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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文听了,立即起身,走向顾氏道:“你又何必如此?是为夫不好,错怪了你,为夫收回休书,还你清誉便是。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你且与我回府同住吧。”话说的言词恳切,旁人定是会这番话而动容。可惜顾氏,早就对他死了心,在他眼睁睁看着付氏欺凌她们母子之时,就已对苏文死心了。此时,要顾氏答应,重回苏府,哼,只怕是做梦!
☆、第二十章 重回苏府?
“苏大人言重了,民妇说了,只求一纸和离书。”说完,也不看他,只等着几位大人的判决。
大理寺卿常威道:“嗯,你既是被人陷害,才被休弃,如今真相大白,自当是还你清誉。这样吧,本官命人张贴告示,将此事公诸于众,还你清白。由本官做主,判为和离!”说完,命人准备文房四宝。
那苏文无奈,公堂之上,众目睽睽,还能如何?这和离书写好后,由苏文和顾氏各自签字画押。顾氏将怀中的一纸休书,还给了苏文。苏文当众将其撕毁。
这顾氏由被休弃的身份改为和离,意义是大不相同。这和离,一般来说,是男方理亏,才会同意和离。而女方的声誉虽不及未出嫁的女子,却也是不影响再嫁的。而且一般来说,人们对和离的女子大多同情,而非不耻。所以,这顾氏才会坚持要一张和离书。
“顾夫人,你的两个心意皆已达成,还有何要求?”不待顾氏回答,那苏文就抢先说道:“夫人,我知你受了委屈,可两个孩子毕竟是我苏家的血脉,若非是我当时一时糊涂,怎会将他们逐出府去?夫人,让两个孩子回来吧。老夫定不会再让人为难他们。”
听听!这话说得是多么的恳切、多么让人感动。可顾氏是不会在信苏文了。这苏文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明鹤与明浩重回苏家祖谱。这一来,是保全了他的面子,二来,也能堵住朝堂内外的嘴。
可顾氏不这么想,这些年来,明鹤与明浩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次被人暗害,她不是不知道。尤其是明鹤,长大后被人明里暗里地使绊子,他虽是不说,可顾氏也不是傻的,怎会一点也察觉不出来?一想到两个孩子受的苦难,这顾氏心里就是一酸,那泪就止不住地流。
那苏文见此景,以为是顾氏已有悔意,想想也是,毕竟是侍郎府的公子,总比流落在外的好。便再度开口:“好了,莫在伤心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好,以后,明鹤与明浩回到苏府,我自是会让人好好照拂,我会补偿他们的,断不会再出类似的事情了。你且放宽心就是。”
“几位大人,刚才苏大人言之有理,可是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此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便是。”顾氏抬头说道。
付安清捋了捋胡子,点头道:“不错,毕竟是已经被逐出了族谱,不过能重回祖谱,想必,二位公子是非常愿意的。如此,问问二位公子的意思吧。”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出声的明浩开口回道:“回大人,草民不愿重回苏府,明浩年幼,却也知道是非黑白、嫡庶有别。明浩不愿再谈及以前的日子。此生,惟愿与母亲和兄长一起度过余生。此生,明浩有母足矣!”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呀。
一旁的苏文脸色很不好看,刚才明浩的话,虽未提及其它,却是变相地告诉众人,他在苏府过的不好,是很不好!暗指嫡母苛待庶子,父亲颠倒黑白。苏文心中有火,却是只能隐忍而不能发,毕竟是自己亲自将他逐出府去的。
常威常大人却道:“嗯。自古以来,虽是父为子纲,可苏大人却是将他兄弟二人逐出族谱在前,并非是他二人不孝。再说,这当家主母,连一个妾室的嫁妆都是记在心里的,更何况是庶子了?”这话说的可是露骨了。
付氏的脸上一片惨白,不错。顾氏的嫁妆确实是被自己霸占了,虽说是有下人为她顶了罪。可是这名门贵妇们哪个不清楚里头的道道。若无她的授意,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这话今日只要一传出去,她付氏的名声就彻底地毁了。这常威道:“这小公子所言,虽有理,可是毕竟是年幼,思虑恐是不周呀。按说,这苏大人愿意接他兄弟二人回去,二人不应不愿意呀!”说完,瞄了一眼苏文。
苏文听了这话,恨不得上前打他一耳光。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摆明了是说他苏文不配为人父吗?苏文暗自咬着牙,爽在袖中的两手握拳,硬生生地忍着,哎,也真不怕憋出内伤来。
崔大人再次开口:“不是说兄弟二人吗?如果本官没有记错,顾氏,你的长子已是过弱冠之年了吧?”
“回大人,是,民妇的长子今年虚度十九年了。”这大历,男子十八行弱冠之礼,以示成人;女子十五岁及笈,行及笈礼,以示可以成婚出嫁了。
“既如此,为何不见你的长子呢?”
顾氏言道:“回大人,民妇的长子,在出事的前一天,便外出求学,至今未归。并不知道民妇与幼子所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你那长子还不知道自己被逐出了族谱?”那常威惊问道。
“回大人,正是。”这下子,公堂上又再度热闹起来了。身为庶长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自己的生父给逐出族谱了。这在大历,只怕是第一奇闻了!
