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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定眼一看,这女子瓜子脸,细腰身、体态十分玲珑,只是脸上铅华下施,眉目疏淡些,颜色不很惊人,却是别样动人心弦。
乾隆不由地心中一动:“哦!这位姑娘有何见教?”
“小女、不敢,只是请问老爷、老爷心目中的花航是何等样儿?是不是象皇宫一样华丽?”
和坤忍不住在旁怒喝一声:“大胆,竟敢如此对我家老爷说话!”
乾隆一招手,止住和坤、一边微笑地向这个女子打一个揖:“这位姑娘的嘴好厉害。我虽然没有把这花舵想得那么富贵,但似乎也不应该象今天这般俗气。”
“原来客官也知道‘俗气’二字!”
“此话怎讲?”
“阳春白雪自然是大雅,下里巴人却冠之以大俗这是世人的偏见,却不知雅中有俗,俗中有雅。这雅与俗哪能分得那么清楚?真正的高人却能于雅俗之间游刃有余,依小女子看来,这样的人才是真名士。”
乾隆听了愈发诧异了:“这位姑娘真是才高八斗,这雅和俗的问题一时之间真是难以分辨。雅即是俗,俗即是雅。今天我真是大愚了,大愚了,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不敢劳动先生动问。贱婢名叫陈三两。”
陈三两不卑不亢地向乾隆屈了屈身。转身退出了众歌妓中。
“陈三两?”
乾隆一愣,永琪、尔康闻言也一愣。
这时,老鸨满脸堆笑地赔不是。
“各位大老爷快请上座。如意,上茶!姑娘们都给我好生侍侯几位大爷!”
落座之后,乾隆仍然在念叨着“陈三两”的名字:“陈三两’这个名字真是让人惊奇啊,不知道陈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乾隆止不住频频向陈三两注目。
陈三两却一脸端庄,一言不发,站在一旁,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老鸨赶紧过来打圆场:“老爷有所不知,这陈三两陈姑娘是江宁地界上的才女,她到我这里来八年了,都是卖艺不卖身,可远近各府县的公子少爷,都点名要她,甚至重金求见一面都排不上队呀!”
“哦?那这位陈姑娘卖的是什么艺?”
“陈姑娘有一手绝活,能够双手同时书写梅花篆,向她求字的人络绎不绝:,而且姑娘写字有个规矩,凡是有人求字,只要金子三两,多了不写,少了也不写,所以,人称‘陈三两’”
永琪忍不住赞叹:“真是奇女子啊!”
乾隆也赞许地点头。
“陈姑娘还是个大孝女呢!”老鸨说起陈三两,似乎得意非凡,如数家珍,意犹未尽:“当年她十四岁,父女俩从京城流落到江宁,父亲不幸一病不起,陈姑娘为了葬父,不惜卖身。说起来也是怪可怜的。”
乾隆不禁为之震撼了。
陈三两却依然一脸地庄严,看不出喜怒哀乐。
乾隆忍不住走上前去,深深地一揖:“姑娘,刚才我大过鲁莽,得罪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请姑娘坐到席上来,咱们好好聊聊!”
陈三两这才深深一个万福:“老爷多心了,多谢老爷厚爱。”
然后,款款优雅地到桌前落座。
乾隆略一沉吟,缓缓地开了口:“陈三两,我刚才听了你的遭遇,心里很是震痛,想不到你一个弱女子,居然遭到如此多的苦难,又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和高贵的品德。‘三两’这个名字听起来俗而又俗,实则大雅呀,既不粪土金钱,又不惟利是图,难得呀!来呀,赏给陈姑娘黄金十两,一表我的歉意和敬意!”
和坤赶紧从侍卫的手中接过黄金捧给陈三两。
谁知陈三两岿然不动,目不斜视,正色对乾隆说:“老爷,陈三两虽然是一个贫贱之极的烟花女子,却知道人活着要有做人的尊严。老爷赏钱给我,这份心意我领了,钱却不能收,我陈三两还没堕落到靠人施舍的境地。所以请老爷原谅,我不能收这十两黄金,还请老爷收起来吧。”
乾隆见状,脸上不易觉察地闪过一丝不快。
和坤察言观色,立即斥责陈三两:“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这是我家老爷赏赐给你的,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不禁杀气四起,眼睛瞪着陈三两。
这时,尔康挺身而出:“且慢!老爷,这位陈姑娘不是一般的凡尘女子,她并不看重金钱,不愿接受无缘无故的施舍,这是多么高贵、多么坚贞的品性。既然陈姑娘有祖传绝技,我们何不用这十两黄金,换她三幅梅花篆字,我们也长长见识!”
乾隆听了,极为高兴:“太好了,陈姑娘不知是否愿意为我们表演一下你的绝技?”
陈三两这才展颜一笑:“绝技不敢说,只不过雕虫小技,聊以糊口罢了!”
和坤见风使舵,满脸馅媚的笑容,回头吩咐老鸨:“老板,看文房四宝,陈姑娘,这边请!”
一轮明月,在夜气萧飒之下,显得冰冷凄凉。
圣驾南巡的船队,就停泊在江宁的水岸边。
其中一条船上,皇后与容姐姐站在窗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良久,皇后才喃喃的说:“又是一年月圆时候了,记得那年中秋,皇上到我坤宁宫里,送给我一对玉如意,一对金鸳鸯。我们一起对月饮酒。皇上还称赞我高贵、与世不争。现在回想起来,就象是发生在昨天一样。那个时候,我和皇上是多么的恩爱。如今,月亮还是那样的圆,皇上却再也不来了……”
容漠漠安慰皇后:“皇后娘娘,你不要多心,皇上心里还是爱你的。只不过是宫中那么多的狐媚子、妖精,把皇上给迷住了性,皇上才会这样,如今令妃身体不好,整天有气无力,也不会再跟你争了,你就宽着心,皇上早晚会来看你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南巡了这么些日子,皇上只临幸过我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在太后那见过一面,便再上下见他的踪影。不知他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不好?”“皇上乃万金之体,又有太医早,晚侍侯着、调理着,不会有事的。倒是皇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皇后不舒服,容嫫嫫我看着心里难受。”
“容嫫嫫!”
