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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别啊,说说,我很好奇啊。”
梅迦逽将被子遮到脸上,声音闷闷的,“我困了。”
见梅迦逽害羞,涅槃索性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到她那边,抱着她,“你偷偷告诉我吧,我谁都不说,保证。”
梅迦逽装睡……
“哎,真不说啊?”
梅迦逽继续睡……
“迦逽,你想王爷吗?”
梅迦逽心尖一颤,怎会不想他,离开这么多日,每晚没他在身边,竟是那般的不习惯,两人互不言语是一码事,但相互偎依感觉对方体温和温情却是一种很容易上瘾的事情。经过这么久,她早就熟悉了睡觉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和温度。因为他,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有依赖情愫的,例如对他温柔拥抱的贪喜。
忽的,梅迦逽想到一事,将脸上的被子扯开丝丝。
“涅槃。”
“嗯?”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人了?”
从南征回来之后,她让凤凰密切关注着涅槃,姑苏默再没来帝京找过涅槃,这丫头也像从来没遇到过他一样,不提起,不哀怨,但是她了解她,若是真的动了心,哪有可能不想念的道理。男女间的感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有时面色平静下面藏匿的往往是惊骇人的滔天巨浪,只有埋着相思之人才能体会的钻心纠葛。
“没有。”涅槃否认了。
梅迦逽却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丫头是不是想安抚她?莫非她以为自己担心她不能全力以赴的在战场上杀敌吗?
“涅槃,你了解他吗?”
涅槃一愣,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回忆心中的那个人,也似乎是在想用什么话来回答梅迦逽的问题。
“他是个好人。”
除了这几个字,涅槃发现自己找不到更深刻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她不知道他在哪儿的人,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甚至在和他一起都忘记要担心他是不是别有目的,只觉他是一个不会伤害她的好人。
梅迦逽忽而有一瞬的心疼,伸手抱住涅槃,问她,“除此以外呢?”
“我不知道他更多的信息,更加不知道他本质深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涅槃看着梅迦逽,“迦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你,我觉得,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什么都看不见,我是你的眼睛,除非你的眼睛好了,否则,我哪儿也不去。所以,迦逽,你不要担心我。我不是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人。”
生活在这个朝代里,她在辅国将军府过的很好,和迦逽、凤凰也处的很好,没有大志向的她只希望一生如此平顺。
“涅槃,你有没有想过突然见到他?”梅迦逽试探的问。
涅槃摇头,有着现代某些女子对感情的洒脱,“会想起他的脸,但是,不会想和他有没有结果。他知道,他有男子主义思想,而我不能离开你。何况,最重要的一点,南征回来这么久,他若真对我有心,早就来帝京看我了。既然他不用心,为何我要花心思在他的身上。”
女子,要学会爱自己。当一个男人真心惦记你时,他会忍不住出现,能忍住的相思,又怎算是真的相思。
另一边的凤凰禁不住赞道,“涅槃,你很棒。”
“因为我和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想的开。
梅迦逽问,“和我们什么?”
“和你们不一样呗,我才不像梅四小姐你那样,宠坏了闲王爷。”
梅迦逽无奈的笑笑,“呵……”
第二天,陆陆续续有军中的密报送到梅迦逽手中,涅槃和凤凰明白,那是迦逽部署的人马一一到位,她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役,这次既然能主动发动战争,必然是冲着胜利而去。
又五日后,路程行了三分之二。
梅迦逽随身带着的护卫们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紧张,大战前夕的紧绷感渐渐让他们心中的弦开始绷紧,却又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感,每个人似乎都知道,若此役胜利了,他们必然是东淩历史里一场大战的见证人。
西楚边界。
梅迦逽坐在马车里,车外呼呼的风声让她仿佛听到了一个从天边传来的飓风声音,久远而又带着一丝熟悉,好像这些年一直在她的心头吹拂一般。
祈邙平原,六年了,我又回来了!
-
西楚,祈邙驻军大帐。
连丞飞快打开探子送到他手里的密报,打开,边看边转身朝主座上的姑苏默走去。
“默,东淩三十万大军劲压祈邙平原上。”
姑苏默想了想,问道:“其他地方还查到什么?”
“没有。洛北驻军没有动静,怀南城驻军和北韶十万驻军也没有探到情况。”
连丞凑近姑苏默,“默,会不会只是他们增加防御?”
“不可能!”
姑苏默果断的否决连丞的猜测。
“梅迦逽不会随意增兵布防,她若有动静,必然是有什么大的问题,否则,东淩也不会请她出手。这些年,那些小战役都是驻军将军拿的主意。这次她亲征到祈邙平原,必定有事。”
连丞道:“三十万,不算多。”
“但祈邙原来守军才六万,现在增到三十万,还不算多?”
