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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芒看向宋清瞳,难道离宫开始对她下手了?沉吟道:“是蛊虫无疑,而且至少以人血喂养十年以上。”
宋清瞳的心不由一颤,尽管这一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心痛,不过,这小虫似乎没有一丝生气,一点不像人人谈之色变的蛊虫。
上官潋月看出宋清瞳心中的疑惑,命太监取来一碗鸡血,将蛊虫投入碗中,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虫子瞬间活跃起来,小小的身体在血中摆动畅游,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逐渐膨胀,渐渐的变成透明的黑红色,碗中的鸡血少了一半!
上官潋月道:“此虫若是误食,会长期寄食在人体内吸食人血,人会变得虚弱无力,若是不及时取出,不出一个月便会血竭而亡!”
宋清瞳一瞬不瞬盯着还在胀大的蛊虫,心早已凉了半截,如果她吃下这只虫子,它现在喝下的就是自己的血,好可怕!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云瑾就是离宫奸细!对于这种口蜜腹剑、心狠手辣的男人,她绝不会手软!
上官潋月低头看了一会儿,目光转向宋清瞳:“这只蛊虫,皇上是从哪里得来?”
宋清瞳自嘲一笑,枕边人原来是离宫乱党,是她有眼无珠,便将云瑾下蛊之事说给上官潋月听,上官潋月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独孤今早离开京城,看样子是要回西域,这两天,臣命人暗中监视独孤,此人的饮食习惯和中原人不同,每顿饭必吃奶酪,独孤有可能是西域毒王火鳞,不过没有确切证据,而西域毒王从来没有涉足过中原,能够请动他的只有离宫宫主雪如来,传说火鳞与雪如来关系匪浅。”
说到这里,上官潋月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宋清瞳,宋清瞳心领神会,云瑾的身形气质同雪如来别无二致,同样是身着一袭白衣,难道云瑾就是雪如来?他身为离宫宫主亲自安插到自己身边,就是想亲手毒杀自己灭掉北秦?想到这里,宋清瞳的心为之一凛,原来深情如许全是幻象,十年前,他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西罗国主的吧!
上官潋月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她的脸苍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眸中晃过一抹痛意,转瞬即逝,眸波已恢复平静,自从云瑾被册封为华贵君以来,一直盛宠在身,几乎每晚都由他侍寝,可见宋清瞳对云瑾有多宠爱,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看了多时,上官潋月犹豫了一下,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云瑾?”
宋清瞳陷入沉思,她该怎么处置他?现在拿下他易如反掌,但是,对于他的身份她还不能完全确定,离宫在朝堂上布置的眼线肯定不止林况一人,百日之期将至,时间越来越紧迫,眼看快到收网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打草惊蛇!她有一种预感,他们就要下手了,她要将他们一举歼灭,绝不能留下后患!
“云瑾,朕暂时不会动他,独孤走到哪儿了?”宋清瞳看似不经意地问。
上官潋月快速看一眼宋清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皇上是想半路截杀独孤?此人浑身是毒,寻常人近不得身。”
宋清瞳目光微闪,思索着说:“派水镜去如何?”
上官潋月点点头:“水镜道长最擅治毒,派他去自然合适,不过……”不过,水镜已经离她而去,会听她的调遣?
