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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一架美军战机向南飞去,谢罗特抬抬看了一眼,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用力向着飞机的方向甩去。萨乌和费希尔也停了下来,用手枪瞄着天上的红点,但没有开枪。
飞机的轰鸣在空中消失后,谢罗特还傻傻地仰望着星空。萨乌轻轻提醒道:“谢罗特,算了,我们快走吧!这里离美军机场太近了,美军肯定在向外搜索袭击者。”
谢罗特转身面对着萨乌说道:“我决定,不回鲁拜特了!”
萨乌和费希尔听了谢罗特的话后都吃了一惊。
谢罗特继续说道:“韩先生的计划本来是很成功的,但在最后关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竟被美军识破了。但我们的斩翅行动还没有完全失败。从一架架美军战机飞行的方向来看,他们都是在往沙特飞,而沙特距伊拉克最近的机场就只有杰拉米德机场。我敢肯定,这些飞机都是在往那里飞。如果我们这时候能潜入沙特的杰拉米德机场,那就还有可能摧毁美军的战斗机!”
“你想去沙特,不行,太冒险了!韩先生反复叮嘱过,不许你擅自行动,你就不怕下次你自杀时韩先生给你一颗完整的子弹?”费希尔站出来第一个反对。
谢罗特火了,自己好歹也是他们中间级别最高的干部,居然有人公开站出来反对自己。但谢罗特压住自己的脾气,跟了韩晋这么多天,谢罗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光有脾气是干不成事的。谢罗特耐心地对费希尔说道:“韩先生是不是命令我们破坏掉美军的战斗机?”
“是啊!”费希尔不知道谢罗特怎么会多此一问。
“那我们完成任务了吗?”
“没有!”费希尔说到这里懊丧地低下了头。
“那就对了。既然我们没有完成韩晋先生的任务,就应该想尽方法去完成,不然,我们有脸去见韩先生吗?再说了,韩先生强调过不许出境打击美军机场吗?”
“这倒没有!”
“既然没有说,那表示韩先生允许我们出境打击美军。明白了吗?”
费希尔仔细品味了谢罗特的话,竟觉得十分有道理,韩先生那么厉害的人,不会不想到今天晚上的特殊情况。费希尔对谢罗特点了点头:“行,我也去!”
“不行!”
正当谢罗特为自己的口才得意时,萨乌又否定了谢罗特的方案。
谢罗特顿时火起,但硬是微笑着忍住了,谁让自己打架打不过幕萨里德,枪法比不过萨乌呢!
“萨乌先生,说说你不同意的理由吧!”
“第一,要想进入沙特,就要穿越沙伊边境,如果遇到沙特的边防巡逻部队怎么办?第二,就算我们成功进入沙特,如何袭击机场,我们现在是没有任何爆炸物品了;第三,就算我们成功破坏了沙特机场,我们又如何确保在返回伊拉克时不碰到沙特的边防巡逻部队?”
谢罗特一时说不出话来,费希尔也望着谢罗特。萨乌说的不无道理,如何安全穿越边境线以及如何弄到炸药,谢罗特当真并没想过,但这又的的确确是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谢罗特想了好一会终于说道:“过边境线应该问题不大,从我们这到沙特杰拉米德中间大部分是无人区,我以前就经常穿越沙伊边境。至于炸药,等到了沙特再想办法。不过,就算是没有炸药,我谢罗特用锤子也要把美军飞机全砸了!”谢罗特说完双拳紧握,眼中充满杀气。
费希尔知道,谢罗特又想到了自己被炸死的妻儿。
见萨乌还在犹豫,谢罗特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骂了起来:“算了算了,不用你萨乌出马了。我谢罗特原以为萨乌是一个有胆有识的英雄,今日才真正发现,萨乌原来是一只贪生怕死的老鼠!没有你的帮忙我和费希尔照样去炸美军的机场,算我谢罗特以前瞎眼了,认识你这个朋友!”
