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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我边躲著满地的狼藉,边走过去。
一见到我,小家夥飞扑进我的怀里,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好不凄凉。
“爹爹!呜呜──”
拍拍小家夥的背,“乖乖,不哭不哭。”我抬首望了望,“怎麽了?”
那夫子一见到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觉得找到靠山,找到可以倾诉了,赶紧提前了两步,颤颤巍巍地开口:“回大人啊,老夫也不得而知呀,老夫让两位小世子练文,不知怎的,璇小世子竟然就忽然大发脾气起来,怎麽劝都劝不听,唉……”
我收回视线,看怀中的小家夥,“璇儿乖,告诉爹爹,怎麽了?”
这小家夥可一向脾气极好的呀,今儿个是怎麽了?竟然发起飙来,可真谓稀奇得很呐。
回答我的,还是小家夥的哭声,倒是一边的池泽羽抬了首,看看我,然後又看看地上的书与字。
“刚才夫子上了一课,讲到'儿女育於母体',夫子说女子存活之道,便是为其夫留下後代,孕育子女。璇儿说爹爹也是可以生育,为什麽要说只有女人可生可育诸如此类,最後,璇儿就闹了起来了。”
说的人慢慢悠悠,可却字路清晰,表达得极明了。
我看了看池泽羽那平静的小脸,又看回怀中慢慢停止哭泣的小家夥,有些心疼,“璇儿就为了这事跟夫子闹呀?”
“……璇儿没有闹!夫子撒谎!璇儿明明就是爹爹孩子,为什麽夫子一定要说璇儿是女人的孩子?”
小家夥极为理直气壮,又很是难过。
看看一旁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且有些微怒的夫子,我无奈地叹口气,揉著怀中小家夥的头,然後对夫子说:“夫子莫要怪这孩子,今日就辛苦夫子了,明日望夫子还能悉心教导这两孩子。”
我此话有安抚之举,也有留人之意,那夫子也懂情理,点点头之後,便收拾著离开了。屋中的狼藉,也在绯雪的一阵忙碌中慢慢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我抱著小家夥座到一边,语重心长:“璇儿还小,爹爹本是不想说什麽的,可是璇儿如此年小就发脾气摔东西闹事,是不对的。”
他才不到四岁,就知道一不高兴就摔东西,往後指不定有多少人遭殃了。
小家夥动动嘴,似乎想辩解什麽,却还是垂了首,不说话,那细细的抽咽弄得他看起来更加可怜兮兮了,看得我都不忍再责备他什麽了。
倒是池泽羽滑下了椅子来到我根前,像位大哥哥似的拍拍凤璇羽的小脑袋,抬首看我,“璇儿从来不发脾气的。”
那麽坚定。
“可是,我们明明就是爹爹所生,为何别人却说我们不是爹爹的孩子?”池泽羽话中带著不可察觉的质问。
我愣了愣,“呃……”我一时语塞,不知为何他们非要认定他们是我……不是,是爹爹所生,而非娘亲。
“能见到爹爹,璇儿真的很高兴,总拉著我说他找到了爹爹……璇儿不高兴别人说他不是爹爹的孩子。”池泽羽看著,“我也不喜欢。”
伸手,揉了揉站我面前池泽羽的小脑袋,对上他那一双认真清澈的眸,“泽儿呀,我是男子,怎麽可能生得出你们?再说,我真不是你们的母妃,亦不是你们的爹爹。我知道你们想念自己的……母妃,但……”
我要怎麽解释,他们才懂呢?
池泽羽听罢,仍是那麽坚定,“你就是我们的爹爹!父王说了,你就是我们的爹爹!”
懵了懵,这小家夥平时都特别安静又沈默的,说什麽他都只会点点头,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模样。可,头一次见他如此坚定地回视我,反驳我的话,那波澜的双眼,带著受伤。
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怀中的小家夥大概也是听到我说不是他们的爹爹,马上又要抽泣起来,我这头是无奈又无措了。
抱著两个小家夥,我无声地叹口气,“也罢,你们要认定了,就认了吧,倒是做你们的爹爹,我也是高兴的。”
忽然意识到,在这两小孩子心中,我已经根深蒂固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必定就是那个男人!
那男人是不是有问题啊?挂著一副我的画,非要说我就是这两小娃的爹爹、母妃!啥意思啊?
他那麽不想让这两小家夥知道自己的亲娘是个啥模样的人吗?
那个混蛋!
没一会,池中寒似乎也闻讯而来了,看到狼藉之後的屋子被收拾干净整齐,看到两个小家夥在我怀里,一个抽咽著,一个静静地不说话。他也只是看著,并未有说话。
我抬首望他,这个男人的双眼就像无底漩涡,让人看了就会被卷进去,永远都出不来。我无奈地摇摇首,都懒得责怪他那自私的行为了。
“……你如今何故要骗他们?往後他们长大了,总还是会知道真相的。”到时,他们得自己也是自娘胎出来的,懂得我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懂得他们的父王在欺瞒著他们……到那时,他们可是要怪的,怪所有的人,怪所有骗他们的人。
第303章:去逛烟花节的小插曲
当夜,食过晚膳之後,我怎麽也找不著那两小家夥了。平时吧,总黏著不放人的,今儿个怎麽就是找不到了呢?
