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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蓝陵再次伸手到她的眼前,沉声道:“上来吧,这片地方还是有不少流匪的。”
席容一愣,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谢谢。”
他闻言不语,只是一把将她接上了马背,只是感觉着掌心细腻的触感,好看的眉毛蹙得更深了,“你……”欲言又止。
“嗯?”席容愣了愣。
“没事。”蓝陵摇摇头,随即策马回宫。
忽然而来的颠簸,席容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腰身,只觉得他的身体一僵,但很快地缓和了下来,若无其事一般,只是策马加速疾驰了起来。
席容微微一愣,他这是看出自己女子的性别了,才会如此拘谨吗?还是本就不习惯别人的碰触?他之所以救她,会不会早已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这样,那么她随着他而去,面对的又是什么样的局面呢?
马儿继续狂奔,席容却无暇再想自己是否习惯,只觉得心头乱哄哄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疑问和不确定。
或许他真的认出自己,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因为他是皇帝的人,接近他,便离皇帝更进了一步。
跟着他回去,席容随即被安置在一处营帐里,而且还是和人合用一个营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或许他真的没有认出自己吧!
心情有些 ; Y ; N 忐忑,若是和其他几个陌生男子合用一床被,定然会有很多的尴尬,可也有一丝安心。
知晓了他的身份,对他的情况她也了解了不少。他原就是皇帝的人,其实整个蓝家都是皇帝的人,只是蓄意和昭王府亲近,为了就是后来皇帝的崛起。只是可怜了蓝雅,虽然她依然不后悔地守着龙浩的墓碑,可是席容却觉得内疚至极,若不是她,她也不会孤苦一生。
蓝陵班师回朝的军队人物并不多,只有三千,可是由于追捕敌人而受伤的人也不少,所以随军的大夫都去照顾伤员了,蓝陵也只是让人送了些跌打药酒和一些外伤的药,席容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处,只觉得脚腕处灵活多了,便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嗅到了一个营帐内浓浓的药味,下意识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个药房,忙忙碌碌的人进进出出。
主管药房的是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只见呼喝着那些人磨药煎药,忙得晕头转向。
转身,他看到席容站立一旁,不禁疾言厉色地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呃……”席容顿了顿,“请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老人叹息道:“哎,现在伤员又多,你们又个个不会医术,就老夫和小徒两人,一不小心就延误了某个士兵的病情,那可怎么办?”
席容淡淡笑道:“我会医术,,至少外伤病痛难不倒我。”
“你会?”老人眸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疑惑道:“你是谁?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
第二百二十三章 窥探
席容顿了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最终说道:“我是蓝将军救回来的,如果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定然会出点力的,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你就是早上将军救回来那位摔伤了的公子?”老人相信了她,因为那药正是从他手中开出去的。
席容点点头,诚恳道:“那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
“这些药材你可都认识?”老人指了几样,然后问她,她都一一回答无误。“你先帮我在这里看着,如若有人拿着药方来取药,你可以接照药单抓药便是,可好?”
“嗯,你放心吧。”席容微笑着让他放心。
老人这才点点头:“我那徒儿粗手粗脚,我现在得马上要去伤兵营里看看。”说完便领着几个人端着煎好的药罐去了。
席容看着络绎不绝的来人,也忙碌了起来。
直至日落月升,抓药的人也渐渐少去,她才整理了凌乱的剩药,按照标签将它们各归各位。
不断地来回走动抓药,现在蓦然闲暇了下来,才觉得脚腕胀痛难忍,于是在一药柜前坐了下来,揉揉伤处,觉得倦累非常。
外面也安静了下来,帐内已经点起了昏黄的烛光,夜风徐来,光芒摇曳。
席容看看自己益发肿起来的脚腕,不禁叹息了一声,也没有回营帐的准备,如果可以,她倒想就留在这个帐子里了,因为回去面对那些陌生的男子确实是很尴尬呀。
蓦地觉得头上阴影罩了下来,她不由自主地仰首,看到一张若有所思的俊脸,心中不禁微微一吓:“蓝将军?”
蓝陵从高往下俯视着她,他寻了她半天,却不想她居然来了这里,还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看着他抿唇不语的模样,席容不确定那是否在生气,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因为脚腕的痛楚而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摔倒,幸而他伸手扶住了她。她讷讷道:“谢……谢谢。”
他还是抿唇不语,深邃的眸子黑不见底,好似正在思索着什么,他以为将她安置在男人的营帐内,她会主动来找他的,毕竟她是个女人家,怎么会愿意……
是呀,他认出了她,其实,刚遇到她的时候,他便认出她来了,只是她在他的心中印象并不好,都说红颜祸水,果真一点都不假。
自从她失踪之后,皇帝便下密令搜寻她,一旦找到她,势必要将她送回帝都。可是他却不赞同这种行为,或许是一早便窥探了皇帝的心意吧!虽然明知是为了牵制安中磊,好让他为皇帝所用来对付飘渺阁,但是他知晓男人心底最深处的劣根,心已动,却又得不到,骄傲如九五之尊,怎么会轻易放开手!
