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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干。”席容呐呐的解释一句,抚着自己的脖颈,便又咳了起来。
他捏着油纸包的大掌微收紧,却立? Y ? 刻便松开了。将油纸包扯开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所有挣扎已经消失不见,只余冰冷的寒。“若是朕没有看错的话,这是北昱国福陵山上的无价之宝吧。”他刚刚竟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两滴眼泪便想要信任她,便以为是他误会了她。
“是。”席容没有逃避,没有再害怕,坦然的应了声。
“还要再狡辩吗?”
“呵……”席容自嘲而笑,她连死都不怕,全心全意的为他,最后他竟是将她的话当成了狡辩。“既然皇上执意不肯信臣妾,便当臣妾是狡辩吧。”越抹越黑,她不想再多言了,他若是想杀她,她亦反抗不了。
“宫宴第三日,周国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知跑死了多少匹千里马,才送来了这包东西,真还以为周景澜要做什么呢?原来是为了送给你。”龙昊天也希望她给他一个理由,让他相信她不是在说谎。
若不是两个人早就认识,周景澜怎么会如此舍得?而这种雪梨干有一种奇效,能清除肺部的任何毒素,幽槐花之毒,她是先吸入肺部,再毒发的,所以,不难理解周景澜此举何意,只是,明明他已经将消息封锁,周景澜怎么会以来就知道了?席容虽美,但周景澜也不是一个见了女人就会沉迷的男人。
她被他问得一哽,回不出他的话,她也想知道周景澜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她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间怒意更盛,攥紧手里的油纸包,再次发难,“既然解释不出雪梨干的事情,那就给朕说说,你身上为何会有宁王身上的药香吧!”他眼中的神色已经变得扭曲,她到底还跟多少男人有关系?
席容再次被问住,她要怎么回他?难道她可以说,他们为了躲避侍卫,才会抱在一起吗?显然这样一说便等于承认了她与宁王有染一样。她脚步踉跄后退一步,脸色越加惨白,终是固执的说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清白的。”只是,此时她的解释,已经不能再获得他的信任。
“清白?”他只觉得好笑,“你凭什么与朕说清白?与安中磊成婚的时候就与他的弟弟安中杰不清不楚,如今成为我的妃子又与我的兄长宁王,周皇子两人扯上了关系。席容,你告诉朕,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席容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得像是一张白纸般吓人。他怎么可以这般污蔑她?他将她当成了什么人?水性杨花的女子吗?
他蓦地抬手,一把捞过她,将她搂在怀中,俯视着她:“是不是朕满足不了你,你才会不停地找男人?”
“放开我。”席容咬牙警告他一句,强忍下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取悦朕。”他纤长的指,轻轻划上她已经透明的脸:“若是阵高兴了,说不定会饶你一命。”此刻,他眼中的暴戾已经被他藏起,只有阴森森的寒。他,似乎又恢复到了曾经的那个他。
“那皇上还是杀了臣妾吧。”她情愿死,也不愿受这等羞辱。
“你……”龙昊天抚在她脸上的手指微顿,随即扬唇而笑:“你不怕死,跪在外面的那个宫女也不怕死吗?”
“皇上除了威胁还会干什么?”席容鄙夷的看着他冷笑。
“你是朕的女人,朕还要不得你了?”他一扣她的腰肢,森寒的脸又向下压了压,两张脸近的就要贴上。
他呼出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呵在她脸上时她却不禁全身打起了寒颤。她强作镇定,不想再羞辱中败下阵来:“皇上,璃妃娘娘如今正缠绵于病榻,痛苦不堪,若是她知道皇上与臣妾春宵帐暖,怕是会很伤心吧。”
她以为她搬出了翘璃韵他便会败下阵来。可谁知却勾起了他滔天的怒火。“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朕推给别的女人,是想为谁守身?”他的眸中明显起了狠意。
她忽然发现,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错,他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她被他逼到了绝境,忽略了情爱,反而镇定了下来。“皇上若是决定今夜宿在臣妾这里了,那臣妾便伺候皇上宽衣。”她说着,手已经伸去解他的腰带,既然躲不过,与其与他硬碰硬,最终被他羞辱,倒不如面对现实,反正,他不会放她离开,她早晚都会是他的女人,她又何必矫情?
失身弃妃 第二百八十章 帝王硬上弓
只是如今的局面,却让她的爱变得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的身子微僵,眸光锐利的落在解着他腰带的手上,让人不辨喜怒。
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却还是微微的抖了起来。为何他们之间会这般?她百口莫辩,他的怀疑亦是人之常情,但,偏偏是他的不信任最为伤她。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要不然怎么就对他动了心?
