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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三两只黄鹂飞过,紧接着又是一片安静,一抹灵动的身影一跳一跳,手里拿着铁叉,猫着腰靠近湖面,一点一点,身后几声抽气声响起,女子回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别出声。
然后缓缓举起那铁叉,对着某处用力一掷,顿时水里一片混乱,是鱼儿逃窜的身影,伴着懊恼的声音,“一条都没有,初漠哥哥,为什么我就一条都抓不到?”
南宫羽鼓起双颊,三两步跳上凉亭的阶梯,搂住凤初漠的脖子,“初漠哥哥,你帮我抓一条,不管今晚我一定要吃到这御花园的鱼,听说很好吃的。”
“喔?谁这么大胆,吃过这御花园的鱼?”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声,其她侍女都吓得不敢抬头。
南宫羽以为他生气了,立即撒娇,“没有人说,是我自己认为的,不然为什么这里的鱼都这么宝贝,不让人吃?一定很好吃对不对?”
凤初漠挑眉,睨了一眼旁边的清影,“既然丫头都这么说了,清影,你是不是该满足一下她的要求?”
“是。”清影领命,一个飞身,足尖扫过水面,随手扯过一支树枝,在水面划出几道波痕,异常幽深,顷刻间,水面上几十只鱼跳动,一上一下,场面异常壮观。
南宫羽异常兴奋,端着水盆到湖边,喜滋滋大叫,“清影,你快抓,快抓!”
清影微微颔首,取出腰间佩剑,几个挥洒,几条鱼准确无比地落进南宫羽手里的水盆,鱼儿乱跳,溅了南宫羽一身水,而她依旧怡然自得,脸上尽是兴奋的神色。
端着小水盆到凤初漠面前,南宫羽眉眼带笑,仿佛这鱼是她抓的一般,“初漠哥哥,今天我们可以吃肥鱼大餐了。”
凤初漠淡笑,合上手里的奏折,“要想吃鱼,御膳房里天天都有。”
“这不一样,这个是自己捉的,还是御花园的鱼,肯定好吃一些。”南宫羽撅着嘴道,兴奋劲儿一过,突然觉得有些重了,眼睛瞥见一名路过的婢女,她立刻叫住,“喂,过来一下。”
秋月夕顿住步子,转头,四目相接,都微微愣住。
“原来是皇后娘娘呀。”南宫羽小声道,突然想起先前初漠哥哥睡着时呢喃的那个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管他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盆递上前,“听说你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那既然身为婢女,我可以让你做点事吧?”
秋月夕眯起眸,不想多做停留,接过水盆,打算转身往御膳房方向走,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惊呼,手里的水盆翻落,鱼儿瞬间一跳一跳,重新回了水里。
这下,可闯祸了。
秋月夕暗自咬牙,垂眸看向地面上的小石子,不禁皱眉,是谁?
南宫羽这下可就恼了,以为秋月夕不愿意帮忙,才故意闹的这么一出,顿时,脾气就来了,“喂,你不情愿帮忙,说便是了,这是什么意思?”
秋月夕淡漠的视线落在凉亭里那抹身影上,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淡然一句,“抱歉,手滑了。”
“你,欺人太甚!”南宫羽虽是心思单纯的人,但也不可能听不出这是借口,将水盆捡起来往她手里塞,“我不管,你既然打翻了我的鱼,就要负责抓回来,一共十三条,我和初漠哥哥晚上要吃到,你看着办!”
双手叉腰,南宫羽就这么气鼓鼓地说着,哪里还管谁是不是皇后。
清影微微皱眉,望向身后的凤初漠,而后者仅是扬眉,并不打算插手。
这下,到底是在纵容谁?
秋月夕望了望手里的水盆,又看向御花园的水池,舒然一笑,“这御花园的鱼,你们确定要吃?”
这里的鱼,一年四季被娇生惯养着,吃过各种食物,恐怕比起那种专门饲养的鲤鱼,这金鱼可不好吃。
“不要找借口推脱,你今天一定要赔我十三条鱼。”南宫羽大有不放她走的趋势,双手叉腰,摆明了看中这御花园里的鱼。
秋月夕不怒反笑,随手招来了一名婢女,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那婢女离开,又拿了一小包东西和一支挂着渔网的竹竿递给秋月夕,秋月夕接过,道了谢,才走到河边。
好在,池子边缘有一处往下走的阶梯,秋月夕怀里抱着水盆,,一手提着裙摆走到河边蹲下,才接过那支竹竿。
南宫羽一脸茫然,就连凤初漠也合上奏折,饶有兴趣地撑起下巴,望着湖边的那抹身影,嘴角弯起一丝弧度,站在一旁的清影看得一清二楚,恐怕连爷自己都未察觉吧。
手扬在半空中,秋月夕的动作很认真,明艳的光线照在她脸上,异常耀眼。
倒是南宫羽有些惊诧,看着一颗颗圆圆的颗粒物从月夕手里落下,不一会儿,秋月夕身边的水面便集满了各处游来的金鱼,五花十色,形成一幅很和谐的画面。
脸上有些兴奋,南宫羽立即拍手,也不管先前还和月夕吵了架,欣喜地大叫,“快,月夕姐姐,赶紧抓鱼呀,不然给跑了!”
