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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仿若针扎般,刺痛齐凤娅每根神经。
‘早知会是这种结果,不是吗?!’齐凤娅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倔强的不让泪水滑落:“我没说,要让你对我负责,我只是尽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你所想要的幸福,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你知道你这种行为……”东方旭骁回身,直视齐凤娅双眸,声音冰冷而绝情:“……是多么的可耻与肮脏!”
“可耻?肮脏?”齐凤娅脚步酿跄后退,豆大般的泪珠,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
“不然你以为呢?”东方旭骁一步一步迈向齐凤娅,居高凌下凝视她楚楚可怜神情;声音依旧冰冷:“难道你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一种高尚的做法?”
一字一句的讥讽,令齐凤娅痛的无法呼吸。
东方旭骁伸手,挑起齐凤娅下巴:“收起你的楚楚可怜,收起你的假惺惺;因为这样,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恶心?!”齐凤娅倏然笑了,笑的是那样的悲凉与凄楚:“你宁可为一个,根本不可能与你相思相守的女人,苦等一辈子;也不愿意接受一个爱你之人,守候在你的身边!”
“就算我此生非娶不可,但那个女人……”东方旭骁嗓音中,充满决绝的冷漠:“……也绝对不会是你!”
“我就令你如此讨厌?如此憎恨?”齐凤娅不死心望着东方旭骁,心中还隐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是!”
随着他话音落,齐凤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灰飞烟灭;贝齿紧咬:“好!很好!”
“……”东方旭骁。
“你不是想摆脱我吗?那我今日就在这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齐凤娅指尖,狠狠指向东方旭骁胸口:“……不可能,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歇斯底里叫喊,从齐凤娅樱唇中溢出:“哪怕是死,我也会纠缠你一辈子!纠缠你一辈子……”
‘啪!’响亮的耳光,令整间厢房瞬间寂静。
不知何时,被他们激烈争吵声吸引而来的丫鬟、奴才们;纷纷将脸贴在门板之上,希望以此看清里面画面。
“好!打得好……”齐凤娅伸手,轻轻擦拭嘴角血丝:“……你若觉得不解气,还可以再打!”
“齐凤娅!你真是个疯子!”东方旭骁眼底充满血丝,仿若一头即将失控的狮子般。
“是!”齐凤娅抬起,有着明显手印的脸颊:“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便已注定我将要成为一个疯子!”齐凤娅柔荑伸向东方旭骁,将他手掌放于自己咽喉处:“你若觉得,我这个疯子让你烦恼、让你憎恶;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杀死你面前疯子的机会!”
“……”东方旭骁唇瓣紧抿,望着此刻已处于半疯狂状态的齐凤娅,心中五味杂交。
“你们在干嘛?”前来寻找齐凤娅的梓童,望着门前交叠的众人,好奇询问。
“听他们吵架!”一名丫鬟头也未回,随口回道。
“吵架?”梓童声音微微提高,伸手推搡面前之人:“让让!让让……”
她的声音,被看热闹的众人直接忽略。
梓童怒,双手插至腰间,大吼:“都给本公主让开!”
此话一出,众人如闪电般,迅速让出一条道路。
梓童十分满意点头,迈步走至门边;刚欲伸手推向房门,房中传来的话语,令她硬生生顿住柔荑。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负责,更不会娶你!”东方旭骁冰冷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即便你怀了孩子,我也永远不会认他;就让他因为你错误的决定,而痛苦一辈子!”
“好!很好!”齐凤娅笑的残侫:“即便要痛苦,也会是我们三人一起;少了谁,都不可能!”
“那就如你所愿,让我们彼此折磨一辈子吧!”东方旭骁咬牙,狠绝开口。
梓童下巴差点掉落于地;不、不会吧?你还真敢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在梓童还未从错愕中回神之际,房门被猛然从里侧打开,接着眼眶红肿的齐凤娅,奔出房间。
“喂!你先……”梓童话还未说完,齐凤娅腿部轻弹,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会突然争吵的如此激烈?”
“是啊!看那东方公子平日说话挺和善的,今日声音怎会如此恐怖?”
“就是说!”
“一定是齐姑娘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之事,才会导致这种结果!”
“那谁知道……”
众人低声议论,一字未漏传入东方旭骁耳中。
东方旭骁深呼吸,暂且压下心中熊熊怒火与烦躁,跌跌撞撞走至床边;眸光无意间,瞥见床上触目惊心的落红,心中暂且压下的怒火与烦躁,瞬间涌出:“滚!统统给我滚……”
众人一惊,作鸟兽状纷纷撒去。
“……”梓童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未说,随着众人步伐离去。
第六百三十四章 子赛篇:自责
听闻小冰禀报,匆匆赶来的子赛;一进门,便瞧见趴与桌面长吁短叹的梓童。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询问同时,人已走至梓童身侧坐下。
梓童微微抬起眼睑:“都是我不好,我若不多嘴,他们一定不会闹到此种田地!”
子赛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你说了什么?”
梓童俏鼻微皱,整张小脸充满浓浓自责:“昨日我们聊天,她说不知要等多久,东方公子才能接受与她;我便随口一说;若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会不对你负责……”
“……”子赛唇角一抽,很想送她一记暴枣。
“当时看她,好像并未上心;所以,我便也未曾多想;谁知……”梓童慢慢垂下眼睑,指尖纠结互绞:“……谁知,她真会按我所言去做!”
