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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多也不过是一种浪费,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多留些力气去休养生息!”
“……”片刻,东方旭骁找回声音:“万一哪年遇到天灾人祸,多存些粮食也没什么不好!”
“乌鸦嘴!”疯子低骂,却也毫不吝啬解答了东方旭骁担忧:“这田看似不多,但它每季产下的粮食,却足以我们吃上一年半载;至于吃不完的粮食,都存放在我们住处不远的仓库内;近五十年的存粮,无论遇上何种天灾人祸,都不会影响我们正常生活!”
“……”看来自己,真是白担心了!
“还不快来帮忙!”雪凝从田间抬眸,对着疯子与东方旭骁道。
“来了!”疯子嘴上应声,伸手轻扯东方旭骁:“还不快点!”
“……”你这哪是让我们来散心,分明是让我们来做苦力好不好?
无视东方旭骁神色,疯子走进田间,加入雪凝与红绫阵地。
野草本就不多的稻田,在红绫等四人努力下,半个时辰便全部清完。
东方旭骁抬手,望着掌心绿油油草液,很悲催询问:“俩位前辈!请问这草液好清洗吗?”
“放心……”疯子上前,轻拍东方旭骁肩膀;出声安慰:“……多洗几次,便会干净!”
“……”东方旭骁。
望着东方旭骁纠结神情,红绫不由失笑。
“走!我们去下一站!”疯子招呼一声,便牵着雪凝朝西走去。
东方旭骁故意放缓脚步,与红绫并肩而行:“你确定,我们这是来散心?”
红绫淡淡瞥了眼东方旭骁,樱唇轻启:“红绫觉得不错啊!”
“……”好吧!我收回方才所言。
行走一炷香左右,四人停在一片很大的田野前。
“疯子前辈,这些草药都是您们种的?”红绫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那是!”疯子话音中,隐隐有着自豪之意。
红绫打量,各自划分成一小片的草药:“三七、云木香、天麻、茯苓、黄连、当归、秦艽、猪苓、龙胆、红豆杉……”
听闻从红绫口中,准确无误吐出的药名;疯子顿时有种遇到知己的激动:“小丫头!你还认识草药?”“认识一些!”红绫谦虚开口:“前段时间,跟太师傅学了点皮毛;不知方才所言,可否有错?”
“没有半分错误!”疯子推开东方旭骁,激动来至红绫身侧:“你太师傅是?”
“千顶山——无道真人!”红绫并未隐瞒,如实道来。
疯子与雪凝眼底,同时闪过讶异。
“你说的可是真的?”疯子此刻,完全处于不敢置信状态。
“自然!”红绫重重点头:“红绫一直不曾生活在太师傅身边,直到几个月前出了些意外,才会去千顶山……至于红绫所学的医术与武功,也只不过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才短短数月时间,竟能将这儿草药全部认清;老夫不得不承认,无道真人终归是无道真人……”疯子轻抚胡须感叹:“……就连教徒孙这方面,只怕也无人能及吧?!”
“怎么?疯子前辈也认识太师傅?”红绫疑惑询问。
“老夫哪有那种荣幸!”疯子摇头,眼底有着太多感慨:“老夫还在行走江湖时,便久闻他高姓大名,那时想拜他为师之人,多如过江之鳖;然而,他却未收任何一人为徒……真没想到,老夫隐居这五十年,他竟连徒孙都有了!”
“世道变化很快,很多事情也都难说难道!”雪凝同样感慨。
“是啊!”疯子不得不认同雪凝所言:“不过……今日能见到无道真人的徒孙,老夫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疯子前辈严重了!”红绫可不敢当,忙转开话题:“恕红绫冒昧问一句,疯子前辈是否很崇拜太师傅?”
“他岂止是崇拜!”提起往事,雪凝还是忍不住白了疯子一眼:“当年他为了能见无道真人一面,可是在千顶山下跪了三天三夜!”
红绫与东方旭骁错愕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他对无道真人竟崇拜到如此疯狂地步。
被人在小辈面前揭开老底,疯子难免有些不自在,讪讪摸着鼻子:“年少轻狂嘛!”
“是吗?”雪凝皮笑肉不笑:“你的年少轻狂,苦的可是我!”
“此话怎讲?”东方旭骁与红绫异口同声询问。
“不要……”
“怎么?敢做不敢当?”不待疯子说完,雪凝果断将其话音打断:“你当年,不是在千顶山下跪了三天三夜,直至昏迷不醒,被我扛回去嘛!”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是一般的运气
‘昏迷不醒’、‘扛回去’几个字眼,令红绫与东方旭骁再次错愕。
疯子脸颊微微泛出可疑红晕,嘟囔轻语:“又不是老夫一人如此……”
“是!你还真有脸说!”雪凝没好气冷哼一声,脸转向一侧。
“不说了!不说了!”疯子眉头蹙起:“干活去!”话音落,率先朝药园走去。
红绫与东方旭骁再次对视一眼,果断跟上疯子步伐。
雪凝摇头,在田边找块干净地方坐下,毫无帮忙的意思。
红绫走至疯子身侧蹲下,轻声低语:“照您方才所言,您还年轻时,太师傅便盛名在外,那太师傅年龄岂不是……”有一百来岁!
“你不知道他的年龄?”疯子眼底闪过疑惑。
“不知!”红绫诚实摇头:“这个问题,红绫从未问过师伯们!”平日,也想不起去问这个问题。
“你都不知他实际年龄,我们这些外人又岂会知晓!”疯子自嘲,片刻幽幽开口:“他就仿佛像,天上派下之人般,倏然出现在江湖,令所有江湖之人措手不及,却又纷纷忍不住上门挑战……”回忆起昔日时光,疯子眼底有着释然:“……可江湖之人,却连无道真人面都未见到,便纷纷败下阵!”