萨乌一听谢罗特的话也是大怒:“去就去!阿拉伯人没有一个是面对敌人会后退的!”
谢罗特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自己没白跟了韩晋,瞧这“激将法”用得多么有效果。有了萨乌上贼船,自己和费希尔的安全系数就大大提高了。
“快行动吧!”萨乌手一挥向着鲁拜特跑去。
谢罗特一愣,马上叫道:“杰拉米德在南边,方向错了!”谢罗特生怕萨乌会突然反悔。
萨乌头也不回地边跑边喊道:“没有骆驼你怎么到杰拉米德,一百五十公里啊!”
“快跑吧!”谢罗特的拍费希尔的肩,两人向着鲁拜特的方向跟着萨乌跑去。谢罗特心中暗自佩服,萨乌不愧是萨乌,心思缜密,真要像自己刚开始想的走到杰拉米德,即使走到了,那也不得花个十几个小时。
第十一章斩翅行动(十五)
三人回到鲁拜特,在贾米尔那租了三头上好的骆驼,当然,也是记在亚提尔的账上。贾米尔推荐的三头骆驼果然是四蹄踏风,两侧生云,再加上谢罗特三人自幼都是骑着骆驼长大的,这三头骆驼的奔跑能力在他们三人胯下发挥到了极致,不到一个小时,三人便穿越了沙伊边境。
一路向南,沙伊边境的旷野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轮臃肿的月亮一路跟随着三人,洒下一阵阵挥之不去的杀气。旷野中,不时传来一声声狼嚎,听得人浑身发寒。
谢罗特感觉自己胯下的骆驼喘息越来越沉重,心中默念着,兄弟们,坚持住,坚持住,再挺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
但骆驼终究没能按谢罗特的心愿坚持下来,两腿一软,向前一个跟头翻出。幸亏谢罗特从小是骑着骆驼长大的,在骆驼前翻一刹那,从骆驼背上跳起,因此没有摔到自己,而自己的骆驼则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喘着粗气。
萨乌和费希尔见到谢罗特的骆驼摔倒了,也停下骆驼掉头走了过来,等走到谢罗特的骆驼身旁,萨乌和费希尔的骆驼也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谢罗特动情地摸了摸骆驼的头,站起身,对萨乌使了个眼色,萨乌向三只骆驼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掏出自己的67式7。62毫米微声手枪,对准三只骆驼的头部各开了一枪。
费希尔和谢罗特也对着三头骆驼行了一个大礼,这三头骆驼毕竟是为自己而心力交瘁的,如果将它们留在旷野上,不用多久肯定会成为狼群折磨的对象,一颗子弹倒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我们快走吧!”谢罗特说道。此时他们距离杰拉米德4946机场已不到五十公里,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已容不得他们再去想放弃,他们只能按既定的目标前进。此时此刻,绝对是杰拉米德4946机场最繁忙、防守最空虚的时候,一旦错过了今天晚上,等美军忙完了手中的事,腾出手来整顿机场防务,他们三人再想靠近美军机场那就几乎不可能了。
三人的想法此时一模一样,快速插入美军机场,力争破坏美军战机。
于是,黑夜中,三个黑影像三头草原狼一样玩命地向前奔着。[ …wWw。QiSuu。cOm]
但跑了不到十分钟,四面八方突然射过十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就像是从地狱里猛然照过来的一样,刺得三人眼睛都睁不开。
“不许动!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对方说的是纯正的阿拉伯语。
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对方不下二十人,谢罗特低声对萨乌和费希尔叮嘱道:“不要慌,是沙特边防部队。我们一口咬定是伊拉克商人就没事了!”
