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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将那龙床翻过来,秋月夕几乎找遍了每个地方,就是没看到那手链的踪影。
有些着急,她鼓起双颊,就这么坐在地上,正值郁闷之极,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低沉好听,字字句句像是打在她心尖上。
“你,在找这个?”
秋月夕下意识回头,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双眸瞪大,又有些心虚。
幸好之前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她早将串绳换了一条,而珠子还是那些,只因她不戴着心里不舒服。
他,不会发现什么吧?
秋月夕抿唇,想了想,又点头,“可以,还给我吗?”
说完,又后悔,她现在是丫鬟,怎么敢在他面前称我!
“很重要?”他淡淡抬眸,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冒犯,如墨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秋月夕的心却乱了一片。
但,他不可能认出她,且不说四年前她是假死,如今她换了容貌,还找南宫羽拿了些变声的药丸,他不可能认出的,不可能……
秋月夕拧眉,起身,恒远站在凤初漠身后,看到月夕,不禁皱了眉,“皇上的寝殿岂是你一个婢女能随意进来的?”
眸子闪过一片慌乱,秋月夕埋头要跪下,手腕却突然被握紧,她疑惑地抬眸,就见那人早已走近,将冰凉的手链戴在她手里,随即打了个结,动作异常熟练。
秋月夕痴痴地看着他的动作,耳边随后响起他低低的声音,“下次,别弄丢了。”
“额,嗯。”秋月夕忘了礼节,呆呆点头,差一点就要唤出那句称呼,而他只是淡淡收回手,越过她走向书桌前,才发出了那道毫无情绪的命令,“都下去吧,朕累了。”
恒远应了一声,立即扯着月夕的胳膊往外走,还不忘对她一阵训斥。
月夕听着,脸上却溢出笑容,至少这个人,会一直守着初漠,忠心待他。
恒远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女孩的模样,倒像……
敛去情绪,也没有多做为难,恒远甚至还让月夕下午服侍皇上用膳,以后跟在皇帝身边。
这,是升官?
秋月夕有些囧了,对于这突来的变动,其实心存感激,过不久她就会离开,让原来的那名婢女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最开始,只剩下这一段时间能陪着他了,如果能够朝夕相处,又怎么会不开心呢?
*****
寝殿里,灯火摇曳,秋月夕守在门口,耳边听着那人的咳嗽声,再也忍不住,跺脚离开。
房间内,很安静,凤初漠一手捂着唇,另一只手执笔在写着什么,眼睑下一处青痕,让人看着心疼。
门边,似乎有什么动静,凤初漠连抬眸的动作都懒得,单手支着下巴,他眼眸微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只有一直工作,才能驱散心间的烦闷。
肩上多了一件披风,凤初漠淡淡抬头,眼眸里有什么闪过,却又顷刻消失。
秋月夕无措地垂眸,站到一边,凤初漠扬眉,拿起手里的茶杯,又递给她,“凉了。”
“啊?喔。”秋月夕反应过来,立即小跑步出去,换了一杯泛着热气的浓茶,才又回来。
凤初漠淡笑,品了一口,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蝶羽……”秋月夕直接将那个丫鬟的名字借来用,反正过阵子,这身份还是得还给那人,索性装到底。
“蝶羽……”凤初漠喃喃念着这个名,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应了一声,“嗯,好名字。”
秋月夕囧了,这名字再平常不过,怎么就好了呢?
尴尬的气氛蔓延,秋月夕偷偷瞥见他的面色,似乎和悦了些,咬紧唇,她动了动唇,却又开不了口。
“你想说什么?”不经意间,他早就放下了毛笔,单手支着下巴,懒懒看着她,似笑非笑。
秋月夕微愣,手指抓紧裙摆,人皮面具下的脸色早已涨红一片,幸好他看不到。
“朕有那么可怕吗?”他的眼眸依旧带笑,睨着她,就好像那双眸,可以看穿什么。
内心异常慌乱,秋月夕抿唇,然后福身行礼,“皇上,夜深了,早点休息,状态才会好。”
不休息,你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她眼眸微垂,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耳边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婢女,没什么资格要求他什么。
房间陷入一片沉默,秋月夕不安地皱眉,反正横竖是一死,不如多说几句,“皇上不觉得熬夜的效率也不高吗?一边犯困一边看书,怎么看得进去?还不如,早点休息,再早点起来,精神会好很多。”
“呵,是吗?”凤初漠一笑,神色是尽是揶揄,敢情刚刚那脸色是故意败给她看的,只为了吓吓她?
秋月夕顿时觉得他有些幼稚,福身打算退下,却听他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依旧慵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说让朕早点睡么?那,你不来替朕更衣?”
面露喜色,秋月夕转身,应得很快,“是,奴婢知道。”
他双手摊开,那双深邃的眸一直停在她身上。
看她稍显笨拙的动作,看她脸上紧张的神情,看她身上……
那个人的影子。
☆、V109 凤初漠的怒意
()
手忽然被握住,秋月夕抬眸看他,手抖了一下,他却扬眉,握住她的手,“朕教你。”
那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一点点将他腰上的细带解开,在那一刻,她几乎认定他知道了,知道她是她,知道她没有死,偷偷回来了。
末了,当她一脸紧张之色,他却淡淡移开,越过她走向那张龙榻,他的表情没有丝毫裂痕。
秋月夕低着头,竟然猜不到他的半丝想法,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是这样平淡的反应。
庆幸,她能继续待几天,可几天是多久?她还要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门扉合上,凤初漠却睁开了双眸,望着紧闭的房门,他的眼神有些空,旋即打出暗号,一名蓝衣女子落在他面前,凤初漠视线未移,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跟紧她,无论她到哪里。”
*****
翌日,一到早就被唤去寝殿,恒远站在一旁,见她出现立即开了门,低声道,“替皇上更衣。”
“哦。”月夕点头,却又有些不明所以,那个人明明自己就会,干嘛早早地挖她起来伺候?
