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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她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沈言居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了。
“你想要干什么?”她的嗓子不知为何也嘶哑了,按住他肩膀,流着泪嘶喊。
“让开!”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臂一挥,竟将她掀在地上,扯去止痛棒,扯去氧气管,扯去身上所有束缚他行动的管子,没有受伤那条腿下了地,居然就往外一跳一跳冲出去。
文静的后脑勺正好撞在柜角,疼得她眼前发黑,可是更疼的却是她的心,她心中明白,是谁才具有如此的魔力,让手术后第二天的他就有如此大的能量疯了一般从病床上起来……
“言……我求求你不要去……”她来不及按铃,扑上前抱住他单跳的腿哭泣,“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好不好?我求求你别伤害自己……”
“放开我!”他只有一只腿能动,咬牙嘶吼,肿胀的眼睛里,寒光如利刃,似要杀人一般。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放他出去?“不……不……你打死我也不……”她哭泣着,手却更紧地抱着他。
无处着力,他竟用打着石膏那只腿着地行走,另一只脚狠命一甩,终于甩脱文静的束缚。
许是止痛棒的作用,他感觉不到疼,除了心……
“不……”被踢开后的文静有爬着扑了上来,再次抱紧他的腿。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警察闻声来了,黎安柏也带着医生来了,看着这一幕,震惊得不知所以然……
“赶快把他弄上床!”在医院,医生就是权威。
警察、护士、黎安柏,不顾沈言如何声嘶力竭地抗议,终于把他弄上/床。
见他还在挣扎,医生索性让几个警察把他没有受伤的手和脚分别铐在床头床尾。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猎人的捕兽夹夹住的野兽,在垂死边缘抗争一般,只想逃脱,只渴望自由。
纵然几个人压制着他,他的手腕和脚腕还是在挣扎中被铐子磨破了皮,渗出鲜血……
医生别无他法,对护士道,“打镇定剂。”
“是。”
下一段
直到那透明的液体注入他皮下,他才终于安静下来,缓缓进入沉睡,众人松了口气。。
黎安柏忧心忡忡,“医生,怎么好好的会吐血?他这样一闹,只怕这手术白做了吧?”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他这次受伤是有点小出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会这么激动?不然不会吐血的,先保守治疗看看,如果继续吐血的话就要再次手术。至于上肢下肢术后恢复是否受影响,还有肋骨是否再度错位等他平静以后再做个检查。”
“那好吧,医生,应该没什么大碍吧?”黎安柏心里极不是滋味,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当然知道,如果早知沈言会连命都不要了,他是也不会把报纸给他看,说到底都怪自己大意了……
“检查了再说吧……”医生也没给出明确的答复,只强调,“这回你们要好好看着,别再出乱子了!”
黎安柏沮丧地点点头,看着护士把沈言身上拔掉的管子又接上去,点滴重新注射,心,累到了极点。
连他一个外人都感觉到累了,难道他们还不累吗?
他很想吸根烟,可这是医院……
当护士处理好一切,重新把被子给沈言盖好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沈言下身怎么多围了个浴巾似的东西,此时经过一番挣扎,已是松松散散挂在腰间了。他记得昨天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是光光的啊?谁围的?文静?他怎么没看见?
他便想去上午确实出去了一趟,吃了个早餐而已……
这下完了,老大可是说过,跟文静清清白白的,现在有了这一出,可就不清白了,那七怎么办?
老大那两不伤害的路是走不通的啊!
不过,老大真的是疯了吧,什么都忘了,差点裸/奔出去了……
他凝视着文静,脸上泪痕斑斑,正用毛巾沾了水,给沈言擦着下巴和脖子的血迹,擦着擦着,眼泪便雨点般滴落,尽数滴在沈言脸上,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
他按了按太阳穴,走进洗手间去打电话,他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初七。
电话没有人接,自从她打过来一个电话后,她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她到底在搞什么?真的要嫁给巫梓刚吗?他开始怀疑,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从她替沈言顶罪那事后,他深信,初七就是一个为了沈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如果她要嫁给巫梓刚,别说沈言不答应,就是他,也不同意!
心中急躁,脑子里却是麻木一片,只会机械地不断重拨那个号码,直到重拨了十五遍以后,终于有人接了。
“你好!”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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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静静,我对不起你
黎安柏头顶笼上一层阴霾,声音闷闷的,“你好,我找米初七。”。
“她在睡觉,你等下再打来好吗?”
睡觉?男人?黎安柏只觉得全身都沉了下去,沉入无底的深渊……
病房里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他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注射过镇静剂后的沈言很安静,警察也不敢再大意,留了一个陪在病房里,文静则始终坐在床侧,坐在沈言身边扩。
夜幕,就在这样的寂静中降临了。
黑暗,就像黎安柏心中的阴霾,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几日,天气一直晴好,所以天亮得也早,一大清早的,阳光便映红了满窗菏。
连续两个晚上的劳累,黎安柏有些撑不住,尽力支着眼皮,最后还是睡着了,是被沈言轻微的呻/吟给惊醒的。
他条件反射一般,弹跳起来,一个箭步跨过去,红着一双眼,“老大,怎么样?”
