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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忐忑地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才喘着气轻声道,“我刚刚在客栈后院碰到几个人。”
丁大叶竖眉,“怎么,又是踩点的人?”
小张一脸慌张道,“他们是在找人。”
何家福慢条斯理地轻饮了口茶,淡笑道,“找人?难道是找我们?”
小张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22、第22章 。。。
他们找的人……不是我们,但是和我们有关。”
方诗诗葱白的手指正用绢布包着一只鸡翅优雅地啃着,挑眉看着小张,张着一张油汪汪嘴道,“是什么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说啊,别一句话分三次,行不?”他听得心都吊了起来,恨不得代小张一口气说完。
小张一口气缓过来,这才道,“我在后院,见几个人拿着一幅画像在找人,你猜画像中的人是谁?”他本还想卖关子,见众人挑眉瞪他乖乖道,“那画像中的人就是十多天前在镖局里给我们托镖的那老头儿。”边说边比眼睛,将眼睛拉长成一条缝。
丁大叶挑眉道,“是那绿豆小眼睛?”
小张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正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
“那帮找绿豆小眼睛的人呢?”丁大叶正问着,就见客栈大门口走进了一行人。领首的是一个古铜肤色的年轻男子,腰间佩有一条蛇皮软鞭,身边依偎着一个少女,男的轮廓分明,英姿勃发,女的体态纤弱,端正秀丽,两人俱是衣着华丽讲究。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体格精壮的壮汉,其中一个眉浓如墨,有着一张黑红透亮如刀削国字脸的大汉手里握着一卷画轴。
小张眼神指着他们轻声道,“我刚在后院看到的就是这些人。”何家福含笑着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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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掌柜的见来了一行衣着华丽的人,连忙迎上来。那古铜肤色年轻男子温柔扶着少女在一张空桌下坐下,伙计连忙上菜,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佳肴。整整一大桌,坐下的却只有年轻人和少女二人,那十几个壮汉就像门神一样围了一圈。
只听那国字脸弯腰在古铜肤色男子耳边道,“少爷,人还没找到。”
古铜肤色男子淡淡的哦了声,认真地为少女将碗筷摆好,又为她夹来菜,那少女道,“哥哥,若是人还找不到可怎么办?”她秀丽的脸上染着深深的忧虑。古铜肤色男子柔声道,“小妹别担心。”他抬起头对众大汉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安排他们一起用饭吧。”
那国字脸像是这帮壮汉的头头,恭敬地点头叫来掌柜,随后在古铜肤色男子身边的桌子又开了一桌,一大帮男人坐满了一桌,他们虽外型粗狂但吃起饭来却悄然无声,一看就知道是十分训练有素有家教。
“原来他们是兄妹?”小张口中含着茶杯喃喃道,看着丁大叶,“丁老大,你说他们找那老头儿什么事,会不会同我们保的镖有关?”
丁大叶慢悠悠地夹着菜道,“先看看再说。”
丁大叶一边吃菜一边静静观察着这一对兄妹,做哥哥的似乎特别的照顾妹妹,全程对她呵护备至。两人小声的说着话,妹妹食欲不佳,吃了几口饭菜就不再动筷子,她一直眉头紧蹙,说到激动处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哥哥也顾不得外人在,连忙搂着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坐在他们旁边吃饭的十几个大汉见大小姐难过,都停下了筷子,低垂着头一脸的沉痛。
古铜肤色男子见大汉们停下了筷子,正色斥责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找人,找不到窦老先生,怎么能为爹爹洗脱罪名!”那些大汉听古铜肤色男子一训,哗啦啦地吃起饭来。
丁大叶低声道,“他们在找绿豆小眼睛,似乎绿豆小眼睛身上有证物可洗脱他们父亲罪名,只是不知道他们父亲是谁?”
何家福沉吟了下道,“这里是快要临近凤峡镇,会不会窦先生托我们送的镖就是证物?”
