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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之后,逍遥掌门见各批次的武林人士都已汇集完毕,便决定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而众门派之人经过这许多天的小心潜伏,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加之先前大多受过屠冥教欺压,如今得了逍遥掌门之令,自是一个个精神倍增,向着屠冥老巢一举攻去。
一时间,只见暗暗夜色之下,数百人影如鬼魅一般向着同一目标奔袭而去。
然而正当大家摩拳擦掌,准备好一场恶战的时候,却惊异地发觉,屠冥老巢中竟已人去楼空!
“怎会如此?!”
逍遥掌门站在空旷的屠冥大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如今眼前所见。分明只是在前一日,派出的探子给她的消息,还是屠冥教众未见异常!
“屠冥恶贼,竟敢如此戏弄我等!”
最先发起此次计划的几个小派中,已有人按捺不住心中愤恨。要知道,从最初的游说几大门派到后来的各种筹备,除了琼山之外,他们可以说是付出了最多心血的一方。甚至,已算是倾尽全教派之力。
“不如捣了她的老巢!”
又有人忍不住提议。
阿狸见到如今众人已在屠冥大殿中乱作一团,不由与慕容念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又将目光同时望向不远处满头冷汗的逍遥掌门。
“还请各位稍安勿躁。如今屠冥教的行动十分蹊跷,为防万一,我等还是暂且撤出此地再作商议为好。”
逍遥掌门在人群中提议,然而众人正在气愤的当口,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都到了眼下情状,我等已是狼狈至极,怎能再做那缩头乌龟?!那屠冥恶贼若是还有后招那便更好,咱们正等着要与她们血拼一场!”
众人闻言,更是群情激奋。逍遥掌门见劝说众人不动,额上汗水冒了一层又一层。这次行动虽说不是由她发起,整个过程却是由琼山全权负责。如今眼见一举剿灭屠冥教已然毫无希望,倘若再反倒中了屠冥奸计,你叫她如何向整个武林交代?倘若这事件仅涉及她一人,那么即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她身后的整个逍遥派又当如何自处?
逍遥掌门想到这里,不禁凝眉沉思,脸色变了又变。
火芷见状,上前解围。
“逍遥掌门所言非虚。既然屠冥恶贼能够在如此精准的时间之内撤离此处,想必之前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如今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情况于我等的确十分不利。因此,还望各位冷静处置,切莫莽撞行事。”
“那依着火家所言,我们便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我们之前为了隐藏行踪付出了如此多的辛苦,却依旧被她们算计了去。既然那屠冥教能够知晓我们的动向,难不成是我们之中存着奸细?”
人群之中,一个衣衫破败的某派弟子忽而大声嚷嚷起来。于是乎,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咦,你们长江帮不是同劲山派一同装作举家迁移的富贵人家吗?为何几日不见,倒比装作乞丐的逍遥派还要狼狈几分?”
另有几个人显然与这说话之人相熟,不由得疑惑地问起。
那长江帮弟子听了此话,不由得脸上通红,眼神也更加气愤。
“还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吗?!我们路上遇到了一群山贼,众人不便透露武功,便只得任由那山贼将我们的金银细软全都抢劫了去!这一路下来,我们容易吗?”
她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此人话音未落,又有几个先前被众人当做是琼山弟子的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个个眼睛通红。
“是啊,我们为了不将此次行动的风声透露出去,这一路下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可那屠冥恶贼却如此轻易地便掌握了我们的动向,这其中,必是有奸人从中作梗。若让我们知晓了那人究竟是谁,定要将她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长江帮与劲山派的这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议论纷纷。要知道,倘若这次行动中有正派同屠冥教沆瀣一气暗中勾结,这事情便越发严重了起来。
起先火芷也已隐隐有这种猜想,如今,可能性似乎越发大了。
逍遥掌门见众人的注意力已经转移,连忙顺水推舟。
“这种情况也是极有可能,不如我等先行退回琼山地界,再将此事细细推敲,各位以为如何?”
在场众人如今经过一番讨论,情绪比之先前已冷静了一些。再思及刚刚逍遥掌门与铸剑火芷的话,便觉其中也不无道理。
“既然此次行动已告一段落,我等离殇教众自不会再留在此处。我家筝叔叔曾经说过,任何容易赔本的买卖,我离殇宫都不会做的。”
慕容念最先悠悠然表明了立场。
众人见琼山、铸剑与离殇皆以作出表示,便不好再做无谓坚持。于是乎原本声势浩大的一场恶战,最后只得以这种结尾悄然收场。
回去琼山的路上,离殇宫与铸剑山庄均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对于这次的事,阿狸,你心中可有何想法?”
慕容念骑在马上,口中叼着一根细细的草芯。阿狸在她马匹身后半身的位置,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我觉得芷姨的说法有理,在我们之中,恐怕真的会有人暗中为屠冥教通风报信。”
阿狸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先前曾经说过,这一次的剿贼计划恐怕并不会十分顺利。那个时候,你是否已有所察?”
