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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当记者的朋友应该就是闻达声。看来这二人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成为了一个同盟。
萧梦音接着问:“其他的呢?”
“哦,他老婆和他离婚了。听说跟一个大学的小官跑了,就是紫途市的那个紫途学院。他好象也是在那个学院里。”
这个钱德望说过。看来这句话也是真的。
“还有吗?”
校长使劲摇头:“没了,真的没了。”
萧梦音满意地说:“好了,就这样了。我们走了。对了,还有一句话要说。”
听到前半句,校长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到了后面听到萧梦音还有话说,校长的眉头又皱起来。
萧梦音学着港台腔:“见到你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哦。”
校长扯动嘴角,让脸上尽量显现出疑似笑容。可惜,那模样比哭还难看。
三个人刚刚走出校长室的房门。萧梦音就停住了脚步,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静静倾听。
屋子里传来一阵大骂,中间夹杂着“可恶”“混蛋”“卑鄙无耻”这一类词汇。
萧梦音挺起腰板,回头说:“走吧,不出我之所料,这家伙又在里面骂我。”
三个人走出来办公楼,到了楼下的一个没人的角落,夏羽忽然问道:“你到底是哪里得罪校长了?”
萧梦音摇着手指,说:“不是得罪,而是用了某种方法增进了我们之间的师生感情。”
白荷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抓住了校长的什么短处。”
“叮咚,还是白荷聪明。”萧梦音嘻嘻笑着,“夏羽,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是用多么恶毒的方法制住校长的?”
“当然是我美女的魅力。”萧梦音指着自己说。
说是这么说,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还是没有说清楚。
萧梦音转了转眼珠,嘴角一挑,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显现出来。
萧梦音忽然指着自己的裙角说:“夏羽,帮我个忙,裙子脚上有条线,你给我拔掉。”
夏羽以为只是一般的跳线,也没在意,弯腰去拔,没想到,那条线后面还连着一件东西。他手一用力,那件东西也落了下来。人都是有条件发射的。夏羽的手顺势抓出,把那东西到了手里。
“夏羽,你可犯罪了。”
萧梦音拿着手机给夏羽拍照。夏羽低头一看,手中抓住的是条粉红色的内裤。他一甩手,那件“罪证”脱手而出。
萧梦音哈哈大笑,说:“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把那位校长制得服服贴贴的了吧。”
夏羽算是领教了,这么卑鄙古怪的招数她都能想得出来。
白荷则是呆呆地望着萧梦音。萧梦音察觉了,问她:“你看我干什么?”
“我在想,你现在里面穿得是什么?穿没穿内裤?”
“笨蛋,当然穿了。你以为我那么开放!”萧梦音急忙说。
萧梦音把扔在外面的那件团了起来,塞进口袋。她说:“这就是诡计。一点点的招数而已。对付好色而又身居高位的男人十分有用。”
说完,她有自顾自地笑了。
夏羽可没那么好心情。他说:“奇怪了。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搞这种事?校长不是已经服了吗?”
萧梦音自信满满地解释:“不是还有教务主任吗?我担心今天校长不在,那就干脆拿教务主任开刀。”
夏羽觉得,萧梦音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同时,他也为教务主任感到庆幸,没遇到这个女魔头。
出了学校,他们决定去钱德望的家。
乘坐着出租车拐了几个弯,来到钱德望的家。这次夏羽打前站,他伸手按了按门铃,然后退了一步。他猜想着谁会来开门,估计不会是他本人,他本人应该没在这。他老婆?也不太可能,因为离婚了。还会是谁?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
最后夏羽不想了。不管是谁,开门就好。
门开了,里面出来个老太太。
“请问这是钱德望的家吗?”虽然明知道他不在,但还要从这个人问起,这也算是夏羽的精明之处。
老太太摇头,说:“不是,他把房子卖了。”
第六章 重症病房
夏羽倒是松了口气,毕竟不用和钱德望以及他的亲人面对面打交道。
萧梦音则很不满,她可不想白跑一趟。她问:“那钱德望到哪里去了?”
老太太摇头,说:“不清楚,听说南下了,也可能北上。要不然就是去了西部。”
老太太这是在画地图,萧梦音听着生气,声音也刻薄了许多:“他有没有说去东边跳海啊?你把方位都说齐了。”
老太太把眼一瞪,说:“你费什么话!我愿意说就说,你愿意听就听,要是觉得听得不顺耳,你给我闭上耳朵。”
耳朵怎么闭上?谁知道呢。老太太这是气话。
老太太把门一关,不再看他们。
白荷说:“梦音,你说钱德望会不会去把家搬到紫途市去了。那样我们回去就可以……”
萧梦音使劲摇头,说:“不可能。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这么做。而且,他的孩子,对啊,只要找到他的孩子就好。”
白荷警惕地问:“梦音,你该不会想绑架他的孩子吧,那样……”
萧梦音赶紧打断她的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我怎么会使?!绑架可是重罪,说不定会被枪毙的。我可不想用我年轻的声明去赌博。再说了,为了夏羽也不值当的。要是刘德华的话……”
她停顿了一下,夏羽追问:“那又怎么样?刘德华的话就值?就愿意付出?”
