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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知不觉的就给了,若不是母皇故意挑拨,触到了他最怕的心事,他也不会这么决然的签下和离书,上面的字迹是那么的用力,可想而知,当时他的愤恨,我不想他有任何的误会,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她说:“等到放手了,就会知道,其实没那么痛苦,你值得更好的,值得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待,而这个人,不会是我。”
……
她还说了很多很多,到了最后,转了一圈,从御花园走了回来,她说:“你明白了么?我的哥哥?”
他当然明白了,明明白白的了,认真地看着身旁的她,仔仔细细的打量,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意,是从何处迸发的,原来她连抬眼看他都觉得是负担,现在她轻轻松松的讲在口中,想必是真的不在意那些曾经了,而他呢?
就像是小时候,两个人玩捉迷藏,表妹总是寻找的那一个,他仗着大她几岁,总是捉弄她故意深深藏起,结果呢,他百般无聊睡着了,她却独自走远了……
回到凤殿门口的时候,正遇见如尘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他闷闷不乐的摸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女皇那吃了瘪。
扶苏知道,母皇是不会答应让她去娶扶夕的,不过在爹爹的面前,却不能表露一分,只好装作不知的摸样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如尘一眼瞧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杵在一边,狠狠地剜了扶苏一眼,拽起扶夕就走:“三儿她就长得好看点也没什么好!赶明儿爹爹给你找个更好看的!咱们走!”
扶苏哭笑不得,扶夕随着如尘的动作转过了身子,她看见他单臂在身后挥了挥,对她示意再见,她忽然就欣慰的笑出声来。
在斗篷内抚着小腹,暗暗说道:“小家伙,咱们该给你爹爹写信去了。”
“笑什么呢!”女皇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她连忙转身:“母皇……”
“进来看看案上的画像,有没有入眼的小公子……”
“额……这个,不看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尾声了,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喜欢女尊的朋友去新坑捧捧场吧,文案上有地址……
☆、偶遇丫偶遇
第五十四章
“敢问母皇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在这皇宫之中与爹爹长相厮守呢,还是要隐于市井游山玩水度过晚年呢?”
扶苏进了凤殿,将那些小公子的画像一一卷起,她与扶意已是分辩了许久,可显然人是不吃她这套。
说起以后,扶意笑得十分惠心:“母皇年轻时候就曾答应过你爹爹,以后带着他两个人去浪迹天涯。”
“母皇也不愿留在这皇宫中是吧,”扶苏感叹道:“试问母皇都觉得沉闷的皇宫,为何非要女儿留在这里呢?母皇以为最好的东西都想给女儿,可是女儿却觉得世间最贵不过情爱,也是懒散惯了,现在就想去找孩子他爹,然后不问世事。”
“不问世事?”扶意皱眉:“连城如今犹如叛国,你若要他便要舍去这一片江山,你可知道?”
“我知道,”扶苏双膝齐跪:“江山本来就不是女儿想要的,若与他放在一处,宁要连城。母皇对女儿严加管教,却偏对二姐放纵得很,可不知她从小都想让您看着她,哪怕是夸赞一句,她手段超常,这些年她护着我是个好姐姐,就算是长幼有序,太女之位也应该给她不是?”
“她说的?”扶意挑眉:“你先起来,地上凉,对孩子不好。”
“恳求母皇听女儿一言,不然愿长跪不起!”
“你这孩子……”她揉着额角,叹息道:“起来说吧,母皇听听。”
扶苏心中一喜,缓缓站起了身,走到凤榻前面一屁股坐在扶意身边,她比谁都担忧这个孩子的安全。
“二姐比女儿更适合那个位置,这是有目共睹的,恳求母皇三思,如今路家已去,兵权已缴,连城去留已不关国事,母皇既是最疼女儿,不如让女儿过自在日子……”
“母皇也才敢想自在日子呢,”扶意好笑地打断她:“你倒是敢说!”
“扶苏知道母皇最疼女儿,”她连忙趁热打火:“女儿想出使大辽!”
“非他不可了?”扶意看着她,良久才道:“即使他轻易离去你而去?”
“我要去问问他,”扶苏点头:“若是真能这么轻易舍我,我也绝不纠缠!”
母女二人坐在一处,只有微微的叹息,扶意觉得有些许的遗憾,这一生最爱的男子受了伤,疯癫至今,这一生最像她最爱的小女儿,不要江山要夫君,甚至要挺着肚子去追自己放走的连城,自己稀里糊涂生下的老二,自小调皮捣蛋,天生就会隐忍,倒是谋权的好性子,却使她心生不喜,结果呢?
