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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狠狠地盯了李畅一眼:“好小子,好功夫。”
三个男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就是段老板,自然由他来开车。段老板不懂得接臼,只好让两人搭拉着胳膊,帮着他们上了车。
“老大,我们去召集人手。回来砸了这家酒吧。”王老板恨恨地说。
“老段,看看这小子在我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贾老板说。
段老板刚才也注意到了李畅的动作,从贾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圆球,嘴里啊了一声:“勺子?这还是吗?”
贾老板的脸色这下子真的变了,吸了一口凉气,刚想脱口而出争强斗狠的话,马上变了滋味:“现在还不行,你没看出来这小子的功夫吗?一双筷子,入木足有一寸,我们手下的人,谁能办到?你能办到吗?一把勺子揉成一个铁球,谁能办到?再说,我们现在跟郭氏兄弟还没掰扯清楚,先放过他,等我们搞倒了枪……”冷静下来的贾老板想起刚才的场景,也有点后怕,这个小子太生猛了,如果这双筷子是冲眼睛来的,现在哪里还有命在这里算计?自己也是大小浴血几十战出来的,等闲七八个壮汉近不了身,没想到在这个小子的手下走不了一招。
刚才还吓得哆嗦的段老板,此刻也很快地恢复了平静,让人怀疑他刚才是装的:“就这样算了?我们的名头不就全毁了?”
“哪能算了!等把郭氏兄弟的事处理完,我们回过头来再找他算帐。”
“他要是跑了呢?”王老板说。
“跑?他不会跑。陈阳也不会让他跑。”贾老板说。
“陈阳怎么困得住他?陈阳要困得住他,就不需要他出手了。”王老板说。
贾老板心里却隐隐地希望他跑了,跑了好啊!到时过来找过场的时候,面子上也好看,里子也不会伤。就怕他不跑,那就真的骑虎难下了。贾老板数了手下所有的人,无奈地发现,自己这帮人可能不够他打。
段老板说:“我倒是有个建议,郭氏兄弟以收保护费为主,西部牛仔所在的这条街名义上是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但是我们没有开设这个业务。这条街虽然不长,餐饮茶馆也不少。多是些小混混在里面弄点零花钱。后台硬的,这些小混混也没有胆子去收。不如,把这条街让给郭氏兄弟,让他们和西部牛仔打个两败俱伤。这样,我们名义上做了让步,与郭氏兄弟的纠纷也可以和平解决,另外,两强相争,我们可以轻闲地坐山观虎斗。”
贾老板从来就不是有勇无谋,争强斗狠的人。对方没有弄断自己的胳膊,只是弄脱臼,实际上是一个警告,留下了日后相见的余地。这样强大的敌人,不惹也罢,不要弄得有命挣钱,无命花钱。当然,在其他人面前,该装的还是要装,不然在道上没法混。
躲在玄关的陈阳目送着贾老板的马自达六离开,双腿兀自发软。他摇摇晃晃走到吧台坐下,对李畅说:“你赶紧走吧。这些家伙都是道上的人,惹不起。”
“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用怕,我们在这里也有点关系,他们找不到你,不会胡来的。”
“这话我就不信了。他们要是找不到我,把火全撒在你们身手,这间酒吧还守得住?陈哥,不用怕,东风吹,战鼓擂,这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最后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刚才里面发生争吵和打斗的时候,外面除了小谢一桌外,还有两桌人,听见动静不对,那两桌人都提前撤退了,好在买了单走的,酒吧倒没有损失,但是,这点风波要是传出去,短时间对酒吧的生意也有影响。令李畅特别佩服的是,小谢这一桌居然波澜不惊,照样兴致勃勃地喝酒聊天打牌。刚才走过去的那几个伤筋动骨的大汉,在她们眼里彷佛是透明的。
见众人笑了起来,小谢这才放下手里的牌,走过来说:“什么事呢,这么好笑?”
“刚才里屋打架呢,李畅把几个惹事的人都揍趴下了。你们没听见?”张艳说。
“听见了,不就是打架吗?见多了,哪个酒吧不打架?李畅,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的,刚才过去那几个人,看起来都是身经百战的主,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干倒了?”
“他们可能是来这里吃饭的吧,饿着肚子呢。”李畅淡淡地说,说着又恢复了服务生的本色:“谢姐,你们还需要点什么?”
“不要了,我去打牌了。你来帮我看看,这手牌不大好。”小谢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看了看桌面上出的牌。
“我还没有下班,你们玩吧。”
朱珠听见李畅拒绝了圆脸姑娘的邀请,得意地瞥了那四个女孩一眼。
“今晚就这样了,朱珠,你到外面挂上休息的牌子,不要让人进来了。”陈阳说。
“才十点多钟,你们就要休息了?是不是今天中了大奖?”随着洪钟似的声音,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踱着方步进来了。是汽修厂的朱胖子。
第10节、酒吧第一夜(六)
这一夜好长!
