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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人,你与皇上有没有关系可不是您说了算,可是天下人说了算,你觉得呢?”
“你!”
“这圣旨您要不愿接,奴才也为难不得您,只好回去挨皇上一顿呲儿。”
“哼!”
梅仁杰一甩衣袖,背身而立,不再看重洄一眼。
重洄走出梅府大门后,很快出现了许多抬着木箱的礼部工人走进来,将一口口木箱放到梅仁杰的面前,足足摆了二十箱之多,随后数不尽的绫罗绸缎摆在箱盖上面,景象繁丽。
“老爷,这些……”
王萝之走到梅仁杰的身边,看着面前的东西,面色疑惑,心中却是有些明白。
礼部侍郎张进科走到梅仁杰的面前,施礼,道,“梅大人,这些东西是嘉德帝恩赐给您的,礼单在此,请您过目。”
“哼。”
梅仁杰看都没看一眼,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张进科将东西递给一旁的王萝之,“夫人,请你收下。”
王萝之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看着梅仁杰。
张进科道,“大人,您若是不要,请进宫和皇上说与,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若您不收,小的回去是要受罚的。梅相大人,你在朝为官多年,知朝中做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处,还请您不要让小的为难。”
梅仁杰轻叹,看着张进科,脸色缓和了些。
王萝之见状,将张进科手里的礼单接了过来,笑着,“有劳张大人了。”
“这是下官的职责,下官还有事要做,先回官署了,梅大人,梅夫人,告辞。”
王萝之笑得端庄得体,“大人慢走。”
张进科走后,梅苍云走到梅仁杰的身边,脸色颇有种父子同色的感觉,问道,“爹,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梅仁杰看着最近表现越来越合自己口味的三子,问,“三儿,你怎么看?”
“还给他。”
王萝之‘哎’了一声,瞪着自己的儿子,出什么馊主意呢,这么多东西,还回去,他怎么说得出口。
梅天骁看着梅苍云,“还?!还什么还,这些是皇上赏给我们家的,我们家是东淩第一大家,难道受不起吗?再说了,这些东西你敢还给皇上吗?还回去,还想不想活了。帝王的颜面,比天都大。梅苍云,你是不是想让梅家遭受灭顶之灾啊、”
梅苍云看着梅天骁,“二哥,这些东西我们收了,外面的百姓会觉得我们和嘉德帝是一伙的。”
“本就快成一家人了。你还回去,百姓就没看到这些东西进咱们梅家了?今天大张旗鼓的回来,帝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会被还回去的东西洗清我们没支持嘉德帝?”
王萝之第一次帮着梅天骁,道,“苍云,你二哥说的对,这些东西还不还咱们梅家在百姓心里都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何必多此一举。”
梅天骁气愤道,“爹,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想不通,这样东西还给嘉德帝,你是摆明了打他耳光,不给他面子,你是正直了,那你想过四妹吗?如果这些东西是他看在四妹的面子上赏的,你不要,四妹夹在中间很难做的。你干嘛要惹她不快,她在外征战多年,出生入死,现在新帝登基,事情繁多,咱们梅家不帮新帝,也得帮四妹分担点吧。你只顾着自己不是叛臣,那四妹现在肯定被天下人误会,咱们还这争来争去,现在该稳定人心,见到四妹,问清事情。”
一席话,突然就让梅仁杰心里顿开,是啊,他在这纠恼,那他的四儿在何处?她不在皇宫,又在哪儿?她又知道多少事情?
梅仁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东西,不再说话,转身走进了屋里。
王萝之连忙指挥家佣搬东西,“来来来,都给我把东西搬到库房去,都小心些般,这些箱子装的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梅苍云看了看父亲的背影,又看了看母亲喜笑颜开的脸,心中对一人的思念越发强烈了。
迦逽,你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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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驾车到了俊王府门口,正好一辆马车从王府的门口离开,不经意飘开的车帘口里,德叔看到了两张很熟悉的脸,心中诧异了一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俊王爷这?
俊王府的管家熟悉梅迦逽的马车,将她来了,连忙迎了过来。
“梅将军。”
德叔把马车停稳,涅槃扶着梅迦逽走出马车。
“请问,你家王爷可在?”
管家点头,“在在在,请随我进来。”
见到梅迦逽的一刻,东方潜和婢女嬉闹的脸上忽的笑容僵了下,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扭着腰肢朝她走去。“哎呀,我的小迦逽,你怎么来了,快来让本王看看,哎呀呀呀,瘦了,瘦了,瘦了,真的是瘦了吖,瘦了好多好多哟,瞧着本王都心疼,快过来坐。”
涅槃挥挥手,驱散满鼻子的胭脂水粉气,“粉娘,你这胭脂下次扑少点,熏蚊子啊。”
“哎呀呀,小涅涅,你什么鼻子啊,本王还嫌香气不够呢,你闻闻,你闻闻。”东方潜将自己的宽袖送到涅槃的鼻子前,“是不是不够香?”
涅槃退后两步,一脸嫌弃的看着东方潜,“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真是,帝京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却知道玩,一点不管事。”
东方潜笑,“帝京发生什么事了?”
梅迦逽也不打算和东方潜拐弯,直言道,“他篡位了。”
东方潜笑容凝住,随即笑了两声,颇有些干干的感觉,坐到梅迦逽的身边,轻叹了口气,道,“小迦逽,其实,谁当皇帝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活着,我们没有失去什么,对不对?”