转念一想,皇帝嘛,总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他即使有时间,也不该花在这种小事上。
加快步子,秋月夕撩开水晶帘,就见那人斜靠在床边的红木装饰桅杆上,衣衫不整,胸前一大片衣襟微微敞开,更添几分慵懒,目光灼灼,倪向她,忽而一笑,“过来,给朕更衣。”
秋月夕抿唇,脸上热得发烫,这妖孽!
眯着眼,她靠近之时,就连手都在抖,四年没见到他这样,她,难免紧张。
一双大掌覆向她的脖子,他状似不经意提起,“你的脖子红了,不舒服吗?”
语气很认真,秋月夕却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是因为脸红了,而脸上有人皮面具,是以,也就只能看到发红的脖子,仅此而已。
双手立即摸到他腰间,想要找到那一条丝带,却怎么都摸索不到。
倒是看到……
秋月夕低头,看向他小腹的隆起,瞪大眼眸,目光里很复杂,害羞,诧异,还有……
“皇……”
“快点,朕还有早朝。”他的嗓音转为暗哑,脸上也闪过一丝异样,就像她触碰了什么禁忌,而他,却依旧隐忍。
月夕埋头,告诉自己不用在意那里,手在他身后摸了一阵子,总算是找到了那束带,整个人也这么被他揽在怀里,直抵在床榻上,身体贴合。
“你……”秋月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腰身被他禁锢住,整个人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发烫的身体,还有颈边那粗重的呼吸。
他,在压抑。
秋月夕抿唇,原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又感受到那股灼热抽离身边,凤初漠起身走到外室,拿起龙袍穿上,眯着眸为自己整理,努力忽视方才那一刻的冲动。
他,想要她,竟是如此的想要。
眼眸微深,恒远已经敲了一声门提醒,凤初漠望向依旧坐在床榻上的女子,转身往外,走了两步停下,看她,“朕回来之间,不许离开。”
秋月夕愣愣看着他,那抹明黄身影随即消失,衣袂飞扬,触动了她心间的某一根弦。
刚刚,她竟然就打算任由事情这么下去,他眼底的隐忍,还有那沙哑的声音都让她心疼,随即,便会心软。
不行,不能呆下去了……
顾不了刚刚他的命令,秋月夕打开门往外走,却见一排人跪在了那里,“恳请姑娘别出去,皇上说了,若是您出去一步,就杀了我们之中的一个人。”
一步一个,两步两个,那她不是走个十步,这些人就会死光了?
其中,还有清舞,月夕识得,却不能相认。
抿紧唇,秋月夕突然想起以前他也爱用这些理由逼她,明知她不会让自己的举动连累他人。
门,被她大力合上,宣泄着某种不满。
屋外的几名婢女面面相觑,不懂皇上既然给了这样的吩咐,就代表这女子将获盛宠,可她为什么还要生气?不应该很开心吗?
人群里,只有清舞垂下双眸,眉峰微蹙。
这举动,曾经在那人身上也见过,不止一次。
窝在寝殿里,秋月夕鼓起双颊,看着窗外已是一片暗沉,一天了,加上之前刚进宫不习惯,她近乎三天没吃饭了。
躺在床上快要饿晕,可由于先前对着那些婢女发了脾气,她怎么也拉不下脸去说用膳什么的。
这倔强的性子,还真是害死人。
躺在那张大床上,她昏昏沉沉的,自从生完思彻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每到用膳时间,思彻都会逼着她按时吃饭,不管她吃不吃得下。
这身子,还真够精贵的。
秋月夕自嘲一笑,双手捂着肚子,想用睡觉来麻痹,可那股感觉反而更加清晰。
意识,越来越淡,似乎朦胧之间,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凤初漠寒着脸走进来,看到蜷在床上的人时,眸色暗沉,一脚揣在跟在身边的婢女,他气得大吼,“朕将人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来人,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
秋月夕皱眉在,还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又说要打人,眉峰蹙得更紧,却睁不开眼。
身子被拥在一个怀里,秋月夕下意识往他怀里靠,想要驱散心间的疼痛,凤初漠神色松了些,而此时恒远带进来一名御医,摸着月夕的脉搏,跪下了身,“皇上,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再加上很久不曾进食,才会昏迷过去。”
“传膳!”凤初漠沉声道,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眼眸垂下,落在她微阖的双眸上。
凤初漠拧眉,俯身,吻住她的唇……
☆、V110 相濡以沫
()()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这一吻,足以说明这女子的地位,有多重要。
听说崇祯帝,性情温和,四年不曾拥有一名子嗣,唯一便是四年前,那皇后娘娘有幸怀上,却在后来一次事故中流产,自此,后宫三千,却无人传出怀孕的喜讯。
而借故国事,这帝王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这承乾宫,甚至有传言说,皇上不近女色,可能是在宫殿里养了**。
而现今,这女子毁了一切的传言。
崇祯帝因为她对承乾宫所有下人动了刑罚,爆发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