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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声惊叫在山间回响，冰慕感觉是影殇雪的声音，心道：“我出了幻觉了吗？可是好儿，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是这么死去我不甘心。”
冰慕四周的大地立刻结起了冰霜，冰霜迅速的向慕容博蔓延，他知道对灭世之剑防御没有意义还不如对攻，反正也是一死还不如一博，烬天的想法也是大概，只是他使用的天怒直接攻击。
慕容博攻击时候的速度何等快，黑色的剑影已经到了两人额头，而两人的攻击却还没有触及到慕容博。
“完了吗？”冰慕一声不甘的大吼，冰霜前进的速度加了几倍，但是依旧不及剑影的速度，可是黑色的剑影却在他额头的上空停止了。
冰慕愕然，抬头看向慕容博，慕容博嘴角带着微笑，却是带着丝丝的解脱，眼睛根本没有注意这两个敌人，而是看着紫金山的东方，慕容山庄。
“唰”一声，冰慕的冰霜已经蔓延到慕容博脚下，慕容博被冻成了冰雕。“轰”地一声天怒又攻击到慕容博，却也将慕容博身上的冰霜烤化，这样冰火两重击下，慕容博的身体微微晃动，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但是慕容博仿佛没有一点事一般只是看着慕容博山庄。
慕容博忽然动了，一步步缓缓走向冰慕，脚步难免蹒跚。边走边说道：“自从阴风死后，我一直都在找一个人，一个能够杀我的人，如风本来是其中的一个，但是他同样想死，我本以为这个世界再没有人能够杀我了，但是没想到今天……”
冰慕与烬天早就傻了，两人早就输了，慕容博一直都没有下杀手，刚刚两人都以为慕容博下了杀手，但是在最后关头，慕容博再一次停止了，两人的攻击却完全被慕容博承受了。这样的攻击下，除了神级绝对不可能有人类生存。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冰慕身前，正是影殇雪到了。影殇雪见冰慕身上都是鲜血，就猜到他与慕容博的战斗陷入了苦战。见慕容博向冰慕走过来，也没有时间询问冰慕，立刻挡在冰慕身前，当她注视慕容博的时候，也惊讶了，她感觉到慕容博的灵魂非常虚弱。
慕容博根本没有理会影殇雪，影殇雪也任凭慕容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慕容博从自己手上拿下空间戒指道：“麻烦你将这个交给行儿，这个本应该是我亲手交给他的，只是我……我没有力气了。”
说着慕容博向前倒去，冰慕立刻伸手去扶住他，说道：“慕容族长，您休息一下吧。”
慕容博一笑道：“一会就要休息了，而且是永远的休息。”
冰慕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击败我们，杀了我们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被我杀死？”
“你明明知道与我战斗肯定是一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战斗？”慕容博脸色苍白反问一句。
“我欠他的太多，我用命还他，应该够了。”冰慕说道。
慕容博又吐出一口血来，咳了两声，说道：“我欠他的更多。”接着道：“你遇到他之后，告诉他，如果有选择，我肯定要选择做一个好父亲，可是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影殇雪忽然说道，“是你们自己不愿意选吧？”
“好儿。”冰慕的语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责备，虽然他不知道慕容家到底怎么了？但是斯皮克与慕容博的确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且没有慕容博的比试，冰慕也不可能达到今天的地步。听到影殇雪的话，冰慕很不爱听。
影殇雪本想反驳，但是见到冰慕满身是血，有的是冰慕的，有的则是慕容博吐出现的鲜血，心中一软，反驳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候紫金山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烬天愕然地看着四周，连整个山体都震动起来。冰慕经历过慕容冥月死亡的时候亡灵空间的震荡，这时候知道慕容博虚弱使这个空间不稳。
21－传奇覆灭（下）
影殇雪叹了口气，道：“冰慕你赶快将空间戒指交到斯皮克手上，否则整个慕容山庄都会崩溃的。”
“什么？”冰慕与烬天忽然同时问道。
“因为慕容山庄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只要这个空间的主人死去，整个空间就会崩溃的。”影殇雪说道。
“慕容族长，我带你离开。”冰慕说道。
慕容博摇头道：“不了，我早就知道我与父亲一样要埋葬在紫金山，你们走吧。”
“您还有什么愿望吗？我一定帮你做到。”冰慕说道。
慕容博轻轻摇头道：“我只是想听行儿亲口叫我一声父亲，只是……”
冰慕黯然，斯皮克远在腾龙城。
慕容博本已经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勉强想站起来，但是终于没有站起来，冰慕立刻伸手扶住他，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
“有人来了。”慕容博却是看着北方，这个空间内发生的一切她都能知道。
影殇雪心中一动，道：“是斯皮克，他刚刚就想来的。”
冰慕看了慕容博一眼，知道现在慕容博到现在还没有倒下完全是一口气在支持，否则早就倒了下来。但是这里距离慕容山庄边缘还很远，他们能够达到吗？
来的人当然是梦雪与斯皮克，两人无论谁都不相信冰慕与烬天能够杀了慕容博，都没有想到他们能够过得了慕容冥月那关。斯皮克想与影殇雪同去，也只是为了去救这两人而已。
这时候慕容山庄这样强烈的震动，梦雪立刻就感觉到了，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是被逐出慕容家的身份，带着斯皮克飞了进去。梦雪可是神级，速度比这样圣域级别的强者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慕容族长，是斯皮克，是斯皮克来了。”冰慕已经感觉到这个迅速接近的人就是斯皮克。
