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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若是有事,还会出现在本宫面前吗?”她冷凝看他,眼中便连半点关切都没有,冷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狠的话,伤的不只是他,便是她的心里,也狠狠的疼了。那日,他伤的那般吓人,她又怎么不想问问他的伤势呢!但,她还是忍下了想问的冲动,不想给他过多的希望,让他误以为,她对他也是有意思的。不管周景澜对她的情是从何开始,她都想让他断在当下,好好的离开这里。他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苦为了她,乱了自己美好的人生呢!
“席容,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他咬牙笃誓。
“好,本宫就等着那天。”她唇角掠过一抹冷笑,手上一挣,便挣脱了他的钳制。
“我这趟来,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好好的,没事了,免得你担心。”他背对着她,声音又沉又哑的说道。
她的鼻子一酸,被他的话,捅到了心窝上。是,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她都在担心着他。那一日,他满身是血的倒在她的脚下时,她真的怕他就这么死了,她来不及问他,他为何要待她这么好。可是,如今他没事了,她又什么都问不出口了,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在她的眼前黯然的离去……
……
五日后,是夜,绯烟宫。
席容进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对月畅饮,满心的凄凉。她仔细的回想着与龙昊天之间的过往,好的坏的,原来她都记得这般的清楚,唯独想不起她为何会爱上了他。或许,爱本就像是这夜风一般,吹来的毫无原因。
她抬起手,五指分开,冷寒的风便从她的指间刮了过去,她缓缓的握住手,除了一手冰凉,确实一无所获。再次摊开手心时,她“咯咯”的笑了,眼中却是波光粼粼,盈满了水光。她的柔荑,小脸,此刻都已经冻得通红,她却不知冷,反倒是轻盈被酒水烧的有些难受。
她的笑声愕然而止,隔着五指的缝隙,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向她走来。她微愣,随即阻着桌面,摇摇晃晃的起身,俯身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他在距离她三步的地方停下,拧眉看着她,眼中的思绪藏得极深,不外漏一点。
许久等不到他回应,本就有些晕的她,身子不禁向一旁晃了晃。
他这才出声:“坐吧。”
她如释重负坐回到自己的石凳上时,他一撩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他伸手拿过她面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仰而尽。“席 。 ?容,有多久,朕没有与你这般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了。”
她好像很仔细的想了想他的问题,随即苦涩的扯起唇角,他的问题,她回不出。除了那几日的美好之外,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有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她看他径自给自己倒酒,接连喝了几杯,才道:“皇上今夜为何会来。”
他不是对她厌恶至极,多看一眼都嫌烦吗?她的脑袋虽然有些晕乎,但还没有糊涂,还记得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事情。
他不理她,一直喝着酒,知道一壶酒下了肚,才极为痛苦的看着她,低喃,“容儿,韵儿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她的心口一阵钝痛,因他的痛苦,也因他的无情。他难道不知道,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的痛苦,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伤害吗?安慰他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但落井下石的话她更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她再恨翘璃韵,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只能静静的看着他,当个听客。不过,不是她想听,而是皇权在上,她不想闹无谓的脾气,再多生出什么事端,也许他再坐一坐,就走了。她不禁在心里苦笑,若不是他当真伤害她,她大概也无法做到此刻这般吧!
他似乎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又喃喃道:“韵儿不能让她失去这个孩子……”
她轻抿了一下嘴唇,心里明明已经抽的很紧,她却似好似没事一般,用右手撑着头,神色淡淡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孙公公送来了两壶酒,他一股脑的喝下去后,才又看向她。
而她这会儿已经轻瞌着眼,似睡着了一般。
他看她一眼,站起身,放轻脚步,走到她近前,一弯身,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因身子突然腾了空,她被吓得蓦地睁开了双眼,待对上他的视线,她不禁一阵窘迫。她刚刚虽是真的有些晕眩,却也有用故意装睡,赶走他的意思有哪里想到,他会突然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近前,将她抱起。她正尴尬,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抬起头,抱着她向正殿而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他直接抱着她进入内室,动作甚为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她的脊背一挨着床板的时候,身子不禁一僵,心里直打鼓,只盼着他快点离开。
可是,他并没有如她所愿,看了一眼床上装睡的女人,他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龙袍。
她听到一阵声音,不禁眉心轻拧,摈住了呼吸。
他脱衣的速度倒是很快,须臾间,就已经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
他躺下了,她却再也躺不住了,“噌”的坐起身,便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去哪?”他的眉心,已经拧出了一座小山。
“臣妾……”席容的眼睛转了转,“臣妾起夜。”一溜口说出来后,席容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好,我起夜,你总不能不让我去吧!等起完夜,我就假装在软榻上睡着,看你奈我何。
“天黑,朕陪你去。”他也跟着起了身,顺口便溜出了一句,很是自然。
席容的脸色窘了窘,好半晌才能发出声音,“皇上也累了,早些歇着吧。”
他深深凝她一眼,忽然抬臂,霸道的搂住她,直接躺了下去。
她自然反应的挣了挣,却听他哑声在她耳边,道:“别闹,朕累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想要将他踢下床的冲动,闭上眼,尽量将他忽视。反正夜也不长了,他明儿还要早朝,她再忍忍,他就走了,现在与他闹,吃亏的只能是她。这般想着,她便不再动,安静的靠在他怀中,闭上眼。
一开始,她还撑着不睡,但本就有一丝醉意的她,渐渐的困意侵袭,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但,她却睡得极为不安稳,好像没眯多一会儿,便听到了响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模糊的视线中,是他疾步离开的身影。她一下便没有睡了,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宿醉,她的喉咙很干,只得下了床,去给自己倒水。走到桌边的时候,她隐约听到院子里有刻意压低的沉怒声。随即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不用猜她也知道,一定是翘璃韵又出事了,他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开。这是第三次,他为了翘璃韵从她这离开了吧!