红绫静静凝听,忍不住插言:“您又不会武功,为何也想见太师傅?”
“无道真人医术,乃是世间闻名;老夫自小便痴迷医术,当遇上一个比自己更强之人,便会生出与其切磋的心思;但……”疯子忍不住轻叹:“……老夫哪是无道真人的对手啊!”
“所以,您便生出拜太师傅为师的念头?”红绫问。
“是!”疯子并未多加隐瞒:“可最终结果,依然如同其他人般!”
“其实,拜不成师也没什么可惜……”想起至今仍单身的两位师伯,红绫有感而发:“……如若您当日拜师成功,哪还会有今日生活;说不定也如红绫那两位师伯般,至今仍行只单影!”
疯子想像一下,红绫所说情景,忍不住打个寒颤:“你说的没错,拜不成师也没什么好可惜!”
“那您还不去哄哄雪凝前辈!”红绫意有所指瞥向不远处。
顺着红绫眸光望去,便见背对自己的雪凝,疯子讪讪干笑:“不用哄!她一会便会没事!”
“……”红绫心中了然;缓缓站直娇躯,回眸对着东方旭骁道:“红绫觉得前面树林很漂亮,我们过去瞧瞧!”
东方旭骁狐疑望着绿油油树林:“漂亮吗?我怎么没发觉?”
“……”红绫翻个白眼,不再理会东方旭骁,迈步朝树林方向走去。
东方旭骁见状,忙起身跟上。
凝视二人渐行渐远背影,疯子赞赏笑道:“真是个聪慧小丫头!”
“为何突然要来这片树林?”虽然为俩人能有独处机会,而感到高兴;但东方旭骁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
红绫再次送与东方旭骁一枚白眼:“你难道看不出,我们若留在那儿,疯子前辈便放不下脸面,去哄雪凝前辈嘛!”
“有吗?”当时并未注意听二人对话,东方旭骁显然真的没有发现。
“……”好吧!红绫决定保持沉默。
二人在林中,并肩而行;金黄色光芒,透过树叶稀稀落落洒至林间。
远处一株淡紫色小花,引起红绫注意。
红绫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来至花前。
“怎么了?”东方旭骁狐疑跟在其后。
“嘘!”红绫做个噤声手势,眸光紧盯面前淡紫色小花。
东方旭骁噤声,眸光注视着神情专注的红绫。
观察良久,红绫眸中闪过惊喜;未作思考,从裙摆上扯下一块红布,系于花茎之上。
“你这是?”东方旭骁眉宇微微蹙起。
红绫抬起俏脸,冲东方旭骁嫣然一笑:“我们今日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此话怎讲?”
红绫轻抚面前淡紫色小花,简单易懂道:“野人参!”
“啊?!”东方旭骁错愕盯着面前淡紫色小花;虽常听人提起野人参的珍贵,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野人参,而且还是生长在土壤中的野人参。
无视东方旭骁错愕,红绫眸光开始向四周打量。
东方旭骁随之目光旋转:“你在找什么?难不成周围还有野人参?”
“嗯!”红绫点头,脚步慢慢前移:“师伯曾经说过,野人参不会单独生长;所以红绫相信,这周边定还有一株野人参!”
“还有这种说法!”红绫所说的一切,都是东方旭骁闻所未闻、听所未听:“……我们一起找!”
“嗯!”红绫应声,眸光却依旧专注扫视四周;随后对着东方旭骁道:“我们一人一个方向,找到了叫一声!”
“好!”东方旭骁完全没有意见,与红绫背对而驰。
片刻……
“快来!”东方旭骁回身,对着红绫方向叫唤。
红绫身子一个起落,降至东方旭骁身侧。
“你看是吗?”东方旭骁指着面前淡紫色小花询问。
“是!”红绫再次从裙摆上,扯下一块红布系于花茎之上。
望着红绫两次相同动作,东方旭骁忍不住询问:“为何要在人参上,系上红布?”
“红绫记得,小时候听过一种传说;野人参都具有一定灵气,若不及时用红布将其绑住,灵气便会跑掉!”红绫耐心解释,缓缓在人参前蹲下。
东方旭骁学其,在人参另一侧蹲下。
“你身上,可有何利器?”红绫询问。
“有!”东方旭骁手腕微动,从衣袖中滑出一把利刃。
红绫未做多言,直接伸手拿过;利用匕首尖端,小心翼翼将人参四周土壤挖去。
东方旭骁细细观察,红绫每一个动作,并将它牢记于心。
费了近半个时辰,红绫才将人参完好无损从土壤中挖出。
“是株雄参!”红绫抬起衣袖,轻轻拭去额头汗水:“那第一株发现的,定是雌参了!”
“应该吧!”东方旭骁伸手,将红绫扶起:“下一株人参,交给我吧!”
红绫别有用意反问:“你行吗?”
东方旭骁自信一笑:“放心!绝不会令你失望!”
第五百五十四章 为老不尊
雌参周边,已长出二十几株小人参,东方旭骁在挖掘时,更加的小心翼翼。
“小心……小心一些……”红绫神色紧张,在一旁不停叮嘱。
颗颗紧张汗水,顺着东方旭骁额头滑落,生怕一不小心,损坏了人参的完整性。
在这紧张与喜悦并存的情绪下,经过一个半时辰努力,东方旭骁终将人参完好无损从土壤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