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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的事怕是不成了,她看着长子在扶苏面前,也像是个无措的孩子,心中起了愧疚之意,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了扶苏的注意,见她看向自己,这才坦然道:“此事与城儿无关,公主切莫与他生气,玉儿的事我回去自会商酌,就此作罢,你们夫妻还是和和美美才是。”
扶苏折腾了一日也是乏了,她无意再争执下去,伸手叫来小鱼儿,只对她欠身道:“婆母既然都来了,你们母子就好生聊着把,今日实在倦了,失陪。”
小鱼儿连忙来扶,两个人也没管那母子作何反应就走了出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暑气渐消,全然是微凉的夜晚,扶苏身上还是早上去学士府的那件衣服,她进宫的时候急了一阵,那些汗意早就吹散了去,此刻只觉得身上黏黏的。
脚伤未好,她还不敢洗澡,叫小鱼儿打了些水,自己拿了手巾拧了水,仔细擦了擦身前,穿了裤子,这就裸/着后背趴在床上,小鱼儿也是侍候惯了,他拿着手巾轻轻给扶苏擦着后背,刚擦了三两下,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连城送走母亲,就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里间那香/艳的一幕,他的小妻主裸/背趴在床上,她长发散在脑后,垂放一边,白洁的后背上小鱼儿正……
十分不悦,尽管连城知道那是她的贴身小厮,就算两个人真有什么事也不算过,但是看见那雪/白肌肤被别的男子这般贴近,他就非常的不舒服,快步走上前去,他一把夺过手巾,淡淡道:“你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这里就交给我吧。”
人家是夫妻,夫君侍候着,这也是正常的事,小鱼儿也未多想,连忙去准备浴桶和热水,扶苏听得真切,她本就是合眼趴着,也不想开口,就任他在后背轻轻揉搓。
连城知道她没睡着,见她默许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给她擦了后背,回身顺手将手巾扔进了盆里。
“不擦擦腿么?”连城伸手探向她的腰间,刚一触碰到后腰,立时被她反手按住。
“不必,”扶苏仍未睁眼:“给我盖上被单就行了。”
他伸手拽过被单给她盖上,这时候小鱼儿和连碧也抬来了浴桶,另有两个小厮在后面提着水,连城坐在一边等着,不多一会水已经注入,连碧调好水温,就领着几个人退了下去。
连城自己准备好了中衣裤,他脱了衣衫,故意用力发着窸窣的声音,扶苏枕着软枕面朝里趴着,她懒得动,也懒得听。
水声,稀里哗啦的水声,连城在洗澡……那日撞见的连城摸样立时回到了脑中,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长吁了一口气,这便不予理睬。
床上的那个一直不出声,他吃不准扶苏是否还在生气,也无心仔细净身,擦干了身体,穿上了干净的中衣裤,这便赶忙爬上了床,扶苏闭着眼睛,在她身上爬过去的时候还看得见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连城也不盖被,只面对她的脸侧身躺着。
扶苏小巧的鼻子轻轻动了动,连城身上那刚沐浴完的淡淡花香气扑面而来,她睁开眼睛轻瞄了他一眼,却是无波,立刻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连城挑眉见着她拉着被单将自己裹得严实,轻笑着一把拉下:“盖这么严实,真那么冷么?”
扶苏伸手去拽他手中的被单:“有你这样的夫君心都寒了,能不冷么……”
“什么意思?”连城甩手将被单扔到身后,他压住她的双臂,顺势就覆上了身子:“你这么冷的话,我给妻主当被子啊!”
给她当被子?他认真地做着被子的本分,就是用自己的身子将她盖住……扶苏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嗤笑道:“将军若是能像被子一样轻的话,本公主就忍了。”
话音刚落就手肘一拐,他吃痛,当即滚落到一边。
“公主这是嫌弃我了?”连城一脸委屈摸样,他冷眼瞧着她再次拽过被单盖在身上,再接再厉伸臂抱住了她的腰身。
扶苏也不在意,只用那了然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嘴角轻勾:“将军既然这么精神,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说说老太君应了你什么事?或者,”她顿了一下,又道:“或者说你得到了什么东西,把本公主换了出去?”
“什么……”
他紧紧搂在她腰身的双手顿时松了开来,仿佛突然失力一般,又意识到了,连忙再次钳住,不想却被扶苏一把推开。
扶苏翻身背对着他,冷漠道:“今日实在累了,睡吧。”
她的背影伤了他,连城想抬臂去拉她的被单也钻进去,可抬了几次,也没能伸手,他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扶苏生气了,因为连玉的事……
这个夜晚真是一个难眠,连城定定躺在那,只觉寒冷,直到后半夜才模糊睡去,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大亮,身边早已没人,他身上盖着她的被单,扶苏不在屋内。
她脚上有伤,能去哪?
他起身穿衣,看这时候怕是比平日晚起了三两个时辰了,叫来了连碧,两个人在屋内拾掇了一通,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扶苏和小鱼儿的有说有笑的身影在大门口一闪而过。
这是要出门,连红叶看见了,她见连城失神看着,竟是呆立的半晌,连忙凑到跟前欠身道:“听说是约了诚义殿下,好像去听戏了。”
大诚义殿下?扶夕?连城皱眉,顺口轻哼着:“咱们也出去转转!”
“将军还没用饭呢……”连碧跟在后面急道:“咱们要去哪?”
