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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怕得很。倒是你,明知它怕,还带来,是故意害我?”
“哪敢啊?我是怕这猫害我。”朱菡萏神情委屈。
“鞑靼使臣到!”外边有太监扯了细细的嗓子喊道。
朱孝宁昂了头,今日安达蒙跟奥莉嘉都来了,还有一位副使。那是鞑靼的另外两位王子安排的眼线,众所周知,不过安达蒙就当不知道。
朱菡萏闻声也抬了头,看到那越走越近的使臣和安达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待得安达蒙看过来,她就偏过了头去。
朱孝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疑惑却未在意,放开了给覆雪遮眼睛的手,悄悄地掐了它的肚子一把。
覆雪肚子突然受袭,喵呜一声尖叫,吓得朱菡萏怀中的小狗抬了头,倏地一下脱开了朱菡萏的手,往门口奔去,冲入了安达蒙怀中。
安达蒙正进殿,突然一团什么东西冲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摔得四脚朝天。
忽然,一旁的副使蹲□子,抽出狗肚子处露出的一角浅金色。“咦,这不是我们王后的头巾吗?”
☆、44求娶
副使安塔尔昨日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菡萏郡主身上有鞑靼王后的头巾。因着彦王常年在边境,和鞑靼关系匪浅,朱菡萏跟鞑靼也有些渊源,因此,说头巾在她处,他信了。
两年前;王后曾遭人所掳,后来三王子救了她回来;却丢了头巾。头巾于王后而言,意义不大;可是对下一任王后来说,可就是神认可的标志。
那匿名信的企图尚且不论,头巾为何在她处;也揭过不提。只是,头巾在朱菡萏这儿,却关乎鞑靼下任继承人的人选。虽然这皇上未立储,但在他看来,储君之位非彦王朱棠莫属。朱菡萏是彦王最宠爱的女儿,高贵聪明,若是能与她联姻,无论哪位王子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他是大王子的人,和三王子交情也不赖,可眼下站在这儿的却是二王子安达蒙。若安达蒙为了王位,当场求娶朱菡萏,皇上未必不会同意。
他势必要阻止安达蒙,先为鞑靼求娶菡萏郡主。可是大王子已娶妻,三王子不在这儿,他该怎么办?
安达蒙正欲起身,奈何那狗一直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还时不时舔一下他的脸,糊了他一脸的口水,又臭又恶心。他下意识想一掌将狗挥出去,可是想到这是宫中,扬了手又收了回来。他身边的随侍急忙上前将狗撵开,扶了他起来。
那狗被赶到一旁去,却仍是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扑过去。奥莉嘉本就跟在他身后,见哥哥受辱,两步跨上前,一脚就将它踹飞了出去。
那狗撞到柱子上,痛得嗷嗷叫,虽然不大,性子却极暴烈,当场就怒了,狂吠着就朝奥莉嘉冲过去。
“啊!”奥莉嘉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那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扑过来,吓得直往副使身后躲。副使手中正拿着那头巾沉思,并未注意一旁战况,奥莉嘉却拿了他当挡箭牌,被狗撞了个正着,头巾也撕开了一角。
众大臣方才是听到了副使的话的,虽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居多,可是郡主的狗惹了祸,他们这帮大臣少不了要出谋划策,帮着善后,便敛了神色做严肃状。马上,就有人进来将狗拖了出去。
“二王子,小女的爱犬顽皮,冲撞了你,实在是抱歉。”彦王早看到副使拿着头巾若有所思,心中一凛。眼下,他虽然奇怪本已送给朱孝宁的头巾为何会出现在狗身上,可还是先将自己女儿惹下的麻烦解决了比较紧急,上前对着安达蒙抱拳。