“更不值了,刘德华都是老家伙了,我才不愿意把自己的锦绣年华葬送给一个老头子。”
刘德华是听不见,否则会被气得跳起来。
萧梦音走到门口,“当当”敲门,门开了,里面的老太太又出来了。
萧梦音努力微笑,语调也变得柔和:“老奶奶,我想问问,钱德望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老太太看了萧梦音一眼,说:“这还差不多。年轻人,你要明白,尊老敬老,这是美德,你也有老的时候,现在你对我大呼小叫,等以后,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的孩子也这样对你,你也受不了(此处省略两百字)。”
萧梦音耐着性子听完,这才问:“老奶奶,你还是告诉我,钱德望的孩子在哪里?在哪所学校?”
老太太叹口气,说:“钱德望这个人不怎么样,不过他的孩子倒还不错。很可爱。可惜啊,得了那种病。”
三个人一听这话紧张起来,都想知道下文。可是,这个老太太慢条斯理地喘着气,不往下说。
萧梦音强压着怒气,低声说:“请您告诉我。”
“在医院里,这个孩子得了白血病。”
说完,老太太转回头,把门关上。
萧梦音砸了砸嘴巴,说:“真没想到,事情有了出乎意料的变化。钱德望的孩子竟然得了白血病,怪不得他会那么需要钱。”
夏羽也说:“是啊,虽然那个家伙面目可憎,可是想到他是为了这个原因。算了,给就给了吧。不就是那么一点钱而已。”
白荷捂着脸,眼泪围着眼圈转,水汪汪的眼睛反射着泪光。
萧梦音则忽然变了脸:“你们两个乱发什么慈悲,有什么好伤心的?”
白荷说:“人家都得了白血病了。那是很可怕的。”
“白血病哪有那么容易得。我还说自己得过艾滋病呢。那不也是假的。”
“你以为这个世界都是你这种人,别人谁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白荷气呼呼的说。这种气势把萧梦音吓了一跳。
萧梦音嘀咕一句:“不只是我,王朔也说过。”
“萧梦音!你冷血!”白荷大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萧梦音的口气软化下来,她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去实地探查一下,看看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白血病,如果有,那就不和他们计较,如果没有,我整死他们。”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荷和夏羽对望一眼,也觉得萧梦音虽然说得有些偏激,但也不无道理。
三个人又上了出租车直奔医院,刚才萧梦音已经打听清楚钱德望的孩子是个男孩,叫钱明明。现在在第三医院。
车子在医院大门处停下,走入住院部。在前台查询了一下,果然有个叫钱明明的病人。
夏羽说:“我们有必要去看吗?我觉得去了对这个孩子反而不太好。”
萧梦音则是一摆手,说:“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这个钱德望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白荷又生气了,她说:“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既然有这么个人,而且人家也确实是得了白血病。你还要确定什么?你是不是非要去折腾人家一次。”
萧梦音反唇相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如果那是真的,那么他们只要说明真实情况就可以了。”
夏羽给他们调停:“我们进去看一下,看看那个孩子的现在的情况,现在白血病也不是那么难治,只要有钱,再加上合适的骨髓,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
“夏羽,为什么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萧梦音依旧固执己见。
三个人的争吵惹来几个护士的干预。夏羽为了防止问题扩大化,只好听从了萧梦音的意见,去加护病房看看那个孩子。像往常一样,这次争吵的最后胜利都是萧梦音的。
走过悠长而静谧的走廊,前面是重症监护病房。白荷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不舒服。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医院,进了医院就会条件反射般的不舒服。
重症监护病房里传来争吵声,争吵声中夹杂着一个护士的大声喝骂。
“没钱就别住这么高档的病房。你快叫你爸爸来,他要是不来,你今天就给我出去。”
萧梦音动了动鼻子,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又是个势利眼的家伙。”
白荷不像萧梦音那么莽撞,她不会平白无故地骂别人。白荷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要妄下结论。”
萧梦音依旧固执:“我的判断百分之九十九都不会错。”
三个人走到症病房门口,迎面正好碰到一个满脸怒气的护士急匆匆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骂:“这年头,没钱还想住医院!”
萧梦音伸出脚一绊,那个护士差点摔在地上。护士回过头,骂了句:“谁!找死!”
萧梦音吹着口哨,眼睛上翻,假装没看见。
护士也没辙,悻悻地走了。
三个人进入重症病房,萧梦音一进来就高声喊道:“谁叫钱明明。哪个是钱德望的儿子,钱明明。”
那边有个瘦弱的小男孩举起手,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如果上学大致上初一初二。
萧梦音走过去,摘下他床头的病历卡,上面写的是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这次萧梦音没词了。她盯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男孩的样子很是可怜,可怜的让人动容。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田梦,那个自己的“孩子”。第一次见到田梦的时候,她也是这副面容。
“你是钱明明?”萧梦音问他。
那个男孩点头。
临床的一个陪床的病人家属说:“你别问他了。他已经很久没说话。”
“为什么?”
那个病人家属说:“还能为什么!受刺激过度!刚才那个护士那么对他吼,他也无动于衷。”
“为什么那个护士要对他大吼大叫,就算做了什么事情,那个护士也犯不着这么激动吧。”白荷不明白。
病人家属说:“可不是这么回事,那个护士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呵呵,怎么想也犯不着和一个孩子发火。”
白荷听了这话,也跟着生气。
夏羽则想着另外的问题,他问:“这个孩子的爸爸呢,怎么没人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