扶苏也没等到母皇让她出宫的旨意,她自顾自地回了公主府,也是无人拦着,经过这些天的修复,公主府已经有了些摸样,她等着,等着母皇想通,本是在公主府静养,却是先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东晋出兵,惊得吴国也不敢再放肆,辽国内乱也已平,作乱太女已然下狱,女皇重整朝纲,也就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援兵退回东晋国界,而连城,却留在了大辽。
不是不想,他不敢去想,连城知道,东晋女皇有意除去他,自己的小妻主,却是心心念念着那个扶夕,情爱这东西果然累人,爹爹说得没有错……
大辽政事逐渐进入了正轨,对于他的到来,女皇十分欣慰,她是爹爹的嫡亲妹妹,对于当年的事都是心中有数,两个人密谈了一晚,才知道,当年所谓的献城叛国,果然是爹爹为了救辽而使的美人计,为了等待救兵,为了保住更多的城池。
可是连旭不光是中了计,还一心为了夫君两国修好做了一番好事,结果便是爹爹留在了东晋,然后事情败露了,娘亲受了牵连,而姑姑怕爹爹在东晋的日子不好过,更是不敢为其平反,一直到他成功脱离了东晋,这才提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次献城,献城,献城,他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这一冬的雪来的特别早,十一月刚过,大辽便迎来了第一场初雪,连城将爹爹的骨灰安置进了皇陵,史书也进行了修改,这一切都十分顺利,他也住在了当年的郡王府,竟然也没有杂草横生,女皇的默许,显然是有心人守着。
女皇曾经问过他,封赐什么的,他那时怔了很久,想起了扶苏软软的声调,调侃的话语:我的将军大人……便是留下了这个称号,于是便有了大辽的倾城将军,连城,这个姓氏,也是他甘愿留下的。
早前,也曾关注过,有消息说东晋的三公主扶苏与诚义殿下一起在宫中静养,他嗤笑不已,她养的什么伤?还不是陪着那人?从此不闻不问……
许是时日久了些,这几个月一路走来,他心中的疼早已麻木,整日忙碌或者发呆,都刻意压制着,想念,或者怀念,或者是不甘以及懊恼。
夜已黑,外面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连城站在院中,伸手接着带着丝丝凉气的雪,茫然无措,皇姑姑已然张榜告示天下,爹爹归根的心事已了,他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是继续留在其实本不熟悉的大辽?还是四处流浪漂泊江湖?亦或,累的时候偷偷回去看看她,只看一眼?
“我去哪呢?”他攥紧手心,里面却是虚无,自然也无人答他。
雪越下越大,也不知站了多久,白茫茫的一片,只听见院外一阵噪杂之声,崔管家急急来找他,三皇女耶律筱雅来了。
说起这三皇女,却也是大辽的一朵奇葩,她原本是痴傻儿,到了十三岁那年却是一夕之间正常了,非但如此,传闻此人好女风,至今是年过二十却无一房夫郎,长皇女通敌卖国逼宫的时候,也恰恰是她奋力抵抗,联手二皇女耶律筱凝,最终为辽国争得了时机。
废太女,女皇立筱凝为储,她仍旧像往常一般逛馆子(女倌横行的馆子),仿佛从未在乎,她本也属是他的表妹,见了几次十分看不惯,因着这人天生的自来熟,也生了几分熟稔,不过这个时辰来,怎么今个就登门了呢!
连城出门迎接,只见一女子容貌艳丽,手捧小暖炉,刚是从一辆马车里钻出来,原谅他只能想出艳丽来形容这个表妹的摸样,此女有一好,就是描眉化妆,出个门,真比男儿还要注重脸面,偏就除了脸,她的头发永远都是懒得盘上,总是随意扎成一束甩在身后。至于衣衫,却又是精挑细选,全出自于她自家的衣坊,可称得上是奇装怪服,偏又好看的紧。
“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上前敷衍。
“呦,表哥,”耶律筱雅跳下马车:“干嘛这么生疏啊,今个我来是有个事想要告诉你!”
两个人并肩而入,连城随口说道:“有什么事遣个人来说声不就行了,雪天路滑,跑了来也不怕冻着呢!”
“唉,其实是母皇逼着我去见柳家小公子啊!”她挤眉弄眼道:“这不是躲清静来着么!”
“见个小公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他撇嘴道:“还说你不好女风,谁信呢?”
连城的声音不大,她也听个清楚,可是却不以为意,认真答道:“不是我看不上眼,其实是感觉不对,若是我喜欢的男人,只看一眼就知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他轻笑着站定。
“就像是你这样的,”耶律筱雅半真半假笑道:“表哥现在也是自由身,要不咱们凑合凑合?”
“可本将军呀,”他扬起了下巴:“不喜欢你这样的。”
“呦,那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她笑眯眯的,等着他回答。
连城透过她的笑颜,仿佛看见一个女子,甚至可以称作是女孩儿,巧笑若兮,站在远处看着他,他不禁喃喃道:“她比你小……还比你好看……”
想不出别的词,只是脑中蹦出这么两句,这时对她的想念就像是堆积到了极点,只在这陌生的星空下面,忽然生出了荒凉意味……
“哈哈表哥你说的是小表嫂么?”耶律筱雅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引起他的注意,这才赶紧澄清:“筱雅刚才说笑的啦,表哥的确是人中飞龙,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是吓得不轻,欣赏而已欣赏而已!”
他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面,连城浑身是血,杀敌出现,耶律筱雅脸色苍白,受了重伤,只是勉强支撑,见了援军便晕了过去。
连城淡淡瞥着她急忙表白的摸样,心中对她小女子摸样却是鄙视不已,又想起了扶苏,不由得比较起来,若是她见了,会不会也觉得他就是杀人狂煞?
两个人进了书房,耶律筱雅让一干人等都下去等着,这才说明了来意,的确是有关连城的事,东晋的三公主扶苏出使辽国,因是连城对女皇说自己已与东晋的公主和离,女皇十分担心这个侄子会尴尬,所以先让小女儿来知会他一声,到时候迎接使者,若是难堪就躲了去。
这便是原意,连城却早已呆在原地,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