皇后感动地拉着容嫫嫫的手:“容嫫嫫,我知道你对我好,为厂了,你也受了不少委屈。”
容嫫嫫也感动得老泪纵横。
这时候,门外太监一声传:“还珠格格到!明珠格格到!”
皇后、容嫫嫫赶紧抹抹眼泪,笑着起身迎接。
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走了进来:“小燕子给皇后娘娘请安!”紫薇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赶紧拉起两位格格:“都起来吧,不要多礼了!这么晚了,还难为你们俩来看我。”
小燕子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反正晚上坐在船上也没事,太后老佛爷年纪又大了,早早就安睡了,永琪和尔康又跟皇阿玛出去体察民情去了,我和紫薇闷得慌,就约好出去走走,正好看见你的船还亮着灯,所以就来看你!”
紫薇也含笑对皇后说:“娘娘,我和小燕子想请你和我们一块出去走走,看看这江宁城的夜景。娘娘一直呆在宫里,想必很少机会出来看看,不如我们今晚也学学皇阿玛的微服私访,我们也去私访一下。”
皇后听了,苦笑一声说:“我哪有你们年轻人这个兴致啊,再说,后妃私自微服是要受到惩罚了。要不你们自个去,我就不去了。皇上那,我替你们掖着藏着。”
小燕子却不依:“皇后娘娘,你就去嘛,你整天这样呆着,这样闷着,多难受啊!去吧,我和紫蔽一块陪你出去散散心!去嘛!”
容嫫嫫也在热烈地看着皇后,鼓励皇后:“皇后娘娘,难得小燕子格格和紫薇格格一片孝心,你就去吧!”
皇后想了想,无可奈何。
“你们呀,真拿你们没办法!”
小燕子、紫薇喜出望外。
“皇后娘娘你答应了!”
皇后郑重地点点头。
小燕子、紫薇、皇后、容嫫嫫身着便装在江宁街头游玩着,赛威赛广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保护着她们。
皇后看到夜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觉得新奇无比,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问长问短,容嫫嫫的…,张老脸也神采飞扬,兴奋异常。
小燕子、紫薇兴高采烈地为皇后、容嫫嫫一会儿介绍这个,一会儿介绍那个。四个人一时间亲密无比,无不融洽。准都不能想到就在不久前的皇宫里。她们还是死对头,奇Qisuu。сom书正把皇宫闹得天翻地覆。
渐渐地,皇后、小燕子一行人游玩到了繁华的秦淮河边。
皇后看着江中灯火通明的楼船,听着传来的柔曼的歌声,不禁皱皱眉,问站在一边正伸头伸脑的小燕子:“小燕子,这些船都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好多女于的歌声,听起来娇声娇气的?”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供游客游玩的船?紫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紫薇以手搭檐,眺望了一下,不敢确定他说:“我听说江宁秦淮河上的花肪是很有名的,往来的客商官宦、文人墨客都喜欢去花肪上游玩,里面其实是于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这些船可能就是花肪吧。”
赛威、赛广正在不远处四处查看。
皇后挥手叫他们过来:“赛威、赛广,你们可知道这些船是用来于什么的?怎么灯火通明,签歌不断?”
“回娘娘,这船是江宁有名的花肪。这花肪……”
赛威正回话,准备说下去,赛广暗地里推了推,赛威欲言又止。
皇后神情一凛,喝道:“说!难道你这奴才还有什么事要隐瞒本宫?”
赛威吓得急忙跪下。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便说,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快说!”
“是,这花航实际上就是妓船。”
“妓船?原来是妓船,怪不得我听着这些女子的歌声轻浮淫荡。原来都是些下贱女子呆的地方,还说是有名。”
皇后听得赛威的话,露出一脸轻蔑鄙夷的神情,转身拉着小燕子、紫薇的手:“小燕子、紫薇,我们走吧,这种肮脏的地方只有那些臭男人,不知廉耻的人才会来。”
紫薇一脸很惊讶的神情,容嫫嫫一脸的不屑,跟着皇后走了,只有小燕子仍一步一回头好奇地向花肪上张望。
走出没多远,忽见前面几棵柳树后面跳出几条黑影。
赛威、赛广警觉地拉开架式,保护皇后,一边喝问道:“谁?报上名来?”
对方却哈哈大笑:“赛威、赛广,连我们兄弟都不认识了?”
赛威、赛广定眼一看,原来是随侍皇上的几名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禀报皇后。
“娘娘受惊了,是自己人,是皇上身边的几名侍卫弟兄。”
对方这才发现皇后、小燕子一行人,急忙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叩见皇后娘娘,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
皇后惊魂未定,皱了皱眉:“都起来吧,做事这么莽撞!”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不是一直侍侯皇上,怎么会在这里……”
话未说完,接着又惊喜地问:“怎么,皇上是不是也来了?”
皇后下意识用手抹抹鬓角,脸都变红了。
几名侍卫却吞吞吐吐:“回娘娘,皇上……皇上他……”
皇后见此,满脸狐疑:“怎么回事,皇上究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快说!”
“娘娘请恕罪,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说!”
“你就不怕我处置你,大胆奴寸,你说是不说?”
几名侍卫吓得面如土色:“娘娘开恩!娘娘饶命!”
皇后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威严地说:“只要你们坦白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几名侍卫对望几眼,终于一名侍卫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