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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若是说出去,他连一点自尊都没有了,他几近的哀求是对她从未有过的,她不动如松,冷漠置之,他情何以堪。
楚衍一语不发的看着马车窗口处,神情温和,嘴角含笑,仿若柳扶苏和东方醉上演的是一场闹剧,他连讽刺都已经没有了。这才哪到哪?他所受过的漠视和冷眼比这多百倍千倍!柳扶苏,不论东方醉会不会再一次接受你,你都要承受这个感觉,毕竟,你伤害过她,那就是对她的不忠,既然不忠,就该罚。
东方醉在柳扶苏话音落下的很长一段时间保持沉默,许久之后,久到众人以为时间都快暂停了的时候,东方醉才轻而慢的开口,语态柔和,却满满的都是疏离:“柳公子,本王与你,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早已都说尽了,本王此行时间紧迫,或许柳公子‘借’的这‘一步’空当,燕京城内百姓便会损伤数十乃至数百上千,所以,恕本王无情,还请柳公子回去吧,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与其纠缠不清互相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青,派两个锦衣卫送柳公子回去。”
最后一句话是对青说的,青依旧侧坐在马沓上,听到东方醉的话,翻身下去,右手一抬,立刻飞身而来两名黑衣绝美青年。
“送柳公子回府。”青语气平板,立在一边,显得麻木不仁。
柳扶苏事情没办好怎么肯走?这个时候就必须死皮赖脸了,这不是要尊严的时候,她的命几乎是握在他手里的,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绝对不行!
“东方醉,你今天必须跟我说这句话,我跟你讲,你不能去燕京!我不准你去送去!你不能去!王爷,我错了,我爱你一直没告诉你,我求你别去燕京,我跟你成亲,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我会好好爱你一生一世的!”
柳扶苏上前拉住东方醉的袖子,语无伦次无理取闹的样子震惊了所有人,除了青。
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顾留芳同学这个时候咳了一下,忍住笑意的侧身下了马车,这个场面十分的“穷摇”啊,她看不下去了,再看她会笑出来的,柳扶苏情绪培养的那么好,她若是笑出来那就太不给人家面子,所以她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还好她早就准备了另一辆马车,摇头晃脑的,顾留芳奔向自己的马车,那背影风流倜傥,虽不是标准的俊俏女子模样,却也是别具一番风味,含着一股子异域特别的吸引力,直叫那两名来带走柳扶苏的男子看了个呆。
“你们俩叫什么?”东方醉跳跃性的问题让黑衣男子们一惊,立刻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马上抬手去抓柳扶苏。
柳扶苏匆忙闪过,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复而看向东方醉:“你让我放下?我偏不放!你说放下就能放下?好,你能放下,但是我放不下!”
东方醉抿了抿唇,余光瞥见楚衍说不清意思的笑容,心里复杂的很,她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答柳扶苏的话,只是抬手唤来青去拿了茶壶和茶杯。
她将茶杯递给完全不明所以的柳扶苏手里,柳扶苏接过,茫然不解的看着她,东方醉也不回应他的凝视,只是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开始往茶杯里倒水,滚烫的茶水一点点从低到高,直到溢了出来。
柳扶苏的手被烫的立刻缩了回去,茶杯啪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如同一些人的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东方醉淡漠而清冷的声音低低入耳,柳扶苏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他知道她话中的含义,却不愿意相信她此刻的绝情。
曾几何时,她对他是百依百顺,死缠烂打,可是为什么这么快,这么快就可以形同陌路!?
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爱情二字,不过如此而已。
人这一辈子,总是会有很多牵绊,你永远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你也不知道有哪些人是今天说了再见明天就真的再也不见的,所以,一直以来,东方醉不管是中着蛊毒还是解了蛊毒,都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一如现在。
“柳扶苏来送我,我很欢喜,真的很欢喜的,谢谢柳扶苏,但是也对不起柳扶苏,我要走了。柳扶苏要记住,这是什么地方?是京城,天子脚下。我还不信了,有些人,能够一手遮天。”东方醉看着自己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淡淡叙述,却完全不是对柳扶苏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或者说得直接点就是读对白。
“你……”柳扶苏开口,却被东方醉打断。
“事情往往是可以计算准确的,只有人的心,是永远也计算不出来的,所以,关于柳公子要说的那些事情,本王劝柳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该知道本王知道,不该知道的,本王……也早就知道。与其做这件无益之事,倒不如留下那人的把柄,为自己寻条后路,但愿柳公子能够好好谋划自己,以及柳家表弟的未来,送别之情不胜感激,抱歉,本王要走了,来人,送客!”
最后的最后,东方醉连派人都不说了,直接送客。
一口一个柳公子,一口一个本王,最后那个送客,客客客客!他是客!他不是她的近身之人,他是个外人而已!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明知道他了解那些事却迟迟不告诉她,她知道他替水风轻隐瞒,她既然知道还为什么要答应他荒谬的要求!?
