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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记·晏然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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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带她上前去;叩了叩门。一个最多不过二十岁的宦官开了门一瞧;便笑道:“这就是夫人指下来的人?”

    带她同来的宦官一揖;笑应道:“是,夫人亲自挑的,让尚仪局的宫娥好生教导了大半个月才吩咐给送来。小丫头到底不懂规矩,大人日后多照应。”

    二人寒暄应承了一番,带他来的那人便告了辞,开门的宦官带了她进去,一壁往里走着一壁自我介绍:“我是殿下跟前管事的,旁人叫我一声郑大人,你也这么叫就是了;府里的尚侍姓方,叫方尚侍便是。”说着回头睨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姑娘出言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垂首道,“奴婢雨梦。”

    郑褚听得脚下一滞,回过头来看了看她:“舒韶夫人没给你改个名字?”

    她怔住。舒韶夫人是给她改了名字的,但她不喜欢那个名字,那名字复杂到她现在都没记住怎么写,因此一看换了地方就想改了回来,怎么一下就被问着了?

    郑褚又觑了她一眼,说:“和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同名,夫人若没给你改,就让殿下给你改一个。”

    她顺势点了点头,喃喃道:“诺,听殿下的。”

    郑褚却没带她去见太子,而是去了她的房间。她一边收拾着东西郑褚一边叮嘱她一件事情,门忽地被推开,两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探了身子进来张望,望一望她然后望向了郑褚:“郑大人,她就是舒韶夫人送来的么?”

    郑褚回头一看,笑道:“是,你们来。”

    二人一并走进来,郑褚便向她道:“这是晏然、怡然,晏然入府早些,怡然三个月前来的,肃悦长公主挑来的人。你们年纪差不多,房间也挨着,有什么事互相照应着。”

    二人看看她,那个从服饰来看品秩略高的便嬉笑着问郑褚:“奴婢是晏然、她正好叫怡然,难不成她叫肃然什么的么?”

    郑褚瞧了她一眼,回答晏然说:“殿下还没给赐名呢,你要是有主意可以跟殿下说说去,先前的名字连问也别问。”

    晏然和怡然一福,答了声“诺”,四只小手一伸就把郑褚往外推,一边推着一边还说得客气:“大人您去忙您的就是了,我们来照顾她,不劳您操心。”

    郑褚就这么被“请”出了门外,二人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门栓上,听到郑褚在外面提了声叮嘱说:“别光顾着玩,晚上得带她拜见殿下去。”

    被搁在门外的郑褚听到里面一串清凌凌的笑声,然后听到了晏然的答话:“知道了。今晚奴婢和怡然都当值,带她同去便是了。”

    郑褚转身离开间一声长叹:打去年晏然来了,府里就热闹了好多;怡然来了之后直接热闹程度直接翻了一倍;这回又添了一个……

    他也明白,这三个人里,除了受太傅所托送进来的晏然,其余两个,一个是舒韶夫人指进来的一个是肃悦长公主指进来的,多半就是指望着日后当嫔妃的。倒也未必图什么,不过未来的天子枕边能有个说得上话的人总是好事。

    当然,六年后,郑褚知道他错了……

    。

    当晚,太子贺兰宏晅的书房里一片安静,四下侍立的下人都不出声。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也是轻轻的,小心翼翼地不打扰这片安静。

    郑褚便悄声迎了出去,正是那三人来了,郑褚压着音道:“晏然怡然先进去,你等着殿下歇下来了再去见。”

    晏然与怡然一福,就进了屋去,郑褚也随了进去,独留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已是深秋——准确地说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虽在书房外头还有个小间,门却敞着,小风冷飕飕的。四下倒是有坐的地方,但她也不知能不能坐,就站着到处张望。

    。

    书房里是个不一样的景象。晏然如往常一般进了屋研好墨、添好茶,就坐到了自己的案几前1,拿了昨日没读完的一本书来读;怡然站在太子身边,不停地走神,直往晏然这边看。

    晏然拿着书,实则也没看进去。小孩子玩心都重,想着外头还有一个日后的新玩伴,书什么的就成了摆设。

    可这俩人又不敢吭声,就是一会儿对望一眼,动动口型,再看一看外面;再各自发会儿愣,再重复如上动作。

    郑褚轻咳提醒了两次,两个小丫头还是不知收敛,倒是弄得太子也朝晏然看了过去,开口便是一句:“你又干什么了?”

    “……”晏然愣住,哑了哑道,“奴婢……没干什么啊……”

    太子遂睇了怡然一眼,又道:“那你们俩眉来眼去干什么呢?犯了什么错赶紧招,别掖着。”

    “才不是……”晏然委屈地念叨了一句,便回道,“今天舒韶夫人送来的宫女来啦,在外面候着呢,殿下要不要见见?”

    郑褚暗瞪着她,忍不住地腹诽:我怎么就这么想抽你呢?

    太子“哦”了一声,答说:“一会儿吧。”又继续看书。

    晏然不怕死地追加了一句:“殿下,外头冷。”

    太子就放下了书,看向郑褚:“先让她进来吧。”

    “……诺”郑褚应得无奈,转身出去叫那新来的宫女。

    。

    见了她,太子第一句话也理所当然是:“叫什么名字?”

    “奴婢……”她滞了,求助地看向郑褚,郑褚笑道:“等殿下赐名。”

    旁边的晏然和怡然开始怯怯私语,太子瞥了她们一眼,想了一想,便道:“叫婉然吧。”

    这边她还没回话,就听得那边怡然一笑出声,伸手就拔了晏然髻上的一只簪子:“我赢了!”

    郑褚瞪过去:“叫什么叫!”

