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回事吗?”
众人没有吭声,只是把枪口对着傅索安两人。这时,一个身穿蓝色西装、年约三十来岁的英国人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一看他那副气度不凡的样子,就可以猜出此人是现场总指挥。他的目光轮流在傅索安和船长身上扫视,用英语说:“你们在属于联合王国管辖的香港从事间谍活动,我受联合王国反间谍领导机构指派,成功地粉碎了这次活动,并区要把你们两人送上法庭。这,就是对眼前发生的这件事的解释。”
话音刚落,一个汉子闪电似地一伸手,在旁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时,那口藤箱已经被夺了过去。船长摇摇头,耸耸肩膀,一摊双手:“请问,难道联合王国管辖的香港有法律规定不准外甥女给舅舅送礼物,否则就是违法?”
“香港和联合王国都没有这条法律。但是,我已经说过了,你们的行为不是送礼,而是间谍活动!”
“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
英国人指指藤箱:“我想,这就是证据;此外,当然还有其他证据,比如这位姑娘在酒店和人通电话的录音、在太平山顶活动的照片,等等。”
傅索安听了一惊:怪不得他们铆得那么准,原来我一抵香港就被盯住了!想着,她只觉得背脊骨上好似浇了一盆冰水,冷得几乎要颤抖起来。因为,她不是披着外交官外衣的特工,出了事情只好受审判,去赤柱监狱蹲大牢。
但“阿寥沙舅舅”却一点也不慌张,转脸问傅索安:“你听,他们把你送给我的礼物当成什么间谍活动的证据了,你说给他们听,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索安哪知道藤箱里装了什么东西,但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从事间谍活动了,于是也强硬起来:“什么东西?为什么告诉他们?”
英国人冷笑道:“嘿嘿,心虚了吧?走吧,上车,去警务处!”
那个“门房老头”说:“给你们点面子,就不铐手铐了。”
船长说:“可以去警务处。不过这里有两个条件:第一,这口箱子必须始终在我们两人的视线内。第二,打开时必须有两个以上律师到场见证。”
“可以。”
傅索安和船长被押到警务处。那口藤箱由一个警察拎着,始终走在他们旁边。一行人刚到警务处,两名接到电话通知的香港律师也急匆匆赶来了。律师向傅索安两人出示了身份证和律师资格证书,征询是否同意由他们担任见证人的意见以及收费标准。
傅索安已经没有退路,寻思这牢怎么也得坐了,便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见“阿寥沙舅舅”在律师的文本上签了字,她便也跟着签了。
接着,一名警官代表香港警务处也在文本上签了字。
那个英国人下令:“开箱检查!”
一个警探在录像机镜头下开始开箱,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那双手。箱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依次取了出来,…一放在桌子上:二条香烟,一罐咖啡,二件女式羊毛衫,一套盒装厨房用具和四册印刷精美的淫秽画报。
“阿寥沙舅舅”神情轻松,朝傅索安挤眉弄眼。傅索安盯着桌上的东西,紧张地猜测着情报藏在哪一件东西里面。那个英国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眯着眼睛沉思地看着那些东西。两个律师拍了几张照片后,用目光询问英国人是否继续进行检查。
英国人做了个手势,香烟立刻被拆开了,不是一盒盒拆开,而是一支支拆开,把烟丝倒在一张白纸上,过滤嘴也用小刀一一剖开。仔细检查的结果,没发现任何可以和情报相连的载体。
接着检查咖啡罐,把咖啡全部倒出来,也没发现什么。然后是厨房用具、羊毛衫,也一无所获。
英国人的脸色显得很难看,沉思片刻,指着画报、烟盒纸、厨房用具纸盒、咖啡罐纸盒,手指划了一个无形的圈:“这些,统统要进行仪器和化学方法的检查!”
一名律师说:“如果当事人没有异议,双方当事人、见证人应当用永不褪色的特制笔在送物上面签上各自的姓名。”
船长、傅索安马上表示“没有异议”,警务处方面也同意。于是律师取出专用笔,各方签字。
由于技术鉴定需要一段时间,警方便安排船长和傅索安去附近一家饭店休息,当然是由多名男女警探监视着的。两名律师,则留在警务处监视专家作技术鉴定。
六小时后,一名高级警官陪同律师来到饭店。律师以见证人的名义向傅索安和船长宣布:经严格的技术鉴定,未从送检物中发现任何和间谍活动相关的证据。
律师说完后,那个高级警官就此事代表警务处向博索安两人郑重道歉,损坏的东西全部赔偿,并向两人各支付一千美元的精神损失费,问当事人对这个处理是否持有异议。
船长和傅索安都表示没有异议。那警官便从皮包里取出《处理协议书》,请他们签字。《处理协议书》一式三份,警方和两个当事人各执一份。签字后,警方当场支付了赔偿金和物品,然后派车分别送两个当事人去弥敦大酒店和维多利亚港。
傅索安虚惊一场,回到酒店定下神来一想,对香港方面未能从藤箱中发现情报一举大惑不解,实在吃不准这是怎么回事。她被这场虚惊吓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心思游览香港,只恐夜长梦多,香港警方重新找她,于是在次日上午即飞往东京。又隔了两天肩索安飞回了莫斯科。
克格勃第一管理局派了一名少校军官驾车去机场,把傅索安接往位于莫斯科南郊的对外谍报局第三招待所。局本部特地设宴席,为傅索安接风洗尘压惊。席间,在场军阶最高的一位上校军官代表局部对博索安的这次单独活动予以很好的评价,宣布颁发五千卢布奖金,香港警务处赔偿的一千美元也归她所有。傅索安对此事始终疑惑不解,但她慑于克格勃的森严纪律,不敢张口询问。
