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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招惹大发了,若不是她有坐怀不乱、三藏法师般的定力,一时心热答应了李淮璟的话,没准这酒铺便是她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苏儿和老刘就要带着黄酒和豆腐去哭坟头了,好险好险。
将心中的那一大段真真假假的话抛之脑后,韩平火速赶到宫中去找方副参,他是羽林卫大营中的狗头军师,但凡遇到什么整编整顿之类的疑难杂症,都由他出面处理,有时候,就连总将徐风都得听他的。
“不用怀疑,你们就是整个羽林卫的门面,是招牌,是精英,所以这次才会派出你们对今日入京的各位元老战将们进行……疏散和保全!你们首先要竭力配合巡城士兵们的工作,不能让元老战将们经过的大街上有阻碍,连果皮纸屑都不能有,要让他们畅通无阻,感觉宾至如归……”
方副参一番激昂的慷慨陈词,连带韩平的一百多个门面就被派了出去……首先切入的工作点便是——扫大街!
多么光荣与崇高的使命啊。
闹市闹事
皇上显然对此次四大家的到来很是关注,竟然派出韩峰亲自出城相迎。
漠北、滇南、西塘、东平四大家穿着各自家族的银制软甲,胸腹处刻有各家图腾,城门外战旗飘扬,各家兵士都军容整肃,划为四队,以四家家主为首,整齐肃穆的阵列在定安门前,冬日的暖阳中银甲熠熠生辉,长枪林立,透出杀人的冷峻。
众所周知,边境四大家曾是韩家亲兵,虽如今雄霸一方,有独立军政权,但从礼法上来说,还是隶属韩家的,故四大家主见到韩峰便下马参见,以漠北军主帅王啸天为首,四人单膝跪地,对韩峰抱拳,尊称【将军】,行军中下对上礼。
韩峰威严扫过众人,还未发话,一旁的御林军统领叶韦便当众朗声道:
“吾皇万岁,深知四位将军舟车劳顿,不辞辛劳,特派镇国大将军亲自迎接,并将宝物迎回镇国将军府,请四位将军先去御赐行馆歇息几日,容后皇上自会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韩峰下颚紧绷,目光如钜,对叶韦之言不置可否,四大家主相互对望了两眼,由漠北王啸天出列回道:
“臣等谨遵圣谕。来人,将宝物呈上。”
说话间,一尊乌黑色的铁箱被两名壮汉抬至两军之间,落下时发出巨响,尘土激扬。
韩峰看着面前的铁箱,神色冷峻,若有所思。
韩平作为至关紧要的内勤人员,幸运的是能够站在人群第一排,以维持秩序之名行八卦围观之实,而不幸的是,枪打出头鸟,因为她的行动太招摇,动作太亲民,所以很快被韩峰发现,然后又被他用鼻孔喷了一下。
其实韩峰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平白无故被皇帝摆了一道,吃了哑巴亏不说,还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就算四大家在编制上还是韩家的亲兵,但百年已过,早就羽翼丰满,兵力虽比不过韩家军,但独当一面绝对是够格的,他们费尽艰辛得来的烈日弓,本想呈送万岁跟前讨赏,顺便耀武扬威一番,却被皇帝陛下的一道口谕打了回去,而韩家此次没有出力,却成了事件的最终受益者,我要是王啸天,心里肯定不痛快。
可是看那老头面不改色,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韩平着实为韩峰担忧啊……韩峰带兵打仗的能力不容置疑,可是要论到阴谋诡计,他就捉襟见肘,无从应对了。
韩平有些担忧的看着韩峰远去的骏马,如果她是韩峰就不会将烈日弓迎回韩家,她会直接送到皇帝老子的金銮殿去,你让我抢功,我就抢给你看,不仅要抢功还要邀赏,不给不走,给少了,干他娘的。
可是,想归想,如果不将烈日弓迎回韩家,那他就不是韩峰了。因为,那是【烈日弓】,是与【惊虹刀】相媲美的将王宝物,对韩家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所谓将王,百年才出一人,除了第一任是天定之人外,其余几任将王皆为全军将领自韩家血脉中推选出来的,而近年来军中呼声最高的便是韩祁,为了将【将王神话】更好的延续下去,韩峰定会不顾一切迎回【烈日弓】。
老谋深算的皇帝就是算准了韩峰此举,才会使出这种看似不会成功的离间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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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满面郁闷,瞥了一眼跟在她身边面无表情散着步的李淮璟,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无聊了。
“殿下,难道你每天都没事情做的吗?”
韩平穿着御林军的软甲,英姿飒爽走在街上。自从四大家进京之后,他们这些羽林卫的门面就全部被从宫中发配……呃,安排到了各个街道上,美其名曰:协助巡城官兵处理京城内的大小事宜,为了京城的繁荣安定做出贡献。
这也就算了,反正是巡城,皇宫和街道在她看来没什么两样,可是,谁能告诉她,他李淮璟为什么每天像个游魂似的跟在她身旁。
“我是闲王一个,的确没事做。”李淮璟冷着脸,平静的答道。
韩平斜了他一眼,一个头两个大:“那就回去看看书,写写字,暖暖手,抱抱老婆,生生孩子,多好的日子啊,你老在街上瞎转悠什么呀?”
