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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席容不禁一顿,眼底似乎有些释然:“你知道吗?我现在忽然觉得如今的境况也是一种幸运,真好,还有你在我身边。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如果你只身冒险,我会担心你,我怕我食不安寝,睡不安枕,然后跑出来看你,或许还会破坏你的全盘计划。”他当初的决定是否也是如此忌惮的?
他顿一顿,声音更是暗哑:“容儿,我想我很怎么。”
“嗯?”席容有些不解地支起了半个身子俯瞰他。
他看着她迷惑的样子,低低一笑,“一步一步走来,对于今天的局面,我还是有预见的。容儿,我很自私,或许当初放你和孩子一起离开我的视线是对的。可是无法放手,过去那么多年里,我们一直在擦身而过,我无法保证百分百地全身而退,可是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怕不怕,如果有一天,你会为我殉葬。”
席容摇摇头,靠回了他的胸膛。
安中磊顿一顿,才听她幽幽道:“生同寝,死同穴。”心底一动,抱着她滚了半圈,将她压在身下,眸光深邃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更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
席容被他看得眸光微颤,“夫君。”
“生同寝,死同穴。”他喃喃重复着她的话,若是如此,即使死,都不陌生了。他心底有震撼,或许真的孤单太久渴盼太浓烈了,这一刻,心底的患得患失蓦地消失无踪了。
席容点点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妻,这辈子,我们是一体的。”说着,脸色又泛起几朵红霞,缓缓地送上自己的唇瓣,然后咬住他的唇。
安中磊眼中深沉,眼底燃起一簇火,自然不会就此放过送上来的馥郁,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住她,再次狠狠地纠缠,翻滚在床褥之间。
当情欲再起,他疯狂地掠夺,当身子合二为一时,他揉抱着她的身子,几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她婉转承欢,回应着他的热情,时不时化被动为主动,惹得他更是张狂地爱她。
当真正用尽力气,一夜鱼水交融,席容枕着他的臂膀睡得昏昏沉沉的。
他心底和身体都是满足,揽着她沉沉睡去,唇边隐约有笑痕。
正当美梦中吧。
窗外,夜深露重。
隐隐约约中,席容听得一阵敲门声,有些急。
顿了顿,这才睁开眼,只觉得全身上下倦累非常,看看枕边,已经无人了,再看窗口光景,想来已经将近晌午了。
想起昨夜的疯狂,席容脸有些红,只是没来得及回味,只听得敲门声更加急了,那是若雪的声音:“嫂子,快起来,皇上让公公宣旨来了。”
席容一愣,皇帝的圣旨?这个时候,圣旨只是给她的吗?
心底满是疑惑,可是还是快速地梳妆洗漱,只是每走一步,乃至轻微的动作,都牵扯了痛处。
当她推开门,席容看到若雪的脸,再看外面站立的面生的公公,跪下接旨,听得公公以尖锐的声音宣读着,大致的意思是宫中贵妃的生辰,大宴皇帝的内眷。
容不得她有抗旨的余地,拿着手中沉甸甸的圣旨,心底却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关,因为不知道进了宫,这一次又有什么“惊喜。”
若雪看她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嫂子,难道你不高兴吗?又可以进了宫了唉!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呢!”
席容摇摇头:“鸿门宴,是福是祸且走且看。”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若雪是真的听不懂,眼珠一转:“不如我陪你一起进宫,可好?”
若雪点点头:“这是我上半辈子从未想过的事情,如今有机会,我自然想要试试了!我还听说,这种妃子的宴会,一来是皇帝对她的宠幸,二来也会邀请一些贵族子弟,名义上是庆贺,实际上有点做媒拉配的意思在里面。”
“你……”席容看着她眼底的汲汲,心底有些犹豫。
“嫂子,我都已经叫你嫂子了!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瞒你,也瞒不了你。我就是这样的人,想要攀附权贵,想要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若雪坦白道:“而且,你还欠我一个夫婿,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现在就还我!”
席容被她说动了心底的愧疚,想当初,是她有错将丈夫推开,如今这个忙,她或许是应该帮的。“好,我带你去。”
“真的吗?”若雪高兴极了,“不过嫂子,你放心吧,对于男人,我还是了若指掌的,如果看中一个,一定立马能够将他攻下,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席容听着她有些露骨的笑,也只是笑笑:“不过,万事要小心,知道吗?”
“皇帝华美,却也处处暗藏危机,这个我知道,只是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我更懂。”若雪道,眼底熠熠的,似乎早已有了打算。
席容心底却有些不安,不过,既然决定留下来,就是要面对,她必须要独自去面对一些事情,因为她不想做他的负累。
于是两个人,心思各异。
这次的生辰宴比之上次三皇子的奢靡太多,捧场也是震憾人心,可见这个贵妃在这中的地位。想来也是,昭五为了遏制外戚势力,一直对皇帝立后一事只字不提,如今地位最高的也是这位贵妃,不仅地位高,身世也是不错。只是昭王仍在的时候,她虽受宠,但是父亲只乃至整个家族都在帝都之外千里,根本无法碰触到朝中政权,但是比起宫中其他妃嫔,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在这一点上,皇帝还是觉得庆幸的,至少没有前有狼后有虎,设想一下当初为了对付昭王爷的时候,还要顾及外戚势力,想必也是相当的艰辛。
宫中派人来接的早,当席容到了宫中的时候,盛宴还没有正式开始,可能够殊荣前来道贺的人大都也是提早在外面等候着了。
席容避开这群等候的人出去走走,可是想着这是皇帝的地盘,还不若混在人群中,免了落单的困扰。
提供让宾客休息的宫殿中,席容跟那些主动上来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些无聊,也幸好若雪健谈,挡了好些的人,让她落了个清净。
只是,有些事情想躲是躲不过的,这时,有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进来了,步子凌然,神色中还带了几分矜骄,到了她面前,屈膝行礼,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安王府的王妃了,我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我们娘娘有请王妃过宫一叙。”
席容顿了顿,微微皱眉,看她一副施恩的模样,心底不禁苦笑,她连皇帝都不想见,怎么会想见那个贵妃呢?不喜欢牵扯太多,也不知道那个贵妃找她意欲何为,“可以请问贵妃何事找我吗?”
