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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说得极有道理,飞凤与我国的友谊,长远得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就好像飞凤每朝都会送一位嫡主前来和亲,本王后宫里的月君,便正是女皇的爱子。说起来,我们两国可世代都是姻亲呢。”
“可不是吗?”冷炎咧开嘴笑,所有飞凤官员都陪着一同呵呵笑起来。看起来,闵国的小皇帝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好对付。她要拉近关系,闵湘玉就把这关系拉得更近,还时不时就把话题带到幕月身上。就连适才她刚进来,也是携了幕月一起来迎的,这绝非示好那么简单。
几番议论,话题都没有扯上正位。苍蓝笑吟吟道:“飞凤女皇殿下远道而来,想必是舟车劳顿,非常辛苦了。本王特地准备了几道我闵国的特色菜肴,还有桂花美酒,想邀请女皇殿下一起品尝。吃完之后,还请你好好休息,明儿本王如果有空,可以带你到都城四处游览一下。”
冷炎点头笑道:“殿下有礼了,考虑得这么周到,那就却之不恭了。”
酒足饭饱,又有歌舞助兴,外交关系通常都是打着太极。吃完了饭的冷炎并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提出要见一见儿子幕月,于是苍蓝便差秋尽将冷幕月传到了静庭轩,又摒退了外人,让他们母子俩尽情叙旧。
“幕月……好儿子,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冷炎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送出去的时候还是瘦小的一脸苦相,没想到在异国养了三年,现下看起来,冷幕月不但面颊丰润白里透红,还有了从前没有的媚态,眉目柔和面容俊俏,凭添出美少年的姿色来。
“母皇。”冷幕月有些淡淡的应了一句。冷炎当他是别扭,也并没有计较。“儿子,这几年你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有没有惦记母皇,还有兄弟姐妹们?不过看你的样子,殿下应该很疼惜你,我儿好福气呵……”
冷幕月点头道:“皇上对月儿万千宠爱,是月儿的福分。”
苍蓝对他笑了笑,冷炎忙道:“不是母皇不关心你,你知道,母皇日理万机……不过母皇还是会时常在信中提及你,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总是粘在心上的。你不会怪母皇吧?”
苍蓝在一旁道:“殿下莫要看他现在怕羞,其实月儿心中,也很是想念亲人的。”
“那是,那是。”冷炎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冷幕月见了,目光瞬间定格在她的手上。“你父君命苦走得早,我想你定然很挂念他……所以难得来到这里,我便把他从前随身的这支玉笛带了出来。希望你睹物思人,也能慰籍你的思念吧。”
冷炎将玉笛递给冷幕月。想当年他的父亲冷君,虽然也是个美貌的,却总是一脸苦相。对着他,总觉得自己会倒霉似的,令人乏味。幕月从小像他的父君,又喜欢调皮捣蛋,常常有女儿跑到她那里去告状,所以她也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想不到,今时今日,她必须要在闵国女皇面前,让他配合自己来一出母慈子孝。好歹也是亲家,有了儿子的支持,还怕结盟的事谈不下来么?
苍蓝心想,如果冷君现在依然在世,冷炎是必然要将他带来的,因为亲情是再好不过的战术。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于是她便退了一步,将他的随身物带了来,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冷幕月握着笛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是了,就是这支笛子。父君曾经心心念念过,这是他与母皇初遇时,他送给她的信物。这么些年,他以为她早就不记得了,没想到母皇还留着它!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笛身,却在尾端触到了一些凹凸的痕迹。他向着窗口举起笛子,看清了上面刻的三个小字:恒、念、炎。
瑞恒,是冷幕月父君的名字。原来这些年,受到母皇冷落的时候,父君也曾说过他与她不过是孽缘,真真是逞强!若不是真情实意,他又怎会总想着那遗落在母皇那里的一柄玉笛?他给出的不只是笛,而是一颗爱她念她的心!
而母皇呢,也一直留着它……纵然父君已经不在,他的这份心意,也还是被她记住了……那一瞬间,冷幕月被打动了。他真的很想叫一声母皇,像小时候那样扑入她的怀中,与她一起回忆有关父君的一切,体会久违亲人重逢的感动。可是他没有忘记苍蓝的嘱托,他敛了敛心神:
“这是什么东西?笛子?母皇给我此物作甚?”
冷炎没料到他是这副反应,反而有些迟疑:“这便是我与你父君定情之时,他送给我的信物。现在我把它交给他的儿子,也算是妥帖吧。”
冷幕月哼笑一声,“他活着的时候,你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现在他不在了,你留着他的笛子又有什么用?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母皇关怀月儿的心,月儿心领了。只是不提父君还好,一提起他,我便心生哀伤……”他的眼眶微微有些红起来,苍蓝忙轻抚他的脊背:“月儿莫要伤心,你父君已然在天上几年,想必有了另一番生活。飞凤女皇的一番好意,怎可妄加斥责呢?”