李淮璟总算有了点反应,呵出一口白气,居高临下,刻薄的目光睨着她道:
“你若是我老婆,我就立刻回去生孩子。”
韩平:……
她满面尴尬的神色让她身后的一班兄弟乐开了花,一个个交换着眼色,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样。
李淮璟占了上风,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双手拢入袖中转身说道:
“本王累了,进去喝点茶,点个小曲儿听听。”
韩平眼前一亮,他终于开窍打算放过她了?可才这么想着,就听身后的兄弟们哄闹着对李淮璟道谢:
“谢王爷赏。”
然后,一群人跟在李淮璟身后,浩浩荡荡的进了茶楼,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韩平一人形单影只,好不可怜,她颤抖着下巴,暗自将那群见利忘义骂了个遍,然后左右顾盼,总不能她一个人提刀巡城吧……
李淮璟虽然冷眉冷眼,但对韩平的那帮兄弟倒是很耐心,闹哄哄、咋乱乱的他也不嫌,出手大方,有时候还肯跟他们搭上几句话,让平日里对他有些惧怕的人感恩戴德,恨不得趴到他脚前大叫‘嫂子’。
简直丢人!
韩平坐在边角上,白了他们一眼,兀自喝茶嗑瓜子,茶馆内依依呀呀的声音听得叫人昏昏欲睡,因为快到饭点,所以茶馆的人不是很多。
孙大勇突然跑过来拍了一下韩平的肩头,把她吓了一跳,顺着他的动作就给了他一脚,孙大勇像是习惯了,腆着脸凑到她面前说道:
“头儿,王爷说了,一会儿请大伙去玲珑八角吃鱼翅燕窝,这么大的手笔,真是好男人啊。”
韩平一边嗑瓜子,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孙大勇被她眼中的杀气摄服,灰溜溜的钻回了营地。
得,前几日才跟他晓以大义,千叮万嘱不要走太近,不要走太近,他倒好,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他们俩黏在一起,想想接下来会遇到的事情,韩平觉得太冤枉了。
一群人闹闹哄哄的走出茶馆,一个个胆子爆肥欠抽的样子看得韩平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在大街上拎着他们的耳朵训话吧,大过年的。
正长吁短叹之际,李淮璟静静的走到她的身旁,还是那么不远不近,不冷不热的。
“殿下真是好手段啊。”韩平酸不溜丢的说。
李淮璟眉头一扬:“你嫉妒了?”
韩平冷哼一声:“是啊,嫉妒!嫉妒得要死!”
她花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跟他们打成一片,可是他却只用了一天,不,准确的说是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他们弄得服服帖帖,叫她怎么能不酸?
李淮璟咻得停下脚步,伸手抓住韩平的手肘,容色正经的看着韩平,后者被他看得心头突突直跳,却听他在耳边缓缓说道:
“陪我一晚,我就教你这读心之术,如何?”
韩平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等她想通的时候,他又走远了,蓦地想起他转身时嘴角那抹恶作剧般的笑,韩平双拳捏得咯咯直响,头上青筋暴露,怒气汹汹的冲上前去。
刚想揪起李淮璟的衣领饱以老拳,便见他忽然面不改色,泰然说道:
“你的苏儿……在被人调戏。”
韩平挥出的拳头突然停在半空,顺着李淮璟苍白有力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果摊前,几个身影重重叠叠,纠缠不清的样子。
定睛一看,那个被人抓着小手揩油的受害者可不正是她家苏儿吗?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界儿,竟然敢动她的人,不想活了?
拔出腰间长刀,韩平就冲了过去,经过孙大勇他们身前时,每人给了他们一脚,他们才心领神会,跟在她身后跑向前去。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韩平人未到声先到。
跑到跟前,一刀劈下后才发现,她家苏儿今日穿着小花衣,素素静静的很漂亮,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调戏他的竟然是王少卿!
这小子的眼睛肯定是被屁打瞎了,要不就是小时候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才导致现在看人的眼光极度扭曲。
先是她这个无盐女……再是苏儿这个纯爷们儿……他的品位还能再高一点吗?
王少卿一看韩平他们的打扮,原本受到惊吓的信心又回来了,趾高气昂的来到韩平面前,先呸了一口唾沫,刚想开口,就被韩平迎面打了一拳,顿时头昏眼花,鼻血横流,倒在地上捂着鼻子叫道:
“哎哟,哎哟,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韩平不等他开口,就对孙大勇他们说:“听没听到他在骂我们狗东西?公然藐视王法,还站着干什么?”
孙大勇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对身后大声招呼道:“兄弟们,给我上!”
跟着,一窝蜂的,十几个人就冲了上去……
阿弥陀佛,很黄很暴力!
当王少卿被揍成了猪头样,韩平才叫人停手,然后她气定神闲的蹲到他的身前,问道:
“你刚才嚎了半天,我也没听清楚你是谁,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说吧。”
王少卿被气得一口鲜血喷出来,挺尸当场。
灵溪东苑
“怎么回事?”韩平拉过苏儿,为他理了理衣襟。
苏儿红着鼻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轻声细语道:“不知道,我正在街上买东西,突然就来了个无赖拉着我不放,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苏儿委屈的小嘴儿,韩平真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只恨自己喊停过早,像这种败类应该被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最好把老二割下来喂狗!
又安慰了苏儿一会儿,这才叫了几个人将他送回家去。
“头儿,现在怎么办?跟在他身边的下人可都已经跑了,回去之后肯定会告状。”
孙大勇揉着自己的拳头来到韩平身旁,担忧的说道。
韩平看了看他,猛然抬手对两个兄弟指了指昏迷在地的王少卿,让把他扶起来,浅褐色的眸子一动,韩平心中便有了主意。
她阴沉着脸来到李淮璟身旁,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李淮璟唇角一动,以为韩平想要请他帮忙,得意的话还未出口,便听韩平说道:
“殿下的鱼翅燕窝先欠着,下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