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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埋了,不是扔了也不是丢了,扶苏心中一动,脸上顿时不好看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和我绕弯子!”
“你也知道绕弯子让人不快么,”连城索性坐起身子,他将一边垂落的长发掩在耳后,故意露出耳垂给她看,口中是不紧不慢:“你一个女子本就应该干干脆脆的,要或者不要,行或者不行,还用得着想那么久么?也不怕说给你听,但凡你心中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一二,不禁推敲。”
她淡漠地盯着他挑衅的神色,良久才道:“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他眉峰挑得极致:“我知道你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我也知道你想要的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了,”连城缓缓道:“ 我也想要一个人,没有别人,不知公主殿下可否成全?”
“将军大人实在不可爱,”扶苏叹息道:“你可知道男人实在不该这般强势,你言语间总这样咄咄逼人实在不是夫君良选。”
“你心肠太软,不逼你你想得开么?”连城坚定道:“就在我眼皮底下,我装作不知也装不来!”他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摊开了身子又躺了回去:“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就连我都糊弄不过去,怕是难以遮掩。”
她脑中嗡嗡作响,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信,只怕是被人截住了,他的来历果然是有问题,也不知是哪个捷足先登……
真是当局者迷,若非连城提醒,自己还犹在梦中,多亏了他……扶苏看着他一脸的惬意不禁想将他拉下水,念及这一场婚事,他也是受害者,生生忍住。
“你还知道什么?”她淡淡道:“都说来听听?”
“我还知道妻主会给夫君买对耳扣,才是夫妻。”连城笑道:“你说是么?”
这人倒是真张得开口,他一向这样,想要什么东西从不犹豫,扶苏点头道:“的确,是为妻疏忽了,日后补上。”
“我还知道今晚我能睡个好觉了,”连城笑意更浓:“你陪我。”
“这才什么时辰,”帐内果然慢慢黑了下来,昏暗中他拉住了她的手,扶苏没好气道:“你先睡。”
说话间,小鱼儿带着小五进来掌灯,帐内顿时亮了起来,她对二人道:“今晚小鱼儿跟你们兄弟挤挤,这不用伺候了。”
小鱼儿了然俯首,将军大人在褥子上盯着呢,哪敢放肆,小五则好奇地看着那个陌生人,那个小鱼儿说是大将军的男人,他也听说过,只不过,没想过竟是这般摸样……
两个人告了退,转身就走,扶苏皱眉看着桌上那一打户籍,心中知道,今晚是不用看了。
果然,连城缠着她不让她做任何事,早早吹了灯火,虽然是天色刚晚,帐内却是漆黑一片,只听耳语声声,几不可见……
“你怎么谢我……”
“你说吧……”
“别想他……”
“嗯……”
“都说了别想……”
“没想……”
“真的?”
“嗯……你让我想谁我就想谁……”
“我侍候你,你只能想我……”
“好……别动!”
“怎么?”
“这是营地,别闹!连……”
“……”
京城里,谁人难眠,在郡王府里,暑气已过,荷花池边更显夜凉如水,一人也是长发披肩,他脸色苍白,单衣外面披了暗黑斗篷,更显憔悴肌肤如雪。绝代容颜此时已是失去了往日神采,只坐在池边拨弄着池水,正是大病初愈的扶夕。
另有一男子,身穿锦衣华服,淡漠如斯,他站在一边,看着他怔怔发呆的样子,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表妹可想好了?”那人缓缓道:“也不用感谢我,只念着些往日情意就是。”
“感谢你?”扶夕拽进斗篷,一头长发掩饰不住的是满脸的倦意:“为何要感谢你?我用得着害怕么?人若喜欢调查于我,随便他去,看看能查出什么,尤其是你,我聪慧的姐夫,莫要再胡思乱想。”
“是不是胡思乱想你我心中有数,”那人挑眉道:“我也是顾念着你们姐妹情谊,才好心拦着。”
“你不拦还好些,”扶夕揉着额角,不耐道:“只怕有鬼,才有人拦!本殿身子不适,恕不奉陪!”
“扶夕!”那人见他转身就走,急道:“你别后悔!”
“我实在是疯了,才来吹风……”扶夕走得愈发快了:“送客!”
他以为是扶苏的什么消息,不想却是这般……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妖妖勤奋了有木有!有时间再来回复留言,今天网卡,费劲死了……大家晚安啊!
☆、你方刚唱罢
第三十六章
天色已是大亮,扶苏洗漱完毕,连城还懒懒躺在软褥上面,不爱起身,她余光瞥着他,心中暗恼,拿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已是不忍再看,自己双唇不点而红,唇角还被他咬破了,因是一夜也没睡好,两眼乌青,这人,是存心的!
因是在营地,他也未太放肆,可扶苏心想还不如吃了他算了,这一夜过得极其难捱,连城总是有意无意地挑逗她,若不是不想他冠上荡夫的罪名,还用得着这么忍着?可她理智地抗住了,这是什么地方,可不是她的公主府……
“主子,”小鱼儿和小五一起进了帐,他脸色微恼,嘀咕道:“今个还是馒头咸菜……不然我还是重新给你做点吃的吧。”
“没事,放着吧。”扶苏不以为意,她回身走到软褥边上,瞪着连城道:“还不起身?”