方诗诗终于啃完了一个鸡翅,又用帕子包了一个鸡翅继续啃起来,“什么证物不证物,我们小命都差点丢了,镖箱里不是除了一堆的铁箱子就只剩一封放着白宣纸的信么?”
何家福正欲说话,突听门外几道凌厉劲风袭来,大急喝,“趴下。”说着拉着身侧的丁大叶滚在地上。小张和方诗诗一听何家福从未有过的慌张的声音,连忙滚下了桌子。
“唰嗖嗖”,十几环锃亮的大砍刀飞了进来,落砍在那对兄妹俩附近桌上,酒菜四飞
23、第23章 。。。
,火星乱迸。地上的人无辜客人滚了一堆,有不幸被砍刀砍中,在满地的血泊中抽搐翻眼。有被碎碗片或桌子凳子砸断骨头擦破皮的,有惊吓得屁滚尿流的,随着掌柜店小二一起抱头窜出客栈。
少女看着面前的一幕惊恐尖叫,古铜肤色男子连忙按她的脑袋藏着胸口不让她看这些惨剧。十几个大汉围成一道长弧挡在少爷小姐面前,他们手执佩刀,一脸凶狠地瞪着门外。
何家福和丁大叶滚在桌下,他身子压着丁大叶,脸紧贴着她的,胸膛贴着她的,两人沉重的气息彼此缭绕,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何家福见丁大叶瞪着他,失笑着松开搂着她腰的手,丁大叶猛地一推他,何家福的脑袋撞在桌底上,他痛呼一声又扑倒在丁大叶身上。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是熏包的味道,也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衣服被太阳晒干,简简单单的味道。
丁大叶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何家福的脸,“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别动了啊!”也一起滚在桌底下的方诗诗和小张愁眉苦脸,他们因为这两人在桌底下乱动,被桌子角砸到好几下头。
丁大叶听了方诗诗他们的话,乖乖地躺在地上不动了。何家福撑着身子尽量地同她保持着距离,但是桌底就那么高,空隙就那么大,外面的喧嚣好像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这一张桌子,这一片桌底,他们这两个人。
何家福缓缓地低下脸,丁大叶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慌张而又故作镇定地瞪着他,撑着他的胸膛,身体软软的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何家福头靠着她的耳际,咫尺的距离,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如下毒蛊,低低喃喃道,“你的脸红红的像一颗红樱桃,叫人看了真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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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你们两个当我们是瞎子?”方诗诗的声音阴魂不散地从旁边飘了过来。
丁大叶听到方诗诗的声音,这才晃过神来,一脚踹在何家福的大腿上,翻身就将何家福按到在地上,这次是她压在他的身上,何家福仰着脸笑得一脸暧昧。
丁大叶缓缓地低下脸,垂下的发丝拂过何家福的脸颊,他几乎都半眯着眼似要享受她的芳泽,丁大叶扯着嘴角挂着一抹笑,突然一个手肘就砸在他胸口,何家福一个不妨像个虾米一般受痛弓着身子猛咳嗽。
“吃我豆腐,不知死活!”丁大叶翻身坐了起来。
桌底下的四人都从桌下钻了出来,只见整个客栈大堂里能逃得人都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些伤死的躺在地上呻吟挣扎。
客栈门外不知何时立了个人,双手叉腰,眉心点着一颗绿,脸颊上抹着红艳艳的粉,他若是生的白嫩可爱涂抹着这么多的粉还勉强能说一去可爱讨喜的。但他脸上却犹如沟壑万千皱纹布满身上的每一寸皮肤,苍老的就像是是一块从千年老树上剥下的皮卷成的小人。
他笑得奸诈又可怕,叫人看了毛骨悚然。
方诗诗见鸡翅还稳稳地在桌上盘子里,转头见丁大叶他们目光正注视着门外,便偷偷朝外爬,直起身子想拿桌上的鸡翅,眼见手就要够到装鸡翅的盘子,他的身子却不得动了,心想是被什么卡住了回头一看,只见丁大叶踩着他的衣摆,“你倒挺悠闲的,还有闲心吃鸡翅。”她瞧着他假笑,方诗诗讪笑道,“哪敢,哪敢。”乖乖地又站了回去。
古铜肤色男子面上虽有惊骇之色,却仍是冷静地看着门外这人,语气冷淡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眉心一点绿的小矮子叉腰走了出来,虽然一脸的皱纹,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年轻,又澈亮又阴冷,咧着大嘴笑道,“听闻严少庄主连夜偷偷离庄,我们是来请严少庄主回去的。”
古铜肤色男子怀里的少女颤声怒骂道,“难道你们真的要将我们严家赶尽杀绝!”她紧咬的唇毫无血色,杏目含泪,气得浑身发抖。
那小矮子低低一笑,“大小姐严重了,我们怎敢对少庄主和大小姐无礼,只是事情还未解决,”他低着脸,冷漠的脸隐在阴影下看不出表情,声音却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严家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庄。”
严少庄主安抚落泪的妹妹,挡在他们面前的那十几个壮汉大喝道,“少爷,还同他们废话什么!”
