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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如此教训,席容却没再说什么。
一瞬的沉默。
许久,太后才又去扶她,拿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看她脸上浮现的手指印,眸光不禁闪了闪,然后安抚道:“是哀家下手打重了。只是你这个孩子也太不应该,不是哀家不疼你,只是你这般让你娘情何以堪?你扪心自问,哀家所说的,对否?”
席容淡道:“太后教刷的是。”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开吗?当初她离家,为的就是心底欲要将她折磨致死的矛盾,可是兜兜转转,竟然逃不开宿命的安排。”
“你要知道自从哀家知道你是妹妹的遗孤,哀家便有心待你如同亲生,莫要辜负了哀家,更不要辜负了你娘。”随即吩咐宫女道:“来人呐,去取些膏药来!哀家要给公主擦伤处。”
。。。。。。
心怀沉沉地回了府中,天色尚早,席容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扰,晚饭也免了,便上了床,心思有些沉沉的。
躺着,翻来霸去,最后蜷缩成一团,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一颗心沉甸甸的,觉得倦累非常,不知躺了多久,闭上眼睛睡着了。
只是梦中,那些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可见,犹如身临其境一般,虽然娘说让她不要去恨,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娘的恨意和不甘。。。。。。
当安中磊回来的时候,推了门,房间内一片漆果,隐约听得床上她的呻吟之声,不禁皱眉,转而到了床边,掀开了帐子,看着锦被下的一团,不禁伸手去掀。
看到了她蜷缩的身子,额头上是一片冷汗,嘴巴里似乎还喃喃着什么听不清楚,他知道她肯定是在做恶梦了,便伸手去推醒她。
闷在被子下,席容只觉得呼吸沉重,锦被被掀开,她才可以自由地呼吸,不断地喘息,只觉得身子不断地在渗汗,乍然醒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下意识地去抓,恰好抓住了他的手。
“做恶梦了?”他低低问道,一手将她搂入怀中,按在她脊背上的掌心满是湿意,不禁皱了皱眉。
席容点点头,出声,声音满是嘶哑,“嗯,我梦到娘了。。。。。。”
“没事,只是噩梦,醒了就好了。”安中磊安抚道 “我去掌灯。”
席容顿了顿,随即拉住了他的袖子,头还靠在他的怀中:“不要走。。。。。。”
“我不走。”安中磊道:“只是你一身的汗,去洗个澡,会舒服很多。”
席容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反抱着他的腰身。
安中磊不禁皱眉,下意识地一手改而去摸她的脸,想要将她的脸托起来正视自己,却不想换来她一声嘶声低呼。
虽然脸上上了药,但被碰触还是疼痛难当,席容想说些什么,却见他已经推开了自己,去点灯了。
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事无巨细没了遮掩。
看她刻意地侧过脸去,安中磊回到了床边在床沿坐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有些蛮力地让她正视自己,当他看清了她脸上的巴掌印,眸色瞬时变得阴沉沉的。
席容赶忙道:“我没事,只是今日我顶撞了太后,不愿意去为娘复仇,太后觉得我不孝,所以才。。。。。。”说着,将太后所告知的过往转述了给他听。
安中磊的脸色没有好转:“你没有错,她也不必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若是她真心希望你幸福,便不会如此来折磨你了。”
席容眼底有些迷茫:“可若是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 。。。。。”
安中磊听她这么说了,心底才安心一点,“你没去找你爹对峙,是不是?”
席容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若是我去了,太后就会循着我而找到那个女人,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办以前,不会鲁莽的。”随即想了想,“其实我想,我根本就不必担心那么多,那女人的剑童剑女那么厉害,她本身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应该能够保护得了她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的。”
安中磊点点头:“你可有觉得太后对你爹有些想法?”他提醒道。
席容顿了顿,点点头:“是我爹告诉你的吗?当初,当太后提起我爹的时候,我也觉得她对爹的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些事情,你猜想是没用的,只怕太后以后开始会关注跟踪你,这些日子,你便留在府里,我想办法让岳父来见你。”安中磊道。
席容点点头,她的父亲欠她一个解释。
“看你一身是汗,洗个深,嗯?”他道,“一起。”
席容脸色微红,点点头:“嗯。。。。。。”
。。。。。。
水雾氤氲,整个浴间都蒸腾着白白的雾水。
安中磊背靠着浴桶里,席容半趴在他身上,身子被温水浸泡着,身体变得轻松懒散,心情便没有那么晦涩了。
懒懒地,席容忽地问道:“韩冻已经不在那里了,我们将玉露留在那里,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她是存了心要逃的,我爹和那女人现在多了一个孩子,只怕无暇顾及她,万一她跑出来落在朝廷手中。。。。。。”
安中磊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水的浸泡,怀中还有娇妻的软玉温香,点点头:“放心吧,岳父捎信来,她现在的心绪好多了,该是没问题的。”
顿了顿,席容有些好奇,不由地想着:“是那个女人的功劳吗?”
安中磊点点头:“或许,他真的没有太后想象中的不堪。”
席容低低道:“从一开始,她便是讨好地接近我,如今不遗余力,也不是太意外的事情。”
安中磊没再说话,过往他不知情,便没有说话的立场,即便是对林凤娇心存好感,这个时候,表明立场就够了,若是非要替她说话,反而会惹得怀中人不快,沉默最好了。
席容决定暂时抛开这些事情,心情就会轻松了很多,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双手搂上他的脖子,整个娇躯紧紧地贴着他,惹得他身体僵了僵,迅速有了反应。
这个是,席容总是有一些自豪,牙齿痒痒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等到咬出了红痕才罢手。
他还是闭着眼睛,只是还在她背上的手不安分了起来,声音低低沉沉的,带了欲望的喑哑,“泡好澡了?”