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既然那么在意翘璃韵,又何必跑到她这里来,在璃韵宫陪着不就完了。
算了,那人的思想异于常人,想也想不明白,倒不如睡觉。她喝了口水,便又走回床边,倒头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青巧一进门,就神秘兮兮的看了她两眼,但似乎碍于别的宫人在场,不好开口。
等到两个宫女伺候她穿戴整齐后,她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头发让青巧来梳便好。”
“是,娘娘。”两个宫女一欠身,退了出去。
失身弃妃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两个男人的交易
“说吧。”席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娘娘,奴婢一早听说璃韵宫那边出大事了。”青巧将声音压得极低。
“什么事?”席容随口问了句,并没有多少吃惊的反应。出事是一定的。要不然龙昊天也不会走的那么急。但翘璃韵除了身子不好,还能出什么事?
“璃妃娘娘腹中的小皇子恐怕是保不住了。”青巧表情有些复杂的说着。她觉得自己要是盼着那孩子早点没,有点不道德,但那孩子若是真生下来,她的主子怎么办?
“就这事?”席容有些无奈的发问,翘璃韵那孩子今儿保不住,明儿保不住的,有龙昊天在,哪一次没保住?
青巧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很不信,便道:“娘娘,这次是真的很危险,奴婢听说,皇上昨夜连夜请了周皇子入宫。”
“请周皇子入宫了?”席容一惊,转过身,紧张的看着青巧。她的心,莫名的开始不安起来。
周景澜那日在太后那里与她说的话,不禁再次浮现脑中。他要怎么带她走?难道,也翘璃韵的病有关?
“是。”青巧确定的点点头,又道:“皇上今早连早朝都没有上,正守在璃韵宫呢!还有周皇子,一众太医,都在那守着呢!”
席容的身子软了软,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娘娘,你没事吧?”青巧见她的脸色,忽然白的吓人,不禁关切的问道。
“没事,帮本宫梳头吧。”席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娘娘,你今天想梳什么发式?”青巧一边为她顺发,一边问道。
“梳个最简单的吧,太繁琐的,本宫看着心累。”席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声。她真的可以离开了吗?可是,若是离开这里,却是进了另一个牢笼,她情愿不走。纵然围场之事感动了她,但周景澜的感情来的太快,太强烈,让她害怕,抗拒,怕一沾染,便会害人害已。
所以,她情愿留在南越皇宫受苦受难,也不愿意与周景澜离开。算上太后殿那次,他们一共才见了四次面,他却爱她爱得好好似可以去死一般,这太不真实,让她怎么去相信?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看到她,会让他想起什么人。她,不过是某个人的代替品。
她既然已经将事情想得这般通透,又怎么会愿意再与他离开?不过,她想这些,似乎都是多余的。她的来去,根本容不得她自己做主,她俨然已经成了两个男人之间交易的筹码。她恨得一咬牙,到底凭什么?她要为翘璃韵牺牲?她不甘……
“青巧,你去一趟璃韵宫,当着周皇子的面,请个御医过来,就说本宫不停的干呕,疑似有孕。”她相信,像龙昊天那么好面子的男人,一定不会告诉周景澜,他碰都没有碰过她。
“是,娘娘。”青巧随不解主子要做什么,但她相信,主子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
“若是你一会儿过去,璃韵宫的人拦住你,不让你见皇上,你就找苏姑姑。”席容顿了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摸出两锭银子,递给青巧:“将银子给他们,他们定然会让你见苏姑姑。”这宫里的宫人,没有几个不爱财的。
这个是偶,翘璃韵的孩子,命在旦夕,龙昊天怕是早已经下了命令,谁都不见,璃韵宫的宫人就算是再爱财,不敢放青巧进去。但,这两锭银子见苏姑姑,还是绰绰有余的。
待青巧接过银子,席容才又道:“见到苏姑姑后,将本宫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她,让她去说。”
“苏姑姑会答应吗?”青巧表示怀疑,现在苏姑姑已经是翘璃韵的人了。
“赌一把。”席容也叫不准苏姑姑会不会答应,但,她与青巧的想法却不同。苏姑姑不管去伺候谁,都只是龙昊天的人。这个忙,她会不会帮就要看她对她的信任有多高了。而且,即便苏姑姑帮了她,能不能成事,还要看龙昊天的态度。
“奴婢知道了。”青巧不敢耽搁,立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