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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电话打给慕凌晨,先报出刚才公用电话号码的数字,然后道,“急速去查这个号码是哪里的,查到以后看能不能找交通警调出这一区的监控,查清楚,这个时间在这个公用电话给我打电话的孩子是什么样子,还有,孩子打电话之前谁在和他说话,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
得到慕凌晨的果断应承,他走向停车场,取来车,刚上车,发现文静也坐在了他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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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他惊问。。
“言!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啊!”文静担忧地道。
“他说了不能报警!”沈言强调。
“可是……这对你太危险!有警察在安全多了!”文静急道。
沈言倏然盯了她一眼,“如果报警的话,初七就很危险!”
文静还是极力想说服他,“不是这样的!只有依靠警察才能找到初七啊!你一个人不行的!我不能让你有个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能让她有个三长两短!”沈言忽然大声道。
文静愣了愣,眸光转而平静,点点头,“好!开车吧!我陪你去!”
“你去干什么?下车啊!”沈言不知此去是吉是凶,不想文静跟去冒险。
文静却坚决摇头,“我发过誓的,要和你祸福与共,当然也包括同生共死,既然你要去,我会陪着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随便吧!”沈言发动引擎,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与文静争论,她要去就去吧!
在他的车发动之后,街道边的停车位上,一辆车的窗户慢慢放落一条缝,缝内一双寒眸一直凝视着沈言的车,直到它消失而无处寻踪……
“走!回去!”车内人面色冷静,眸中闪过一缕即逝的狠辣和狡黠。
沈言一路加速狂飙,不多时,便停在了所谓的暗夜酒吧。
车刚刚停稳,慕凌晨的电话就打来了,“总裁,电话号码是新一区的,监控录像还没去调,那个酒吧的老板是巫梓刚的手下。”
沈言脑袋里“嗡”的一响,心中的恐惧如世界末日到了一般,他怕的不是巫梓刚,而是巫梓刚会对初七怎么样……
考虑到文静心理上存在巫梓刚的阴影,所以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只对她强调了一句,“在车上呆着,一定不要下车!一定不要出来!”
说完,取了钥匙,锁上门,下了车,直接冲进了酒吧。
酒吧里白天并不营业,里面肆意尖叫的就是几个巫梓刚的手下,而初七则被巫梓刚绑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巫梓刚正端了一杯酒往初七嘴里灌。
沈言黑着脸走进,大吼一声,“放开她!”
那些尖叫声瞬间停止,巫梓刚放下酒杯,眯着眼睛看向沈言,眼睛里燃起了仇恨的火焰,“沈大总裁!真是久违了!想不到吧?我巫老大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吗?你很快就会再度进去的!给我放开她!”沈言阴沉着脸。
巫梓刚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啧啧啧!我差点忘记了!这个米初七是你的前妻啊!你说奇不奇怪?我巫老大怎么看上的都是你的女人?”
新仇旧恨,让沈言红了眼,“巫梓刚,这个女人,你最好不要碰,否则,我不敢保证后果是什么!”
“是吗?”巫梓刚哈哈大笑,“看来沈大总裁很多情,对自己的前妻情深意重啊!好!我不碰她!我只用这个来碰她!你说好不好?”
巫梓刚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的刃贴着初七的脸颊,阴笑道,“也怪不得沈大总裁,你的前妻真是个尤/物,别说你不能忘情,就连我还是真的动了心了!不过,既然你不准我碰,那我就用这刀在她皮肤上试一试,看她的皮肤到底有多嫩!”
他轻轻转了转匕首,刀刃发出寒光,刺得人心中发寒!
“巫梓刚!你敢!”沈言的眼睛被那寒光刺痛。
巫梓刚则大笑,“沈大总裁,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才从里面出来,再进去一次也无妨!倒是沈大总裁不要再讲这样的笑话逗我笑,我怕我笑着笑着,手一抖,就划花了她美丽的脸……然后,我再慢慢往下画,在她美丽的胸口画朵花,在她平坦的肚子上画个小娃娃……”
他的匕首开始在初七衬衣的扣子上比划……
沈言心急如焚,他知道,巫梓刚恨的是他,却不知初七怎么会撞到他的枪口上!当下沉稳了声音,“巫梓刚,我知道你想对付我!你想把我怎么样你说!不要为难女人!”
巫梓刚笑得更欢了,而且眼前突然一亮,“沈总,我还就是喜欢欺负女人,尤其是你的女人!要我放了她也可以!那我巫老大今天不是很寂寞?你找个人来陪我!就用你身后的那个女人来换走你的前妻,怎么样?”
沈言惊讶不已,回头一看,文静竟然偷偷进来了,一进来便看见巫梓刚,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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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为了你,我愿意
文静跑到门边的时候,听见了巫梓刚这句话,脚步停住,回头看着沈言,深栗色眸子溢满恐慌。。
这恐慌已经不是单纯源于对巫梓刚的害怕,而是,这个时刻,是考验在沈言心中孰轻孰重的关键时刻。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沈言爱她多一点,那么就不会把她交出去和初七交换;如果他爱初七多一点,那么肯定就会答应交换了。
所以,无论她多么害怕,她必须站在这里,亲眼见证这个重要时刻……
此于初七,亦然扩。
自从巫梓刚拿着那把匕首在她脸上胸前比划,匕首的寒意就渗进她皮肤,一直延续至心里。
她双手被缚,如待宰的羔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言的身上。直到巫梓刚提出这个要求,用文静来交换她……
她的良知在告诉她,文静没有任何义务来替换她,可是,心中却仍然期待沈言能够答应,如果答应,是否在证明着什么菏?
