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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过了半晌道:“我躺着怎么喝啊,不喝了不喝了,先放着吧!”
我又将杯子放到了桌上,打算拉个凳子坐下。
那小子又开口了,“那个……不方便喝水就先吃块梨吧……我要吃梨……”说话时,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躺椅扶手。
我歪头看着根子摆弄了一气的梨块,顿了顿用牙签叉了一块递到了他面前,他也不客气,张大了嘴巴等我喂,我又是一怔,还是把梨块送到了他嘴巴里。
他嚼了两口,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后背,道:“帮我捏捏背。”
我有些恼了。老实说,我老爹老娘得病那会儿我都没这么伺候着,这小子就这么把我当下人使唤?
“别不乐意,帮小爷捶背是给你面子,要是惹了小爷不高兴了,小爷就跑你们当家的那儿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看你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我一听是来劲了,行啊,这小子有些门道啊,我倒是要听听丑事是些个什么样的事儿。我走到了那小子身后,开始帮他捏肩。
捏了一会儿,那小子慢悠悠的开口道:“手挺软的,动作有些粗鲁,力道拿捏不准,怎么感觉你心不甘情不愿……”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以为他是谁呀!
我不爽快的清了清嗓子,正想训斥他两句,这儿他又开口了。
“女人可以身材不好,但一定要温柔,在家的时候没人教过你吧?”
我一听懵了,我都没出声,他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他说我不温柔,这点我是万分之不认同。想当初还在萧家时,前夫萧宇晴就说我太过温柔,一点也不似传说中的野性,叫他好生失望。我一直觉得温柔体贴也是我诸多长处中值得称道一二的,听的如此一说,我便抑郁了。难道时下的男人不爱温柔的女人,开始追求原始野性了?
男人啊,真是难以琢磨的动物!
我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肩头,大声道:“你都不认识我,又怎知我不温柔?”
他轻笑,道:“越是自以为是的人越是听不得实话,越是脾气大的女人越要强调自己温柔,小爷我见识的多了,罢了罢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去,先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
我原以为他有什么高论,最后竟然得来的就这答案。我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欠抽的,不给他几分颜色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于是我开始寻他的不是,道:“你怎么半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你可知道你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
他坐了起来,开始一片一片揭开黄瓜片,边揭边道:“不就是贼窝嘛,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没什么不好,再来几个会唱会扭的女人那就更好了。这里的人太不会享受,不过遇到我算是有救了,待会儿我就找几个来。你说我是外人?我怎么会是外人,我可是他们的大贵人!”
我一口吐沫呛在了嗓子眼,差点没呛死,贵人没觉着,灾星他到挺适合,他还真吧自己当回事了!我喘了半天喘顺了这口气又问他,“大贵人,你怎么个贵法子要大家把你这么供着,你就不觉得碜的慌?”
黄瓜片全部揭下,那小子的脸总算是露出来了,我倒也有些诧异,这小子生的好样貌,比我那前夫萧宇晴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只不过萧宇晴更为轮廓分明些,温润一些,他则偏柔和。高挑的剑眉毛斜插入鬓,下面却是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闪亮的很。他眼睛太亮了,反倒叫我不喜欢,总觉着要把人看透了似的叫人不安心。
他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顿了顿,道:“想知道吗?先帮我打洗脸水!”
我还真想知道,鬼使神差的我真跑井边打了盆洗脸水。回到屋子,我将木盆放到了桌上,心里却是很有怨气,“说吧,让我也学学。”
他不慌不忙的走向前来,不慌不忙的用水洗着脸,洗完了用干布擦了擦之后,走到了桌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着我倒的水喝了两口,这才抬头看着我,道:“在下姓李,名文清,姑娘贵姓?”
我着实气愤,他这么扯来扯去不说重点,分明是当我好欺。我一掌拍在桌上,眯起眼睛威胁道:“少给我胡扯,你到底给他们几个灌了什么迷汤,让他们这么伺候你,再不说,老娘剁了你!”
他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却半分没回答我问话的意思,取了个空杯子又倒了杯水放到了身旁的空位,道:“大当家何须这么激动,坐下来,喝杯茶,有话慢慢说,和气才能生财!”
我彻底的懵了,敢情你小子知道我是谁,有意给我下马威呢,这老虎嘴上你也敢拔毛,活腻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的大当家?”
“原因有三,其一,大家都知道清风寨大当家是个女人,其二,一声不响的进来一声不响的遣走其他人,一般人做不到,其三,也只有大当家才有这般胸襟和容人之量,才会对我这般无理要求一忍再忍,不知我说的是否正确?”他面有笑意,眸光浮动,上扬的眉梢却暗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其他两点我倒也不以为然,第三点却叫我很是受用。诚然,他很有眼力,我的胸襟和气度我自己都颇为欣赏,这也是我那诸多长处中的最为值得称道的。
怒意顿消,我很有风度的坐到了凳子上,露出笑意,“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霍小狐,听说你要见我,所以我来了。”
他笑了笑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惜己身便是尽孝,大当家可赞同?”
这话听来新鲜,仔细一品也不无道理,我道:“有理!”
他又道:“既然大当家也赞同此说,为何不给我黑米洗发呢?”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为此事。他这说法我虽是赞同,却好生为难,我解释道:“黑米非是产在渔阳,而现下外面兵荒马乱,我们能得这一席安稳之地,求得温饱已是不易,这等奢侈之物哪里去寻?”