朱胖子是来看李畅的,下午李畅在修车厂的表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作为一个老资格的汽车修理行家,对钳工、电焊的工序和工艺都非常熟悉的人,他无法理解怎样天衣无缝地把两个挂钩合并成一个,并且仅仅利用现场的那些简单工具。
而这个人,是一个仅仅十八九岁的大男孩。
这样一个人却被万恶的陈疯子弄去当酒吧服务生,他坚信这个叫李畅的大男孩在西部牛仔酒吧干不厂,今晚他是预备来在此挖角的。虽然他也有西部牛仔的股份,但是汽修厂才是他的根本。
才十点多钟,正是酒吧逐渐上人,生意最好的时候,这个时候关门说明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珠兴奋地把刚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听说才短短的三个多小时,酒吧里面发生了这么多故事,朱胖子不禁对李畅更是刮目相看了。
说到黑道,只要在这些服务行业做,总是要与他们打交道的,天长日久,也慢慢地有了自己的介乎黑与白之间的势力,朱胖子的汽修厂就是这样的一个团队,这也是陈疯子拉朱胖子入伙西部牛仔的重要原因,当然,一般的小事,能够用小钱解决的问题,他们一致认为还是用钱解决最好,他们毕竟不是黑帮,这是他们自保的力量。
至少在陈阳看来,朱胖子还算是正当人。
对于贾老板、王老板、段老板三人,朱胖子都比较熟悉,不是说他们之间的交情熟悉,是朱胖子对他们的底细熟悉。
“没关系,他们掀不起大浪。都是些小鱼小虾的角色。怎么不提我的名头?提起我朱胖子,他们多少得给一点面子吧。”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不过是一些小流氓的角色,开始只是以为花点小钱就会摆平,等我想提你的大名时,李畅小兄弟已经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呵呵,看来以后提小兄弟李畅的名头比提我的名头管用了,至少打出来了。”朱胖子掏出烟,点着了,看看李畅,又仍给他一根。
“对不起,我不抽烟。”李畅把烟又还给朱胖子。
“笑话,哪有男人不抽烟的?不会抽,抽两次就会了。”
陈阳拍拍李畅的肩膀说:“现在你放心了吧,有朱大哥发话,你也不用躲着他们了。”
“我从来就没有想躲着他们。”
“好样的!像个男人!可惜不抽烟。朱珠,这次李畅兄弟帮了你两次大忙,你该怎么谢他?”
“我请他吃饭,请他吃两次。”
“请吃饭就够了?太便宜了吧!”
“哪还要干什么?”朱珠不解地,或者装作不解地问。
“装傻了不是。”朱胖子到西部牛仔就爱开朱珠的玩笑。小姑娘人长得靓,嘴也甜,很得朱胖子喜欢。朱胖子曾经动过心思把她收为儿媳妇,可是儿子实在太不争气,朱胖子不忍心害了这个小丫头,只得作罢。
“我已经认他当弟弟了。”朱珠笑道。
“弟弟?你终于升级了?不会吧。”朱胖子很惊讶地问。
“他十九,我二十。我当然是姐姐了。”
闲聊了一阵,朱胖子就离开了。朱胖子见李畅在西部牛仔干得挺欢实,何况这里还有朱珠这样的小丫头在,估计短时间不会对自己那个汽修厂感兴趣了。也就再没有提挖角的事。
十一点多的时候,小谢也告辞了,走的时候,李畅送她到大门口。小谢说:“今晚上你第一天上班,事情太多,饶了你,下次来的时候,不能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管了。”
“我哪里敢。”
“连贾二狗也敢揍,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正说着,一辆奥迪A6过来了,四个女孩嘻嘻哈哈地上了车,小谢对着李畅挥挥手,车子一溜烟地跑了。
“哟,依依不舍的。这小姑娘谁啊?”一听就是张艳站在后面。
“职业中介的,我的这个工作就是他帮忙找到的。”李畅返回店里。
“已经没事了,现在还开门吗?”朱珠问。
“算了,不开了。今晚休息。为了感谢李畅为西部牛仔排忧解难,奋不顾身,我请客,酒吧里的酒随便喝,当然仅限于啤酒,小吃随便吃,仅限于瓜子花生爆米花。张艳,把卡拉OK打开,大家唱歌。”
晚上玩到一点才散。由于太晚,陈阳就不回家了,于是张艳还得继续值班,朱珠住在地下室,离这里不远。李畅正好送她一阵。
“李畅,你怎么租一套两居室的?多贵啊,跟女朋友一起住吗?”
“什么女朋友?我才多大。”李畅说。眼前浮现王绢俏丽的面容,她已经是大学生了,日后前途无量,不知道现在正在干吗?好像是军训去了。应该很辛苦吧。
朱珠的笑容不自觉地就绽开了,她似乎觉得笑得太随意,马上又稍微收敛起笑容,眼角的喜悦还是不自禁流露了出来。
“刚来北京吗?”
“嗯,不到两个星期吧。碰了很多钉子。你来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十七岁就过来了,差点就混不下去。幸好碰到陈哥,就一直在西部牛仔做了下来。陈哥人不错,你运气比较好,一来就碰到他。”
“也许吧,我发现这个职业越来越有趣了。”
“有趣?我只看中安全和薪水,从来不去想有趣还是无趣。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出来打工的,倒像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怎么说?”
“对生存好像没有一点压力似的,只是来体验生活。要不就是从小家里娇惯了,不知道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艰辛。”
“你错了,我家里并不富裕。只是,租这套两居室,我另有打算。”
“好了,不说这些,问一个现实的问题。你在西部牛仔能做或者想做多长时间?”朱珠期盼地看着李畅。
“那得看老板让我做多长时间,我哪能决定老板的事。除非哪天我自己做老板。”李畅这话一出口,忽然就萌生了这么个念头,自己开一家酒吧好像蛮不错的。在西部牛仔做一段时间,积累点经验,就可以自己开一家酒吧,资金应该够了。
“如果你自己做老板了,一定别忘了聘我做服务员。”
“一定。不怕我克扣你的工资?”
“不怕,如果能给你打工,我觉得很安全。”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朱珠居住的地下室附近。
“好了,谢谢你送我,我到了。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朱珠走进地下室,李畅才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宁静的夜里,脚步也轻快起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李畅的全身沐浴在月光中,远远看去,竟有种往里收敛的感觉。
这一晚好漫长,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