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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以后都不问了。”凌展枫就此打住,真的就再也没问过落梅在代州的事。
落梅看着哥哥走出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慢慢的冷了下来,还是去师傅家住上一段日子散散心吧。她吞吞吐吐的和凌夫人说出这话时,凌夫人却掩饰不住心中喜悦的将她送上了马车。
落梅回上官家的第二日便被上官迟拉着去了蔡州,只说那儿有上好的菊花,云澜也高兴的撺掇她同去,倒被她自己的儿子白了一眼,云澜扳着脸指着书房道’回去读书。’将她儿子的一点念想彻底断了,眼巴巴的看着马车出了家门。
“师弟还是很听话。”落梅在车上自在的伸了伸胳膊,她有些喜欢这种生活,好像总有惊喜在前面,生活充满了乐趣。
“他要是不听话早就挨打了。”上官迟一脸的不以为然。
“和你一样。”落梅突然想起以前他说的话来。
“可不是。”
落梅呵呵的大声笑了,在上官迟的身边好像很容易就开心,可能是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适合自己的。
落梅再次回家中时已是一个多月后了,凌夫人见女儿回来便提起了她年纪不小的话来,凌夫人其实是想探探女儿的口风,她若是对上官迟有心必然会推脱,若是无心也就不能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当娘的好给她找个婆家,其实若是以往的母女两个必然会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可凌夫人发现从代州回来的女儿心里藏着事儿,言语间有些闪躲,她也不想逼得她太紧。
“娘,我还不想出嫁。”落梅心中有些痛楚,她有些怕将来嫁了人被夫家瞧不起,毕竟自己不是黄花闺女了。
“傻丫头,你也到时候了。”
“娘,再过阵子吧,我想跟师傅好好学琴。”落梅想起了云澜这个挡箭牌,她也是真心喜欢琴。
“那就随你,你想嫁的时候再说吧。”
“娘,我过几天去师傅家去,多呆一阵子行吗?”落梅其实是逃避的心思,可凌夫人却想着她是愿意呆在上官迟的身边,因此便笑吟吟的答应了。
落梅整个冬天便都在上官家度过了,不是她不想回家,是凌夫人捎来的书信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原来凌夫人信中写道梁诫已然请调回京,任了殿前副都指挥使,看到这句时落梅已有些困惑,凌夫人接着写让她放心在上官家住着,春天时再回,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回京城和自己回家有什么关系,自己不过就他心中的轻贱女子,前程似锦的梁将军这会儿怕是要大张旗鼓的迎娶范盈做正妻了吧,但娘既然这么说了,落梅也就心安理得的在上官家住了下来。
落梅没想到的是梁诫回京的当日便去了凌府,见了凌老爷和夫人后便极正式的叩拜,口中称呼的却是岳父岳母,凌家二老着实吃了一惊,他二人当日虽知落梅被赏了给他,可却未听闻代州那边有何消息传来,何况梁家位高权重,就是要了自己的女儿也可能是做妾,因此二人很是伤心了一阵子,但落梅回家中后来却未说起过同梁诫有关的一个字,只听儿子说过是梁诫不喜欢自己的女儿,他二人虽是有些疑惑也没太多想,只当梁诫是真的不喜欢落梅,打发她走了也说得过去,这朝代,看着家中纳的小妾不顺眼都能把人送回娘家去,更何况是皇上赏的一个东西,一句不要了,也就能丢在一边。
梁诫在凌府中呆的时间不是很长,可却问得二人有些招架不住,他只说和落梅闹了别扭,她才独自出走,岳父岳母可知她现在何处?可曾捎过书信回来?凌老爷心眼儿实的刚想冲口而出,凌夫人却多了个心眼,抢在头里说落梅未曾有书信带回,还想问梁将军知不知道女儿的下落。说实话凌夫人心内有自己的盘算,梁家虽好,只可惜自己的女儿不是做那将军夫人的材料。知女莫若母,落梅心眼儿实,对人好时全不留余地,这样的性子还是配上官家的孩子好一些,更何况二人也算是有些缘份,不但能巧遇,现在相处的也很融洽,上官家人的性情也和自家人对盘,心中如此想着的她自然对梁诫客气疏远的很,口中的称呼也尽是梁将军长梁将军短。
梁诫见凌老爷的神情便知他们隐瞒了落梅的行踪,哪有父母丢了女儿还能在家坐得住的,再听着凌夫人对自己说话的腔调,显见得对自己不是很喜欢,更没打算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自己,他当然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手一下子乱了阵脚,因此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和落梅已有夫妻之实的话来,果见凌老爷和夫人面色大变,凌夫人脸上现出无奈的神情外还有着太多的心疼。
第 14 章
梁诫告辞后,凌老爷问夫人怎么办,是不是让女儿回来?凌夫人却摇摇头,她心想女儿若不是伤透了心才不会独自出走,更是有家也不想回,自己的亲骨肉才舍不得让一个男人再次伤他。
当晚凌夫人便写了这封信,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感情时日一长或是深厚或是淡忘,梁诫现在介意的怕是落梅的远离,想他一个堂堂的将军,京中多少女子心中的夫婿人选,一时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将她寻回也是有可能的,上阵打仗的武将多多少少都有些火爆脾气、不服输,再过几个月恐怕也就把女儿忘到了脑后。只是不知道女儿在他哪里吃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眼泪,从小到大她可都是个让自己和家人开心的孩子,哪象从代州回来后常常强颜欢笑的样子。
凌夫人猜到女儿受了委屈,却没能看透梁诫的执拗,他出了凌府后便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每日负责带人盯着凌府,夫人回来后马上告诉我知道,只是别让她家人发现。
落梅对这些当然是一无所知,因此也不会在最快乐的时候兴冲冲的回了家门,梁诫得以和她鸳梦重温,她却失了最真诚的那份爱。
冬日的京城南郊,薄薄的白雪落在几丛梅树上,半开的梅花淡香缭绕,上官迟静静的站在树旁。
“看好了没有?到底要折哪一枝?”落梅在他身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手,心急的催促道。
“我有些舍不得,要不你来折吧。”上官迟真真假假的说道,回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落梅,穿着青蓝色斗篷的落梅映着这白雪好象是画中走出的人一般,玲珑剔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得住她。
“花银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落梅开着上官迟的玩笑,她已然清楚了解他的心性,是个随性淡然的男子,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迁就呵护,就如同上官牧对云澜。
“失算啊,那时还想着多要点儿利钱,结果是连本儿都没收回来。”上官迟惹人发笑的啧啧嘴,做出一副心疼银钱的势利模样。
“下次看你还让不让人搭你的马车。”落梅来到树下,伸手就去勾头上的那一枝花骨朵繁盛的。
“如果遇见的还是你——”上官迟拉长了声调,落梅手里拿着刚折下来的梅花,傻傻的问道。
“是我怎么样?”