“行儿……”慕容博伸出双手似乎想拥抱斯皮克，但是双臂只是张到一般终于没了力气，倒了下去。
“慕容族长。”冰慕感觉到慕容博的身体忽然沉了起来，大叫道，“斯皮克已经来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啊。”
冰慕喊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不住落了下来。
这时候斯皮克与梦雪也落到紫金山上，两人跑到慕容博身边抱住慕容博。冰慕被挤到一边。
“父亲。”斯皮克喊道，“我来了。我回来了。”眼泪早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冰慕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心想报答斯皮克。而且因为雪心的事，他对慕容博多少有些怨恨。不过短短的接触，慕容博却是一直在教导自己，最后自己反而杀了他。
梦雪本已经将自己家族的事全部了解，而且夜魔蝙蝠已经同意，慕容族再不用这样父子决斗了，可是她却没有将这些告诉自己的母亲。忽然眼睛一亮，烬天，冰慕连影殇雪的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你们……”梦雪要杀了这三个人真的只是一个念头，在他的神之领里，圣域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
烬天可是见识过火神的神之领域，眼睛中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
“杀族长的人是我，与他们两无关。”冰慕忽然说道。
梦雪只是微微看了看慕容博的伤势就知道慕容博被冰火两种元素攻击到，她心里一直在极力的控制。
“梦雪。”斯皮克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说道：“算了。”
梦雪的神之领域，晶莹的泪水顺着洁白的脸庞落了下来，斯皮克看了看他们三个说道：“你们走吧。”
“你不能将时间倒回去吧？”斯皮克忽然问道。
梦雪黯然得摇头道：“不可能，这里的空间太不稳定了。这样的空间我根本不可能将时间倒退的。”
冰慕说道：“斯皮克……”影殇雪却是拉了拉他，示意他赶快离开，但是冰慕还是继续说道：“这是慕容族长要我交给你的，还有慕容族长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连梦雪也注意起来。
“他说如果有选择，他宁愿选择做一个好父亲，只是他没有选择。他还说，他一直在找一个能够杀了他人……”冰慕说的时候，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斯皮克的泪水有忍不住流下来，跪在慕容博身边，他十岁离家，就是因为不满意慕容博关于那个生死搏斗，后来虽然因为苏玻与醉风的事，回到了慕容山庄，但是依旧没有承认这个父亲。后来因为如风的事，他虽然再次承认了慕容博是自己的父亲，却也没有正式的叫他。
“慕容族长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喊他一句父亲……”冰慕说道。
梦雪哽咽道：“父亲，我们慕容族有选择了，您却将自己……”
后面的话，冰慕在没有听到，他已经被影殇雪拉着离开，影殇雪可是知道梦雪要杀他们只是一念头，虽然现在克制住了，但一会她可不敢保证。
慕容山庄的西方就是南方沼泽，烬天立刻离开了，他要去闭关修炼了。只剩下冰慕与影殇雪。
“你跟我回拜月城吧。”影殇雪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冰慕说道。
影殇雪不满道：“你又要做什么？”
冰慕说道：“我要去北方。”
“我跟你一起去。”影殇雪说道。
“我只回冰雪神殿。”冰慕说道，“你先回拜月城，我只是去北方一次，立刻就回南方找你。”
“不行。”影殇雪说道，“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你知道不知道慕容山庄有多危险？”影殇雪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我……”
冰慕心中感动将影殇雪抱到怀里说道：“我们分开只是几个月，我却感觉你长大很多。”接着道，“一年来，你还在那么多佣兵面前叉腰撒娇呢。”
影殇雪想起在与冰慕来南方时候我荒唐，俏脸微红，心中暗道：在夜幕之塔中，已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说道：“你不也是一样，一年我们都改变很多。”
冰慕叹了口气道：“一年啊，我几经生死，虽然每次化险为夷，不过每次都是难得的经验。例如这次……”
影殇雪想到慕容博那最后的一击，也是心有余悸。但只能安慰道：“冰慕，别在为慕容博的事愧疚了，你杀了他，对他也许是一种解脱。而且即使你不杀他，他早晚也会死的。”
“好儿，你怎么这么多？”冰慕愕然。
影殇雪摇摇头说道：“即使现在没人能够击败他，杀了他，可是以后呢？早晚会有他一个孩子超过他杀了他。”
冰慕默然，的确是这样，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孩子杀死。冰慕放开影殇雪一阵咆哮，下面黑色的沼泽都被他这一声大吼，弄得起了大浪。
“是哪个混蛋，造成了慕容家的悲惨？”冰慕发泄完了，大叫道。
影殇雪眉头微微皱，脸上已经露出不愉之色，只是冰慕没有丝毫注意，慕容族两代人他最开始的印象都不好，最后却都令他心折。
“好了，冰慕，你不是还去冰雪神殿吗？”影殇雪压下心中的不满说道。
慕容博并没有葬礼，与其他的慕容族长一般默默埋早了紫金山的山巅，斯皮克与梦雪都非常人，在最初的悲痛过后，立刻就恢复了平静。
“哥，以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梦雪问道。
斯皮克黯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先静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梦雪眼睛里也闪出黯然说道：“我也不知道。”
斯皮克说道：“慕容冥月死也，也是一件好事，否则有一件事，我还不能做。”斯皮克顿了一顿，仿佛给自己加了勇气，说道：“慕容家自我而绝，我死之后，慕容族就消失。”
“哥！”梦雪忽然扑到斯皮克怀里，说道