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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夕咬牙,转身看他,踮起脚尖,将唇覆上,就像以前每次求他的时候,用这般亲昵的举动,撩动他的心弦,甚至忘记,那秋妃还在看,一双眼,早已瞪到最大……
“爷……”
只是一声,秋月夕浑身一震,移开唇看着他,脸色苍白了些,“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顾着求他,只顾着担心那小丫头的事,所以……
凤眸里闪过一丝情绪,随即消逝,凤初漠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她,唇角微勾,“对你的墨哥哥,母后也是这般撒娇的吗?”
都说,拥有这样凤眸的人,最为薄情。
秋月夕咬紧下唇,垂在身侧的手,已经开始发抖,随即,失声笑了起来,“太子,不就是喜欢像本宫这样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吗?”
脖子一紧,她身后抵着墙壁,秋月夕依然笑着,只是眼里多了些泪水。
他的手很用力,这样曾经爱抚过她全身的大掌,发起狠来,也是这般致命。
脸色憋得有些发红,秋月夕却连求饶都不肯,那双沾满水意的眸,只是看着他,似乎能将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不舍,全装进眼里。
“秋月夕,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一再挑战他的极限,她为什么就是要这般倔强,让他恨不得将她亲手碾碎。
身后,秋妃早已吓得慌乱不已,只是当事人,却一脸淡然。
双手覆在他的手腕上,她笑得没心没肺,声音早已支离破碎,“初漠……你,不会舍得……”
若是当真不爱,为什么那秋妃偏偏和她那般相似?这,只是巧合吗?
凤眸里,闪过一丝冷然,凤初漠收紧十指,似乎要证明她是错的,那双手用了力,却也的确,在看到她难受的模样时,不自觉松开了手。
猛的一阵咳嗽,秋月夕捂紧腹部,先前的那股难受又涌了出来,反胃得厉害。
而凤初漠至始至终,就这么淡淡看着她,到最后,甚至转身背对着她,“那道圣旨,孤收了,以后孤再也不想见到你,秋月夕,你给孤滚。”
那道命令,掷地有声,秋月夕浑身一瑟,眼眸到处,看到的是他淡漠的表情,还有那秋妃,不屑的嘲弄。
哀莫大于心死,秋月夕依然笑着,踉跄着起身,背部被门板撞得生疼,而她咬唇忍着,维持着最后一份尊严离开。
路上,看到徐恒远意味深长的表情,秋月夕轻笑,“还真要谢谢徐主簿的用心良苦了。”
徐恒远垂眸,丝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在提醒她一个事实,“娘娘早就答应过属下,不会再缠着太子爷。”
一句话,将她全部否定,秋月夕弯唇,望向禁闭的房门,扬眉一笑,“徐主簿放心,以后这地方本宫也没有命再来!”
*……*
门内,秋妃见秋月夕离开,扬起一丝笑意,见凤初漠依旧站在窗边,她羞涩地笑着,从身后环住了他,“爷,我们要不要……”
“滚!”凤初漠语气冰冷,竟比方才还要怒。
秋妃抿唇,以为他还在那气头上,“爷,妾身是水儿,不是那皇后娘娘。”
若说相似,还真不只是一点点,秋妃自己也明白这些,只是,若真的是替代品,太子对那正主应该会很宠爱的,可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那就说明,她不是替代品,她才是正主。
这么一想,秋妃心里漾开了笑,更加大胆地抱住凤初漠,“爷,妾身只想尽心服侍……啊……”
一道掌风,让她姿势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凤初漠冷笑,抽出长剑,直接抵上她的咽喉,“不听话的下场,你也想尝尝吗?”
“妾身,不敢了。”秋妃吓得花容失色,姿势比秋月夕方才还狼狈,就逃出了书房。
手里的剑落地,凤初漠合上疲惫的双眸,眉心的褶皱,越来越多。
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再相似,也在她身上找不到那个人的味道,有些东西,深入骨髓,正如,他想念她,不惜用了这样的手段让她现身……
*……*
崇禛二十一年,秋末
屋外早已是一片凉意,屋内,潮湿的气息弥漫,在周身环绕成一圈气流,依旧是凉入骨髓。
月色拉了一抹进来,秋月夕缩在墙角,明明很冷,却依旧往一边栽去,缓缓睡去。
梦里,又是他。
温暖的怀抱,额上冰冷的吻,以及在她小腹上摩挲的大掌……
熟悉的梦境,只是一直望不到尽头。
呆在牢狱里两个月,他没有再来过一次,她,似乎就像是被他遗忘了一样,废弃在这里,只除了,浅夏和暖春天天都会来看她。
“初漠……”即使明白只是梦,她终是忍不住低泣,往那个怀里钻去,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阴冷的环境,声音此时变得有气无力,宛如一只猫咪在呜咽,惹人心疼。
拥着她的手微微一顿,空气里溢过一声浅薄的叹息,然后,那人将她拥得更紧,甚至,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以及那散落的呼吸。
如果他在,是不是也会这样一种感受?