冷幕月垂着眼睑:“皇上教训得是……”他转向冷炎,“母皇请原谅月儿,提及父君,月儿的情绪就有些难以受控。”
冷炎唯有笑道:“不妨,不妨,人之常情,母子俩又何来生气原谅的道理。”
这一场戏中戏,冷炎的算盘全部打错。她不知道,有那么一会儿,冷幕月是真的被她打动,念及起血脉至亲的这份感情的。只是苍蓝比她想在前面,这才失了准头罢了。
而后几日,她再提及结盟的事情,儿子这个筹码,等于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苍蓝面上几番斟酌,终于答应闵国与她飞凤结成同盟,若柳国来犯,则全力御敌。只不过条件是,战场必须设在飞凤,要在柳国打到闵之前,就将他们歼灭。
任何国家都不喜欢战争,更何况别国的大军部队开到自己的国家。冷炎本来是横竖不能答应的,可为了达成结盟的大条件,又没有什么更好的筹码,便唯有点了头。现下只希望柳女皇见到她们同盟能起退意,留点空间让飞凤在本国内好好发展。
哎!她就像是狼群来到了羊圈门口,为着这件事,夹在两国之间的她,脑袋快要变成两个大。虽然吃了点亏,好歹也是达成了首要任务,七日后冷炎搬驾回国。于此以后,冷幕月在宫里的地位便提高了,因为他在面对母皇与妻主的关键时刻,终于以行动表明了他的立场。
“如果能不战,则绝不主动发动战事;如果一定要战,则绝不伤害飞凤的子民,也尽量将伤害减到最少。”
这是苍蓝给冷幕月的祖国,最大的保证。
第八十一话 覆爱
微醺的午后,有些慵懒。在这样有些炎热的天气里,下午便像是晚上那样安静的。宫里的男人们大多会休憩片刻,所以当苍蓝去到凌太君那里时,他还在屋里休息,只得一个珮璃在外厅做针线,安安静静的。
“小璃。”苍蓝让莲幻留在门口,只身走了进去。
珮璃放下手中的绣盘,乌黑的眸光定了定:“皇上。怎的没人通传?我给你泡茶。”
他微微黯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周围也没有别人,便避开了礼节。苍蓝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同样是灰色的宫人衣衫,穿在小璃身上就显得特别纤长飘逸,加之他的发并没有全部绾起,总给人一种越秀灵动之感。
她拉了他的手,“别忙了,也没有别人,坐下吧。”
珮璃将热茶放在她的面前:“这里没有你最爱喝的雾茶,有些去年的贡品香螺,将就着喝吧。”
苍蓝没有应声,只是细细打量着他。时间过去,当年秀丽多姿的小宫人,如今已经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他的眉张扬,眼却柔和,一种揉合了温柔与少许骄傲的气质交扯在一起。他不笑的时候,他睨眼而过的时候,有几乎是瞬间的错觉,让她觉得那是沈语卉在她面前。
然他不是。他是她的一侍,是她作为湘玉的那段时间最初看中的人儿。那五年中的细枝末节,她已经能完全忆起并串起来了。
“皇上是找凌太君么?他正在房里休息,我去叫他。”珮璃欲站起身,却被苍蓝轻轻拉住,并带到了她的身边。四下无人,她轻轻抚摩着他的手背,看那只尾指嫣红依然,然后抬眼望着他:“小璃,你离开我都一年多了,回来好不好?”
看着她故作无辜的眼神,珮璃淡笑道:“我一直都在,何时离开过?皇上倒是学了男儿家的那一套,会撒娇了。”
见他没什么动作,苍蓝愈发肆意大胆起来,将手伸入了他的衣襟之中,温暖的手指触到他冰凉的腰际,感觉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珮璃轻轻推开她:“皇上,这是……在凌太君宫里,这样不好……”
苍蓝垂下眼睑:“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即便是我随便试一试,你就表现出来了……小璃,我给你时间给你自由,是因为我知道曾经深深的伤害了你。你的自尊,是要时间和空间去补救。可是现在……小璃,若你真的不愿意,你可以告诉我的……”
听了这话,珮璃背过身子去不再看她。苍蓝知道自己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忙站起来从背后将他抱住:“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小璃一直在我身边,以你自己的方式。可是这不够,远远不够,因为我是那样记挂着你。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在那群初初入宫的宫人之间。说来很奇怪,明明是一群人,可我偏生一眼就看到了你。为了能多看你几眼,我天天都往凌太君这里跑……”
珮璃惊疑地转过头来:“你……你都记得了?”
苍蓝点头笑道:“就这次病好了开始想起的。那时候,我性子很内向,哪怕是过了来,也是不敢和你说话的。只是看你忙来忙去,有时候还要被那些老宫人教训,就想直接跟凌太君要了你去……我记得……那时候的厅堂,也像现在的这个布置差不多……”
珮璃应道:“那时候离现在也不过几年,虽是换了地方,凌太君的喜好却也没什么大变……不过和那时比起来,你可算……”
“胆大”两个字还未出口,他已被苍蓝彻底扭转过身子来,半按在桌上轻轻索吻。珮璃又羞又窘,因着时间场合不对想婉拒,又觉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被她贴住的下半身紧紧绷着,敏感的胸前也被她顽皮的手细细挑弄。
他又不是那清心寡欲的,他气血正旺,又是禁欲已久,在她这么温柔的亲吻抚摸之下,纵然再想遮掩,双腿之间那有了起势的欲望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了。
苍蓝在此时停了下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抚摸他的脸:“你不是对我没有感情……小璃,能告诉我你究竟在逃避什么吗?你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与我保持微妙的距离,难道对我公平么?”
珮璃被她逗弄得欲火正起,眼神也有些迷离。什么场合什么时间,在脑子里都快乱成一团米糊了。听了她的话,他才微微醒过神来:“珮璃,哪有……啊……”
在她的动作下,他的倔强消散于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想起凌太君还在内屋休息,自己却……他捂住自己的嘴,可身下却越来越炙热……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苍蓝笑眯眯地放开了他。只负责放火不负责灭,在她这样“无赖”的惩罚下,他哪里能保得住自己一星半点?也罢,人都早就是她的了,再这般坚持显得无谓。
况且,这么久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