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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欢心里说不出来的失落,收回剑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便说:“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萧佑心里一动:“谁啊?”
沈暮欢却念念叨叨:“呐,你看。他掌心也有一颗跟你一样的痣,他摸我头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用掌腹蹭我几下。”可是后来却又一摊手说:“没什么。萧公子,你真该走了。”
沈朝醉就像是嵌在她心间的一根刺,拔不掉,轻轻一碰的时候还是会痛得死去活来,可是这些为什么要跟别人说呢?没必要的。
想到这里,她便把萧佑当空气了,从鸡圈里拿起一只鸡便对着它地脖颈“刺啦”一声割开来。
娘的,她骂了一声,还是不得要领,血还是洋洋洒洒地溅了出来。
她杀得满眼通红,连萧佑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萧佑在离开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人,她眨眨眼睛,娇俏地问:“脾气很大?”
萧佑笑着摇摇头:“她其实很乖的。”
来人哼了一声:“还是不要管的好,免得坏了大事。”
萧佑却说:“你帮帮她,她中了‘偷生’,只有两年的活头了。”
“我为什么要帮她?她死了最好!”说完,“蹭”的一声便已经足下轻点,当即飞檐走壁。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李重皓的眼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马便悄悄追了过去。
可不想,此女子轻功竟是极高,步法又极其奇怪,均是走些奇门歪道,李重皓最后跟到城门的时候竟然让她没了身影。正想往回找,却不想那女子竟然就站在了他身后!
试问,江湖上,能有几个女子轻功在他李重皓之上?
他当即便叫出那个名字:“楚惜往。”
楚惜往总是一身红衣衬得人肤白似雪,明眸皓齿,一副纯真少女的模样。可是李重皓知道,这位楚姑娘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她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后”。说来也好笑,“医圣”杨谨的后人最擅长的居然是杀人于无形的剧毒。而她的造诣也在苏烟之上。
“李公子?”楚惜往笑起来:“或者是二公子?”
李重皓皱起眉头:“你也是沈朝醉的人。”
“什么话?”楚惜往咯咯地笑:“我才不是他的人。”可是突然间,她却又满脸怒色,恨不得一口吞下李重皓:“倒是你,二公子,自家亲哥哥不认,却认贼作父。想来父母之仇,你也一定不会报了,哼。”
李重皓见她此番变脸,只是问:“仇自然要报,只是证据呢?”
“也是,你的李敏姑姑哪里会跟你说那些?你要证据是么?来,我就给你看你要的证据。怕只怕到时你又不敢承认!”
那是一月的最后一天,李重皓眸光微闪:“自然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很快就要大转折了,这两天会狂存稿,求表扬,躺平任调戏~~
☆、变傻与失忆
时间过得极快,“嗖”的一下子,转眼间沈暮欢已经杀了将近半个月的鸡了。在此期间,沈逸之从来没有来看她一眼,就跟已经忘了她这个徒弟一样。每每沈暮欢啃着白面馒头的时候,她都会一阵心痛,谁知道死老头这会儿正在吃什么香喝什么辣呢?
朱掌柜十年如一日的奸商模样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沈暮欢面前,笑得那叫一个奸诈无双。
“阿欢啊。”他搓搓手,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沈暮欢在心底骂,你个贼眉鼠脸的样子,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于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开口叹道:“哎,掌柜的,我近日动不动就两眼发黑。卖包子的李大娘说我脸色苍白,双眼发肿,凭她多年经验断定我将命不久矣。白马寺门口的黑瞎神算说我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朱掌柜吞了口口水:“所以呢?”
沈暮欢再叹:“烦请掌柜速速将我酬劳拿来,我好回家孝敬师父大人。”
朱掌柜再次吞口水:“阿欢啊,这酬劳可是每月按时发放的。你才做了半月……这不好弄啊。”
沈暮欢十分善解人意:“那就发半个月的呗。”
朱掌柜瞪眼,隐隐有大谈今日青菜涨了几文、黄瓜断货、客人又赖账的生计大事。沈暮欢直接一挥手,心里把这扒皮掌柜骂了一通,然后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掌柜,我家师父就我一个知冷知热的徒儿,你说我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
“这、这……”朱掌柜老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去意已决?”
“可不是么。”沈暮欢将碧湖收拢,点头跟拨浪鼓似的。
“照规矩,你这情况本是没钱领的,这样吧。”朱掌柜就大发善心:“结十日的酬劳,怎么样?”
沈暮欢一声他娘的就在嘴边了,为了早日脱离每日只有白面馒头的苦海,立马又将脏话吞了进去。点头哈腰说好,拿过一百文转身就走。
这会子日头已经上来了,长安街上渐渐热闹起来了。人来人往,街上的卖字画的、卖胭脂水粉的都纷纷将摊位摆了出来。而李大娘家的包子铺可开了有一会儿了,阵阵肉香飘过来,沈暮欢无法不感到饥肠辘辘。
瞧着那一个个雪白个大的肉包子,沈暮欢的口水咽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振聋发聩。
李大娘笑得花枝乱颤:“哟,阿欢哟,肉包子来一个伐?”
沈暮欢默默地、默默地转过身。想她一个叫得上名号的杀手,即使有大肉包子这种兴趣爱好,也不带您这样大声宣扬的……
“阿欢啊,到底要不要?肉包子啊!你难道不要?!”
