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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利用了的下任族长……
***
她睁开了眼,不自不觉就躺在庭园里睡着了。
醒来,满天的繁星下,一颗流星划落。
“有谁离开了。”
从古自今,星星每掉落一颗,就代表一条生命的逝去。
身上一条厚重的毯子,有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她想到,这味道是米米最爱的。
“姐姐,醒了吗?用膳了吧?”
米米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
她挥开了毯子,起身,转身,米米正坐在八仙桌前等着她。
那一桌的食物冒着热气。
她走了进去,和米米一起用了晚膳。
那是三个月,她第一次心平气和,与米米共处一室。
***
朱遥国灭亡了,王室成员被傲天澈下令,一个都不能留。
替带着代连夜逃出了朱遥国,潜进了天朝。
他们窝在一间小茅屋里,四周是郊区与茂密的灌木丛。哪怕被发现,也容易逃脱。
小茅屋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代窝在替的怀中,两人用着一床被单御寒。
“替,父王死了吗?”
黑暗中,代红着一双眼,语气不安的问着一脸疲惫的替。
“嗯。”
替不擅说谎,明知说出实情会让代难过,还是道出了真相。
“父王会死,是因为代的关系吗?”
她出乎替的意料,只是静静的流着泪,表情平静的问道。
“……”
“我有听奶娘说,是因为代生下来要亡朱遥国的,但父王不愿杀我……所以都是代的错吧?!是代,要是代当初没生下来,父王就不会死了……呜呜……”
“……”
替很想说,不是代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
但说不出口,因为代会追问,他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别哭了,要是哭太大声,会被追兵发现的。代,替会带你逃到安全的地方,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想,这一逃就会是两年,直到代满十二岁为止。
他理解傲天澈想杀他的理由,因为,就在此刻,代的哭泣,让他也想杀了傲天澈。
“……”
代听话的不敢再哭泣,只是难掩抽泣,她更往替的怀中蜷曲。
“替,我只有你了,不要丢下代一个人……”
代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的身子透出她的不安。
“我不会离开代的,永远都不会。”
这样的话是替最渴望听到的,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无奈一叹,叹傲天澈的性急,叹自已的无能为力。
水上锦年3
青依脆,留下来,不准跟他走!
若是你走了,我会毁了亚衣族!
***
你会帮我的吧?!大祈师,求求你帮帮我!
这是你的愿望?
青依脆,一旦你背叛,恩雷是个说话算话之人。
……我知道,不后悔。我为亚衣族牺牲够多了……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让他们找不到你。
谢谢你,替……
***
快逃——
一定要逃——
是谁?!
不要再叫她逃了——
呼呼……
无衣满头大汗的从恶梦中醒来。
她瞠大一双惊恐的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做恶梦了吗?”
屋内男人的声音低低柔柔的传了过来。
她将头转了过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傲天澈的身影模糊不清。
她摇摇头,没让他知道她那一瞬对他的惧意。
“……朱遥国灭国了,轩祈少失踪了。你放心,朕不会再追杀他。”
他向她走来,坐到了床榻边,拧来水盆里的巾帕为她拭汗。
巾帕是热的,本该是冷的。
她压下眼中的怀疑,柔顺的任他为她拭汗。
沉默着,她垂下了头,男人的手抬起了下颚,让她直视着他。
巾帕缓缓移向颈脖间,“你流了很多汗,那梦,一定很可怕吧。”
她还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无衣,告诉朕,若是当初,朕先遇上你,你是否会先爱上朕……”
“……”
他的无奈,他的悲叹,在午夜里,悠悠扬扬的荡乱了她的心……
是谁曾经说过:告诉我,要是没有那男人的存在,你是不是会心甘情愿,是不是会永远守在我的身边……
那是谁的痛苦?
她好累,不愿去深思,那与她无关了。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天朝东部一座和平的小镇,因为落后与贫穷,这里的百姓开始迁移了。
时尔,这里变成了一座死城,荒无人烟。
这里唯一的生物是人类看不到的妖魔鬼怪。
在这群妖魔鬼怪中,有一尾狐狸精,她统冶着妖怪,成为它们的女王。
那狐狸精的名字叫明落。
***
跟着时间,他踏上了这片土地。
荒无的死城,只住着妖魔的鬼城。
他在寻找那尾妖精,那叫明落的,曾经化身为人与他生活过很长一段时日的狐狸。
当他走进这座死城后,看到了人类看不到的妖怪的尸体。
一具一具的整齐排列着分布在城门两边,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似的。
他见状,勾唇轻笑。越过那些腐臭的尸体向城的中心走去。
***
“王,他来了,他来了——”
小妖们在骚动,唤醒了沉睡中的狐狸女王。
她睁开了勾人的媚眼儿,黑色的瞳眸一转,起了身,她注视着大厅的金色大门。
“王,您要见他吗?您要见他吗——”
小妖们见女王陛下的举动,似乎很着急的寻问着。
“不,我要见的是青依脆。”
她敛眸,起身,美丽的红色锦衣一甩,她消失在厅中。
那群小妖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跟着女王身后消失了。
***
前世被迫害,投不了胎的死灵,只能永远在人间徘徊,等待一个楔机。
明落走在那长长的走廊上,这里没有任何的光线。
她开启了走廊尽头的一扇石门。
石门里,单调空阔的空间有一个祭坛,祭坛上,一颗骷髅头排放在红色的锦布上。
那艳红的布,就像嫁衣一般华丽。
不,该说,那布,就是一件嫁衣。
她走向祭坛,拿起了那颗骷髅头,对它说道:“青青脆脆,我们得离开了。”
她将骷髅连那嫁衣一道带走了。
***
轩祈少打开了金色的大门,大门里一片空寂。
他勾出满意的笑容,对隐藏中的小妖们道:“本尊要在这里住下,你们会欢迎吧。”
***
回到了宫中,就有人告诉他,柔妃每天都会往悠阁跑上一趟。
傲天澈拧了眉,对太监下令:“若是柔妃再踏进这里一步,将她囚进在冷宫。”
“是的,皇上。”
***
“皇上,因何而烦忧?”