“那时候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按理说屠冥教主黑屠冥被你在品剑大会上生擒交给琼山,屠冥教失了教主,本该大力营救才是。可之后这月余时间里,屠冥教内部既没有大乱,也没有丝毫营救黑屠冥的迹象。放在如屠冥教这般素喜睚眦必报的教派身上,已是十分不寻常。”
阿狸听了慕容念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先前我曾经听阿棠提起过,屠冥教这些年已非掌握在黑屠冥之手。而那个如今真正手握着屠冥大权的人的身份一直十分隐秘。现在想来,那人很可能拥有着多重身份,因此不便被人所知晓。”
慕容念听阿狸说到此处,眼中不由一亮。
“那你的意思是……”
“屠冥教如今声势依旧浩大,作为一个能够掌控整个屠冥教的人,那人本该并不吝惜让人知晓自己的身份。除非……是那人的另一个身份,于她而言比屠冥教更加重要。”
“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某个名门正派的掌权之人?”
“不错,即便不是掌权之人,也该是个对掌权之位有足够野心的家伙。不过我如今想不通的是,那人既然多年来一直苦苦隐藏自己的身份,如今却又为何要如此挑衅?要知道如此一来,她的身份便更加会引得众人的猜忌。”
“或许她此次的目的便是让我们互相猜忌,好趁虚而入?”
“这确实不无可能。如今,铸剑、离殇这等教派中的重要人物,也都变得十分可疑。”
“那不是将你我也算在其中了?”
慕容念撇撇嘴。
而阿狸依旧面不改色。
“在查清幕后黑手之前,我们确实都有嫌疑。我猜,其他人也该是这般想的。”
“那么阿狸,你可会怀疑我?”
阿狸冷眼看着慕容念拉了拉马缰,而后将马儿与自己的马拉到同一条水平线上。那一双绮丽的冰眸,此时正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阿狸看着她,不由得轻笑起来。
“据说屠冥教这些年为了充实教派私库,抢了筝叔叔不少生意。”
“所以?”
“除非你在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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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直到回到琼山的势力范围之内,都未再遇到屠冥教的埋伏。于是这浩浩荡荡的一路,惊心动魄有之,灰头土脸亦有之。而总体来说,还是灰头土脸更多一些。
“回到琼山之后,你可有何打算?”
慕容念看着不远处已见轮廓的琼山,低声问着身旁的少女。
“自是尽早带着师父回铸剑山庄。”
“你倒真是对江湖之事半点兴趣也无。”
“有也好无也罢,又有何区别?总之早已身在其中,由不得我再做他想。只是,要害得师父也被无辜卷入……因此还是早些将他带回山庄我才放心。”
一想起自家宝贝师父,阿狸不由得归心似箭。
慕容念将阿狸的心思看在眼里,不由敛眉低笑,一策马道:
“不如你我来比试一场,看谁先到达琼山大门?”
阿狸见状也来了兴致。
“不知奖品为何?”
“奖品?”
慕容念挑眉,而后忽而低低坏笑。
“不如就是你家师父香吻一枚怎么样?”
慕容念话音未落,人已如箭般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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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风尘仆仆到达琼山之后,自是一刻不停地便往自家师父那里跑。而寒筱本正在床上午休,睡得正香的时候,只听闻门被轻声推了开。
“阿狸?我以为你要晚些才会回来呢。”
阿狸看着自家师父睡眼惺忪的样子,心中没来由一阵安稳,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师父为何又不听阿狸的话,午睡的时候也不记得将门锁好。倘若此时进来的是一个陌生女子,师父又当如何?”
寒筱看着自家小别扭有些严肃的样子,委屈地眨了眨眼。
“我是听闻凉秋说你们这两日就会回来,怕你来时我正睡着,所以才特地没有锁门的……”
“原来如此啊。”
阿狸听闻,心中不禁又是一暖。
“那么师父既然知道我要回来,可有提前将行李细软收拾妥当?”
“我们现在就要走么?”
“师父莫不是舍不得这里?”
“也不是……”
寒筱轻声说着,看了看四周。
“只是觉得,我来时身无长物,这些年来也多亏凉秋与他爹爹的照拂。临走的时候,实在也没有什么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如果非要带些行李细软的话……师父便将这木枕带着好了。”
寒筱说着,将床上的木枕抱在了怀里。
阿狸看着自家师父可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铸剑山庄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这个木枕,师父不带也是可以的。”
“那阿狸刚刚为何还要催促师父收拾东西?”
寒筱不满地眨眨眼。
“只是许久不见,想看一看师父迷糊的样子。”
“……”
好吧,寒筱觉得,自家徒弟真是越来越坏了……
55555~~~
今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回铸剑山庄喽~~~就要到徒弟地盘喽~~~嗷嗷~~
☆、第四十四章 铸剑
刚刚踏入铸剑山庄大门的时候,寒筱只觉得这里气派巍峨,十分庄严肃穆。
早早等候在山庄门口的小青见到阿狸回来,立即冲过来一个熊抱。
“阿狸,你可总算回来了!”
要知道她们自从品剑大会一别,已经有许久未曾见面了。昨日收到火芷师叔的飞鸽传书,着实让她高兴了一番。于是乎,今日一大早便早早地守在了这里。
“咦,你家师父呢?”
小青探头向四周望了望,她明明看到师叔的书信中提到阿狸会将她失散多年的师父一并接回来,可是如今……阿狸的身边,除了一位貌美的年轻公子以外,便再无他人了。
“莫非……”
小青睁大了眼,打量着阿狸身后的人儿。寒筱注意到小青疑惑的目光,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