足足五倍的兵力,说明这必然是一场不小的战局,祈邙关易守难攻,三万守军兵力能抵进攻者十万,六万便足以抵御敌军二十万,现在三十万布防,可见梅迦逽是下了防御百万进攻大军的态势啊。
“这梅迦逽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丞。加派人手刺探祈邙周围的情况。”
“是。”
“还有,在晋山南北部各增兵十万。”
“是。”
-
东淩西楚对立的局面过了七天,双方没有开展一次像模样的战争。
洛中云麾(huī)将军陈子进率领十万部将从正面进攻西楚,当西楚出兵应战时,陈子进又将部队撤回原来的防线,碍于梅迦逽用兵的奇特,姑苏默下令不让西楚部队杀过去。就这样,双方拉锯着,东淩出兵攻,西楚迎,东淩便退,西楚止。
第八日。
又上演了一次你进我退的场面。
涅槃骑马站在梅迦逽马车的旁边,大风吹起她的披肩,风中翻飞不停,看着陈子进将不对撤回来,她真有些奇怪,这么来来回回的试探而不开战到底是为了什么?
收兵吃午饭时,涅槃坐到梅迦逽的身边,帮她夹着菜,好奇的问道:“迦逽,我知道你用兵厉害,可这八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赢。”
涅槃一愣,她当然知道他们目的是赢,可这耗着总不会赢吧,算算从帝京出来的日子,二十三天了,可一点振奋人心的消息都没有。
再,三日后。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56
(再,三日后。)
寒风呼啸的越发厉害,早上起来,涅槃见到雪花朵朵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
“哇,下雪了。”
梅迦逽坐在厚厚的软被上,轻轻笑了起来。
“迦逽,外面的雪好大啊。”
在帝京看过不少次的雪,但,从来都没有眼前的惊艳,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雪,一眼望不到边际,草原的雪景,美得不可胜收。
“凤凰,快来看啊,好漂亮啊。”
大雪好像也给所有的士兵带来了兴奋,大家脸上似乎总染着些笑意,走路都好像轻盈起来。雪中深陷下去的脚印,不多时便有新的雪花填上,眼中银装素裹着的世界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纯洁而美好。
凤凰从大帐里走了出来,看着大雪,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丝笑容,只是很快又消失了。这雪,真像六年前那天的模样啊。
涅槃和凤凰在帐外看了会儿,转身进去,见梅迦逽坐在床边,涅槃拿起大氅走过去,披到她的身上。
“冷吗?”
“没事。”
早餐后。
梅迦逽命各军按兵不动,静待她的命令。
有了白雪,涅槃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到准备吃晚饭时,嘴里都哼出了小调。
“凤凰,涅槃。”
“在。”
“小姐。”
“全军整装,待发。”
涅槃和凤凰愣了下,此刻发兵?两人不做多想的很快执行。
“是。”
不久,陈子进的十万大军和原祈邙关的守军忠武将军梁致远,宁远将军李然,各领着自己的三万人马在白色的草原上集结待命。
梅迦逽的白色尊贵马车在黑色军阵里,夺目异常,马车的两边分别是黑色劲装的凤凰和涅槃。
忽然,马车里传出一道婉脆的声音:“出发。”
“是。”
东淩不按时间点的出兵让西楚着惊,但训练有素的西楚军队很快就迎上了陈子进的大军。顷时,茫茫平原上,战鼓擂鸣,厮杀声冲破云层,踏草飞雪,大地上一场战役拉开了序幕。
“冯奇,你速带骑兵出击,护住陈子进的左右两翼!”梅迦逽对着身边的冯奇下令道。
冯奇点了点头,立即抽出腰间的佩刀,率自己的两名副将各领着一万五的骑兵呼啸而去,直插西楚先头兵阵的两端。两员副将仿佛两柄利剑,刺到西楚军的两侧,成功的分散了西楚军的集中攻击。
有了骑兵护卫的陈子进部队,士气越来越高涨,一点接着一点的向对面挺进,不断侵入西楚的疆土。
连丞见到西楚的先锋似乎有些抵挡不住的态势,喊道,“快,传令左右司军,让两个将军迅速领军加紧回击左右翼,一定要将东淩的气势也我压住,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士气高起来。”
“是。”
观察了一会之后,连丞又道:“弓箭手,对东淩骑兵进行远距离飞射,我还不相信了,东淩那些靠女人保护的男人能抵得过我们的长距离远射。”
“是!”
连丞身边的亲兵不敢怠慢,赶紧跑步离开去通报消息。
西楚的箭兵箭术果然了得,战局左右两边的东淩将士锋芒在密集的箭羽中得到了遏压,连带着陈子进大军进攻的步伐也慢了下来,马车里的梅迦逽仔细的辩听着两方厮杀,嘈杂的声音让她有抓不出最想要的东西的感觉。
如此下去,必然不行。
涅槃扫了扫战场一眼,见左右两翼双方争夺的很激烈,无论是弓箭手和步兵都在其中拼命,因为两边的分散,中段的陈子进还坚持挺进,但看西楚兵强马壮,恐也进不了多远了。
“迦逽,情势……这样打下去吗?”
凌冽的寒风中,梅迦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涅槃,率祈邙守军一万,直逼战线中心。”
“是!”
涅槃勒紧马缰绳,打马冲了出去。
“驾!”
凤凰看着涅槃领兵杀出去,一抹讶色浮上眼底,下意识的看着梅迦逽的马车,小姐这是……
西楚战斗指挥将军连丞看着涅槃带人冲击中心防线,嘴角勾起,脸上出现一丝有趣又必胜的决心,略带笑意道:“好啊,那个涅槃又杀过来了,本将军这次将了活捉可再不会让你跑了。”
连丞身后车帐里的黑衣男子听到他的话,目光陡然紧了些,看着风雪中那个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