谢罗特、萨乌和费希尔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扔在地上,顺从地举起了双手。对方的强光手电陆续关掉了几个,三个着阿拉伯服饰的人跑过来捡起了谢罗特等人的枪。
趁着眼前的光线减弱,谢罗特注意到,对方一共有三十多人,将自己和费希尔他们围成了一个标准的圈,他们每人都拿着一杆AK47冲锋枪对着谢罗特三人。谢罗特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萨乌没有凭借自己的本事主动开枪,否则自己这帮人死了都还不知道中了几枪。
“各位亲爱的阿拉伯兄弟,我们是伊拉克的商人,和你们一样都是真主的信徒!”谢罗特打出了一张亲情牌,希望借此来打消对方对自己的敌意。
但对方没有回答谢罗特的话,又有三个阿拉伯人跑过来将谢罗特三人的手背在身后用手铐铐住,然后又用一块黑布蒙住了三人的眼睛。紧接着,谢罗特感觉有人推着自己,将自己推上了一辆车,然后就听见了汽车的发动声。谢罗特听出来了,这是一辆美制的悍马吉普。
约摸过了十分钟后,车停了,谢罗特等人又被粗暴地推下车,拽着扯着拉进了一个地方,随后三人都听到了一声“呯”地关门声和感觉到一阵阵热浪袭来。
“坐下!”一个阿拉伯人大声叫道,又有两只大手在谢罗特肩头用力向后一推,谢罗特等人重心不稳,小腿后退时后膝却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一屁股坐了下去。原来身后有一个椅子。
又有人解开谢罗特的手铐,将谢罗特的两手铐在椅子的扶手上,扯开了谢罗特眼上的黑布。
谢罗特这才知道,自己和萨乌、费希尔此刻都在一个囚室里,萨乌、费希尔也和自己一样,都牢牢地铐在一张笨重的椅子上。面前是一帮凶神恶煞的沙特人,屋子里生着一个火炉子,里面烧着烙铁,墙上挂着皮鞭、铁链之类的刑具。谢罗特想到了亚提尔在组建伊拉克铁骑师的时候反复要他们记住的一句话:“真主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谢罗特已经下定决心,一口咬定是伊拉克的商人,不管受多大的酷刑,决不透露亚提尔的半个字。谢罗特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萨乌和费希尔,他们也是一脸坚毅平静的神色。
一个沙特人从火炉里拔出一根烧红的烙铁,举到自己面前,“扑”地冲红光四射的铁块啐了一口,铁块顿时“丝”地一声冒起一团白雾。持烙铁的沙特人将通红的烙铁在谢罗特面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晃来晃去,热气炙烤得谢罗特脸上生疼。
“说,你们是不是伊拉克的反美抵抗组织!”持烙铁的沙特人一边在谢罗特脸上晃着烙铁一边问道。
谢罗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是,伊拉克的商人,和你们一样,也都是,真主的信徒,不是什么抵抗组织。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到你们沙特来做几笔生意赚几个小钱。”
持烙铁的沙特人把脸凑上前盯着谢罗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谢罗特想到韩晋说过,说谎的人眼睛会持续闪烁粉红色的光芒,竟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持烙铁的沙特人冷笑一声:“哼!不承认?”说着一指费希尔,对周围的人命令道:“拉出去,毙了!”
费希尔吓了一跳,心想有这么审犯人的吗?人家没招却要枪毙自己,这些沙特人是不是都吃错药了!
几个沙特人跑上前打开费希尔椅上的手铐,七手八脚地将费希尔往门外推。费希尔不停大叫着:“我不是抵抗组织,我是伊拉克商人!你们抓错了!抓错了!”
谢罗特也急得在椅子上摇来摇去:“我们真的是伊拉克商人!你们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有话好说啊!真主的子民从不自相残杀!”
但对方没有理会谢罗特的哀求,谢罗特和萨乌听见门外“嗒嗒嗒”响了三枪AK47的枪声以后,就再也听不到费希尔的声音了。谢罗特和萨乌感觉心如刀绞。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没耐性的。”持烙铁的沙特人将烙铁又重新插回炉中,坐在一张椅子上对谢罗特说道。
谢罗特牙一咬:“我们,就是伊拉克商人,你不管怎么问,这就是事实。”
“还嘴硬,佩服佩服!”坐在椅子上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