宋清瞳道:“皇后只管命人跟踪独孤,朕会派人去请水镜。”
上官潋月颌首,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好一会儿,宋清瞳才意识到寝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看一眼不知何时脸转向窗外的上官潋月,一袭素衣难掩风华,高人自然有高傲的资本,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低声说:“皇后,云瑾居心叵测,朕不会再让他侍寝,相父已经告知朕的身体状况,所以,朕以后就宿在——”
宋清瞳说不下去了,上官潋月清冷的背影很挑战人的神经,经过短暂的停顿,宋清瞳道,“额,朕先去芙蓉池。”她再迟钝也知道上官潋月因为那晚的事抹不开面,所以这几天一直避开自己,如果她身上没病倒也无所谓,可是她现在离不开他,所以还得表明自己的心迹,让他心里舒坦,对自己会有利一些。
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上官潋月这才缓缓转过身,藕荷色的纤柔身影在大殿上消失,眸中温情脉脉,原本沉重的心绪变得放松,她没有怪他!而且,她方才说,要留宿景德宫!一想到这,上官潋月的心没有节奏的狂跳,不由自主在殿上来回踱着步。
宋清瞳在温泉池里泡了尽一个时辰,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拖延时间,不由嘲讽一笑,事事不遂心,她这个皇帝当得真是无比讽刺。
穿好衣裙回到寝殿时,宋清瞳发现大殿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不明,桌上只燃了一根蜡烛,上官潋月靠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在慢慢翻看,宋清瞳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床边,看一眼依然在认真看书的上官潋月,勉强一笑:“时辰不早,我们安寝吧。”
说完,褪掉衣裙,正要脱掉里衣,余光见上官潋月的手忽然一挥,大殿上仅有的一根蜡烛被熄灭,眼前变得漆黑一片,腰间忽然一紧,宋清瞳意识到自己是被上官潋月抱了起来,然后,后背落在松软的床上,一只大手轻柔地为她除去身上多余的衣物。
他的动作很温柔,似乎在顾及她的感受,宋清瞳忍不住拿他跟云瑾比较,相比之下,上官潋月身上的动作更加细致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至爱珍宝,但是这样也会让人觉得少激情,似乎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任务,责任多过享受,想来他也是迫不得已吧。
上官潋月哪里知道宋清瞳的想法,他动用全身的意志力,才勉强抑制住身体内翻滚叫嚣的**,只为让她觉得舒适。
长信宫
云瑾正要脱掉外袍安歇,一名太监小跑进殿,禀告:“回主子,皇上已在景德宫歇下了。”
云瑾的动作僵住,长目危险地眯起来,眸光闪了闪,命太监退下,熄灭大殿上的灯盏后,披上一条深灰色的斗篷,戴上斗篷帽子,翻身跳出窗外,脚下生风疾行了一段,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唇角微微勾起来,脚上速度加快,同时使出乱花扑蝶的身法,不出一盏茶功夫甩掉跟踪。
前面是大臣值夜的宫室,朝堂上六品以上文官轮流值夜,以供皇帝夜晚咨询,云瑾身形一晃进入宫室,室内燃着暖炉,一名身材微胖的大臣正趴在案上打盹,一阵冷风拂来,大臣打了一个激灵忽悠转醒,抬起头来,正是皇帝大婚那日云瑾亲自引入筵席的五品文官!
“告诉他,让他务必娶公主。”斗篷帽里传来清冷的声音。
值夜大臣微微一愣,压低声音说:“可是,公主已经许配给了楚天墨。”
“楚天墨不会娶公主。”说完,深灰色身影转身走出宫室。
转过天,宋清瞳精神充沛地坐在御座上,垂帘瞟一眼大殿上恭然站立的大臣,没看见楚天墨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她是不是该整顿朝纲了?而且,冷君邪也没上朝,想起昨天的事,心里还觉得懊恼,这面子说什么也得找回来。
东方亮出列禀告:“启禀皇上,冬至祭天已然准备就绪,只是,去年的祭天大典,因为先帝过世皇上刚刚登基,所以皇上穿的是先帝少年时的衮服,这次臣命尚衣局重新为皇上制作新衮服,请皇上示下。”
宋清瞳颌首,“准——”心中盘算,再有十来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冬至祭天大典,据说历年大典都是非常隆重,届时皇帝要带领文武百官前往太庙祭拜。
丞相林况出列禀告:“昨日临别时,高丽使者突然通知下官,高丽公主无意于楚大人,请皇上重新指派联姻对象,务必在公主一行人归国之前告知。”
大殿上响起低微的议论声,大臣们交头接耳,一致认为是公主因嫌楚天墨年纪大而悔婚。只有宋清瞳心中暗爽,不但解决掉一个大麻烦,还得到楚天墨明确表态,道:“朕心里有数。”其实人选早就有了,宋昭夜身为熙王,年龄相当并且尚未婚配,将高丽公主配给他再好不过。
退朝后,宋清瞳乘着龙辇前往琐心宫,快到琐心宫时,就见远处飘飘摇摇走来一个女子,女子身形步态看着很是眼熟,在她肩头还扛着一个人,宋清瞳觉得眼前的画面说不出的怪异,命人停下龙辇。
耳畔传来女子甜脆脆的叫嚷声:“乖徒弟,听话,跟师傅回去,师傅把一身本事都交给你。”
宋清瞳的心突突直跳,这声音是姬如意无疑,可是这尊大神怎么来了?姬如意越走越近,宋清瞳终于看清,她肩上扛的人竟然是宋昭夜!