“你呀!”子赛重重点了下梓童额头:“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梓童捂着被点痛的额头,可怜兮兮扑闪着双眼:“我是真不知她会如此做,我若是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会这么说!”
“……”子赛无语,对她时不时闯祸的个性,实在无话可说。
“冰块脸!你说……”梓童柔荑慢慢攀上子赛手臂,眼底隐隐带着丝希翼:“……他会对她负责吗?”
“不知!”子赛微微摇头:“以目前情况来看,负责是不可能的;想掐死她的心思,倒是很有可能!”
“啊?!”梓童丧气趴回桌面,有气无力嘟囔:“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子赛微叹,不忍她继续自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自责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劝他们各退一步,别将事情闹得太僵!”
“怎么劝说?”梓童一针见血询问。
子赛伸手拍了拍梓童脑袋:“这种事情不是我的强项,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考虑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梓童怒,挥舞粉拳,严重抗议。
凝视她嘟成包子般的小脸,子赛唇角勾了勾:“你若闲来无事,可以先去找齐姑娘聊聊,免得她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刺激了东方旭骁!”
“是哦!我怎未想到?!”经子赛提醒,梓童才惊觉,自己此时不应该坐在这儿自责,而应该去找她好好聊聊,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行!我现在就去找她,你去忙自己的事吧!”话音落,拔腿便朝门外冲去。
凝视她说风就风、说雨就雨的背影,子赛失笑摇头。
梓童几乎将整座府衙找遍,终在一间略显破败的院落中,寻到齐凤娅身影。
“你真是让我好找!”梓童三步并作两步,来至齐凤娅身边;见她明显再次哭过的眼睛,心中更是自责:“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齐凤娅声音沙哑,仿佛被沙子打磨过般。
“就是我的错……”梓童贝齿紧咬樱唇:“……我当时若不乱说话,你也不至于……”
“这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齐凤娅出声,打断她未说完话语;眸光凝视蔚蓝天空,幽幽开口:“也许……我真的错了!”
“齐姑娘……”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希望他幸福快乐吗?而我如今的所作所为,只会令他痛苦与厌恶……”齐凤娅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我想清楚了,与其彼此折磨,倒不如让他一个人幸福快乐!”
“齐姑娘……”
“什么都不要说,我心意已决!”齐凤娅眸光,转向梓童:“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齐凤娅伸手入怀,取出一个蓝色小瓷瓶:“帮我把这个交给她!”
“这是什么?”梓童接过,顺口询问。
“解药!”齐凤娅回;像是想到什么般,再次开口:“他若不信,就麻烦你们帮他请个大夫验证一下!”
“为……”梓童刚想继续询问,想了想,又默默吞回:“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再为自己幸福努力一把?
“嗯!”齐凤娅轻轻点头:“也许,这会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梓童垂眸,望着手中蓝色小瓷瓶,不知此时此刻,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齐凤娅柔荑,慢慢覆上腹部;一扫眼底浓浓苦涩,溢出一抹淡淡温柔:“如果……可以怀上他的孩子,我此生便也不会孤单了……”
“孩子?”梓童一惊,顿时瞪大双眼:“你不会怀上了吧?”
“我倒是希望!”齐凤娅伸手,捏了捏梓童煞是可爱脸颊:“就算怀上,最快也要二十几天才能知晓!”
“吓我一跳!”梓童拍了拍受惊小心脏,眸光对上齐凤娅泛着柔和光芒的眼神:“你真的很想怀上他的孩子?”
“嗯!”
梓童苦恼歪着脑袋:“可你若真是怀上,一个人带孩子,岂不是很辛苦?”
“能为自己心爱之人孕育孩子,再辛苦……”垂眸,望着平坦腹部:“……也是甜蜜的!”
“不懂!”梓童蹙眉,完全不明白,明明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她为何非要说是甜蜜的!
“总有一日,你会懂的!”齐凤娅并未多做解释,因为这种事,不是靠别人说便能体会,而是要亲身经历后,才会明白这其中真正含义。
“好吧!希望我会有懂得的那一日……”
齐凤娅拍了拍她的香肩,扯起一抹祝福的笑:“会的!”眸光瞥向已偏西的太阳:“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你打算去哪?”虽然只相处短短几日,但如今要分别,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舍。
“不知!”齐凤娅摇头,幽幽轻语:“走到哪,算哪吧!”
梓童听的一阵心酸:“你若真没地方可去,随时欢迎你来帝都找我!”伸手,紧紧握住齐凤娅柔荑:“虽然我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爱情;但我最起码能保证,你的衣食无忧!”
“谢谢你!”千言万语,化成最简单实用的三个字;再次望了眼天空,抽回柔荑:“就此别过吧!”
梓童不舍点头,目送她慢慢消失的倩影:‘一路走好……’
第六百三十五章 子赛篇:如愿以偿
梓童敲了两下,东方旭骁所在房间的房门,不等他应声,便推门而入。
“你来干嘛?”从内室走出的东方旭骁,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