严少庄主阻止他们,“你们不准动手,若是这一闹,更是说不清了,”转身朝着那怪厉声道,“我已经去请了天鸿庄庄主来为我严家主持公道,我们并不是要逃跑,现在我们只要找到窦老先
24、第24章 。。。
生,他手中有一封信,得找这封信,我父亲的冤屈就可洗去,请再给我们几天的时间。”
小矮子冷笑一声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来请严少庄主回去的。”
那严少庄主看来也动怒,冷笑道,“若是我不回去,你又能拿我怎样!”他将妹妹托付给国字脸的家仆,蛇皮鞭子握在左手里。严少庄主并不是左撇子,但他从年幼起就用左手来练习鞭子,他吃得苦比别人多,鞭子上的功夫自然比别人强。
鞭子在严少庄主的手上,手腕震臂一挥,手中的蛇皮鞭子就如同一条吐着红心子的蛇,夹着强劲内力在空中似捕获猎物般嘶嘶游动,猛地呼啸落下缠绕住一边的桌子将之整个甩了出去。桌子砰地一声穿过怪人的头顶重重坠在大街中央,摔得支离破碎。
他在用手中的鞭子警告他们,若是再对他们轻视半分,必如此桌。
可是那怪似乎并不害怕,捧着肚子弯腰大笑起来,就好像严少庄主是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他苍老的脸挂着邪恶的笑容,谁都没看清楚他如何移动,也没看清楚他的手如何将国字脸打飞,也没看清楚他如何攀爬在少女身上,瘦如枯枝的手指就已经扼住少女的脖颈。
少女已经吓呆了,双手垂在大腿两侧轻轻的颤抖着,眼睛睁得浑圆浸满了泪水。几天前,她还像一个公主一般被细心的呵护着,父母宠爱,兄长爱护,家仆敬爱,可是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内,父亲被杀,母亲自尽,家破人亡,她如今还得像个丧家犬一般到处逃窜,心里绝望极了。
严少庄主双眼赤红,大喝道,“放了我妹妹!”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知道那小矮子只要轻轻的一动手指,他妹妹的咽喉就会被掐断。他只能无力的站在原地,握着蛇鞭的指节发白,眼里迸出的寒光仿若能利箭,恨不得一剑将这怪的头都砍下来。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方诗诗躲在何家福的身后,忐忑的问丁大叶,“丁老大,他们……我们要不要出手相救?”
丁大叶斜睨了他一眼,扭头对小张道,“你去把马车牵出来。”
方诗诗一听丁大叶的话,当下就气急败坏骂道,“丁大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打抱不平的女侠,没想到你也是个见死不救没种的人。”
何家福挑眉看着丁大叶,只听丁大叶冷冷地看着方诗诗道,“我本就没种。”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