席容点点头,有些妖媚地在他耳根咬着,似乎刻意呵气挑逗他:“给我一个孩子。。。。。”
安中磊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蓦地,扯开了一个笑。
席容愣了愣,看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挂一些水诛,透着氤氲的水雾看着,显得更是魅惑,不禁喃喃道:“你笑什么。。。。。。”
安中磊亲了亲她受伤的那一边脸颊,低低道:“我的娘子,好丑。。。。。。”
席容一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想也是,此刻的自己肯定有些可笑,却有些愠怒他的嘲笑,“讨厌。。。。。。”一手拉了旁边的围绸,起身的时候紧紧地包裹了自己的身躯。
安中磊只觉得怀中一家,转眼看到她起身离开,薄薄的绸布掩不住玲珑的曲线,哗然水声,是他出浴的声音,尾随而上,炙热的眸光锁定猎物扑倒。
床上,两人打打闹闹,终成了闺房之事,一夜良宵。
缱绻之后,席容沉沉睡去,迷蒙之中,只觉得安中磊又来吻她,一如既往地从他口中渡过什么,一咬就碎,甜腻满口,唇颊余得。而她,懒散得没有醒来,梦中美境温暖和谐,一手不由地抚上小腹,希望心愿终成。。。。。。
。。。。。。
清晨醒来,难得还有他在身边,席容挥着双臂,静静地看着他睡觉的模样,继而头枕着他的胸膛,看着床顶而出神。
他似乎也已经醒了,一手搂上她的腰身,轻轻在她脖子上亲了下,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娘。”席容道。
安中磊这才睁开眼睛:“逝者已逝,不要。。。。。。”
“我知道,我没有在伤心,我只是在想,我娘输的是爹的心,只是她太执念了,最后才。。。。。。”席容道,“若换了我。。。。。。”
“换了你又如何?”安中磊问道,声音平稳的,只是睁开的眼睛却没有那么平静。
“我不知道。”席容摇摇头,“但是爱情这东西,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若是输了,也要放得下,至少,我不会选择郁郁而终的绝路。”
安中磊没有说话。
席容忽然觉得他的沉默让她心底不舒服,于是回转了身子看他,看他依然闭着眼睛,不禁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面临了娘的按择,我一定会不要你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你非要一定是我的坟墓募!”
安中磊又睁开了眼睛,声音低低却坚定道:“我也告诉你,你没有那个机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注定是你的坟墓!”
席容闻言,唇边漫开浅浅的弧度,又趴回了他的胸口,对着他的心道:“我也希望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永远都不要给我这机会。。。。。。”
。。。。。。
虽然太后对刘松还是忌讳重重,可是席容看得出来,太后对韩金露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毕竟是亲生女儿,更何况这段日子她受尽委屈,太后心底虽然一直心疼,可却又芥蒂在怀。有些关系就是那么微妙,如今那个孩子也算是名正言顺了,虽然过程让她恨脑,可是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韩金露于是开始不断地带着孩子进宫,后宫妃子也是十分迎合,尤其那刚怀孕的妃子,两人有了话题,一时间,后宫之中聚集小会之处,经常是热闹非常,却也有暗流涌动。
席容渐渐地减少了进宫的次数,可是有时候便难免遇到这样的境况,被看到了,被叫住了,便一时走不开了脚。
今晨醒来,觉得脑袋微晕,许是昨夜微着了凉的缘故,一时也没什么食欲,直到太后宣旨让她进宫,她心底不喜欢,可还是勉强进了宫来。
现在遇到这么一大群人,更有点避不可及的感觉,只是她们已经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招了她过去。
于是,韩金露带着孩子,还有那她子扶着小腹,话题总是离不开孩子。韩金露似乎也是有意提着这个话题不放,心底有了归依,再次面对她,以另外一种心情,才算释然,不算仇视,可是心情却更加复杂了。
“难得姐姐入宫来,这边坐坐,这边风景很好呢。”说话,却还是柔和非常。
席容淡淡一笑:“看公主今日面色欢喜,就连小公子都是面色润泽,想来是心情甚好。”
“自然,本宫夫妻恩爱,如今诞下儿子,下半生有所归依,抱着儿子,便觉得幸福无边,自然心宽体胖。”韩金露字字说道,眸光不离她的脸。
席容面色不改:“公主是天之骄女,自然福气齐天,真是让人羡慕。”
这时,那她子扶着自己腰身站了起来:“我看你脸色憔悴,莫非不是夜里休息的不好?都道安大人只有一房妻子,夫妻鹣鲽情深,怎么的让你如此苍白不堪?”
闻言,身后有个妃子继而掩嘴偷笑,话语也是暖昧:“许就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夫人才会如此面色憔悴呢。。。。。。”
“公主和安夫人毗邻而居,都是让人羡募的一对,虽然夫人至今未孕,但是有公主好兆头在前,沾点福气,或许夫人很快也就有妊了。。。。。。”一群人附和着。
韩金露闻言,心底一声冷哼,这才注意到她脸上隐隐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