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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出书版)p-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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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描写的新帝旧疾复发来得自然,更让读者预见到这即将到来的会面将会揭开一幕不为人知的过往。等了许久,静了许久,也压抑了许久,原以为这忽然而来的摔杯裂盏的脆响总算打破了沉闷,未料想〃随后再无声息,四下里静得窒人〃,直到内侍通传,这静与动交替之间,却又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让读者翘首许久的相见〃带了化不开的湿意〃,这湿意,是因为这转疾的雨,或是其他?在这样的雨天,就连清芬香远的菡池也弥散了深浓的凄凉,更何况人心?


  人物描写方面,在进到净植斋之前,多方面都作了精妙的铺垫,就好像火山沉睡着的外表下开始上涌的高温岩浆,看不见却分明存在。净植斋内,第一次轻轻启齿的问安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昀凰却已〃掌心渗出微汗,深深俯首下去,更敛低声气〃,这骄傲坚强的女子,武装了自己,走向那火山的源头,却终难抵挡暗流汹涌下的温度,火山仍睡着,双脚却已经感觉到地表的温热和颤动。明知不该再走近这危险,双脚却不听使唤,〃身不由己站起,颤然伸手,挑起了那道明黄烟罗〃。踏出了这一步,暴露在火山的中心,唯一能做的只是〃似痴了一般,定定望住眼前人〃。待到意识到眼前的危机,想要逃离,想要全身而退,却已〃被一只修削冰凉的手紧紧钳住〃,深陷其中。昀凰〃回眸,神志在刹那间游离身外,仿佛已不属于自己。他近在咫尺,气息拂上耳鬓,有清苦的药味和极淡的杜若香气,温热地扫过她肌肤,却令昀凰如坠冰窖〃。这炼狱与极寒的煎熬,让心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四目相对的僵持〃,似乎早已分不清谁是谁非,孰强孰弱,却终有一方要妥协于这炙热,〃昀凰僵直的肩背颓软〃,然而她还有最后的挣扎,于是〃一屈身朝他跪下,语声空洞缥缈:'臣妹昀凰,叩请陛下万安。'〃只是这一声〃臣妹〃〃陛下〃,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蜉蚁撼树,杯水车薪,如何能浇灭那即将喷涌的岩浆?昔日的誓言,想忘记却又无从忘记;昨日的称呼,想改变却已铭入骨髓。〃她用浓妆掩饰的悲伤,以平庸遮掩的骄傲,通通在他唇下瓦解。〃那道胸口的伤口,好似一道地表的裂缝,让这欲罢不能火般炙烈的感情,就这样于深浓的凄凉中喷薄而出。
 
  芍药宴后昀凰回到辛夷宫,〃微风动摇,入夜总有潮意,仿佛又要下雨了〃。这雨前的烦闷恰似她的心情,方才演戏演够了本儿,压抑许久的心境在当时或可得到些许释怀,就好像三伏天里吹来一阵凉风,然而凉风过后酷暑依然,仿佛只有一场真正的雨才能逼退那燥热。昀凰接过宫女拾起的扇子,〃将纨扇定定瞧了半晌,忽一转身递向那妆台明烛。身子一颤,终究颓然垂了手,缓缓跌跪在地〃。这一系列的动作描写生动地体现了昀凰内心在绝望挣扎后的情感宣泄,明明知道即使烧毁了这把暧昧的扇子,也无法走出这片深陷的泥沼,就好像此时此刻看不到尽头的浓黑夜色,连月光也只剩〃残余一抹昏黄〃。就在这样郁结已久让人窒息的情绪中,〃闷雷声里,这雨终于下了〃,就像雨天里容易入睡,疲惫的心也会想要找到一处休憩的地方,然而心里的无奈与悲凉并不因为这雨而有丝毫消退,悲极倦极方有这绝妙的一句〃散一地青丝,辗转;缠一身欲孽,栗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自然铺开,引人回味。脸红心跳之余忍不住要赞的是用风雨雷电隐喻整个ML的过程:〃惊雷滚过天际,檐下疾雨如瀑,雨声风声雷声,夺去天地万籁,只剩冲撞、撕裂与滂沱。〃〃雷声震动了琉璃重瓦,雨势更急,刷刷抽打帘栊。〃用雨势来描写H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这里的雷声却在情欲之外震撼人心,更加震撼的恰是那高远宫阙的〃琉璃重瓦〃。情到深处,俯瞰天下的君王终于迫出那痴缠的一声呼唤,却〃携了千般凄凉,万般痴妄〃。由此我们似可以预见,在爱情与权力之间将会有更猛烈的撞击与争夺,有的事,或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的人,或许明知不可求而求之,最终的取舍将是艰难的,那么少桓还能坚守这样的信念多久,昀凰又该何去何从,他们生生世世相随的愿望终将如何,这一切都将无比现实残酷地上演,这也正是〃鸳鸯风急不成眠〃的起因。