宋清瞳的脑子飞速运转,宋昭夜为救自己去寒冰谷盗取冰雪莲,看来是东窗事发,姬如意找来算账了,不过,听这意思好像是要收宋昭夜做徒弟,可是宋昭夜是王爷,怎么可能去寒冰谷学艺,连忙吩咐承影去请上官潋月,然后扯出一个笑容,迎上去寒暄:“真的是师伯?多日不见,师伯怎么有空来皇宫一游?”
姬如意远远地就看见了宋清瞳,眉开眼笑:“真巧!侄媳妇下朝了?啧啧,这身衣裳穿在身上真是威风。”说话间就要和宋清瞳错身而过。
宋清瞳身上冷汗直冒,姬如意够嚣张的,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场!眼见宋昭夜朝自己投来救命的眼神,他被点穴了?难怪那么老实。宋清瞳上前一步挡在姬如意面前,勾唇一笑:“师伯,朕刚刚为皇叔订下一门亲事,十日后迎娶高丽公主过门,烦请师伯先将皇叔放下来。”
姬如意闻言眼珠滴溜溜直转,嘴巴一撇道:“那可不行,冰雪莲可不是拿来白用的,师伯已经同小夜讲好了,冰雪莲送给你,但是小夜必须跟师伯回寒冰谷学艺,而修炼寒冰功必须是童子之身!”
宋清瞳听了姬如意这番说辞只觉得头疼,原来冰雪莲不是宋昭夜偷来的,而是有条件的交换,这事她们不占理,只能先稳住姬如意再说了。
想到这里,宋清瞳笑颜如花:“侄媳妇多日不见师伯,非常想念,师伯可否在皇宫里小住几日,朕也好尽尽孝心。”
姬如意咯咯一笑:“侄媳妇,师伯还有要事在身,回头再找你叙旧。”说完扛着宋昭夜,身形一晃绕过宋清瞳,一溜烟跑没了影。
侍卫长带着一队侍卫赶到:“皇上,要属下追吗?”
宋清瞳摆摆手,他们捆到一起都不是姬如意的对手,现在该怎么办?身后上官潋月的声音响起:“寒冰谷后继无人,师伯看来是着急了。”
宋清瞳心头一喜,转过身来,两步走到上官潋月面前,“上官家主,你帮朕向姬如意求求情,皇叔还要娶高丽公主呢!”
上官潋月闻听,眸光闪了闪,道:“师伯认定一件事,谁都挡不住,而且,即使放宋昭夜回来,他也不会娶公主。”
“为什么?”
上官潋月略一犹豫,道:“据传……熙王不喜女色。”
宋清瞳一挑眉毛,她怎么没看出来,是不是搞错了?
上官潋月又说:“据传……熙王在王府里常常扮成女子。”
宋清瞳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这也太恶心了吧,她怎么不知道皇叔有这个癖好?可是现在该怎么办?看来联姻对象必须重新选择。
宋清瞳坐上龙辇,脑子飞速运转,封疆大吏世家重臣在脑中梳理一遍,当龙辇停落在御书房门前时,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吩咐福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