么乱子的话,他们也不用干什么了直接投降算了,免得到时候兵败如山倒自取其辱!
陈其美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黎元洪实在太过阴险,说出来的一些‘刺宋案’的疑点让他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当中。他当然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针对老黎的污蔑他也在国民党控制的报纸上进行了激烈的批驳,称黎元洪为了巴结袁世凯居心不良挑拨离间……
黎元洪当然也乐得和陈其美打口水仗,双方你来我往言辞犀利异常,专门挑拣所掌握对方的伤疤和痛处大爆其料,最后引来国民党和进步党在报纸上的激烈口水仗,闹得舆论界沸沸扬扬一地鸡毛谁也没人讨得到便宜,倒让外人看了不少笑话得到了不少不屑的嗤笑。
“这个陈英士到底在搞什么,不会是真的心虚了吧?”合肥督军府花厅,吴楚拿着手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