  芍药宴上艳冠后宫的裴妃初见昀凰,〃只觉那艳色迫人欲窒〃,成功地衬托出昀凰的天人之姿;而此后安排的一个小插曲,则进一步衬托出昀凰在少桓心目中目前仍不可取代的位置。裴妃跟前,〃少桓闲适一笑:'美且柔约,好名字。'〃或许,在少桓内心深处一直存留着矛盾的交织,一方面出于一个为王的男人,他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像眼前的裴妃一样给自己全部的信任和依恋,顺从自己;但另一方面他又不知道自己留下昀凰会不会让这百鸟之王从此湮没凡尘,毕竟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只有她配得上凤凰的称谓,这就有了下文,一句〃唤什么不都是你〃透露了全部心思,倒不如说〃再怎样也不是她〃。可以说在昀凰的问题上少桓就像一个较真任性的孩子,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或方式试图取代她在自己心中的独一无二的位置,哪怕只是像裴妃这样的无心之举。入夜的承淑宫〃春意〃盎然,然而裴妃提起自家兄长的话头,竟然引来少桓一笑,〃幽黑瞳仁里流转淡淡光彩:'两情相悦是美事,有什么错不错的。'〃这看似切题的一句闲话,其实也正说的是他与昀凰不可能为世人所容的孽缘畸恋,不在乎伦理对错,只在乎刻骨铭心。
 
  琼台宫宴上,云湖巧言试探,代太子求娶长公主,在众人面前,少桓仍然不愿放手,只是在晋王眼里这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雄霸一方的北齐,历经内乱的南秦,江山还是美人,知己知彼,一个王者自然有能力说服另一个同样有野心的王者,说服他与自己为盟,同时也心甘情愿地把她推向自己。狠不下心肠的人做不来帝王,他目睹她的挣扎悲伤,欣慰于终于看见了她的真心,却忍心用背离来回应她全心的爱恋。看见了她的真心又如何,从坐上这天子之位那一天起,他就再做不了她一个人的少桓。只是,她的美她的好,叫他如何舍弃?哪怕抓住这最后的温存也是好的。他像个孩子,巴不得自己就这么病着,〃这样你才对我好〃。很难想象,这样一句话从一个九五至尊的君王口中说出,该包含着多少孤独无奈。他只有她,没有了她,他只是一个为江山而活着的帝王,可笑正是这手中的江山,用多少人的血和命换来,此刻却仍不知足,要用他唯一拥有的她来保全。