他失望地哀了一声,转眸看我,露出出玩味的笑意。
他问我:“大当家可介意山上再多一个人?”
我有些惊讶,不解的侧过了头。
他笑着站了起来,抱拳道:“文清虽是被劫上山,却是与山中众兄弟一见如故,早就萌生留在山中的念头,怎奈大当家你迟迟不愿见文清,文清无奈之下出此下计,多有得罪了!”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却还在发懵。形式转的有点快,我有些吃不消。
“我一直认为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胸部大心眼小,没容人的量,适才这一番探视,我越发坚定了要留下的决心!”
被捧着的感觉自是和被踩着无法比,一下,两下,三下的,我那小心肝早已经飘飘然,多个人虽然多张嘴,可瞧他一转一个主意,比二斤他们可机灵多了,留着吧,这就留着吧,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小相公来着。不过,这小子给我下马威在先,现在虽是搞清楚因为所以,但是不把刚刚赔的赚回来,我以后还怎么压他一头?
我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叹道:“我虽然是当家,可寨子是兄弟们的,你想留下也得问兄弟们的意见,你也知道这是山贼窝,恃强凌弱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又没个功绩什么的,想要安稳的混下去,我比较担忧啊!”
我话刚说完,李文清便接过了话茬,“九月初十不是你要去盟主选举大会吗?我和你一起去。”半分都没犹豫,好像早有准备。
我很是惊讶,叶二娘这才通知到我他就知道了,消息够灵通的。
“那不行,你现在还算不得山里的兄弟,我不能带你去!”我暗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他不出声了,顿了有好一会儿。
这感觉正是我想要的,我很是满意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后坏心眼的瞟向他,想要看他懊恼悔恨无无助的样子。岂知,映入眼帘却是一个满脸凄楚,娇媚柔弱的小男子。
双眸含水盈盈,眉头紧蹙似有一点痛,咬着自己的下唇,真个我见犹怜堪比娇花,弱柳扶风不堪摇,看的我哆嗦,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突然,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响起:“娘子,人家不是你抢来的压寨相公吗?”
“噗——”霎时,我华丽的将口中的水喷了一仗多远……
折磨
但凡性子燥的人都耐不住人磨,我自也是那个耐不住磨的,三天下来,我便已经被李文清给折腾的快要崩溃了。他先是来软的,整日我到哪儿他到哪儿,在我耳边念叨;接着便是来硬的,三更半夜爬上我的床,四敞八叉的非说要伺候我睡觉,害的我心惊肉跳,没半刻是能睡安稳的,唯恐第二天一睁开眼,身旁躺着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
待到第四天,一起床我便做好的思想准备,等着李文清来缠。不曾料想,他竟然不出现了。连续多日的纠缠突然中断,我有些诧异,旁敲侧击的问小鼻涕,到底那小子在搞什么鬼。小鼻涕脑子转的飞快,我还才问出口他便跑了出去,过了半晌,他又蹭蹭蹭的跑了回来,大呼不好,平日里那副虚张声势的德行全出来了。
我见怪不怪,只当这小子又脑子发了晕,不慌不忙的慢慢道:“嗓门够大了,这里没聋子!”
“老大,真的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小鼻涕冲到我面前,边喘息边用衣袖擦了一把鼻涕扭扭,痕迹没擦干净还留了一条,真个的惨不忍睹!
我嫌脏,丢出了条手帕子盖在他的脸上,道:“怎么可能,咱山头谁敢杀人,一直以来的规矩也就是打劫不伤人,我不相信有人敢坏了规矩!”
小鼻涕一把拿下帕子,拽住了我的袖子,“不是打劫,是小相公,他扯烂了床单要上吊,我拉不住!”
“啊?”我以为听错了,嘴巴张的闭不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女人的玩意吗,怎么男人也玩这招?也太没品了吧?
“随他去,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一把扯下衣袖,用手拍了拍,指着小鼻涕的鼻子,“你先把鼻涕擦干净了,说了多少遍,别这么就跑出来,难看不难看?”
小鼻涕半分没理睬我的意思,焦急地摆了一下手,道:“关键是,他还要烧房子!”
“什么?”我直接瞪大了眼睛失声了。
“火都点了,你再不去看看,屋子全要被他给烧了。”
我觉得……我头晕……
我匆匆赶到了李文清的房里想要阻止他继续找茬,岂知一进门就见他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那悠然的神情慵懒的姿态倒是叫我想到一种动物,那种以狡猾和擅媚著称的动物,狐狸!
李文清躺的安稳,我甚是诧异,环顾了一下四壁,却也没发觉被烟熏过的痕迹,倒是躺椅边上,一条床单接成的长绳悬在房梁上,看来小鼻涕说他要上吊非是虚言。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尚在迷茫,李文清慢悠悠的开口了,“娘子,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被他这么叫,我真是心有戚戚然啊。我问他道:“李文清,你倒腾出这么多事到底想要干什么呀,你不累吗?”
他睁开眼,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浅浅的勾唇道:“娘子,你肯来,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房子?”
他这种人,鬼才信他真会上吊,我当然是担心房子。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他身边,好言劝道:“文清啊,劫你上山我那几个兄弟不对,我也知道你有怨气,可你这么个折腾法谁能受的了?你看啊,在山上这些天,大家都宠着你,没让你遭什么罪,我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也不会不明事理。我那压寨相公只说也就说说,想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没到那么不知廉耻的地步,我看啊,给你一些钱,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