绿茵缘前来觐见,见皇帝皱着一对剑眉,甚是烦忧的样子。
于是关心寻问。
傲天澈摇头,沉默了一下,旋即问绿茵缘:“你对朕的苻意皇姐有何看法?但说无访,朕不会怪罪于你。”
绿茵缘略一沉思,便笑着回道:“已死之人,就让她回归尘土吧。”
“……朕明白了。”
一木一骷髅
他并不想伤害她,唯一的愧疚。
他那可怜的皇姐,为了他承受太多的噩运,无论她杀他多少妃嫔,在这层愧疚上,他不愿对她狠下毒手。
只是,似乎没办法了。
他早该在那一夜,将抢走叶明珠肉体的皇姐痛下杀手。
那样,柔妃不会死。
这个温柔的女人,他第二个放在心上的女人,就不会死了。
只是力量来得太晚,觉醒太慢,错误已经造成。
窗外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内的烛光危险的摇曳着诡谲,傲天澈放下折子,敛眸,轻叹。
对不起,皇姐,朕不得不如此做……
来世,就由朕来偿还欠你的债吧!
***
皇上从民间带回了一位美人,日夜恩宠着。
那美人儿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竟上柔宫来挑衅。
苻意本就对皇上不再来找她而怨恨在心,又见皇帝带回一村野乡姑宠幸着。
本就想找个机会探一下那女人到底有多美,迷住了她的皇弟。
没想到,她竟先找上门来了!
不知死活的臭女人!
姿色不过尔尔,竟想在她面前放肆!
那就别怪她无情。
苻意以‘对长辈大不敬之罪’对那新妃施以杖刑。
施刑第二日,便闻那新妃命丧九泉。
苻意正得意之即,一旨皇书下,她被冤以‘妒妇’之名关压入大牢。
***
“放我出去!皇上,您不能这么做——”
她没想到皇弟竟如此狠心,翻脸不认人。
所以日夜叫着,吵着要见皇帝。
皇上没来,只是绿茵缘来了。
她一见绿茵缘,便命令着让他放她出去。
岂知,他竟摇头。
“绿茵缘,你好大的胆子!不放本宫出去,待皇上气消了,有你受的!”
她一直以为,皇上会关押她,只是一时气晕了头。
毕竟,他曾那样的宠爱这新身体。
但她忽略了一点,皇帝每年都会恩宠好几个嫔妃,那些红极一时的妃子最终落了个死。
她忘了这点。
这就是身份上的不同。
叶明珠,以叶丞相的势力,皇上还会惮忌三分。
但柔妃,只不过外族贡品,不足为惧。
“娘娘,您似乎忘了您的身份,现下,不过一小嫔妃。”
绿茵缘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淡声道。
“本宫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她仍不知大难临头。
绿茵缘一听,摇头轻叹,挥挥手,朝士兵下令:“来人,将娘娘移至水牢!”
“遵命!”
两个士兵开了牢房,将苻意架了出来,移去天牢最深处的水牢。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本宫不要去水牢,不要——”
一听到水牢,她便慌了心神。
这具身体是碰不得那浊水的,一碰,就会被腐噬掉!
绿茵缘耳边听着苻意嘶厉的叫喊,起身,将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天牢。
只叹女人是自已惹祸上身,怨不得别人呀!
***
死亡时,连肉身也保不住,直接被吞噬。
草地里,一座新坟耸立。
皇帝立于其上,一脸阴郁,倒了一杯新酒,送故人。
“皇姐,您一路走好。”
一旁,小太监向天挥洒冥币。
“皇上。”
绿茵缘追随左右,轻呼。
何曾见过如此忧伤的君王,让他不安的出声阻止。
“嗯。没事。”
他收起了阴郁,凝眸注视那墓上的名,苻意之墓。
堂堂一位公主,死后,却落得如此凄残。
无论是真身亦或假身。
“走吧。”
一声轻叹,他旋身离去。
待宁静恢复,一头狼走了过来,盯着那墓,低吼了几声,随后离去。
风,轻轻的吹,卷了一地的冥币。
风,轻轻的吹,沙了一树的枝叶。
幽幽的哭泣,若隐若现……
她还会回来的……
风,悄悄的带着这讯息飘走。
***
无衣梦见了一个女人,一个长相艳丽的美人。
一身鲜红的锦衣,像血一样的颜色,衬着她那雪白的肌肤,美得妖异而诡秘。
“我来带你离开,可好?”
她开口了。
无衣望着她,不解的反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