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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一关,这些汉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操他妈地。姓张地真不是个东西,用这些
手段。”
—
“老子出去后,要把他姐姐妹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真***,连石灰和辣椒面都用上了。老子以后也要他们尝尝这个味道。”
……
李畅听了一会,方才明白了一些。原来吴胖子真的派人去偷袭张晓健地大本营了,只不过张晓健早有准备,没有吃亏,反倒是这些上门偷袭的家伙,被张晓健用石灰水、辣椒面,甚至灭火器等古怪招式,弄了个灰头土脸,死伤大半。听话里的意思。张晓健的人没怎么吃亏,他本人好像也没事,皮都没碰一块。
李畅稍稍放了心,心思马上又回到了今晚这几件事情上来。细一思量。好像明白了几分,吴胖子在大排挡吃亏之后。肯定不甘心,回去组织了两路人马报仇,一路是往张晓健的大本营偷袭,一路是追踪自己围攻,好像两路人马都没有沾到便宜,真的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李畅可以判断出从车上下来围攻自己地那八个人是吴胖子的人,可是另外几个枪手又是什么人呢?如果是吴胖子的人,还不如从车上直接给我一枪,那么近的距离,恐怕很难躲开吧。为什么又要舍近求远,在我制服那八个人之后才开枪暗杀?莫非他们想让自己与那八个人拼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来捡现成便宜?可是,他们又是谁派出来的呢?
还有,这些警察的态度也不是很明朗。按说以自己在县城的关系,还是大投资商地身份,这些警察没理由不知道,既然知道,还把自己放到这个黑监牢里来,又是什么想法?陈局长也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如果知道自己被关了起来,也会听之任之吗?至少当面询问一番总费不了什么事。
围攻的现场实际上不难查明,自己的自卫也不会有什么罪过,李畅不怕警察拿这事来为难自己,何况还有外面两个影子保镖可以为自己作证。他们即使不知道影子保镖地存在,也不会天真地认为可以拿这件事定自己一个什么罪名吧。蓄意杀人还是防卫过当?
新进来的这些人骂骂咧咧地四散坐下了,因为多了不少人,这些人身上又带有很重地血腥气,夹杂着霉味尿臊气,空气变得越发混浊起来。
平头选的这个位置靠近窗口,空气稍微舒服些,这家伙看来是这里的常客,经验老到。可是,很多时候还是靠力量吃饭的,势力弱的时候,经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李畅和平头几个人还没坐几分钟,就有人过来踢了踢平头:“喂,你跟谁混的?”
从李畅进监牢看平头的表现,这个家伙虽然长得鲁莽,其实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一个谨慎的人碰到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当然知道怎么办。
平头点头哈腰地站了起来:“我马上给大哥让地方。”说着拉着手下的几个兄弟躲到角落里去了。
李畅没有动,好像没有看见刚发生的这幕戏,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
很奇怪,这些人没有继续招惹李畅,只是围着他陆陆续续坐了下来。
李畅觉得血腥气越发浓厚了,很不舒服,十几个人都挤在了一团,彼此亲密得像在床上的赤身男女,李畅冷笑一声,正要站起身来离开这个地方,突然有两个人不知为什么争吵了起来,没吵两句,又动起了手。李畅抬起头,看见了一双眼睛在对着他笑。一双凶残的、冷酷的眼睛,在对着他笑。
就在这一瞬间,有人发动了!
李畅突然觉得有两股锐利的寒意从左右朝自己的腰部刺来,同时,迎面就是一个硕大的拳头飞快地逼近,拳头带起的劲风把李畅的头发也吹得飘拂了起来。李畅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腿都被人压住了。
李畅意念一动,意到气到,用腰肌夹住了两柄刺向自己腰部的匕首,右手一使劲,挣脱了缠住自己胳膊的家伙,直直的一拳击了出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只拳头刚迎击上李畅的拳头,突然变型,缩短,握紧的五指一下子变成了酒糟凤爪,伸直的胳膊寸寸断裂,李畅觉得拳头微微疼了一下,李畅没有停顿,拳头径直向前,狠狠地击打在那双凶残的、冷酷的眼睛的载体上。那双眼睛一下子闭上了,整个身子往后一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在倒地的那一瞬间,李畅似乎看见那双眼睛居然流出了一点透明的液体,一下子被满天飞舞的鲜血染红了。鳄鱼的眼泪?