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世上除了翘璃韵之外,别的女人于她而言,都是草芥吗?那,她还在奢望什么?咬咬牙,将他的腰带解开,竭力镇定的去褪他的外袍时,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做朕的女人,你就这么痛苦?”龙昊天艰涩的一滚喉咙,眼中是她缓缓绽起的笑。
“很多时候,臣妾都以为皇上是了解臣妾的,可这一刻,臣妾才发现,原来不是臣妾想的那样。”
因为,他始终没有看出她的笑有受伤。若是,他愿意细细的看着她,她强作的伪装便不难拆穿。她吸吸鼻子,不让眼中又要涌出泪水落下,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继续为人宽衣的动作。他的神情一僵,终是没有阻拦她的动作。直到为她褪去了中衣,她便伸手来解自己的束腰,不带一点的扭捏,倒像是慷慨就义。
他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闷闷一痛,手中的油纸包“嘭”的一声落地,按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抱起,向她的床榻而去,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有多么的想她。只是那一声“阿昊”,却让他有些害怕面对她,害怕面对她的伤。
所以,这些日子,他以翘璃韵的病为自己做借口,日日留在她宫里,不肯见她。他明明想着要避开她,却还是带了她来围场。他总想着答应她的事情不能不作数,要不然她改日定会嘲笑他。他做事从来都不知“后悔”二字。可这一次,他后悔了,他也许便不该带她来,这样她就没有机会见周太子和宁王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紧跟着,便压了下来,高大的身子挡去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线。不给她多做准备的机会,他的吻犹如暴风骤雨般,迅速夺去了她的呼吸。他吻得很急,很重,舌头蛮横的在她的口中冲撞,没有一点的遣眷情谊,更像是在惩罚她。
她安静地躺在他的身下,被动的承受着他的暴戾,不回应,也不挣扎。而她木然的反应,更加激怒了他。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腥甜的味道蔓延到两人的口中时,他翻身躺到床侧,眯眸对她命令道:“取悦朕。”
她凝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便从床上爬起,伏在他的身上,缓缓将自己略微有些颤抖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她的动作笨拙而生涩,却莫名的便安抚了些他的怒火。之前,每次都是他主动吻她,这次换成了她,她大有点不知道怎么下口的意思。
他被她那若有似无的动作,撩拨得心里痒痒,懊恼的低叫一声,忽然抬起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含住她的唇瓣,灵舌已经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勾住了她的丁香。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极快,快得她有些发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是要羞辱她吗?怎么又换成了他主动?他似乎感觉到了她在走神,大掌落在她左侧的柔软上,狠狠一掐。
她又疼,又羞,立刻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朕警告你,你心里只准想着朕。”他说着,又惩罚性的捏了她一把。
她被他的动作气得脸色撒白,脸蛋处,又有些可疑的泛红。
他睨她一眼,再次捕住了她的唇,大掌泄愤一般扯下他的腰带,撕碎她的外袍……
席容看着被他扬起,已经碎成了布片的外袍,不禁在心里叫苦,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身衣服了。如今就这么碎在了他的残暴下,她真有些心疼。
“闭上眼。”
头顶忽然响起某人的暴呵声,把正在苦闷额她吓得一哆嗦,听话的闭上了眼。
“回去朕让绣衣坊按这个款式赔你十件。”他怒气哼哼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嘶……”她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这男人怎么跟小狗似的,这般爱咬人。”
不过他似乎又变得了解她了,只是一个眼神的流露,他居然就知道,她在心疼那件衣衫。只是,一件衣服坏了好补救,那人得心呢?若是碎了,真的还能在补齐吗?
她目光微垂,视线正好洛道他手背的牙印上,心里一涩,忽然便“咯咯”的笑了。
龙昊天一皱眉,盯着反常的她:“你笑什么?”
“阿昊,原来我们都是小狗。”她目光柔柔的凝着他,鼻子忽然便是一酸,红了眼圈。决定任他羞辱时,她都没有觉得像此刻这般委屈过。但,她到底是在委屈什么,她又说不好,反正说完那话时,她就是难过的紧。
龙昊天一时间有些没听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便拧眉盯着她,等她给个说法,要不然他准备判她为,蓄意破坏皇帝好事的大罪。
她不理他的错愣,拉过他的手,轻轻抚上那圈明显的牙印,轻声问他:“当时一定很疼吧?”
他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说他们都是小狗了,原本是都喜欢咬人啊!
“朕可没有你下口那么狠。”他抽开手,撩开她额前的发,眯眸危险的睨着怀中的女人。他敢肯定他是故意的,这个时候与他说这些,就是为了打断他。但看她眼圈红红,那些个准备对付她的难听话语,又都咽了回去。
“臣妾当时是太疼了,才会伤了皇上。”她轻叹一声,眼中迅速涌上了一片哀戚:“如果那时,臣妾便知道了自己失去了做女人最基本的能力,不能再给皇上生儿育女了,臣妾怕是连活下去的信念没有了……”
“够了。”他怒喝一声,“噌”的坐起身,冷笑着凝她一眼,便从床上起了身,几步走到地中间,捡起袍子,穿上身,随即拂袖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看着还在晃动的帐帘,“呵呵”的笑出了声,笑得眼泪滚滚溢出了眼眶。没错,她是故意的,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事上,他对她是愧疚的,是她可以利用的软肋。可是,用这样的办法逼退他,终是伤人一千自伤八百。她解开了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让他来愧疚……
她用手掩住唇口,将就要溢出口的呜咽声,挡在口中,倔强的不肯讲自己的脆弱外泄……
席容,你为何要不自量力的爱上他?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男人能给你的,只有磨难吗?
翌日清晨。青巧肿着一双眼睛进来为她梳洗。帐篷本来就不隔音,她有怎么会听不到皇帝对主子的羞辱呢!可是这会儿,她连劝也不敢劝,生怕会让主子更难受。
席容收拾妥当后,郁采珍也按时过来给她请脉。“娘娘还是没用那些雪梨干?”郁采珍微抿了一下眉宇。
“本宫的情况很不好吗?”席容略过她的问题,径自问道。
“娘娘的毒虽然还没感染到心脉,但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