    太子扫过去:“什么赢了?”

    “这个……”怡然垂下头,将簪子握在手里,犹自沉浸在胜利地喜悦中笑道,“奴婢和姐姐打赌,奴婢说殿下给她赐名必定有个‘然’字;姐姐说不可能,说奴婢也不过是名字正好碰上了,若是殿下赐名才不会特意用这个字呢。”

    太子笑看向晏然,晏然怒瞪着太子,怡然摆弄着手里新得的簪子甚是欣慰。

    婉然盈盈一福:“谢殿下。”

    。

    当下婉然就觉得,在府里混得更好、更了解太子心思的一定是怡然,当晚她就去了怡然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套着近乎,显得颇是亲昵。

    亲昵道她自己心里都在感慨,自己好深的心思。

    怡然却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人,和她聊得开心,晚上还留了她在屋里一同睡,两个小姑娘又聊到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她们起床后,她却不忘多问怡然一句:“不叫晏然姐姐么?”

    “姐姐早起了。”怡然回身一笑,“她总起得早,殿下上朝前她就过去侍奉了,差不多是寅时。”

    “寅时……”婉然啧了啧舌,“那么早?”

    “是,殿下也劝她多睡一睡,不过她觉少,劝了也白劝。”怡然便拉着她往外走了。这会儿天已经大亮,宫中早下了朝,她们走到书房前的时候太子刚好下了朝回来也往这边来。

    远远地就听到晏然的声音,很是带着些懊恼:“不管!殿下就得赔奴婢簪子!”

    继而就是太子带着笑说:“俗话说愿赌服输,晏姑娘你很是不磊落啊!”

    “殿下成心让她赢,怎么还成了奴婢不磊落!明明是殿下不磊落!”晏然不依不饶,殊不知数步之外的书房里二人正侧耳倾听着。

    “我哪儿不磊落了?”太子驻步一拍她额头,一本正经道,“我这是教你学好,哪有打赌还去买通人的?你活该输给怡然。”

    “殿下你仗势欺人欺凌弱小惨无人道惨绝人寰丧尽天良。”晏然快语如珠,婉然在屋里吓得直捂嘴,怡然则是不住地翻白眼:“这是把学过的成语全用上了吧?”

    愣神腹诽间二人踏进来,怡然和婉然一惊,连忙福身:“殿下大安。”

    “免了。”太子笑看着怡然,又看向婉然,一副“叫你话多”的表情,端得是幸灾乐祸。

    天知道那天太子府的书房里,晏然尖刀般的目光是如何在太子与怡然间划来划去,换来的是太子的淡然和怡然的得意。

    那年,婉然八岁。她进了太子府,获得了日后要陪伴她很久、后来又被她亲手断送的姐妹之情。

    那天她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滋生着,过了好几年她才知道,这种情绪大概叫做嫉妒。可她却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她的心思,比那二人要阴得多了。

    似乎是天生就有的。

    。

    过了一年,太子大婚。那年,婉然十岁。

    这一年里她一直过得小心,从没犯过什么大错。太子对这三个人都不错,她的日子也挺滋润。

    头一个大错就是打翻了婚礼所用的牢食2。

    虽是厨房新备了一份且什么都没耽搁、太子一时甚至都不知情,但还是不能改变婚礼前出现这样的事不怎么吉利的事实。

    她就被罚在前院跪了一夜,那天她望着星夜,入府以来第一次哭了。晏然和怡然也跟着心情不好,去求了郑褚几次,郑褚也不敢直接饶了她,还得等次日让太子或者太子妃发话才是。

    可婉然看到的却是另一回事,她只觉得晏然和怡然都不在、独留了她一个人,定是把她忘了自己休息去了。

    她甚至一时连夜里不能随处走动的规矩都忘得干净。

    心里就有了怨,却什么也不敢说,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昏昏欲睡。

    新婚次日太子并不早朝,这是太子要带太子府入宫拜见皇后和舒韶夫人。她想喊一声,但一夜病下来,嗓子已经发了哑,就眼睁睁地望着他们离开。郑褚一时忙忘了这事,也没提醒一声。

    是以她一直跪到了两个时辰后,太子和太子妃从宫里回来。晏然怡然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虽没同她说几句话,她也看得出二人神色的焦急,但想起昨晚自己独自跪了一夜,心里竟是半点感激也没有,只冷冷地想:虚伪。

    太子回了府,入府见到在这儿等自己的晏然和怡然,便觉得定然有事。二人垂首一福:“殿下大安、太子妃大安。”

    “怎么了?”太子妃疑惑地看了看她们,笑问一句。怡然开口就要答话,晏然犹豫地拉了拉她——这是关乎婚礼的事,焉知太子妃不会怪罪?还是私底下跟太子求个情好。

    太子妃也识趣,瞧她们这个样子觉出是有自己不便听的话,又知她们都是府里得脸的侍女,朝太子一福便道:“臣妾先回去歇息了。”

    太子颌了颌首,太子妃便向里去了。太子淡看着二人:“说吧。”

    “殿下……”晏然斟酌着言辞,总是没勇气告诉太子婉然打翻了牢食,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道了一句,“婉然她是无心之失……”

    “什么无心之失?”太子不解间转头一看,终是看见了跪在院子一边哭得眼睛通红的婉然,便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殿下……”婉然俯身一拜,惊惧地抽噎道,“奴婢知罪了。”

    太子睇一睇她,复问“怎么了?”

    “殿下。”晏然和怡然一边一个蓦地跪了下去,“求殿下饶了她。”

    “晏然。”太子轻蹙眉头看着晏然,“你说清楚了。”

    晏然不自觉地缩了一缩,道:“她昨天……不小心打翻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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