傅索安心中兜着的这个疑团,直到一年后安德烈上校找她谈话调动工作时,才在无意中解开……原来,克格勃对外谍报局负责对英国(联合王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北欧诸国进行谍报活动的第三部的一个特工小组,在英国进行了长达十四个月的活动后,成功地搞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一种新型潜水艇的全部资料。这些资料除了由间谍照相机拍摄的大量图纸、数据、文字外,还有一部分是微缩模型和零件实物。对于克格勃来说,将胶卷弄回国内不是一桩犯难事,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先进技术已经可以将胶卷缩成一粒芝麻大小,贴在邮票背面就能随信札一起寄回国内。但是,微缩模型和零件却不能微缩,只能实打实地偷运回苏联国内。当时,英国反间谍机构已经侦知新型潜艇情报被苏联特务盗窃,立刻采取严密措施进行侦查,决心尽一切可能阻止克格勃方面将情报盗运回国。
克格勃很快就知道了英国反间谍机构的方案,安德罗波夫亲自主持召开了有十八名克格勃高级情报专家参加的会议,商讨如何瞒过英国人将情报弄回国内。最后,会议制定了一个方案:指使一名伊朗双重间谍(此人同时为克格勃和英国反间谍机构效力)向英国方面汇报,说苏联人已将潜艇情报运离英国,拟于近日在香港交接后由苏联货轮“红色少女号”运回国内。从而把英国反间谍机构的侦查视线引往香港,使在英国的苏联特务有机可乘,迅速将情报运回国内。
这个方案定下后,克格勃总部当即责成第一管理局策划细节,付诸实施。第一管理局在物色人选时,碰到了难题:适合担任引英国反间谍机构上当的特工必须是中国人,只有这样才适宜在香港活动,容易使英国人信以为真。但是,他们一时缺乏这种角色。正巧这时,人事管理局把特维尔谍报学校毕业生傅索安分配到第一管理局。该局官员经过商议,决定大胆启用新人,由傅索安担任这一角色。这样,就有了傅索安的香港之行。
却说英国反间谍机构得到那名伊朗间谍提供的情报后,竟然信以为真,立刻派了一个由四名反间谍专家组成的工作小组,在香港反间谍部门的配合下开始进行工作,守株待兔,张网捕鱼。首先,他们调查到苏联货轮“红色少女号”突然改变航行计划,将于最近抵达香港装货。这一信息使英国反间谍专家愈加对上述情报深信不疑。接着,他们在入境外国人名单中发现了三名可疑对象,其中有一名就是傅索安。她的疑点有两条:一是单独自费旅游与苏联留学生的经济状况、旅游方式不相符合。二是抵港时间和“红色少女号”预定的抵港日期只相差一天。所以,反间谍专家决定对博索安进行秘密监视。
傅索安刚抵香港,还没走出启德机场时,就已被香港便衣警探即香港人谓之“狗仔队”的那批人盯上了。她下榻弥敦大酒店后,警方随即对酒店的电话实施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监听措施。结果,警方终于获知了傅索安欲与“红色少女号”取得联系的情报。至此,反间谍专家确信傅索安就是克格勃派来中转情报的特工,从而出现了上述一幕,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当。而克格勃那边,却趁机把潜艇情报偷运出英国,弄回了国内。后来,苏联的舰艇制造部门根据这一情报,设计制造了“MVR…Ⅰ型”导弹潜艇,一度曾成为苏联和西欧诸国进行军事抗衡的资本之一。
第七章 东京谋杀
19
特别使命:暗杀勃列日涅夫的卫士。
傅索安的香港之行,同时也是克格勃对她的一种考察。她单独出境而能去而复返,证明是值得信赖的。这样,克格勃便决定委予她一项重任。
这项重要任务,其实是在傅索安刚从香港返回莫斯科时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只不过博索安不知道而已。她回到莫斯科后,在对外谍报局第三招待所里过着疗养似的生活。克格勃每天给她单独放几部介绍日本社会的纪录影片和消遣性质的故事片,全是日文原版片。另外,还在她的房间里放了许多日本画报和连环画,供她随意翻阅。克格勃对这些安排的解释是:一个优秀特工,就像一个优秀的畅销书作家一样,应当了解的知识越多越好。
大约在1970年2月底的一天,下午2点钟,傅索安正在房间里看电视时,那个去机场接她的克格勃少校叩门而进,问傅索安是否愿意附近走走。
傅索安正觉得有些烦闷,便说:“好啊!去哪里呢?”
“我和我的助手开了辆汽车来,车上有猎枪,还带着一条猎犬,您如果有兴趣,我们去森林打猎吧?”
“太好了!”傅索安拍手欢叫,她根本没想到这是克格勃下达任务的一种方式。
傅索安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手套,随少校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基辅人”牌越野车,少校的助手坐在司机位置上。傅索安钻进车厢内,后部蹲着的一头猎犬凶狠地盯着她,发出低沉的吼叫,被少校喝止了。
越野车驰出招待所大门,飞驰了十来分钟,拐上一条石块铺筑的便道,驶进了一片树林,在空地上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每人拿了一支猎枪,踩着白皑皑的积雪,向树林深处走去。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才听见远处传来一二下声响,那是松鼠或者雪鸡在活动。
他们走了一会,少校的助手忽然驻步,指着前面:“嘘——!”
少校和傅索安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肥硕的野兔站在树下。
少校立刻举枪瞄准,说时迟,那时快,傅索安早已撩枪搂火,“砰”的一声,野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