若是她就这么死了,反倒会于事有益吧?所以在流匪追击她的时候,他并没有出手,只是心中却在想着,如果她死了那便是她的命,如果她侥幸逃过一死,那么他便尊圣意将她带回去。
当他冷然地看着她不顾一切地纵马往悬崖而去,神色虽然未变,但是心情却隐约有了一丝起伏,不知道她是想同归于尽,还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结果是后者,他不禁弯了弯唇瓣,决定救她回去,只是最终的结果又会是如何?谁也不知道……
就算路途上再遇危机,他也未必会去救人,虽然决定带她上路,但是生死之间,也随她去了,因为不关他的事情。
即使皇帝责难,她也不会后悔吧,毕竟心底最深处,他也是不苟同皇帝的做法。想要消灭敌人,他宁愿浴血奋战一场,也不愿去利用一个女人来操纵全局!
再看皇帝,虽然现在已经真的是高高在上了,可是他心底却还是冷然,既然动了心,再用这个女人来挟制另外一个男人,最终伤的也只是自己的心吧!只是,局中人通常在过程里尤不自知,或许在得到或失去的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恍然顿悟……
席容看他冰冷不语的模样,心中微微多了一丝忐忑,毕竟他和她之间,也只是陌生人,而且她总觉得他救了她之后的态度太过奇怪……
身子微微一僵,她伸回了被他握住的手,敛目道:“谢谢将军。”
蓝陵自然地顺手放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清清淡淡的声音很疏离,很冷漠。
“我在营帐里待得有些闷,就想出来走走,看到这里需要帮忙,而我又力所能及,便留下来帮忙了。”席容也毕恭毕敬道。
蓝陵点点头:“你会医?”
“嗯,会一点。”
蓝陵看她淡然的模样,眸子里的阴沉也微微消散了一点:“看你脚伤未好,还是先回营帐休息吧。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快要休息了,你也快去,不然迟了会扰醒大家。”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想让她提出换营帐的事情,毕竟她是个女子,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也不想难为她,再者,是暂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身份的事情。
“呃……”席容微微一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他等着她的回答。
想了想,席容道:“将军,我腿伤未愈,而且身在陌生之地想来晚上也睡不着,只怕也是会扰了大家清梦,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将军可否让我留在药房里?这样一来,我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帮忙打理这里的药材。”她眸光熠熠,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复,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妥,药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又怎么会随意让一个陌生人滞留呢?只是没想到……
蓝陵似乎思索了一下,然后淡然点点头:“既然你懂这些,那随你留下来吧,我待会让人再送一床被褥过来。”
“多谢将军。”
“不用。”蓝陵摇摇头:“你好好休息吧,若是有异状,你就……”随手掏了一个小号给她:“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吹这个吧。”
席容微微一顿,接过他手中的小号道:“谢谢。”心中有些好奇,这军营之中,晚上会有什么异状?因为她看他的神色实在太过认真。
看着她眸中的迟疑和疑惑,蓝陵勾了勾唇瓣:“你该知道这片地方流匪残孽未清,自己小心吧。”
席容一愣,随口道:“可是这里是军营,难道他们会自寻死路不成?”
“你害怕吗?”蓝陵唇边的弧度更深了,却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他们不是普通的流匪,如果他们本就志在寻我报仇雪恨,那么军营便是他们最有可能混进来的地方。”
“哦。”席容这才了然。
他笑:“如果觉得害怕,那就现在回去你早上待得营帐内休息,那里人多。”
席容摇摇头:“我没事,既然他们寻得是将军你,那么将军你才该小心才是。”她眸光真诚里含了一丝为他的忧心。
他微微一愣,随即无谓笑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席容看着他漠然离去的背影,不禁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拐着去收拾晚上睡觉的小塌。
……
夜色苍茫,扎营的地方静悄悄的。
席容还是难以入眠,便想要去四处走走,但也只想着在药帐四周走动一下。
营帐外各个地方都有值班的侍卫,上下半夜轮班巡逻,此时恰好是他们换班不久的时; ?辰。
夜幕苍穹犹如墨染,即使有灯火照耀,四周也是一片朦胧,席容倒觉得神清气爽了几分,因为含着几分凉意的夜间空气,很安静的环境,不似白天的烦扰喧嚣,心情的噪动也随之平复。
不敢走得太远,毕竟自己在这里也算是生面孔,如果闹出了什么误会而吵到那位将军那里去,那么他定然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吧?
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便在药房的营帐前转悠一下,只是……
或许真的出来的不是时候吧!因为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借着微弱的烛火光芒,他看到一个黑影正悄然往前,显而易见,他的目标在于他前方那个值班的守卫,或许是因为刚刚交接班的缘故,那个守卫刚从床上起来,此刻还打着哈欠,自然警觉性不高。
席容大惊,刚想出口,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扑身而上,夜色中闪着厉芒的匕首已经割断了守卫的喉咙,只见他迅速地将守卫拖到一角落里,估计是换下了那人的衣衫。
第二百二十四章 圈套
声音卡在喉咙里,席容早就下意识地往后退步找了个隐身之所,也不敢妄自喊人行动,因为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混了进来,到时候就算惊醒了全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