连城一言不发,只加快了脚步,可等他到了大门口,扶苏的马车已经没影了……
☆、 父女街头遇
冷宫之内,三两队侍卫队严密的守护着里面的人,当然也是看着他不要他乱跑,常贵亲自指挥公主府的侍卫队,他在门口重新设置了一个八卦阵,这边刚一圈好,那边小米粒就急匆匆跑了来。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跟前说道:“来了。”
人来了,常贵嘱咐他在这边看着大门,连忙向里面走去。
冷宫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便是如尘就寝的地方,他本来是脱了衣服,坐在床上雕刻一个小人,木屑弄得到处都是,因是常年练剑,他双手皆是老茧,可这并不影响他雕刻的速度,常贵早就侍候着他洗漱完毕了。
扶意进来的侍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图,那人披散着长发,手下飞快的转动着,小木人的摸样已是有了个雏形,若是,若是不在床上捣鼓这东西就更好了些。
或许是听见了声响,如尘抬起了头,他飘逸绝美的脸一如经年,扶苏完全是像她,扶意正是感叹间,床上那人一个纵身就赤脚到了跟前,她嘴角微勾,可这笑意还未到达眼底,面前这个本以为是投怀送抱的人,却拿着手中的小刀抵在了她的胸前。
如尘十分生气,他最讨厌雕刻的时候别人来打扰他!
“你是谁!”他皱眉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竟然敢闯进本君的冷宫!”
扶意哭笑不得,她伸手去扶那小刀,以免误伤:“我是你的女皇陛下,怎么才这两日不见又把我忘了?”
如尘眉头紧蹙,伸手拍掉她的手,继续用小刀抵着:“胡说!我是疯了又不是傻,小意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她前两天刚来看过我!”
扶意今日穿的是常服,她竟是十分后悔没穿凤袍了:“你仔细看看……”她轻哄着:“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很眼熟?”
如尘瞪大了眼睛,他试图仔细的看,可还是不认识,小刀向前轻送,他恼怒道:“看什么看!别拖延时间!你还有同伙么!”
扶意不敢大意,她赶忙后跃躲开,她不躲还好些,这一动,如尘又是斗志又起,完全可以想象,容贵君是怎么被打的。
还好常贵及时赶到,他上前一把抱住跃跃欲杀的如尘,大声道:“快住手啊!这是女皇陛下!”
如尘挣扎道:“你们一个个都欺我脑子不好使是么!她分明是个刺客!”
扶意上前两步,到床上拿起一个雕刻好的小人摆在脸边。
“如尘你看看,这小人是不是我?你天天刻天天刻,怎么还记不住?上次我看你你不是答应了我,要记住我的么?”
如尘不再动了,他撇嘴道:“好吧,姑且相信你一回,那你说说,我今年多少岁了?这个可只有小意知道,你要是答对了我就相信你。”
扶意笑道:“这个当然就只有我才知道了,你今年是不是十八?”
“胡说!”如尘皱眉:“我有时候是十八!可现在小三都十八了!她今天刚看过我……”
啊……既然不是十八,那就指定是二十了,那年是他两个人的第一次,想起往日柔情,扶意装作疑惑道:“难道你二十了?”
“那当然了!算你猜对了,这个可只有小意才猜得到……”如尘狠狠瞪着她,推开常贵跑到了床边,他跳上去就跪在一边,开始收拾小人,这一会儿,刻完的就已经有三四个了,有的他已经拿着笔画好了脸,正是女皇年轻时候的摸样。
对常贵使了个眼色,他忙退了下去,她走到床前,也帮着如尘收拾木屑。
“我来收拾吧,你躲开点,”扶意可不想今晚两个人被扎上几个小刺。
“好吧,都怪你,怎么都跑床上来了?害得我都没办法睡觉了!”如尘站在一角撇嘴。
“对对,都怪我都怪我,你站好了。”扶意兜起一床单,直接扔到了床下。
“喂!”如尘怒了:“你怎么把我的宝贝都扔了!你赔!”
“好好好,我赔我赔,”扶意仔细看了床上再没有木屑了,这便来拉他:“咱们睡吧啊,一会我给你讲故事,等你睡醒了,说不定还能带你出去玩呢!”
因为他经常在床上捣鼓木头,常贵铺的床单是左一层右一层,铺好了床铺,如尘顺势也坐了下来。
“出去?”他笑了:“这个主意好,不如去看小三儿啊,听说她娶夫郎了,我还没见过呢!”
“好啊!”扶意推着他让他躺着,哪怕是拥着这个满口胡话的如尘,也觉得无比安心:“那你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就让你去!”
“嗯……”如尘倒下就闭上了眼睛:“那我得快点睡……”
扶意拉起被单盖在两个人身上,侧身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还有一个时辰就得走了,目光竟是片刻也不想离开。
就这样,对,就这样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
柔情蜜意二十载,扶意满足地笑着,不想如尘又是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又怎么了?”
“我睡醒了!”
“快睡吧,啊……你还没睡呢!”
“我睡醒了!咱们去看三儿吧!”
“你先睡……”
“好吧……”
“快闭上眼睛……”
“好啦,我又睡醒啦!”
……
后宫之中,众君总有难以入眠的,例如君后路远,白日里见了如尘,发现他除了有些疯癫,竟然一点也没变,容贵君也是因着受尽恩宠,常是容光焕发,只有他,坐在镜子前面,看着灰暗的肌肤,眼角的皱纹,都昭示着,自己老了……
可那又怎么样,自己是一国之后,桌面上一溜放着君后特有的龙形长钗,他摆弄着,喃喃自语着。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近侍路小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在镜中看着他站在身后,轻轻抬眸问道:“皇上今个去哪个殿了?”
路小躬身:“翻了容贵君的牌子,这会怕是睡下了……”
纵然是君后又能如何,先前因着如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