沈言也是刚刚醒来,头有些晕,努力眨了眨眼,终于看清眼前的黎安柏和文静。
清醒后的他情绪又激动起来,胳膊撑在病床上,挣扎着要起床。黎安柏将他死死按住,鼻尖酸酸的,差点流泪,“哥!你就听我的好吗?不要乱动!就算是为了她!为了她!她不想看见你这样的!”
终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沈言身体一僵,随即放松,干涩的喉咙吐出嘶哑的声音,“小安子,去阻止她,要她别傻……”
黎安柏拼命点头,可他该怎么告诉他,睡觉的她身边有个男人?忽想起什么,觉得有必要和沈言说清楚,他和她之间不能再有误会,“老大,你不要怪她,她这么做全是为了……”
“我知道……”
黎安柏隔他如此之近,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吸气声,听见他喉间的滚动,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是个傻丫头!这一次再不准她犯傻……去啊,马上去……”
“嗯!”黎安柏重重地答应着,松开他,站起身。
沈言的目光忽然变得雾霭重重,竟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字一句,声音空蒙得仿似来自天边,“小安子……告诉她……若要嫁,嫁给于深海……他会真的对她好……但……决不能嫁给那个混蛋……”
黎安柏,堂堂七尺男儿,终忍不住,热泪滚滚而下……
他快速出了病房,他必须告诉她,她谁也不准嫁!于深海不能!巫梓刚更不能!
可是他该去哪里找她?他心中都没有底,那个男人又是谁?
病房里的沈言似乎疲惫到了极点,光光地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眼睛里却空洞无一物……
文静抹了抹泪,转身走入浴室,端了盆热水来。
她取了根新毛巾,沾了热水,欲给醒来的他洗脸。
毛巾刚刚挨近,他就把脸一侧,躲开。
举着毛巾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她微笑着流泪,“言,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不是一个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这样的话,于她已是难得。
沈言却缓缓摇头,平日深邃的瞳孔里死水一片。
她心疼这样的他,感觉手中的毛巾经这一耽搁已经不热了,重新在热水里打了个滚,拧干,打算揭开他的被子。
病房里的警察见状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清醒时的沈言还是知道自己是裸身的,急速压住被子,“别,你干什么?”
文静微微愕然,继而明白他是羞于在自己面前裸身,便笑,“你昨晚吐了很多血,流了很多汗,我给你擦一擦会舒服些。”
本来昨晚就想给他把血擦干净,但那时他刚刚入睡,她怕吵醒他又会是一场大吵大闹,她不敢。
“不,不用,等小安子或者慕助理来吧!”
文静扑哧一笑,“你还害羞呢?我昨天白天已经替你擦过一次了……”她的脸忽然红透,小声地嗫嚅了一句,“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什……什么时候?”沈言记不起昨天白天她有给自己擦身。
她红着脸微笑,“昨天你很疲倦,时醒时睡的,睡着的时候总是出很多汗,我就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擦了擦,幸好有警察帮忙,不然我一个人还怕弄伤你。”
“……文静,你是女孩,这样不好!以后别这样了!”他有点慌,有点乱。
“可我是你女朋友……男朋友住院不是女朋友照顾,那谁照顾?”文静抬了抬眼皮,看着他,“难道你还指望你前妻吗?她可是要二嫁豪门了……”
直到看了报纸,文静才终于相信秘书室那些女人的话,初七或许真是个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吧?前年为了钱抛弃沈言,现在历史又重演,看着沈言两次都那么难过,她心里为他鸣不平。
哪知她的话却引来沈言的怒火,“不可以这样说她!”
她微怔,心中虽有些不自在,但立刻道了歉,“对不起,我是无心的,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把擦擦干净,打点爽身粉,护士说了,如果可能的话还要翻动下身体,以免长褥疮!这种事,护士也做的,你就当我是护士,总行了吧?”
固执的沈言却死也不同意,最后,很突兀地来了句,“静静,我对不起你。”
文静便不懂了,看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对不起?”
“静静,不能欺骗你。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她手中的毛巾掉落在盆里,热热的水花溅到她脚背上。
“你问我,是否喜欢你。”
“……”她不敢说话了,心跳快得要窒息……
“静静,我告诉你实话,没错,我喜欢你,因为你善良,简朴,温柔,可是,静静,喜欢不等于爱,你这么好的女孩,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疼爱的,一个只爱你一个人的男人……”
文静眼眶里的湿意,随着他的话语渐渐高涨,却只抿唇笑了笑,“言,我懂你的意思。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爱的是初七,她那么能干,那么漂亮,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从来就不介意你心里还有一个她,可是,她现在不是要嫁人了吗?我知道自己和她比,差了很多,我也没想过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代替她照顾你……”
沈言费力地吞咽了一口,“不是这样的,这样对你不公平!”
下一段
“我不在乎!”文静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在乎你心里爱的是谁,我只要爱你就够了!替身也好,佣人也好,我都无所谓!”。
“佣人?”沈言对这个词很诧异,谁把她当佣人?
这个词是文静脱口而出的,源自于初七在办公室训她的话,公司花钱请的是秘书,不是佣人。刚才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当然,她不会告诉他这是初七说的。
笑了笑,“我自己乱说的,我的意思是,初七嫁人了,不可能再照顾你……”
“静静,”沈言插嘴道,“真的对不起,这和初七没有关系,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也都是我的错,以为没有爱,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