东方醉,他怎么不知道东方醉什么时候那么圣人了?她是个混蛋,是个坏人,是个流氓,她哪里是好人?她凭什么让他在她这个被传得一文不值的人面前丢尽脸面,丢尽自尊,甚至丢了整颗心……
“得罪了。”紫冷冷的对柳扶苏说了一句,毫不留情的弯身抱住他的腰转身飞开。
瞬间,马车的帘子再一次落下,没有人看到帘子后面东方醉的表情,他们只知道帘子放下的太过迅速,似乎等等这一刻很久很久了。
帘子里,东方醉若有所思的望着一个方向,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只是纯粹的发呆。
楚衍忽然开口,“王爷又何必。”
很轻的声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若是过去的东方醉,或许根本直接忽略了,只是她现在却做不到忽略,反而因为这句话心里莫名的不爽,“何必?连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本王这是何必!不然,王君你来告诉本王,本王何必?”
东方醉这一番话说得十分伤人,楚衍却只是凝视着她,他歪着头,眉头微微皱着,瘦弱的有些不禁风尘的身子蜷缩在一条单被里,手里还拿着沾着血红的布匹,是方才用来擦指尖的。
东方醉瞄到了,就无法再无视了,似乎是气急败坏的皱了下眉,然后不耐烦的将他拉了一把拽到身边,自然而理所应当的替他给伤口消毒。
楚衍呆呆的看着东方醉绝美的侧脸,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一次他可看到了,上一次她的异常他没注意,这一次可是真真切切的目睹了。
所以楚衍茫然了,都不敢反抗了。
“伤口若是不及时消毒,很容易诱发炎症,到时别看是个针口,一样可以致命。”东方醉呵斥的声音让楚衍瑟缩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点了点,表示他知道了。
低着头的楚衍忍不住心里叹息,哎,我的王爷,虽然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你不要这么……别扭吧?人家又不像你,整天东奔西走,驰骋沙场,受伤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可是养在深闺的王君,哪里会需要注意这些?
这是大夫该知道的事情啊。虽然久病成良医,但是他未曾得过什么大病……这……这该让他如何是好?看来,到了燕京城得好好学学了。
暗下决心的楚衍抬起了头,一脸诚挚的看着东方醉,眼中充满了坚定。
东方醉云里雾里的瞥了他一眼,十分奇怪这个男人的离奇思想,不过她心里郁结,也未管太多,处理好伤口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下一站的燕京城,那是个山高皇帝远的地儿,是东方醉的天下。那里正在经受着考验和痛苦,她的子民她的士兵都在受伤害,这个时刻容不得她儿女情长,爱到最高点,你也要自立。自己不立,谁来立你?
淡淡一笑,一切仿若铺在一张白纸上,一目了然,其实,也并非有多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伟大的主任通知我:今天不睡觉,尿血也要给我做完,不然你就可以去自尽了。
于是,断更一日,深表歉意,鞠躬,谢罪,弥补大家。
38
38、狗血了 。。。
东方醉一行人出了京城便分成了两队,一部分继续坐马车走在后面,一部分则是骑马赶在西蒙军攻入燕京之前到那儿。
话说,燕京城从来都是号称铜墙铁壁的。因为只要东方醉在,只要她的十九骑在那镇守,饶是你天王老子也得下马来跑两圈。可这次怎么就那么巧,刚刚好东方醉带了十九骑回京,还偏偏这个时候遇见柳扶苏,最后导致耽误回程,把本来严密的排行给拖了这么久。
其实发生现在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怪,就怪东方醉自己。
估计不只她自己这么想,连驻守燕京的两万士兵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东方醉这次往回赶的时候心里那相当忐忑的。她飞鸽传书给驻扎燕京后方营地的副帅,人家连个信儿都不给她回,其实她倒不担心是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没办法回信。
她完全相信,如果没有回信,那就是安全的,如果回了信,那必然才是最不正常的!
查就是个事儿,不查就不是个事儿,这话是秦殇告诉她的,因为现在秦殇正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叨咕,而秦殇这次的唠叨并非一无是处,因为,毕竟是青衣楼的楼主,秦殇虽说脾性不端,但情报却是天下无双的。
西蒙女帝少了这么个助手,想必也曾黯然神伤的吧?
“我跟你说,你一定想不到我查到了什么,你猜猜,你猜猜我查到了什么?”秦殇也不管他□的马儿跑的飞快,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大声朝策马而去的东方醉叫嚷。
东方醉斜睨了他一眼:“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我没功夫跟你玩这些。”
秦殇扁扁嘴,面色不悦的加快速度赶上去,放低声音说:“之前给你的亲笔信可收到了?”
东方醉听了秦殇这句话,愣了一下,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骑马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还好这次就她和秦殇两个人朝前赶,不然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天下大乱?
“那些事……是真的?”东方醉停下了马,很认真的看着秦殇。
秦殇也难得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亲自核查过,千真万确,并且,在咱们离京之后,水风轻和萧湘也乔装出城了,现在在水风轻府上的是人易容的。”
东方醉握着缰绳的手猛的一紧,双眸放着寒光,阴郁冰冷:“果然如此。”
秦殇看着东方醉沉着的脸吓得一哆嗦,摩擦了一下手臂,皱起眉说道:“你能不能别摆出那副模样?怪渗人的。”
东方醉眼眸一转,波光潋滟,嘴角戏谑一挑,桃花眼中含着笑意,“怎么,你也有害怕的?”
秦殇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只是担心,我还没有玩够,你就把那些人给杀了。”
“……”东方醉沉默了一会,忽然毫无预兆的扬鞭而起,转眼间已经落下秦殇一大截,只听她含着清寒和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同一招?”
只要一被说中心事就是这句话,他说不腻她都听腻了。
秦殇叹了口气,勉强跟在后面,“不孝徒儿,知道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