语气就跟见到不到处撒尿的狗一样惊奇。沈暮欢觉着好多人都在看她,甚至还有背着大刀的江湖大汉似有似无地瞄她。
李大娘见她不理她,终于发飙:“沈暮欢,你不是让老娘每天给你留三个肉包子的么?!你到底要不要?!”
拿着破剑的落拓剑客也看了过来。沈暮欢“嗖”得一下从兜里掏出三文钱,在李大娘火热的眼神中,小声说:“当然要啊……”
三个大肉包子的魅力太大,沈暮欢捏起其中一个,一口啃下去。肉汁流出来,陷里混着清香,沈暮欢顿时觉着名声什么的都是狗屁,还是大肉包子最是实在。
她沉浸在肉包子筑成的美丽世界里不可自拔,连一眼都未望向旁人,所以自然没有看见有一个人身穿白衣提着一把破刀从她身旁走过。
沈暮欢啃第二只的时候,总觉着背后阴风阵阵,喷香松软的肉包子嚼着嚼着突然咽不下去了。最为杀手的她,从来都是对夜行生物敏感之至,哪里想得到居然有人在大白天便明目张胆地用了一把匕首戳了戳她的脊梁骨……
沈暮欢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包子从嘴里“啪嗒”一声掉下来了,她吞了吞口水,定睛一看,双眼立马“蹭”地一下子便瞪圆了。然后便两只手指伸出来,十分精准地掐向面前的人。
“我靠,重皓,你还活着啊?”
沈暮欢觉得此情此景,这种难以名状的不知是哪门子的喷薄而出的一股股激动只能用彪悍的气场全开的脏话来表示了。
可是李重皓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他没有眨巴眨巴晶亮的丹凤眼,也没有扑过来甜腻腻地叫着“阿欢姑姑、阿欢姑姑”,他甚至连笑都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把匕首。
刀锋尖利,刀身在上午的日头下折射出一道一道的光。
而这一切仅仅离沈暮欢胸膛里那颗“扑通扑通”的心一个拳头的距离。
记忆中那个撒着娇,吵着要吃糖葫芦的死孩子不见了。他仿佛消失在今日喧嚣热闹的长安街上,消失匕首尖利冷硬的触感中。
沈暮欢一动不动,她站在那里,不能逃脱无法逃脱,真真切切地经历了这一刻。
“啪嗒”一声,手里的第三只肉包子掉下来。沈暮欢心里一阵疼,早就应该知道,哪有什么人永远属于自己?就连阿醉都能将自己抛弃,何况其他人?
难怪大师兄老骂她:“阿欢,你真是蠢,老在同一个地方犯错,永远成不了才!”
说得真不错,沈暮欢想,自己真够蠢,明明是他亲手下蛊,偏偏还是觉着他只是一个孩子。
李重皓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白衣,丹凤眼里俱是冷漠深沉的光。他手里握着的匕首没有动过分毫,一点都没有偏。沈暮欢只听得他说:“想不想活命?”
不管半个月前他还跟你同床而眠亦或是他与你同桌吃饭,这一刻他只要将匕首往前一抵,就能刺破你的胸膛,挖出你的心脏,让你血溅当场,即刻丧命。
四下里有抽气声响起,沈暮欢觉着自己今年真是犯了小人。
“龙吟刀找到了?”
李重皓侧脸线条突然绷紧,又突然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沈暮欢看不懂他这种变化多端的脸色,却又在心里骂自己蠢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重皓当初是为什么丢了龙吟刀?还不是为了自己?
李重皓将刀往前一抵,沈暮欢顿时感到尖利的金属似乎要划破胸前的衣物戳破她的皮肤。她放弃心底最后那点小挣扎,那一点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死孩子而已的挣扎,终于说:“啊,我害怕死了,我当然想活命了。”
“很好,跟我走。”
他的匕首丝毫没有放松,似乎真有她一旦妄动便一刀捅死她的心思,沈暮欢只好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
他们离开,长安街的喧闹继续,谁也没有出来制止李重皓当街拐人的罪行。沈暮欢不禁想,是京城人士太过有见识了,这等行径对他们而言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一路上,李重皓一眼都没有看她。沈暮欢还存着逃脱的心思,一看人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直认为他掉以轻心,顿时悄悄地摸向了腰间的碧湖剑。
李重皓眼未抬,神色未变,只“嗤”一声:“你觉得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匕首快?”
“碧湖”微凉的触感在指尖稍纵即逝。沈暮欢瞪大眼睛,一时不查,竟习惯性地喊:“你个死孩子!你干嘛!”
李重皓听到这个称呼,脸色终于一变,直接往关公方向发展。他“哼”一声,意思是:你敢有意见?!
沈暮欢痛哭流涕,心里默默淌血,李重皓爱剑如痴果然名不虚传。你看他把碧湖挂在自己的腰间挂得多顺溜!
李重皓见她垂着脸一副想死的样子,终于大发好心,解释了一下原因:“这把剑本来就是我的。”
怎么可能?!沈暮欢蓦地抬头,一脸控诉相。
“你不是说只要我给你活路,你就将碧湖给我,你敢忘了?!”
沈暮欢在他恶狠狠的眼神以及其中包含的“你敢说不我就一刀捅死你”的威胁下,愤恨地点点头。想当初说好的是解药换碧湖的,好不好?!他娘的解药在哪里?!
可是想着想着就觉着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