李畅收回拳头,突然感觉到拳头上有一丝丝的凉意,好像是风油精抹在上面的感觉,他心神一动,看见了那只已变成酒糟凤爪的拳头,看见了中指上一枚小小的戒指和戒指上一根极短极细的尖刺。
刺向腰间的那两柄匕首好像刺进了一团极韧的橡胶,怎么也刺不进去了,握着匕首的手旋转了一下,又旋转了一下,想用这种方式来给目标制造伤口,拳头的主人坠地的声音给匕首的主人惊了一下,他们突然感觉那个身子突然滑开,紧接着握刀的手被一把钳子紧紧地钳住了,还没来得及等他们挣脱这把钳子,就觉得匕首转了向,轻轻地捅进了一具肉体,从进去的感觉来看,还是腰部。
没等到他们欢呼,他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匕首进入的肉体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的,他们从来没有尝试过匕首捅进腰部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只有一种风油精抹在上面的感觉。很快,他们沉入了死神的梦乡,很甜蜜的死亡。
其余的人被那具仰面跌倒的尸体只震住了三秒钟,很短暂的三秒钟,然后一群人都朝李畅扑了过去,很默契地没有呼喊,没有怒骂,只是无声无息地撕打,玩命地撕打。
第172节、漫长的一夜(五)
个小时后,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李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群白大褂围在他的身边,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年富力强的中年人,李畅的身上好像一个试验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和电线。唯一两个没有传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在听取一个白发老人的汇报。
这两个人一个是县委书记唐连云,一个是公安局的陈局长。
今晚对唐连云来说,也是一个不眠的夜晚,晚上陪一个市里来的领导吃饭喝酒忙到十二点多钟,回到家里刚洗完澡,看了几份文件,还没来得及睡觉,主管政法委的宗权书记打电话来,告诉他发生了大规模的黑帮之间的械斗。死伤人数惨重。唐连云一接到电话,八两高度白酒带来的睡意一下子化作额头和脊背上的冷汗挥发了出来,他马上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他自己也有一辆车,不过这个样子是开不了车了。
在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唐连云和宗权坐镇公安局,公安局陈局长全程陪同着他们,县长陈有福去省里开会去了。
这次被宗权定性为黑帮之间的械斗为近十年来昌宁发生的最大的一次武装械斗事件,双方投入了将近三百人,死亡人数达到惊人的伤一百余人。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伤亡人数如此之多,在全省都是罕见的。
“性质极其恶劣!”宗权用中指有力地敲击着桌面,把茶杯也震得咣铛咣铛响。
唐连云双眉紧锁,这次大规模的械斗。其影响足以使县政府和县委班子地组成发生很大地改变。这么大的事情压是压不下去的。如果想瞒住,而事后被揭穿了,后果会更糟糕。而从事情地蹊跷来看,这种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帮派之间的寻仇,肯定会有人把它捅到上面去的。
按照社会安全应急事件处置预案,唐连云立即向市里做了汇报,刘书记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怒。听说事件已经控制住了,才放弃了派遣武警力量支援的想法,派出了市委主管政法委工作的卫平书记。
医院地床位都已经占满了,在过道上也安排了一些床位,用来安排一些轻一点的伤员。为了防止再度爆发帮派之间的械斗,也为了防止报复性的行动,紧急抽调了各区乡派出所的警员,一部分去监视威慑各帮派。打消他们蠢蠢欲动的念头,一部分在街道巡查,防止失态的进一步扩大,制止浑水摸鱼的家伙。一部分放在医院,监视和保护在医院就医地那些家伙。
陈局长有点不同意宗权对这个案子的定性。如果定性为两个帮派之间的械斗,那是各打五十大板,但事情明明是西区的雷瘸子地人先挑起来的,并且也是他们派人上门去偷袭张晓健地人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晓健也是防卫,最多只能定性为防卫过当。换句道上的话说,吴胖子捞过界了。
不管怎样,无论是吴胖子的人还是张晓健的人,都已经控制起来了。公安局的许多房间被开辟成为审讯室,连夜挨个审讯被羁押起来的嫌疑犯。
让陈局长不解的事情,为什么薛贵还要派人去袭击雷瘸子的老巢金壁辉煌娱乐中心?他难道真的只是一界武夫吗?没有一点头脑的举动,让本来非常占理的行动,也变成没有理了,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的局面。
雷瘸子的联系不上,已经让陈局长心里塞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去雷瘸子家里搜查的警察也扑了个空,这么大的一个事件,他不居中指挥,居然跑得这样快?听吴胖子交代,行动还没有开始时,雷瘸子就失踪了,连带他的家人也失踪了。真是见了鬼了!
陈局长喝了一晚上的水,又受了点凉,肚子有点不舒服,起身去上厕所,刚解开裤带蹲下,就听见外面两个警察进来,一边小便一边聊天。
“妈的,今天见鬼了,这么多事都撞到一起。这帮家伙胆子真大,居然敢出动两百多人上门追杀,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了吧?以后应该每年来两次严打才行。”
“哼,这算什么,不过是些冷兵器,你知道我今晚在解放路处理的一起凶杀案件吗?连自动步枪都出现了。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十几个人都倒下了,那一个人还能站着,真牛逼!”
“谁这么牛逼啊?”
“姓李,叫李畅,听说过这个人吗?”
“李畅?好像没有听说过。很有名吗?”
李畅很有名吗?陈局长蹲在厕所里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仅仅这个名字就让他惊出了一头冷汗。他忍着肚子的疼痛,快速地解决掉个人问题。
两个警察系好裤子,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大吼:“都给我站住!”转身一看,就见陈局长大人威风凛凛地钻了出来。
两个警察吓了一跳,没想到隔墙有耳,居然陈局长大人还在听壁角!两个警察快速仔细把刚才的话回味了一遍,好像没有什么犯忌的东西,这次安心一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睛里都在说,陈局长今天的火气很大,小心点,别撞到枪口上了。
“你,刚才说解放路发生一起凶杀案,是吗?”陈局长很冷峻的面容让被点名的警察背上凉飕飕的。
“陈局长,是……是的。”小警察结结巴巴地说。
“里面有一个人叫李畅?”陈局长的语气更加严峻。
“是的。”
“他现在怎么样?”
“他挨了一枪。”小警察偷偷地看了一下陈局长的脸色大变,心想这个叫李畅的家伙是何方神圣,居然引得陈局长大人如此关心。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他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你这小子一次把话说清楚好不好?”陈局长气得吼了起来。小警察的说话大喘气差点把陈局长地心脏病也勾了
“关在三号监牢里。”
“你们把他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