秋月夕用力想抓住什么,唇上,有什么覆过来,她想用力睁开眼,却是徒劳,怀了身孕,她嗜睡得厉害,用尽全力,也无法看清那人。
只剩……
他靠近的容颜,还有唇上的温热,秋月夕只感觉一阵熟悉,让她胸口一暖。
舌尖,顶进了她的唇里,秋月夕没有抵抗,反而手,不自觉缠上他的脖颈,就连丁香小舌,也开始怯怯回应他。
那人明显一愣,似乎呼吸有一瞬间的乱,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吻,更加炽热,似乎要将她吃下,那种紧迫,那种窒息的热情,让她脸颊泛红,快要无法呼吸。
☆、V077母后,儿臣不会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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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推拒,她没用什么力,他却当真退开,将她抱在怀里,唇边溢出浅浅的低笑,那般真实。
秋月夕皱眉,手无意识紧紧抱着他,往他怀里的更深处蹭去,眼泪冰凉,浸湿了他的前襟。
凤初漠垂眸看她,双眸紧闭,眼睑周围是一片红肿,在牢狱里的这些日子,她一定没少哭,至于原因他不敢想,若是为了墨靳,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毁了她。
秋月夕,你真懂得伤人,却更懂得怎么让我心疼。
手指,描绘着她的眼眸,鼻子……
最后,落到那双他吻过无数次的唇,相较于以前,苍白了些,这段时间,即使他给了最好的位置,却终究没能给出她所想要的,也许,给不起。
屋外,又是一片暮色,晨曦还未到,门边站着恒远,轻轻提醒了一句,“爷,三更天了。”
离上朝,还有一会儿,凤初漠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命人取了件毛毯,将怀里的她,裹得更紧。
指腹,最终落在她早已隆起的腹部,在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是她,和她的情郎的,他不止一次恨过,为何偏偏,不是他……
叹息,又深了一分,凤初漠垂眸,感受到她的不安,那泛白的唇,不住呢喃着什么,他低头想去分辨,一声又一声,却让他浑身一震。
“初漠,初漠……”她嘶哑着嗓音,身子往他靠,“求求你,别伤害孩子……”
后面那一句,让他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住,原来,她只是怕,怕他动了她宝贝的孩子。
心口处,有些发疼,凤初漠眯着眸,唇线紧抿,有一种想将她毁灭的冲动,却也明白……
他,舍不得。
恒远将毛毯取了过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躬身退开。
以前,恒远还会劝他别执着,如今两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会趁她睡着后,过来报到,想必即使是恒远,也明白了他的执着,他常说她的倔强注定会害了她,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
对她,他从未想过放手。
就这么一直陪着她,凤初漠缓缓合上眼,就当做是小憩,唇边是满足的笑意,怀里,月夕时不时发出呓语,他温柔地哄着,直到窗外的天色又明了几分,他低低说了一句。
“母后,儿臣不会让你死。”
*……*
再醒来,又是一天,秋月夕抬眸看向窗外,晨曦早已高挂,身上暖暖热热的,起身的时候,一条毛毯从身上滑落,她皱眉,不记得睡觉时有这东西。
似乎每次醒来,总能看到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估摸着,是浅夏偷偷来过吧?
秋月夕想着,也不是没有可能,浅夏有令牌,出入自由,再者又关心她,是以,也不足为奇。
低着头,秋月夕抿唇,思量着怎么度过今天,结果吃过狱卒特殊带过来的早膳时,她就睡得很沉,到后来,听到一阵脚步声,伴着浅夏的低唤。
秋月夕艰难地睁开眼,除了浅夏,还看到了别人,一个令她厌恶到极点的男人。
对面,凤顾城见她醒来,浅浅一笑,“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本王还以为你会有所表示。”
秋月夕皱眉,就见到四周的灯火似乎明亮了些,就连窗外似乎都不似先前的安静。
浅夏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娘娘,今天是太子爷登基的日子,奴婢奉命过来帮您打扮。”
“我?”秋月夕指着自己,更加不解。
她现今只是个死囚,又怎能去那大殿?
凤顾城看出她心间所想,靠近几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这皇后怎能不出现?虽说,是将死之人,但这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可不能改,秋月夕,只能说你是个奇迹,至少这么多年来,你是凤朝国第一个打入死牢的太后。”
言语里,尽是嘲弄,凤顾城挑眉,就在狱门前坐着,姿态悠闲地喝茶。
秋月夕皱眉,看这凤顾城的热衷程度,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便拉着浅夏低语,“那个人怎么说?凤顾城万一有什么诡计,岂不是要害了那人?”
浅夏莞尔,示意月夕安心,“娘娘,今日是太子登基的大日子,四周的防守一定很稳固,即使六王爷要动手,也不会选在今天,所以娘娘尽可放心,而且这事,太子爷也是准许的,问题应该不大。”
浅夏一番话,倒也让月夕舒心了些,任由浅夏为她穿衣打扮,一身华美的凤袍,加上雍容华贵的装扮,多少让她看起来有些精神头。
凤顾城是等她准备出发的时候,才再次进来,他吩咐了句什么,后来,秋月夕才明白他的意图。
脚上绑着铁链,后来几个铅球挂着,每走一步,脚踝处的铁链都是紧紧绑住她的脚,留下一圈红痕,在这样的情形下进那明黄的大殿,恐怕是真真切切对她的羞辱吧?
她背叛了凤顾城,所以那毫无气量的男人,就用这种蠢办法来羞辱她。
秋月夕脸上依旧笑着,文武百官都守在金銮殿,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却早已没了上次的尊贵,眼眸所到处,都是打量,厌恶的目光,狠狠凌迟着他的尊严。
大殿的龙椅上,凤初漠本听着徐恒远说着什么话,当听到人群的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喧嚣,凤眸微眯,看到了入场处的人影,垂眸,是她艰难地步履,凤初漠搭在龙椅上的手,微微握紧。
又是谁,敢给她戴上那种东西?
双脚,没有任何鞋履,她光着脚,所到之处,泛着血红。
从龙椅上起身,凤初漠站了起来,走下去,所有人才醒悟,对着那凤袍女子叩首,“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依旧是最初的响亮,秋月夕听着,却有种被狠狠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