最後不得已,随便拉住了个下人来问,他们都垂著首说不知道。
“奇怪了……”我站在廊上,不禁觉得奇怪了。
就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行来,我抬首望去,见的仍是那身的紫袍,和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容。
“……”心一紧,知道逃不掉了。
“我四处寻你,你在此处做何?”池中寒脸上带著浅浅的笑容,问我的时候,已经靠到我身边来了。
那扑鼻的清香又袭来,一瞬间的晕眩。
“……我找璇儿他们,不知他们上哪儿去了。”
“他们让哟儿带入宫了,今夜宫中有喜庆。”池中寒答了我的问疑,就这麽站在我的面前,盯著我看。
脸不争气地热了热,望向一边,“……那、那你为何不一同去?”我是下午才想起,今日算来是'齐心节',都喜欢一家人齐聚一堂。
“我不喜欢入宫。”池中寒简单地回答,然後手一摆,“走吧烟花也快开始了。”转身,他先跨出了步。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总觉得刚才他所言那句,带著重重的心事。
这个男人,也有许多过去吧?
垂了眼,我快步跟上了他,见他不语,我也不言,二人就这麽走出了王府,马车送我们来到城西的一处放下之後,便赶走了。
前方是大街,人来人来,熙熙攘攘。
仔细看,都是年经的男男女女,比元霄的花灯节还要热闹。为著,灯节之夜的张丁结彩,观花灯,猜丁谜……这些,在烟花会上都有的,而重头戏便是到了亥时前五刻,烟花中会出现许多的惊喜。
我虽然听闻过池都城的烟花节最为盛大热闹,却还是头一回来参加,心中抛却了原来的防备,玩儿心顿起。
“好多人!”我看著人群,大家脸上都是喜色的,情人之间,只有彼此,把夜色渲染得更为撩人了。
“可会不喜欢?”池中寒似乎有些担心我讨厌人多,那高大的身影总护著我,不叫我被挤了去。
不由得,便朝他笑笑,“不会,很喜欢的。”人多,热热闹闹的,怎会不喜欢?
想到这里,不由得愣了愣,我记得以前,好像有过一段日子,过得很太平,很安逸,渐渐的就开始不喜欢太过吵杂热闹的地方了……那是什麽时候的事呢?又是从什麽时候起,又开始喜欢上了?
“当心!”正当出神,腰间一紧,便重重地落入了一结实的怀中,我惊魂未定,原来旁路上有个大货架子,险些就撞上去了。
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我……啊,我们到前面看看。”说完便推开男人,作势就拉著身边的男人往那边挤,好逃避先前的尴尬。
“这是什麽东西?”来到摊边,我指著摊边那一堆不太起眼的土堆,问起了那摊主。
抬首一看,便觉得这摊主好生奇怪,说奇在哪儿,又言不出来。他一张平凡的脸上,却有著一双极美的眼,还是凤眼,透著不寻常的光芒;那简束的打扮,把体身都罩得大小不分,看不出奇身段模样。
对方带著很和煦的微笑,答曰:“这些是黏土,可来做瓷具。”那声音犹如天籁,特别动听,这麽一说话,便引得周边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看到他是一张平凡的脸後,又有些失望地继续前行。
然後,还是会有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到我身边池中寒的身上。我早知道他是个祸害,也就早有心理准备了,这头被围观,我就当作自己是透明的好了。
心里很好奇,“瓷具?在这儿做?你做吗?很快能做好?”一般做瓷具的哪会摆在这种地方?
对方摇摇首,笑道:“是客官做。”他答的很奇自然,“做客官喜欢的瓷物,然後由我来烧制,明日便可取货了。”
听罢,我愣了愣,“要明天才可取货呀?”逛这种节会,大多数都想当时买,当最取到想要的货吧?
对方只是微笑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池中寒,那目光与旁的人那种惊豔不一样,似乎有些极微的玩味。
见我瞧他,他才又道:“这瓷具,乐在制作过程,客官可以一试,不费事的。”
心里总觉得这摊主是不简单的,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怎会在这种地方摊著泥摊呢?目的何在?
想不通,想不透。
“如果想的话,便玩玩吧。”这时身边的池中寒竟然开口了,声音低沈有力,我抬首看他,他大概以为我刚才的出神是在犹豫要不要玩这堆泥土吧。
“你想弄吗?”他可是堂堂的寒王,跟个百头百姓在这种路边玩著一堆泥……那光景,光想就觉得特别逗。
原本是没什麽兴趣的,可想到这里,两眼不禁就放著光芒,跃跃欲试。池中寒见我这模样,挑了挑眉,但没说什麽其他的。
“玩吧。”他说。
我偷偷乐乐地吐吐舌头,斜眼才发现那著有一双极美双眼的摊主带著笑意看我,看得我脸一红,敛了神色。
我们二人便坐了下来,那小板凳实在是太小了,我倒是没有什麽磁系,可是池中寒个儿太高,坐那儿腿过长,竟然看到他伸得十分不自在,却极力忍著。
我一笑,便看到座位前,从了个很奇怪的盘子,上对堆了一堆看起来极为细腻的泥,色很纯。
我抬首,那摊主也明白,便问:“客官想做什麽瓷物?”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身边坐得不自然的池中寒,“可以做水杯之类的吗?”茶杯似乎有些困难了,水杯比较好,一般平民家都有的。
对主明显愣了愣,最後竟然又笑了,“可以的。”然後看向一边的池中寒,池中寒是听到我的话,但我想他应该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一样吧。”池中寒瞥了我一眼,没过多的表情。
那摊主一点犹豫也没有,顺手就拿起一盘放在池中寒面前,然後自己也坐下来,笑著对我们二人,“你们跟著我做,很好学的,一下子就会了。”他边说,边慢慢地转动那特殊的盘子,撩动起那堆泥。
第304章:池中寒竟然带个女人回来
烟花会有许多好玩的东西,当然也有放花灯。可是,放花灯如此暧昧且神圣之事,若只是看有情人如此做法,我倒是的心里觉得欣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