“嘘~”食指比在唇边,秋月夕转头示意南宫羽别出声,才又专心于手里的动作,一丝光线照在她身上,将她浅浅的笑意衬得愈发动人。
手不急不缓地撒鱼食,秋月夕抿唇,低声呢喃了一句,“抱歉了。”
随即,手倏然一扬,渔网没入湖面,动作很快,鱼儿吃完还未来得及逃掉,就落在网中,一蹦一跳。
“哇哇,好多鱼!”南宫羽又来了兴奋劲儿,看着月夕把鱼倒在水盆里,立即下去接,就见秋月夕并未打算递过来,平静的眸子扫了一眼水盆,拿出了最肥的一条,扔进湖里,惹得南宫羽大惊。
“你,你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捞上来的鱼,她现在又把最好的给放了,秋月夕,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南宫羽鼓起双颊,一双清澈的眸,满含愤怒地望向秋月夕,而后者仅是微微扬眉,“十四条,多了一条。”
水盆放到阶梯上,秋月夕才起身,可身子刚站直,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眼前忽然一黑,她下意识想抓住南宫羽,可她离得有些远。
这下子,可亏大了!
秋月夕想着,脚一软,往湖里跌去。
咚的一声,四周早已慌乱,南宫羽站在一边,有些无措,而旁边一道身影闪过,速度有些快,不小心将她推倒在台阶上。
南宫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望着那抹白色跃入湖中,动作没有半丝犹豫。
他,怎么会……
猛喝了几口水,秋月夕全身因窒息而发软,偏偏她不会水,手象征性地乱挥了两下,却发现沉得更深,索性就不动了。正值迷糊之时,腰间爬上一双手,她被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龙涎香袭入鼻尖。
秋月夕感应到他的气息,双手毫不犹豫地环住他的脖子,紧紧的,不肯松开。
哪怕,意识早已远去……
*……*
太子殿
紫水晶帘后,豪华的大床上,一名如玉的女子静静熟睡着,脂粉未施,她美得很干净,眉如柳叶,唇如绛点,只是此时的她,脸色透着几分苍白,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手心紧握,是一股熟悉的温度。
男子坐在床沿,深邃的黑眸静静注视着她,大掌扬起,撩开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又替她掩好被角,动作是说不出的细心。
至少,南宫羽从未看过这般体贴温柔的凤初漠。
忆起方才秋月夕落水时,那个人脸上的惊慌,她始终不肯相信,初漠哥哥也会有那样凡人的情绪,似乎是最在乎的东西即将失去,而他早已连掩饰神情都忘记了,就这么,将对秋月夕的在乎暴露出来,不去理会旁人的眼神。
这,还是那个凡事冷静的初漠哥哥吗?
南宫羽站在桌前,静静看着水晶帘后的那一幕,鼻子有些酸酸的,却不敢移动半步,初漠哥哥说了,那个秋月夕醒来之前,她都要在这里罚站,不准动,也不准说话。
房间里,太过安静,依稀听得到那个人浅浅的呼吸。
☆、V031 要使唤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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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漠……”好久,响起一声呢喃,秋月夕双眼紧闭,手下意识握得更紧,“凤初漠……”
“我在。”他浅声,手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是难以言喻的温柔,“母后……”
“我不要做你的母后,凤初漠,我不是你的母后了。”耳边似乎听得到他的呼唤,秋月夕双眼依旧未睁,嘴里喃喃念着,冰凉的小手覆上脸上的那只大掌,想紧紧握住,却用不上力。
“傻瓜。”嗓音里透着浓郁的宠溺,凤初漠一笑,五指微微收紧,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的手背,眼神更深邃。
南宫羽站在一旁,身子已经开始颤抖,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让她险些睁不开眼。
哐当!
桌上的茶杯被打碎,南宫羽有些手足无措,方才因为太累了,所以她才无意识将手按在桌上,想扶住自己的身子,倒不想,会制造这么大的动静,眼眸微抬,看见的是凤初漠冷冷的视线,一瞬间,有些委屈,“初漠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错了吗?”低沉的声音出自他的薄唇,像是十二月的冷风,凉入骨髓。
错?
南宫羽垂下双眸,艰难地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拽着衣裙的一角,指尖泛白。
“那,错在哪里?”凤眸微扬,轻描淡写的声音,正如他淡漠的视线,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抿紧唇,南宫羽一双眸染上了烟雾,“我,我不该,不该要吃鱼,不该……”
“错了。”凤初漠稍显不耐地打断她,放开掌心里的那双手,他起身走到南宫羽身边,语气稍稍有些冷硬,“你不该用我对你的宠溺随意使唤人,更不该趁机欺负她,懂吗?”
那语气,似乎是最宝贝的东西被动了,他有些生气,以前他是从不舍得对她发这样的脾气的。
“我没有。她是奴婢,我连使唤她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南宫羽抬起倔强的双眸,布满泪花,曾经会有那么一双手心疼地帮她拭泪,可这一刻,她也清楚地明白,他不会了,甚至……
“她是孤的人,要使唤也轮不到你。”
“你!”南宫羽瞪大双眼,眼泪瞬间决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随即转身跑了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徐恒远。
站在门边,徐恒远有些错愕,望到小丫头双眼红肿,又看到凤初漠紧蹙的双眉,叹息,走了进去,“爷。”
凤初漠没转身,视线落在窗外,“恒远,想办法让她到这里伺候。”
徐恒远眸色微惊,“爷,若是被人知道了,顾祺为首的那些大臣……”
“按我说的做。”凤初漠不耐地沉下双眸,转身,撩开水晶帘,走了进去,紫色珠子相互发生碰撞,在寂静的空间里,很清晰,门口的徐恒远本就紧蹙的双眉,更加深了几分。
这爷,难道为了这么个女人,连到手的江山都不管了吗?
*……*
一路横冲直撞,南宫羽出了太子殿,一直往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不想停止。
哎呀!
迎面而来,一道身影与她忽然相撞,瞬间,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长不长眼睛的?”南宫羽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还未看清来人,就是一声训斥。
而对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抬起头打算狠狠回一句,在看到南宫羽的长相后,显然一愣,“是你?”
南宫羽不明所以地皱眉,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到那人,也是一惊,“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