安达蒙堂堂一国王子,却在大殿上出此洋相,着了一只狗的道,气得直瞪眼睛。再看罪魁祸首朱菡萏,站在三丈外,正诧异地盯着副使手中的头巾。他浓眉紧皱,这头巾,不是在朱孝宁处嘛,为何会从朱菡萏的狗身上搜出来?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皇上驾到,众臣膜拜。见鞑靼使者如此狼狈,皇上也惊疑不已。随即有小太监上前报告福全,福全附到皇上耳边将来龙去脉说了。
皇上让众臣平身,看了安达蒙一眼,盯了安塔尔手中的头巾一瞬,眼光扫到朱菡萏身上,细细打量许久也未出声。
朱菡萏知晓自己被朱孝宁摆了一道,可是闯下的祸恐不能弥补,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孙女鲁莽,因为贪玩才带了狗来。可是那狗是昨日才买的,未训练好,出了问题,求皇爷爷责罚。”
“子不教父之过,父皇责罚儿臣吧。”彦王朱棠随之跪下,替女顶罪,倒是父女情深。
皇上明白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头巾之事关乎鞑靼王后,他不能草率决断,大手一挥:“二王子,菡萏郡主年纪小,贪玩。你大人有大量……”
“皇上!”忽然,安塔尔副使大喊一声,上前一步,发觉自己形神狼狈,顺手理了理衣襟,才道,“此事可不能轻率了。这头巾是鞑靼宝物,却流落到了菡萏郡主手上。其中曲折不堪言表,但是头巾在谁手上,谁就是神认可的王后人选。因此,安塔尔替鞑靼求娶菡萏郡主。两国联姻,世代交好。皇上以为如何?”
朱菡萏一听,登时就急了:“不,这头巾不是我的,是孝宁姐姐的!我明明已经送给她了,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我这儿。我当初……”她说到一半,顿住了,即使不是她的,也是她送的,说到底还是她。说着说着,她便噤了声。
皇上将朱菡萏的话听了,转过头盯了朱孝宁一眼,朱菡萏送她的头巾,满朝大臣皆见过,他也看过,看来是孝宁在其中作梗。
朱孝宁被皇上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故作委屈上前:“菡萏妹妹好生狠心。妹妹送的头巾明明是另一条,如今却为了推诿联姻,将事情推到孝宁头上。你看,你送的头巾还在覆雪身上盖着呢。虽然相像,仔细看还是有大不同的。你送的头巾,满朝大臣都见过,大家且看看,当初她送的可是这条?”她说着,从覆雪身上抽了头巾出来,展示给大臣看了一眼,就呈在了皇上面前。
众大臣一看,两条头巾确实相像,可是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鞑靼王后的头巾上有一特殊标志,即用金线绣的凤鸟图。当初大家远远地看过一眼,哪里看得到上面是否有凤鸟图。眼下看来,即使鞑靼副使手中那条才是朱菡萏送的,他们也不敢认了。
“本宫见过菡萏郡主送给孝宁的那条头巾,确是孝宁手中那条不错。”庄妃声音稳重,掷地有声。
一个是“菡萏郡主”,一个是“孝宁”,庄妃与谁亲厚与谁薄显而易见。庄妃已站了队,随即有人嗫嚅着嘴巴说道:“孝宁公主手上那条亮丽,质地却不如鞑靼那条头巾,正如当初所见。”
虽然大家不知道皇上做何感想,可是形势明显有利于孝宁公主,便有人开始附和:“是啊是啊。”
朱菡萏顿时脸色惨白,今日之事果然是她安排的,而且连后路都安排好了,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把她推进了火炉。
朱孝宁委屈地扁扁嘴:“皇爷爷,你可不能因为我把菡萏送的头巾给猫做了衣裳就怪我。”
“胡说八道。”皇上想了一瞬,心中便跟明镜似的,神情宠溺,挥挥手,“回你位子上去,别掺和。”
“是,皇爷爷。”朱孝宁埋了头回到位子上,脸绷得紧紧的,诚惶诚恐,心中却幸灾乐祸,几欲笑出来。那条狗,她都让人训练了好多天了,天天让它对着安达蒙的画像扑,又舔又挠的,这可不容易呢。
在他们进殿时,朱孝宁就让玉芷故作不小心地撞了朱菡萏一下,将头巾塞到了狗肚子处,却露出了一角,可引起副使的注意。进殿之后,朱孝宁以猫叫引狗抬头,一眼就看到它“日思夜想”的安达蒙了,一扑即中,而它肚子处的头巾也确实被副使发现了。
秦管家找的人真是不赖,事情全朝着她的计划发展了。
眼下,朱菡萏身陷困境,她却坐着看好戏即可。
谁让朱菡萏陷害于她,却粗心大意入了她的套,还想拿狗害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可不能怪她了。
朱孝宁这边乐呵着,朱棠可头痛了:“安塔尔副使,小女年方十四,还未及笄,岂可联姻?”