“是你的话我就不要银子了。”上官迟的心跳有些加快,他不知道今日的时机对不对,可他不想再拖下去,从落梅跟着自己到家时,他就已然决定要让她陪在自己身边。
“那你要什么?”落梅觉得好像是这阳光照在白雪上有些太晃眼,上官迟的笑容有些近的看不清。
“你。”上官迟轻轻的一个字让落梅有些呆了,以至于他温热的唇碰到自己的嘴唇时,脑中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不知如何反应,身子僵僵的,手脚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只能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梅枝,上官迟的吻太温柔,仿佛吻着的是他最珍爱的宝贝。落梅从心醉中清醒过来时只看到上官迟微笑的脸,那眼中有太多的疼爱让她的脸烧了起来。
她不是没被人吻过,和梁诫在一起时,虽说他通常对自己的身体更感兴趣些,可也还是深深的吻过,但现在想起来确实是不多,且梁诫吻自己时多半只为挑起两人的□罢了,因此那深吻往往更接近于啃咬,自已的唇通常是肿肿的,而不象现在被春风吹过一般,心上全是甜蜜。
“真是傻的可以。”上官迟一撇嘴,好象对落梅这种近似于白痴的反应很不以为然,只是嘴角得意的翘起泄漏了他内心的喜悦。
“你说谁傻?”明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落梅还是凶巴巴的回了嘴。
上官迟再俯下了头,又一次将唇印了上来,这一次他细细的品尝,长长的深吸,落梅被他吮的头有些发晕,那手臂便不由自主的环上了他的腰身,直到上官迟放开她的唇,可她的人依旧挂在上官迟的身上。
“你这样子真是可爱。”上官迟看着落梅热情的紧靠着自己,有些揶揄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落梅娇嗔着白了他一眼,想直起身子,可是脚还是有些软,她只能任着上官迟牵起她的手臂,两人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的回了上官迟的书房。
“把这花插到那个长口白瓶子里好不好?”两人回了书房时,落梅有些不自然,虽说两人相处的很好,可这吻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她不知道上官迟是动了真心还是只为一时的迷惑。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只能找些事情来做。
“那个瓶子太细致了,倒把这梅花拘住了,还是陶土瓶子好些,你说呢?”上官迟的话好似随口道来说的无意,落梅却是听者有心。
上官迟应该是那个不会拘着自己的人,怕只怕自己有些配不上他。
“想什么呢?我说的不好?”上官迟的声音响了起来,落梅才发现自己举着那梅枝在发呆。
“就听你的。”落梅轻快的向上官迟笑了笑,转身寻那陶土瓶子去了。
“乖,晚饭做你喜欢喝的鱼头汤。”上官迟象哄孩子的口吻让落梅气的回身向他恶声恶气的哼了一声。
晚饭时,上官迟真的让人做了鱼头汤端上来。
落梅美滋滋的喝着,全没注意到云澜向上官牧别有深意的呶呶嘴,二人吃罢便带着神情别扭的儿子出去了,只剩下她和上官迟两人慢慢的用着。
“明日我们去城中画斋吧?”上官迟已然用罢,只看着落梅在那里品着汤水,象只猫一样吃的细致悠闲。
“好啊。”落梅爽快的答应着,放下了碗,喝尽了的汤碗看的上官迟哑然失笑,他怀疑落梅上辈子就是只猫。
“那今晚早点儿歇着,明天早去早回。”上官迟说罢起身向外走,迈出几步后发现落梅没跟上来,便回过头去疑惑的看着她。
“吃太饱了,让我先坐会儿吧。”落梅象个撒娇的小孩子,她自己都有些不解,在上官迟面前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无忧无虑,代州的过往好象只是在梦中有过,虽说想到时还是会有些神伤,可好像甩甩头那段时光就远的如上辈子一样。
“回房吧,躺着会舒服点儿。”上官迟看来是真想把落梅当成猫来养,手放在落梅的头上抚了两下,顺了顺她的头发,感觉好象没有猫身上的毛软。
“我走不动。”落梅可怜巴巴的仰起头,她只是想逗逗上官迟。
上官迟看着她摇摇头,故做无奈的语气说道:”你这么能吃,也不知道我以后养不养得起你。”
“谁要你养?”落梅面色通红的大喊。
“别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见。”上官迟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喝道。
“你还说我。”落梅在强词夺理,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