“不起……”
连城衣领微敞,上面都是她种下的草莓,昨晚两个人就像是较劲一般,相互撕咬啃着,若不是有所顾忌,定然是几番缠绵,可二人赤/裸相见,也只是过了手隐,一眼瞄到自己的作品,她轻咳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
“快点起来,”扶苏伸手给他衣领顺了顺,遮掩了些:“你一个人来这,府里找不到你还不着急?快点回去吧,啊……”
他不耐拨掉她的手,动作之间草莓又露了出来:“着急是他们的事,我不回去。”
“还不回去?”她皱眉道:“你说真的?”
那是不可能的,连城一骨碌坐起来,他无奈拉扯了两下衣服撇嘴道:“什么也没带,穿什么?你让我怎么走?”
他来的时候,外面穿的是宽松的袍子,里面就是简单的睡衣裤,经过一夜的翻滚已是皱皱巴巴,扶苏冷眼看着,挑眉道:“你既然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吃饭了……”
说着拍着腿起身,到小桌边吃馒头去了。
小五和小鱼儿两个人早吃过了,齐刷刷杵在一边,连城也是不以为意,穿了鞋子,披着头发就起了身,他从军多年,板着脸自有一股威严,一本正经绕着大帐走了一圈,找到扶苏的包袱,直接翻了翻,在里面找了根长钗,径自挽了头发在头顶,轻巧一别,登时显得神清气爽。
“打点水来!”他走到桌边坐下,头也不回。
小五麻溜去了,不多时就打了一盆水,小鱼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退了出去,连城洗了脸,身上还只挂着那件大肥袍子,扶苏也不理会他,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馒头和筷子,连着眼前的咸菜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小鱼儿本来就带了他的份,扶苏好笑地看他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只好另拿了一个,两个人无声吃了点东西,她打定主意不管他。
可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连城一脸正色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情景更显可笑,她登时又心软了,就这么让他回去,他是不会顾念什么礼教的,怕就会这么一溜烟跑回城里,起身到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一件大黑斗篷,给他披上。
他唇边笑意顿现,老实坐在桌边任她为他系上带子。
“好了,这样还能掩饰些,”扶苏无奈道:“回去之后赶紧换了高领衣服,莫让别人看了去。”
“嗯……”连城难得没有反驳,他也知道那些痕迹不好被人看见。
她最后整理了下斗篷,将帽子给他戴上:“有时间就进宫陪陪爹爹,我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他点头。
“别胡思乱想,多少也相信我一点……”扶苏拍着他的肩膀,示意穿戴整齐了。
“嗯……”连城仍是点头,他二人先后出了帐篷,小鱼儿早牵了马来,扶苏牵过缰绳,冲他挑了下巴。
“上马吧,我送你出营地!”
他双唇微微抿起,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别的意思,终是叹息一声,飞身上马,斗篷鼓起的风高高扬起,他整个人都掩在了大斗篷里,因是戴了帽帏,只觉是神色不清。
她牵着马刚一迈步,后面传来一声高喝:“等等!”
夫妻二人齐齐回首,一个男子急急奔到眼前,他盔甲未卸,噗通一声跪在马前:“将军留步!”
连城疑惑道:“何事?”
扶苏皱眉道:“秋若男!这里没有将军,只有本殿的夫君!”
秋若男昨晚得知这男子就是护国大将军连城,十分激动,他今年刚好二十岁,对将军十分崇敬,也曾想着,若能见上一面,若能见上一面的话,定然追随左右!
扶苏的话他仿若未闻,只努力仰头看向连城,他大声道:“若男对将军仰慕已久,愿生死追随!”
扶苏手中缰绳已然塞到了连城的手中,她转身走了,小鱼儿连忙跟上。
“秋若男?”连城暗处的脸多了一丝讶然,地上的男子五官端正俊秀,看那身上的尘土和歪歪正正的盔甲,仿佛能见是个不羁的主儿,他紧紧盯着秋若男的双眼,那里全是激动:“你没听见公主殿下的话么?”他淡淡道:“你逾越了。”
“将军……我……”秋若男登时哑然。
她的背影在大帐处一闪而没,想必是去了营地深处,本来还想在走之前亲她一口的,全让地上的家伙给破坏了,连城再不理会他,两腿一夹,直接冲了出去!
杜纵找来了众兵十长,精挑细选,选了二十人,当然本来这里面原有秋若男,可此时却罚他在外面跪着,偏还听得见大帐里面的声音,真是抓心挠肝懊悔万千……
这些十长有男有女,扶苏与众人围着矮桌坐下,她在上面的宣纸上面简单画了几个图形,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不知什么阵法。
“所谓阵法,其实就是步兵对步兵,步兵对马兵的一种手段,不是非要有固定的模式,那些有名的阵法早叫别人钻研了去,十分好破,你们看我的画的图形,其实都是衍生来的,你们各自领会,分成两队。”
分队十分简单,杜纵大手一挥在中间划分,顿时分成了两队人马。
“你们带着各自的小队各自演练,一个月之后进行比赛,在此要注意的是,在对方冲击时候,一定要注意如何引导敌人进入陷阱,那些路线怎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虽散不破的队才能做到清敌胜利!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