“十四岁算什么?我鞑靼女子十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十四岁的姑娘孩子都有了。不过,彦王若是介意,我鞑靼可先娶她回去,待及笄再圆房即可。”安塔尔呵呵道。
“联姻须得双方国主同意,你未得鞑靼汗王同意,恐怕不大好罢。”
“我鞑靼汗王圣明开放,若知晓下臣为鞑靼求得彦王贵女为王妃,定然惊喜欢心。此事,彦王不必担心。”
皇上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一个退一个进,却谁都说服不了谁,拧眉:“安塔尔副使,鞑靼若将菡萏郡主迎回去,那该配哪位王子呢?”他说着,盯了沉默不语的安达蒙一眼。虽然他不十分喜欢朱菡萏,可是这安达蒙他更不喜欢,况且他还纠缠过朱孝宁。
此刻他看头巾在朱菡萏手上,就思忖着该怎么把朱菡萏弄到手了。如此之人,聪明且懂时势,却不够忠诚,难保将来不会成了墙头草,再与瓦剌攻打天朝。
安塔尔只想着将人弄回去,却未想过究竟配给哪一位王子。配给安达蒙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大王子已娶妻,三王子虽未娶,却是个没本事的。大汗最看重的也还是大王子,否则也不会替他娶了大将军嫡长女。
大将军是不能得罪的,这就意味着朱菡萏不能配给大王子?难道给三王子?可是头巾在朱菡萏处。若说迎回去再说,彦王这儿就交待不了。
皇上才是最厉害的,一语中的,当场就将他问倒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能应承。
安达蒙一直在旁听着,未出声,听安塔尔的意思,是要先将朱菡萏迎回去,至于配给谁,则再行定夺。可是,他胆子小,不敢说。
安达蒙暗自嘲笑安塔尔胆小如鼠,上前一步,大礼跪拜:“鞑靼安达蒙,仰慕菡萏郡主已久,求娶菡萏郡主,还请皇上成全。”
“哦?”这可热闹了,皇上虽然早猜到他会这么做,可他真求娶朱菡萏了,他还是惊了一下,此人果真豁得出去。
安达蒙听皇上语带戏谑,还略惊讶,表情越发诚恳:“菡萏郡主性子温和,聪明伶俐,美艳无双,正是安达蒙心目中的姑娘。自第一次见到她,安达蒙就心生爱慕,本想问过菡萏郡主和彦王之意,却不料发生头巾之事。小王唯恐心爱之人被夺,仓皇求娶,还望皇上不要介怀。”
☆、45反转
皇上皮笑肉不笑;听着安达蒙口是心非的话语,看了看彦王。从他表情看来是极不情愿,但是能够与鞑靼联姻增强实力,朱棠是绝不会放弃的。方才彦王一味推脱,无非是为博取他的好感。
此刻,安达蒙求娶;朱菡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瞧自己父王竟不言语;似乎是将决定权全交给皇爷爷了。若是皇爷爷答应了,她岂不是要去鞑靼那蛮荒之地耗上下半辈子?当初她随彦王出征就受够了那里的天气和环境习俗;她无论如何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朱菡萏轻咳一声打断了安达蒙的话,拜倒在地:“安达蒙王子的情意,菡萏心领了。但是皇爷爷;头巾虽在孙女手上,却不代表神认可的王后就是我。我听说鞑靼王后的承认需要经过极其繁琐的程序,而不是谁执头巾就是王后。否则那些女子只需争抢头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