  她背着他与晋王立下盟约,却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偏偏这时候陈国公一则奏疏,似要把她逼向绝境。裴令显制下无方纵婢结党,他不生气,因为他知道那是弹劾少壮派的借口;华瑶聚众结党非议朝政,他不在意,因为他清楚几句闺中怨言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他却不能容忍她固执己见去见了晋王,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背叛。他宁愿相信她真的只是一尽礼宾之道,然而跋扈的陈国公又怎肯罢休。她看着病弱的他替自己辩解,与对手撕破脸皮,再忍不住在陈国公面前自曝那所谓〃女儿家的事〃。她清楚少桓会有的反应,但是此番境地又没有别的选择,在昀凰看来,少桓为了她成为众矢之的,只有表示同意和亲才可以堵住悠悠众口,更何况唯有将此事公诸于众,少桓才不会拦着她不让她以身犯险。适才殿外一干老臣义正词严,恨不得把这有恃无恐的长公主生吞活剥,终被她巧妙地卸去招数。而现在看到那双清寒的眼,只要一眼悲伤的凝视就足以把她击垮,在他面前〃她惊慌失措,聪慧、淡定、骄傲尽化泡影,显出狼狈原形,也不过是个低微弱小的女子〃,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而他,确也终未平等相待于她,他可以暗地里舍弃了她,却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丝毫背离,是君王的自私还是男人的自尊?昀凰没有猜错,眼前这一个躯壳里栖宿着两个不同的他,少桓和胤。一个对她说人间黄泉永相随,另一个对她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一个愿与她生同衾死同穴,另一个用八百里封邑把她远远地放逐;一个宁愿掐死她也不愿意放她离去,另一个要用她的离去换取疆土的扩张朝堂的安定。现在的他再没有能力同时保全江山和她,在他看来,留下她就意味着他们和江山一起万劫不复,若放她走还能为自己和江山换来一线生机,而她事成之后至少还能拥有那人见人羡的八百里殷川不是吗?好一个〃壮士断腕以全质〃,他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假和亲也好,真别离也罢,他只为她准备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就好像决定断腕以全质的壮士不会去问手腕愿不愿意。他终究还是放了手,却难忍锥心的痛,痛自己身为男人无法给她完整的爱情,身为天子又要用她换取稳固江山的援手。他的她,芳华无双,原以为可以自私地拥有她一辈子,不用管她是否该翔于烈日之下,只是事已至此,再容不得那私心。手起刀落,断腕不过瞬间。


  落日余晖下的辛夷宫,离别的前奏渐渐展开。一开始这一段只是给我一种〃销魂却在夕阳中〃的感觉,仿佛所有的伤感都融入那一池的碧色中,预见着眼前这双人儿即将遭遇的生离死别。此时的昀凰,对于真正想要的未来的渴盼让她抱定了至死也要归来的决心,而少桓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注意到在这一整段对话中他一直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是真正的心意相通还是仅仅为了安抚?印象中的少桓从不会为衣食这样的琐事絮絮叨叨,是即将到来的离别柔软了他的心扉,还是有更多不可言说的隐情在潜意识里驱使他这样说?相比昀凰的〃最迟夏末便回来〃,少桓表露出更多的担忧和不自信,就好像一个自知不久于人世的人想要抓紧最后的时间把最重要的话说完,就为了〃万事有备无患〃。这样的少桓让孤注一掷的昀凰由〃如饮饴蜜〃到情不自禁的担心,最终〃再也隐忍不得,心中酸楚翻涌,蓦地从身后紧紧拥住他〃,就为了再一次求证那句其实虚无缥缈的承诺,真可谓一诺成痴。只是她绝没有想到少桓之所以会如此一反常态,是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想要自己回来,他守住了承诺在那里等她,却用八百里封地截断了她回来的路。齐主至少守住了对骆后的一点承诺……〃他曾说,至死我也是他的皇后〃,而少桓留给昀凰的那白骨黄泉的誓约却早已褪色斑驳,只剩下勒紧心头的一丝隐隐钝痛。
 
  离别前夕,面对何皇后诞下的少桓之子,昀凰的心情无比复杂。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永绝后患,但是她也明白以少桓的健康状况而言,孕育子嗣决非易事,而他却需要一个真正的亲人,需要这一根正统的血脉来延续祖宗基业,哪怕不得已选择非善类的裴妃;等到真的见到这小小的生命,昀凰内心的酸楚却又不言而喻,〃猝然侧过脸,不敢再看这孩子的双眼,只恐在其中见到何皇后的影子〃。骄傲如她,从来就没有把少桓的后宫放在眼里,尤其不掩饰对皇后的轻视不喜,然而此刻她却是嫉妒皇后的,嫉妒她能够正大光明地为少桓孕育子嗣,而自己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还记得昀凰用麝香避孕那一段,当时就想过她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当然不会是因为近亲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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