她忘记了在她身上上下比划的匕首,只静静地凝望着沈言,静静地……
而沈言也凝望着她,太远,她看不清沈言眸子里的意味,心,悬了老高。或许,他在犹豫,在权衡……
巫梓刚便得意地笑,“怎么?沈大总裁舍不得?我可还记得你那小秘书的滋味,很甜,是真正的处!我至今还回味呢!这年头找个真处可真不容易了!”
“呜”的一声,是文静在身后因悲愤而爆发的轻泣,只一声,就没了声息,是她捂住嘴,强行把自己羞愤的哭泣压下。
酒吧,恢复一片宁静,等待的,便是沈言的抉择……
沈言平视着前方,目光落在初七身上,初七一阵狂喜,这样是预示着他会选择换下她吗?
然而,却听见沈言斩钉截铁的声音在静谧中回荡,“不换!”
不换!只两个字。很轻。像飘浮在空气中的粉尘。却如同巨石,将初七的心砸得粉碎……
与此同时,沈言身后的文静喜极而泣……
“两个人我都要带走!你开个条件!”沈言语气硬冷,往前朝巫梓刚和初七又走近了几步。
“你站住!”巫梓刚匕首一舞,冷笑,“沈言,我巫老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说还有什么条件能让我心动?”
沈言站定,眉间隐含一股煞气,一字一句,“巫梓刚,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今天想要伤害她,除非先杀了我!在我还有心和你讲条件的时候,你识趣点!否则,我不惜鱼死网破!”
巫梓刚曾被沈言摆过一道,今天不知沈言虚实,更不知沈言是通过谁知道了他把初七绑到这里的事,心中没有底,但他极恨沈言这种傲视一切,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目光,而他出狱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报仇,要羞辱沈言,之所以提出要沈言用现在的女朋友来换前妻,也是为了羞辱他。
巫梓刚举起匕首,刀刃轻轻一挑,“啪”的一声轻响,初七衬衫第一颗纽扣掉落。
“你给我住手!”
沈言急怒的样子让巫梓刚得意地大笑,“沈言!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好!你不是让我提条件吗?你给我听着。”
他右手依然持了匕首靠近初七第二颗纽扣,左手上举,胳膊上两道深深的疤痕,“看见没有?这两道伤疤是拜你所赐,我只要一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想起你我就恨得牙根痒痒,我一恨就想搞你的女人,所以,想要我提条件?行,我要把你施加给我的三倍还给你!只要你用刀在你手臂上划六道这么深的伤,然后再跪在你爷爷我面前喊三声‘巫老大,我沈言求你放了她’,那么,我就会放了她!”
他说完哈哈大笑,沈言则在他的笑声里阴沉了脸……
初七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直到沈言沉稳的一声,“你说话算话?”她才复活,冲着沈言大声喊,“不要啊!”
然而,沈言却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眼神直逼巫梓刚,。
巫梓刚冷笑着点头,“当然算数,我在场的各位小弟作证!”
“拿刀来!”沈言手一伸,巫梓刚的手下把刀放入他手中。他卷起衬衫的袖子,凛然冷对巫梓刚,“你看着,好好数清楚!”
沈言这样的不为所惧倒让巫梓刚有些惊讶,面上的得意之色收敛了不少,唯有被绑缚的初七,挣扎着大喊,“沈言!不可以!你不能这样!我不准!不准——”
沈言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的胳膊,一双冷眸,波澜不惊地凝视着巫梓刚,眸中尽是鄙夷之色。
刀刃搁在了左手手臂上,他薄唇轻吐,“一。”
沈言的手臂无瑕疵,肤色偏淡,触目十分光滑的样子,只见一刀下去,鲜血滴出,在淡色皮肤的映衬下,那红色分外刺眼。
“不——沈言!不要再割了!不要——”初七的泪顷刻涌出,她闭了眼,不敢再看下去,刀割在沈言手臂,疼在她心上。
然,不看却更加忧心,逼迫自己睁开眼,再眼睁睁地看着沈言眉头也没皱一下地数,“二。”
第二刀下去,沈言脚下已滴了一小圈的血,巫梓刚的人视线随着那血一滴一滴地滴落而上上下下浮动,一个个竟看得呆了……
“三。”他平稳的声音始终没变过,眸子里却如融合了匕首的寒光,眸光如刃,直视巫梓刚。
“四。”
“五。”
“六。”
六声之后,沈言的胳膊上只剩一片血肉模糊,地面大滩的鲜血,连空气里都漂浮着血腥味,初七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沈言一步步朝她和巫梓刚走近。
他的左手垂下时,衣袖也掉落至腕际,衬衫袖子被迅速染红,但于他,却仿若未觉,眉间仍然平淡,面色丝毫不改,只那双深眸,愈加的晶亮,寒冷如兵刃的目光在巫梓刚和他身后数位手下身上扫视一圈。
那些手下见他六刀下去,竟然还如此硬气,连声音都不曾抖过,居然被他气场所摄,见他一步步走来,好几人都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步子往后移去。
初七知道,接下来沈言是要向巫梓刚下跪了,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下一段
在他身边二十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骄傲。。
从前还在念中学时,黎安柏就常常惹事,有一次惹了个跆拳道高段,自己搞不定了,又不敢让家里知道,跑来跟沈言诉苦,沈言作为大哥,自然是先训斥他,但是,小弟出事又不能不出面。结果是,沈言和那高段交手。
那时的沈言,不是那高段的对手,屡次被打翻,但每一次都顽强地站起来,面对高段的一声声质问:“你服不服?”他从头到尾都没低下过头……
她记得,那时她和黎安柏都在旁边当观众,她也是这般心痛地哭着大喊,“沈言,你就低头认一次输吧!”
当时,黎安柏就斥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