那宫女态度有些傲慢,“王妃,我们贵妃娘娘看得起你才让奴婢找你过宫,至于何事,王妃去了便知道了。”
席容忽略她眼底的那份跋扈,“若是娘娘有事传旨便是了,只怕这会儿我走不开,皇上让公公告诉我在这里候着,我家王爷会在这里寻找,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贵妃贺寿,可好?”
那宫女皱眉:“你竟然敢拿皇上来压我?”
“贵妃娘娘福泽皇宫,将来或许是皇宫第一人,我又如何敢造次?只是这个时候真的不方便过去,还请这位姐姐回? ;N 禀贵妃娘娘,替我谢罪了。”说着,席容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金子顺手塞给她。
第二百零九章 孩子的秘密
那宫女这才缓和了脸色,点点头道:“既然王妃有皇命在身,那么我也不便强求,让王妃为难。我家贵妃娘娘也不是小气的人,大不了等到了寿宴过后再留王妃一叙。”
“那就多谢这位姐姐了。”席容道。
“王妃,客气了。”那宫女又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看着她离去,席容不禁叹息,这妃子争宠,尤其这捧场便看得出来,一波一波的风头,一波总想盖过上一波,以示身份的尊荣。尤其如今贵妃无嗣,总要拿点什么来震慑皇宫,以来保住地位和威严。这宫里,母凭子贵是没错,可也更是子凭母贵,若是母亲势单力孤,即使是身为皇子公主日子也是惨淡。
看若雪还穿插在那群贵妇人中,席容觉得有些累了,便回了房间里图一份清静。只是在房里刚想坐下,便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
一愣,席容蓦地站了起来,摇摇头,下意识地觉得只是幻觉,是她太过思念她的孩子了,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思念孩子,确实有些不妥,因为她的孩子如今是个秘密。
再侧耳听了听,这才发现这不是幻觉,门外似乎真的有孩子的哭声。
去开了门,不禁顿了顿,看到一个女子抱着孩子,正好站在门口,那个孩子正在哭泣,席容一怔,之后问道:“你……”看她的样子,莫非又是一个嫔妃?
那女子看她开了门,便自行进去了,席容顿了顿,随手将门带上了。
那女子说道:“外面实在太吵了,这孩子似乎受了惊吓,一直哭,我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哄孩子入睡吗?”
“当然可以。”席容心底虽有疑虑,看这个孩子实在哭闹得厉害,便也应允了,走近几步看看才发现孩子真的很小,哭得满脸通红。
听着他的哭声,席容眼底有暗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也该是这么大的,这么稚嫩,却没有母亲的呵护,父亲的疼爱,还要忍受那些非人的痛苦。
想着,心底很是艰涩,有些心疼地道:“这么小的孩子该在屋里好好睡着,你怎么将他带来吹风呢?”这个母亲,也实在不称职。
那女子便是贵嫔,闻言,脸色一黯,未流泪,眸光却好似能溢出水来,“自生下来,这孩子便爱哭闹,适才抱着他出来,他才不哭了,许是刚才人多,又吓到了。”
“原来如此。”席容摸摸他的小手,孩子没病好好的,也放心了些:“只怕这里地方陌生,他更不安了。”她话才说完,便看她眼泪扑扑簌簌掉了下来:“这孩子的命还真苦,虽然他的父亲是九五至尊,可是皇上并不爱他,即使这样哭,皇上也漠然不理,而我要依靠没依靠,这宫中的日子,真是难过。”
“原来你是皇上的妃子,那这孩子是……三皇子?”席容顿了顿,“怎么会呢?早些时候,皇上才为他大赦天下,且赐宴赐福,说明皇上对他很是关爱啊!”
“不,皇上赐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总想着这其中还有别的缘故,九重帝心,怎么都不是我能够揣摩得透的。”
这孩子进了门,也没停止过哭泣,席容有些可怜她,于是道:“可否让我抱抱他。”她的孩子自己都没亲手抱过,此刻竟然有些激动。
贵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但是你要小心点。”
席容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上抱过孩子,小小的人儿有些好奇地睁着泪眼看着她,随即很快便不哭了,她心底有点小小的感动:“真乖。”
“看来小皇子和王妃很投缘呀。”贵嫔感慨道。
席容笑了笑,没说什么,心底有些不忍释手,蓦地想起了什么:“原来贵嫔娘娘认识我呀!”当初那宴会,她退席退得早。
贵嫔笑着点点头,“王妃和王爷走得早,我也只是瞥了个大概,幸好刚才我也看到王妃了,就借个地方进来了。”
闻言,席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注意力又回到了孩子的脸上,说回来,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