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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亭,我看你我之间越来越生分了,说句话也拐弯抹角的。敞开说,不要遮遮掩掩。你刚才说了一大串,不就是想告诉我李畅背景厉害,不要去惹他嘛。对于张家、萧家,我也有所耳闻,当着你的面我也不说瞎话,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两家的背景不是我能对付的。不过,萧家是萧家,张家是张家,就算萧、张政治联姻,实力大增,这与李畅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李畅和张家关系不错,可是他们既没有血缘。又不是姻亲,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李畅既无权又无势,真要出什么事,他们会为了李畅出头而得罪一个强敌吗?我知道李畅救了张晓楠一家子,还是他上高中的时候,这才开始了与张家的交往。可是,张晓楠这两年已经帮得够多地了,要以钱论的话,几百万上千万还不够还这个情?”刘书记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伟亭不知道刘书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让自己不要遮遮掩掩,可是他进来问话的时候,不也是弯弯绕绕吗?
自从在萧家和李畅手下吃了大亏之后,孟氏伤了元气,做事也更加谨慎。反应到与刘书记的关系上,以前的强势也削弱了不少。换做两年前。自己在刘书记面前有必要这么小心地说话吗?
孟伟亭感觉到宜阳的政坛要刮起一阵暴风雨,而起因可能就是李畅的这笔稀奇古怪的投资,像一个蝴蝶轻轻地煽动了一下翅膀。但是,绝对不能让刘书记和李畅斗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可不能做那倒霉的池鱼。再说了,宜阳地政坛水很深,关系盘根错节。自己现在是休养生息的阶段,也不宜插手太深,怕到时脱不了身。
现在的局面很清楚,虽然李畅的投资计划被陈有福拒绝了。但是风声闹得太大,如果李畅真的到别的县去投资了,如果真的被他弄出什么花样来,两年之后就是换届选举,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来说事。即使李畅放弃了这个投资计划,在目前把经济建设放在首位地形势下,陈有福政治上的敌人肯定会拿这个事情来攻击他。
陈有福是刘书记的人,陈有福的事不可避免地会牵扯到刘书记,等到了那个时候才决定是保是弃,可能晚了点。
陈有福上面有人。唐连云上面难道就没有人了吗?听说高市长就是唐连云的人,如果没有一点关系,唐连云外放也不会放到这个地方来。唐连云想借机搬倒陈有福。刘书记是保还是弃?
孟伟亭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显。现在要看刘书记的态度才能决定下面的话怎么说。
房间里一时都沉默起来。
“队伍不好带了。”刘书记忽然感叹了一句。
孟伟亭记得前面还有一句台词,人心散了。刘书记是在暗示自己吗?孟伟亭偷偷打量了一下刘书记,觉得他长得还真的有点像那个黎叔。
“你与李畅也有仇怨,现在还恨他吗?”刘书记突然问道。
啪地一声,孟伟亭端着地茶杯掉到了地上。
孟伟亭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掉裤子上的水渍,嘴里说着:“见笑了,这杯水太烫手。”
这杯水太烫手,刘书记默念了一下孟伟亭的话,若有所思。
“老孟,我该走了。”刘书记站起身来,伸出手。
“刘书记,我们最近都各忙各的,很少见面
得你今天来请我喝茶,我过些时候可能要出国一趟,打理,临别时送大哥一句话。”孟伟亭虽然在刘书记面前露了怯,此刻反而豁出去了,心态顿时宁静了下来:“取弃之间,存乎一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刘书记回到家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婆告诉他,陈有福来过,送了点东西来,留他吃晚饭,他死活不肯。
刘书记此刻非常敏感,一听到陈有福送东西,脸色就有点不对,冷冷地说:“他又送什么来了?你怎么不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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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很委屈地说:“有福不比别人,他在我们家常走动,又不是第一次送东西了,我怎么给人家退回去?你今天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吗?”
“笑话,在宜阳谁还能给我气受。把陈有福地东西拿来看看。”
陈有福送的是一块玉佩,以刘书记多年的眼光来看,的确是块好玉。刘书记喜欢收藏玉器在宜阳政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平常也不是没收过。陈有福前后送给刘书记有三块玉。但是这块玉怎么有点烫手?