梅迦逽转身拉着东方潜的手,“六王爷,我们真的没失去什么吗?”
她的七郎再也不是七郎,闲王爷不在了,他难道一点不在乎吗?
“小迦逽,你难道不觉得他当皇帝更好吗?”
东方潜眼睛期待的看着梅迦逽,虽然她看不见,但她定能听出他口气的高兴,“我们都不用再被明里暗里欺负,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不。”
梅迦逽否定道,“不该是这样的,事到如今,我能感觉到,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黑暗里发生。”
东方潜看着梅迦逽一会儿,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异常,他说,“小迦逽,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无泪,是我挥遒的心疼;无言,是你隐忍的苦涩5;
(东方潜看着梅迦逽一会儿,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异常,他说,“小迦逽,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
梅迦逽心中一动,忽快的追问,“六王爷,你知道什么?”
“本王整日吃喝玩乐,能知道什么。”东方潜笑了两声,“不该本王关心的事情,本王不想操心。小迦逽,你我认识多年,听本王一句劝,有些事情,不必计较的,就不要去追究了,到最后,伤心伤神的终会是自己。”
“六王爷,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我都能装糊涂。”
东方潜看着梅迦逽,知她心里如今必然不痛快,先不说那人在感情对她的亏欠,便是她守护了多年的东淩,这般突然变故,她也是极难接受的。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有道是,便是一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想弄明白那团疑云,他懂,却不支持她去揭开真相,一旦都展开,她未必受得了泸。
“小迦逽,此事,你最好糊涂过去。”
德叔和涅槃在一旁听着,都有些不满东方潜的作法,老是让迦逽(小姐)不要管,她不过就想得到一个明白,还没叫他帮什么忙呢,若是真开口,只怕是躲得远远的。
梅迦逽也知,此次来找东方潜失算了,他不会出手,他言语里都是希望东方闲称帝,如此,她何必再麻烦他喵。
“小迦逽,你找本王,所谓何事?若本王能做到,不然帮你。”
“没事。就是最近儿心里堵得慌,过来找你闲话几句。”
“真没事?”
梅迦逽摇头,“这会子心里好点了。”
其实,梅迦逽和东方潜都明白,她并没有好,只不过两人此时不知道能说什么,明明是另外一人制造出来的事情,却不想竟影响到了他们两人间的情谊,又或许,只是碰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只是,时局里的人,早没了心思来想太多,人人都在努力适应变故,希望在新的天地活得安全。
从俊王府离开后,德叔驱着马车回客栈,不经意说了一句,“想不到俊王爷一点事都不管,想来小福子和老福来找他也没成功。”
马车里的梅迦逽听到了德叔的话,惊讶了,问道,“德叔,你说什么?”
“刚才我们到俊王府时,一辆马车从王府里出来,车里是小福子和老福。”
小福子和老福是梅相府里的佣人,老福腿脚不太利索,小福子是他最小的儿子,其他两个儿子都在祈邙关军队里,也因为如此,梅仁杰和梅迦逽对老福和小福子特别照顾。
忽的,梅迦逽叫住了德叔。
“德叔,去皇宫!”
什么!
涅槃和德叔都愣住了。
涅槃问,“皇宫?”
“是!”
德叔道,“小姐,去皇宫太危险。”
梅迦逽脸上浮起冷意,她不必再等了,他也不打算给她时间等了,既然如此,他想要他们面对面,她就成全他。
“德叔,走吧!”
涅槃拦住,“等下,为什么去?听到小福子和老福找过俊王爷又怎么样?只不过没有得到帮助,我们犯不着送到东方闲的门口。迦逽,他现在不是闲王爷,是嘉德帝,他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我们对于他的了解现在看来,微不足道,不要去。”
梅迦逽沉默,她的心,突然看清了一件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东方潜一直不让她去揭开疑团,因为他知道,一旦揭开,他和她的情谊就会破裂。这次的事件,不单单是那人一己之力做出来的。他不帮她,是因为,他已经出手帮的人,是‘他’!
“德叔,回客栈。”涅槃说话。
梅迦逽声音陡然一喝,“德叔!”
三人的气氛僵了。
“梅迦逽,你清醒点,为什么每次碰到东方闲,你脑子就秀逗啊,你心里有话,对我们说啊,派我们查啊,干嘛往他口里送。”
梅迦逽痛苦的低下头,再抬起时,脸上恢复了平静。
“涅槃,老福和小福子不是去找俊王爷帮忙,他们是从俊王府被当人质送出来。”
涅槃和德叔大惊,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今天从辅国大将军府回梅府的人中,你们可发现缺少了什么人?”
德叔和涅槃回忆了一下两人潜伏在人群中看到的景象,涅槃少在梅府待,认识的人,不是很全。但德叔不同,他在梅家太久了,谁在谁不在,一眼即明。
“小姐,我发现,老福、小福子、程婶……”
德叔一个个数下来,心中渐渐发现了规律,“小姐,府中需要照顾的人,好像都不在。”
“爹的行事习惯我了解,府中特需照顾的人肯定在我们带‘他’离开帝京后被他想法子救出了,今日你们看到回府的人里,多半都是梅家的自家人,那是爹的观念,出了任何事情,梅家人要顾他不顾己。我们离京,得罪的是贞康帝,一般的官员谁敢帮爹,他找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