这崔义刚与常威在听到顾氏的回答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苏文。这苏文并未反驳,可见顾氏所言是真。这可就匪夷所思了!二人望向苏文的眼光皆是鄙夷和不耻!这苏文在听到崔大人提及长子时,就已是内心焦急了。这崔大人是明王一派的,今日之事,只怕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想到此,苏文的手心冒汗,浑身竟是有了颤抖地迹象。
“此事委实蹊跷,不合常理。崔大人,依下官看,还是要尽快找到这顾氏的长子才是呀。”常威进言道。
二人正在感叹时,有衙役上前通禀,“禀三位大人,衙外有一自称是苏家长子的年轻男子求见。”
“哦?快快宣他进来!”话音刚落,便从府衙外走进一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长,面容俊美,一身潇洒飘逸的气质,让人感叹这简直就是谪仙般的人呀!来人正是苏明鹤。他行至大堂,拱手施礼,并未下跪。这付氏看了,讥讽地一笑,哼,贱人就是贱人,也就是这身皮囊还能糊弄人罢了。哼,等会儿,有人好受的。果然,‘啪’地一声,是付安清重拍了惊堂木。“大胆刁民,来到公堂,为何不跪?”
☆、第二十一章 改随母姓
这苏明鹤闻声,并不着急。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交给了差役,由差役拿上去,由几位大人查看。这第一个看的自然是崔义刚。
崔义刚,接过玉佩一看,心下大惊。这崔义刚是什么人?是刑部尚书,正一品大员。此外,更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哥哥!是当今明王和九皇子、莲华公主的亲舅舅。这什么宝贝没见过?这苏明鹤让人呈上的,正是皇室专用的龙凤玉佩中的龙佩。
要说这龙凤佩也并非是只有皇室才能用。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皆可配戴。只是民间所佩戴的龙佩是只有一只龙爪的,而凤佩则是只有三条凤尾的。
而皇室专用的龙凤佩则是大不相同了。皇上的龙佩自是五爪金龙,而皇子、王爷们配戴的,则是三爪金龙,皇太子所佩戴的则是四爪金龙。而关于凤佩,皇后的凤佩有九尾,意寓九元归一,九色彩凤。公主们所佩戴的则是五尾凤佩,公主们及笈后按品级佩戴凤佩,品级最高的是尚一品,配戴的是七尾彩凤。
这凤佩,除公主外,皇子妃和王妃则是要经过皇上册封过品级后,皇上或皇后赏赐,方可佩戴,若是没有赏赐,则是不能佩戴的。而太子妃佩戴的则是七尾彩凤。
而且,民间百姓是只有在婚嫁之时,才可使用这些有龙凤图案的物件的。而有功名在身的,平日里,也只是可以佩戴有此图案的玉佩,其它饰品是不允许的。是以此,来彰显皇室的尊贵。
这苏明鹤所呈上来的正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才可佩戴的四爪龙佩。这玉佩,是崔无情给他的。无情并未多言,只告诉他,将此玉佩交给崔大人便是,他自会明白。
这崔义刚看了玉佩,确定此物的确是皇室所有,这皇室之物怎么会在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废物身上?他若有所思。片刻后,亲自走下大堂,将这玉佩双手还于苏明鹤。苏明鹤笑着接过,再次藏于袖中。那崔大人以眼神询问,苏明鹤只是轻笑不语,只是看向崔大人的眼神中,透出一个让崔大人安心的信息。
那崔大人再度回到原位坐好,常威看情景,知道这苏明鹤的身分只怕是特殊了。开口问道:“苏公子,你可知你已被苏大人逐出族谱了?”
“回大人,草民知道。草民昨日回府,被府中下人阻拦,还恶言相向。草民后来留宿客栈,在客栈中打听到,草民母子三人皆已被逐出了苏府。”
“苏公子,你母亲的事情现已查明,乃是被府中恶奴所害,本官等也已改判你母亲与苏文和离,不日,便贴出告示,还你母亲清白。你可有异议?”
“大人英明,家母声誉既已挽回,那草民并无异议。”
“嗯,你生父苏大人,有意将你兄弟二人重新接回府中度日,你可愿意?”
“这,可否让草民与母亲和小弟商议?”
“准。”
“谢大人。”说完,转身看向顾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说话:“母亲,孩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
“好孩子,快起来。”顾氏忙将苏明鹤拉起。这一幕直看得所有人唏嘘不已呀。这苏明鹤上了公堂,不肯下跪,见到生父,却是视若无睹。可见其对权势、名利并不看重。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生母连磕三个响头,并不在意她是何身分,有无银两,可谓是至孝呀。这堂外的百姓竟已是有人叫好拍掌起来。
苏明鹤看向明浩,二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后,苏明鹤转身向三位大人施礼道:“几位大人,我兄弟二人已商议好,此后,只想侍奉在母亲身边。苏大人与苏夫人子女众多,我兄弟二人即便回府,只恐苏大人也是分身乏术,无睱管教。再者苏大人身边不乏伺候之人,不像我母亲,只有我兄弟二人。我二人既已被苏大人逐出府去,便不再给苏大人和苏夫人添麻烦了,肯请大人做主,我兄弟二人,自今日起,改随母姓!一生侍奉孝顺母亲!”说完,便拉着明浩向着苏文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父亲,请恕孩儿不孝了,孩儿实在不忍母亲独自一人在外。父亲身边有夫人和其它兄弟姐妹伺候,想来,也不差我与明浩二人了。求父亲成全。”
在场的人听了苏明鹤的话,全都暗暗佩服这苏明鹤,堂堂侍郎府的长公子不做,只为陪伴母亲,而抛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抛弃了能给自己带来锦绣前程的父姓。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而反过来想,大伙儿又不禁鄙视起苏文和付氏来,若非是这母子三人在苏家过得不如意,他们母子三人又何至于如此?谁不愿意父母双全,谁会真的愿意与父亲恩断义绝,只为一无所有的母亲!若非是让人逼到了绝境,谁会出此下策?
这苏文和付氏,此时已是浑身是汗、面色惨白了,这苏明鹤自进来以后,虽未指责过他们一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