“太贵重了,你找个机会送回去。”刘书记对老婆说。
“要送你送,我不去。”
刘书记哼了一声,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刚点着烟,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刘书记懒洋洋地拿起话筒,刚一接听,马上挺直了身子:“马省长,您好。”
“刘书记啊,听说你们那里出了一个很有魄力的人,是个人才啊。”马省长带点调笑的口吻说。
刘书记没有听明白,嘴里含糊地说:“马省长,您别说得太高深,我能力浅,听不懂啊。”
“几十亿的投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推出去了,真的令人佩服,原则性很强嘛。我看你们宜阳还是很有钱嘛,现在省里很穷,下面开口要钱地人太多了,上次你申请的一个水利专项建设资金是不是可以自筹解决?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把几十亿放在眼里的人,还是应该有点底气地。”
刘书记暗骂了陈有福一句,怎么把事情捅到马省长那里去了。马省长就是负责全省的招商引资的工作,几十亿的投资,做得好,完全可以作为马省长的政绩而重重地记上一笔。
“马省长,这事里面有点复杂,我明天马上去省里,当面向您汇报。那笔水利建设的专项资金,您就开开恩批了吧。宜阳在全省虽然不是最穷,最多也就是中不溜吧,这笔资金如果全要我们自己承担,估计过年就没有钱发工资了。”
“笑话,几十亿的资金都不要,这笔水利建设资金才多少钱,还能放在你刘大书记的眼里?情况特殊?事情复杂?你还有什么理由来搪塞我?如果明天还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你也没有必要来我这里了。同志,现在是什么时候,大气候是什么?全省今天的GDP增长率还存在多大的缺口你知道吗?你还有没有在一点政治敏感性?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理由,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就变成耕田了?新州区我又不是没有去过,当年下放我还在那里待过好几年。你还能比我更熟悉?特事特办啊,你们决断不下,为什么不能上报到省里来?为什么一口回绝,弄得现在没有一点余地了。我把话给你撂在这里,你们不要,把它当成臭狗屎,有人把它当作香饽饽。江州区那边已经通过县市托人找到我这里来了,央求我出面落实这笔投资,我先给你打个招呼。免得你以后记恨我。”
李畅这个人很神秘,背后有人。孟伟亭说的这几句话一下子飘过刘书记的脑海。刘书记直觉的感到,马省长的话并不是因为江州区那边有人托求,而是另外方面的人打了招呼。刘书记联想起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一个小小的投资事件不会闹到这个程度。
“马省长,我犯了官僚主义的错误,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匆忙下了结论。您给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这件事我一定妥善给您解决。江州那边的人您先拖拖。”
“好吧,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解决,我就出面了。这笔资金不需要任何特别的条件,哪里都可以投资,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嘛。”
第103节、农庄(九)
书记的行程刚决定,马上就有人给唐连云打电话,随道了事态的进展。
唐连云刚放下电话,刘书记的秘书小谢的电话就进来了。
“谢秘书,有何指示?”
“唐书记,刘书记明天要到县里检查工作,请你们做好准备。”
“检查工作?”唐连云装出疑惑不解的语气,“怎么来得这么急?我没有一点时间准备啊。谢秘书,能不能透露一下,刘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请你吃饭,要不唱歌。”
“谁稀罕你。”谢秘书忍住笑意,“刘书记的行程是临时决定的,主要是考察你们县的招商引资工作。刘书记说了,只有一天的时间,不要搞得很正式,你负责汇报就行,刘书记还要去新州一趟,考察高速公路贯串后给地方的经济带来的益处,顺便为马省长的新州之行打个前站。时间很紧,刘书记的车到县里之后,先接上你,你在车上给刘书记汇报。然后考察新州。”
唐连云从刘书记的安排中,体会到了刘书记的复杂心态。这次汇报撇开了陈有福,刘书记已经表明了一个信号。并且还要考察新州,名义上是其它不相干的理由,但是实际上的原因,傻子都能想明白。
谢秘书又说:“唐书记,我提醒你一下,汇报时最好把李畅带上。这话刘书记没有说,是我揣摩他的意思给你提的建议。”
“谢秘书,多谢了,我欠你一个情。不过,这是一个难题啊,李总自从提出的投资计划被县长办公会否决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听说他还在北京念书,也许是到北京去了。”
“我不管你怎么找到李畅,务必要联系上他。否则,刘书记新州之行的意义就会减弱很多。”
“刘书记亲口这么说的?”
“是我猜测地。这是做秘书工作的一项基本素质。”
刘书记的一系列举动表明,他已经明显地抛弃了陈有福,唐连云甚至猜测刘书记来昌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李畅,只不过他不想把这次会面搞得那么隆重、正式,并且假托其它的理由,不过是自尊心在作怪嘛。
唐连云忍住笑意。听到那边挂断了电话,这才给李畅又打了个电话。
唐连云也不得不佩服李畅了,事情都像他预计的那样进展,可是也没有见这个家伙四处奔波,怎么就轻松扭转了局面呢?
实际上李畅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这边的情况早就和张晓楠说得清清楚楚了。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李畅对宜阳的政坛已经有了充分地了解。他要做的只不过顺着大势稍稍推一下。
明天的会面至关重要,李畅可不想学诸葛孔明,等着人家来三顾茅庐。他自问还没有诸葛亮的本事。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给对方一个漂亮的台阶下又能如何呢。只是这个度,需要琢磨一下,是假装从北京飞回来的呢,还是从省会急匆匆赶回来地?总得表达自己的急切态度吧。当官其实的和小孩一样,都需要哄。
早上九点,刘书记的车没有去县政府。而是在一个约定的十字路口准时接上唐连云,刘书记见只有唐连云一个人上了自己的奥迪,眼里闪过失望的神色。
“刘书记,您好。”唐连云在车里不好鞠躬。只好侧着身子表现出自己的恭敬。
“小唐,我来这里的目地你可能也猜出来了,我想了解一下上次投资案的实际情况。简明扼要点。”
唐连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陈有福肯定向刘书记汇报过县长办公会的讨论意见,但是刘书记现在还要自己汇报,明显是不信任陈有福地报告了。
当车驶进新州区界时,唐连云刚刚汇报完,刘书记伸了个懒腰:“带我去那个农机厂看看。”
刘书记站在农机厂后面的山坡上,先看南边,再看北边。一边翠绿,一边荒凉,两边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去北边的几块所谓的耕田看了看。
“刘书记,李畅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